第 58 节
作者:
孤独半圆 更新:2021-07-12 22:08 字数: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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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越高,身体里的真圆力就越淳厚,把毒素驱逐出身体地速度就越快,几乎对身体无法造成伤害,即便修为有限,也能够通过符力在驱毒,所以毒对修真者来说。根本就是不入流的东西。
高深的修士中毒。一般来说只有三种情况,一是真圆尽丧。就像苗寨里的镜泊大姐;第二种是毒中蕴含极为淳厚的五行原力,足以摧毁修士地真圆,好像裂地蛤肚子里传承的那一丝洪荒至性生金地土毒;第三种是修士心神巨震失了方寸,导致真圆散乱,在苗寨里水镜和尚因为大蛤蟆吞掉了温乐阳,心里乱成一团,不小心中了温不做的流黄。
温乐阳把修真的道理弄得差不多明白了以后,就扎进生老病死坊里,开始参习前人留下的方子。温乐阳心地善良,不过不缺心眼,明白温家虽然以毒立世,但是想要炼成那种源自洪荒的、纯烈到极点的、五行至性毒力也没戏,这种夺天地造化的事情又岂是人力能为。所以想要毒翻修真的人,就得另辟蹊径。
温乐阳想得办法很简单,真圆力像个360安全卫士似的,只要是可疑进程它就跳过去拦住,但是如果是信赖进程呢,比如强身健体、固本培圆的药粉。
有许多药物都对身体有着莫大地好处,不过在药性发作地时候也会产生一些不适的症状。如果在对敌地时候,身体突然不适,那补药的后果恐怕比着毒药还要可怕。
温乐阳在红叶林里呆了大半年,就是冲着这些补药产生的不适症状下手的。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实际炼药的时候,温乐阳想的做的还要复杂得多。
怎么样才能让药性中和,爆发的症状更激烈,而且只是一些感官上的刺激,但是对身体却丝毫无害,仅仅找这个尺度,就浪费了他几个月的时间。
而且温乐阳特意把种毒的过程分成两步,所以这群上山的二世祖都挨了温乐阳两下,被他连种下两种药物。两种药物都是大补,各自都不会产生什么症状,但是两股药力在血脉中交融之后,补上加补但是症状也就炸起来了。
两种药物在血脉里游走的时候,会不断被身体吸收,在施毒的时候必须要精确分量,否则两种药物交汇到一起,比例稍有差异都不会生效。
温乐阳总算把自己的施毒心得小声说完了,最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喜滋滋的看着四位大家长。
大爷爷的老脸上都是欣慰,用力的点点头:“小子,不错!”
温乐阳嘿嘿笑着回答:“天天琢磨着给修真的人进补,也挺费脑子的。”
大伯温吞海也是满脸的得意,伸手大力拍着温乐阳的肩膀:“我就说这小子偶尔聪明!聪明了一下就谁也受不了!小子,这味大补的毒药起名字了没?”
温乐阳点点头,淳朴的笑着回答:“川菜!”
几位温家的首领全部放声大笑,那些满地打滚的二世祖现在药力已经结束了,都觉得身轻体健血脉畅通,浑身上下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气,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们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刚才辣的要命的时候,人家温不草就算派出条狗也能咬死自己。
温乐阳咬着胡萝卜笑呵呵的望着他们几个:“说说吧,为什么上山找我麻烦。”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听上去充满笑意又无比谦卑的声音又从村口响起来:“温乐阳少爷是哪位?咱们都是来给少爷听差的!”
一个年龄四十不到、长着一副天生笑脸的中年男人,一溜小跑的进了村子,在他身后还浩浩荡荡跟着一百多号人,男女老少都有手里拿着大包小包。
几个二世祖本来就垂头丧气,一看到这个中年人立刻变得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说:“苟……苟先生……”
中年人压根就没看他们一眼,径自跑到温乐阳跟前,笑得毕恭毕敬:这位颧上有疤的少爷,就是温乐阳吧?”看来在上山之前,他们早就把打听清楚了,温乐阳一露面就被人家认了出来。
几个二世祖赶紧灰溜溜的下山,温吞海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大老爷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眯起眼睛望着新来的中年人,淡淡的说了声:“那几个小虫子不用管了。大伯温吞海嘿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骂道:“前阵子都是送礼的,刚才是找碴打架的,现在又来了听差的佣人,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卷 初振眉 第三十三章 … 听差
看到温乐阳点头,中年人立刻神色大喜:“见过温乐阳少爷,小人苟长喜,咱们上山都是听差的,专程听候少爷的调遣。”
温乐阳糊涂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温乐阳了:“你们也是一字宫的人?听什么差?”
