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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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六合网 更新:2021-07-12 22:00 字数: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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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胡完要回家去,文氏道:“胡完,多谢你救我母女在此。你可到陈进家,说知我母女在此,叫他夫妻不必记念。”胡完允诺而去。要知端的,再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回 李承业奉旨和番 紫阳仙有意送宝
再说三齐王李承业,因则天皇帝有旨召回,即将兵符交与李信,着他退守临江,不可出战,自回长安,朝见则天皇帝,计议吐番人寇之事。承业奏道:“吐番兵强将勇,若与相拒,恐为不美。况李旦窃据汉阳,实为心腹之患,若不早为战灭,后日必为大害。乞陛下降旨,待臣前往幽州,割地连和。陛下先无北顾之忧,再下汉阳,战灭李旦。”则天允奏,草诏一道,割幽燕十州之地,以和吐番。承业领旨,往幽州而来。到了幽州,见吐番天庆王,述大周则天皇帝连和之意,吐番王允和。是以幽燕十州尽属吐番,天庆王建都幽州,北方诸国尽供奉于吐番,不进贡于中国矣。
承业和了吐番,回京复命,路过九龙山,闻得山上有一紫阳道人,能呼风唤雨,知过去未来之事。承业即亲自上山,来至茅庵,见紫阳道人白发童颜,身披鹤氅,手执拂尘,打坐蒲团之上,不敢怠慢,恭身下拜,口称:“仙师,弟子李承业,奉旨和番,今回长安,即下汉阳剿除李旦。但恨马周智勇双全,力不能破,求仙师指示,如何拿得叛臣马周、妖人李旦?”
道人闻言,心中暗笑承业奸臣背主,反助武氏篡位,久后是唐终于兴复,他今反要去拿真主,真乃可笑。又想:“我今不以宝贝与他,如何使真主夫妻相会?”便叫童子,把那一面万箭火轮牌取来。童子应声入内,将牌取出,却是半尺长一面铜牌。道人付与承业道:“此牌出在西番国,将牌打上三下,要风风至,要火火来,要兵兵有,要箭箭到,随心所欲,定获全胜。”承业接牌大喜,拜别下山,回长安来。
到了长安,入朝复旨,武则天道:“吐番既和,汉阳李旦,卿当用心剿灭。”承业道:“臣今再提兵十万,以下汉阳,包取马周、李旦首级,献与陛下。”则天大喜。承业别驾起行,领兵十万来征汉阳。路过通州,纵容士卒杀人放火,占人妻女,劫掠百姓,怨声载道。
消息传入汉阳,唐王李旦闻知,不觉惊惶,纷纷泪下。马周奏道:“常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承业来犯汉阳,自有臣等御敌,何惧之有,主公何必惊惶泪下?”唐王道:“孤非惧李承业兵来,只因通州近日遭了兵火,但不知胡氏母女如何,以此泪下。”马周道:“主公不必忧愁,臣即差人到通州,迎接国母娘娘到来。”唐王遂修书一封,马周叫过曹彪,分忖道:“你当日寻访主公,那胡家是你认得的,今你持书,火速到通州迎接国太、国母前来,与主公完聚。”唐王道:“须要小心,悄地接他母女前来,切不可使人知觉,又生他变。”
曹彪应声“得令”,遂扮做差官,星夜赶到通州。城内果然家家逃难,人人奔走。来至胡家门首,见大门半开,绝无人影,合家俱已逃避,左右邻舍,亦俱逃散,并没处寻人问信。等了半日,忽见一个双目不明年老之人,手执竹枝而来。正要进门,曹彪一声喝道:“你是什么人?”那老人道:“这是我主人的宅房,难道我住不得,你问我做么?”曹彪道:“我们远方来的,所以不知道。请问你家员外那里去了?”老人道:“只因三齐王兵下汉阳,在此经过)纵兵抢掠,城中人都往四乡躲难,我家员外一家亦往乡间避难去了。我为双目不明,行走不得,无奈住在此间,可怜我三日并没有吃饭哩!”曹彪道:“原来如此。想你家大院君、小姐亦同员外避难去了?”老人道:“说起那大院君与小姐好不苦哩!都是进兴天杀的,害得他母女不浅!进兴逃走了,丢下他娘儿在此,又被马姑爷强逼成亲,早已逃往陵州去了。”曹彪暗想:“如今不见娘娘,怎好回去复旨?这老人说话有些来历,不如带了他去回复千岁。”主意已定。未知老人肯去否,再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访国母闻信哭泣 马将军直言苦谏
话说曹彪要带这老人去复旨,就叫,“老人家,你在此又没得吃,又没得穿,你不如同我们去。”老人道:“你们那边平静么?”曹彪道:“包管饿不着你,你同我去就是了。”老人道:“但不知贵处离此有多少路?”曹彪道:“你体问我,到了那边,自然明白。”遂带了这老人,星夜赶到汉阳。把老人带在端门,曹彪先入内奏知:通州大乱,满城百姓俱各逃散,不知国太、国母下落,只带得一个胡家家人,在外听候我主询问,便知端的。唐王分付唤进来。