苟长喜咧嘴一笑,没理会温乐阳的第一个问题,指着他身后上百号人:“这些人都各自有些长处,用起来还算方便。”说着挥了挥手。
十二个好像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彪悍青年同时踏上一步,苟长喜笑嘻嘻的介绍:“他们都会点功夫,一般的法术也难不住他们,合称十二月,当然少爷才学通天也用不到他们保护,不过有些小鱼小虾总不能天天劳烦少爷亲自出手打发。”
十二个壮小伙子同时对着温乐阳鞠躬:“十二月为少爷效死!”说完退开一步,扇子面似的站在温乐阳身后。
跟着又走过来七八个满脸油腻的胖子,苟长喜接着说:“这几位都是不错的厨子,川陕鲁粤潮州本帮,少爷想要改改口味的时候就吩咐他们。”
厨子们对着温乐阳行礼之后,为首的就迫不及待的问:“厨房在哪?”
后面又上来了两个人,一个老头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另外一个正值壮年带着金丝眼镜西装笔挺文质彬彬,“他们两个一位是老中医,另一位是莫斯科谢东诺夫医学院博士,以后少爷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就就找他们好了。”
后面还有照顾起居的老妈子、裁缝、按摩师傅、司机甚至投资顾问、律师、会计,反正只有想不到的。就没有这帮人做不到的,等都介绍完了以后。苟长喜最后对着温乐阳笑道:“少爷,您看这些人还合用不?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我马上下山把人给您找来。”
温乐阳仔细看着眼前一大票人,人人冲着自己眉花眼笑。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苟长喜地脸上:“苟先生……”
“叫我老苟,这么多人少爷要是记不住。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成。”苟长喜充满了职业态度的回答。
温乐阳厚道地笑着:“还是先生吧,别老……是谁让你们来的,温乐阳不过是个山里的小子,可不敢指使诸位的大驾。”
温吞海溜溜达达地围着这群人转了一圈,最后脚步停在了众人身后。有意无意的挡住了他们地出路。嘴里嘿嘿笑着:“说说看,是不是一字宫让你们来的。”大伯的语气轻松。眼中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欢娱,送礼的,找碴地,今天干脆送人来,温家村是什么地方,岂容上百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图谋,更不知道这些人里会不会混有奸细。
虽然温家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人家看上了自己什么地方。
苟长喜满脸苦笑:“我们都是些下人,上山就是为了伺候少爷的起居饮食。其他地事儿我们也不敢随便说。您老就行行好,把我们安顿了。我们吃喝作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打扰温家。”
温乐阳摇了摇头,送东西可以财迷的收下,但是这群来路不明的人肯定不能留在村子里,大伯温吞海继续嘿嘿的笑着:“不敢随便说?嘿嘿,低头看看脚下……”
温吞海一说完,一百多人立刻炸了窝,惊呼声跺脚声不停的乱哄哄的响起来,每个人的脚面上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一蓬蓬紫红色的小草,在阳光的照耀下,正闪烁着诡异地颜色。
除了那十二个保镖不动神色之外,只有老中医一脸纳闷弯下腰仔细看着小草,其他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想伸手从自己地脚面上拔草又不敢。
温不做笑嘻嘻的从旁边提醒:“千万别动,这些草见缝就钻,见血就长,最后从眼睛嘴巴里长出来,可人还能活上四五年。”
温不说也鄙夷地看了十二个保镖一眼:“十二月,嘿!”
十二月里为首的一个年轻人摇摇头:“我们得了严令,不能跟温家老少动手。”
温不做替弟弟撑腰:“那要是温家人杀温乐阳呢,你们怎么办?”
十二月一起冲他翻白眼,满脸的彪悍被无奈涤荡了个干干净净。^^^^
苟长喜顾不上自己脚面上妖冶的紫草,跑来跑去的安慰着手下人,又对着温乐阳直作揖:“少爷,他们都是普通人,可受不得这等惊吓啊,一会人还没毒死,就先心肌梗塞了。”说着,又用力跺了跺脚,他跑动的最急,紫草已经开始从脚面向着膝盖蔓延上去了。
温乐阳摇摇头,生怕这些人真的激起大伯的性子,温不草杀人可从来不问什么普通人还是外星人,诚恳的对着苟长喜说:“你们绝不能留在村里,还请如实相告吧,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恭喜啊、听差啊,到底为了什么。”
苟长喜神态上着急,但是语气却异常坚定:“少爷,这个真不能说,你就算把我们都变成草人我也不能说,反正要是我们都死了,过不了几天还会有下一拨佣人们上来。”
温吞海听他一说真有点急眼了,怒道:“说不说也未必就是你能打定的主意,温一半呢,出来!”
大伯的话音刚落,温一半就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村子里,裂开嘴巴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打量着眼前的上百人问温吞海:“问哪个?”
苟长喜很自觉的踏上一步,视死如归的望向温一半:“当然是我。”
温乐阳叹了口气,望向大伯刚要说话,突然一个和蔼声音从身后传来:“算了!温吞海,解毒。”
大爷爷终于开口了。脸上一片慈祥,走到苟长喜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小子,好好干!”
苟长喜身上的紫草立刻簌簌掉落,鞋子和裤子已经千疮百孔,但是皮肤上干干净净。丝毫没留下任何痕迹。
大爷爷又望向温乐阳大声吩咐着:“今儿个我想吃清真回回地八大碗,另外最近天气湿。老二总闹着筋骨都发酸,要是有个人给按按倒不错。天儿是热了,我们几个想添几身儿衣服。今年山里的雨水多,有几间房子得重新铺瓦……”
大爷说一件,目光就会盯到对应地人。苟长喜开始还笑嘻嘻的,到了后来眼里渐渐被惊讶占据。他就大概把带来的人介绍了一遍,老头子却尽数记得个清清楚楚,由衷的赞叹了一声:“老爷子好脑筋!”
大爷爷嘿嘿一笑,总算说完了以后挥挥手:“都散了吧,温吞海,找几间屋子安顿了大伙。”说完扭头就走了。
温吞海和温乐阳皱着眉头追逐几位大家长而去。
温二、温三老爷却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出村去了。
苟长喜哭丧着脸一跺脚:“谁给他们解毒啊!”
温乐阳回头扔下了一句:“你拍他们肩膀就成。”
苟长喜将信将疑的拍了拍身边人地肩膀,果然紫色的草纷纷掉落,这才又惊又喜的开始给别人解毒,心里对温家神乎其神的毒术佩服不已。大老爷拍了拍苟长喜的肩膀。就把解毒地法子种了下去,随后他拍别人也可以解毒……
温吞海和温乐阳一大一小。两个人现在越来越不踏实了,大的搓手心,小地啃胡萝卜,都恨不得变成条虫子,钻进苟长喜心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大爷笑呵呵的一摆手:“别那么没出息,除了苟长喜和十二月之外,都是群普通人,用不着太担心。”
温不做比谁都愁眉苦脸,急得跟什么似的:“有人送礼,有人打架,有人听差,到底咋回事啊!”作为一个资深八卦,温不做现在心里已经长草了,突然眼睛一亮,对着自己兄弟小声说:“今天晚上你跟我去听窗根吧,保证什么都能打听出来!”
三寸丁弟弟鄙夷的哼了一声:“好啊!”
温四老爷一拍桌子,对这哥俩喝骂:“滚蛋!谁让你们俩跟着进来的!”
哥俩赶紧灰溜溜的出去了,温大老爷伸手找温乐阳要了根胡萝卜,咬了一口笑道:“我就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说话间,门外人影一闪,刚刚出村去溜达的二爷爷和三爷爷都回来了,对着大爷微微一点头,用毫无阴阳顿挫的声音说:“风吹蚓已经种完了。”
温乐阳这才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的问:“您给他们都种下追风散了?”
大伯温吞海琢磨了一下,打心眼里佩服地笑道:“大爹爹地施毒手段啊!就连咱们这些内室弟子都看不透!”老头子刚才拍了拍苟长喜的肩膀,不仅种下了紫草地解药,更种下了一种叫做追风散的药粉,而苟长喜在给其他人解毒的同时,也不知不觉的把这种药粉中了下去。
追风散无色无味也无害,但是惟独会吸引一种叫做风吹蚓的地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