军士扶进老人,唐王看时,认得是胡发的老家人王老,为甚双目不明,便叫:“王公公,你可认得我么?”王老侧耳细听,说道:“听你的声音,好似进兴的口气。”唐王道:“正是。我问你,大安人、小姐哪里去了?”王老把牙一咬,将足一顿道:“原来果是进兴。你这没良心丧天理的人,害得他娘儿两个好苦!进兴,我且问你,你可记得当初在胡家为奴之时,全亏大安人把衣服与你穿,待你好似亲生儿子,又将小姐私下许你,因你东郊比箭,得罪马姑爷,员外打你三十板,睡在柴房,若不是他娘儿调养你好,你早已死去多时了!那知调养你好,你却忘了他母女之恩,一溜烟逃走?说起你这负心人,令人怒发冲冠!可惜我双目不明,不然,赶上你咬你两口肉,也替他娘儿两个消气。”
两边众将见王老出言无状,俱备提刀在手,喝道:“好大胆!”要杀王老,唐王摇手道:“不可。”王老道:“朋友,你们不知道,不必生气,这话进兴肚内是明白的。”唐王道:“你休管他们,我且问你,如今大安人、小姐却在何处?”王老道:“自你逃走之后,员外、院君只说是他母女两个通伺放走了你,足足骂了千千万万。后来马迪看见凤姐,一心要想凤姐成亲,叫于婆说合,那小姐一心要守着你这负心人,立志不从,大骂于婆。又因人人传说你做了强盗,被官府打死牢中,母女二人,一闻此言,几乎哭死。陈解元四下打听,并无此事,母女放心不下,到观音庵问签,却中了马迪之计,与张、李二尼设局款留母女,到了天晚,强逼成亲。母子二人只说沐浴更衣,方出来拜堂成亲,悄悄逃走去了。虽然全了名节,只是性命无着落,也不知跳了深井,也不知投了大河。”
唐王闻言,大放悲声,哭晕数次。王老听了,点点头,想他还有良心,便叫:“进兴,不要哭,我对你说,他娘儿不曾真死,多亏了家人胡完相救,出庵往陵州姨母崔宅去了,所以还不曾真死。”唐王咬牙切齿,大骂马迪,“将来必要碎尸万段,方出我气!”叫王老且在此居住,差人送他馆驿去,好生服养。内侍领旨,扶王老而出。王老道:“朋友,我问你,这进兴做了什么官,如此呼喝?”内侍道:“该死的狗头!这是大唐高宗皇帝的太子,小主唐王,你数胡言乱语,少不得要割你这驴头下来。”王老闻言,唬得魂飞魄散,叫声:“不,不好了!我眼瞎了,看不见,竟是这等大胆,该,该死了!”内侍道:“不必害怕,幸喜千岁宽洪大度,不计较你。以后须要小心,不可如此胡说。”送王老到馆驿,拨人服侍,王老好不快活。
唐王含泪退朝入宫,申妃接驾,问:“千岁,何故面有泪痕?”唐王告知其事,申妃道:“千岁,娘娘既避难陵州,少不得自有相逢之日。我主须念天下为重,善保龙体,以安众心,克服江山,乃是大事。岂可因想念娘娘,以失众望!”唐王那里能忍,直哭了一夜。哭到天明,含泪临朝。马周奏道:“目下李承业兵马将到,主公正该计议迎敌,以天下大事为重。岂可终日哭泣?驾下众将,抛妻弃子,在此保护主公,谁不记念妻子!请主公善保龙体,以天下大事为重才是。”
唐王闻言,收泪谢曰:“孤闻将军金石之言,今知过矣。卿当整顿人马,以便迎敌。”马周见唐王英明纳谏,心中大喜,鼓励士卒,预备迎敌。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 胡凤娇怨命轻生 崔文德送还庚贴
再说陵州崔文德,一心要想表妹为妻,百般孝敬文氏,欲央媒说合,又恐文氏回绝自己,想道:“目今海棠盛开,不苦借赏花为名,亲自相求,姨母或者不好却我,也未可知。”遂叫安童把文氏请至书房。文氏道:“贤侄,请我来此,却有何事?”文德指道:“院中海棠盛开,愚侄特备茶果在此,请姨母出来赏花。”说罢,请文氏上坐,自己旁坐,相陪吃茶看花。
闲话一回,令安童出去,来至文氏面前,跪下道:“愚侄有一句话,不知姨母肯允否?”文氏失惊,扶起道:“你何必如此?我母女在此,多承你照应,有话只管说来,我无不依从。”文德道:“表妹今年十六岁,愚侄今年十七岁,年纪相当,欲求表妹结姻,订百年之好,不知姨母尊意若何?”文氏闻言惊呆,半晌方说道:“这事不是我不肯,只因当初许过进兴了,如今难以再许你。”文德道:“姨母不妨,虽然曾许进兴,又非明煤说合,且是来历不明,逃去无踪,又闻他做了强盗,打死牢中,岂可误了表妹终身大事!今日姨母许允,我即下聘。”
文氏左思右想,并无法回他,忽然想起通州近日遭了兵火,胡发定然避兵,不在家中,只将胡发推辞便了,叫声:“贤侄,我想婚姻大事,非女流所做主,必要我家二叔胡发做主,要他应诺才好。”文德道:“这不难,待我往通州,亲见胡二叔求亲便了。”文氏暗暗点头。文德忙将这话入告母亲,崔母道:“为娘久有此心,只因你姨母说已许人了,故尔终止。今姨母既有此话,尔须速去求亲,只要你胡二叔出一庚贴,便下了聘来。”文德忙收拾财礼,带八个家丁,叫了船,竟往通州而来。
此时周兵已过去了,那胡发也回在家中,闻知嫂嫂、侄女得胡完送在陵州崔宅居住,他乐得省饭,也不以为念。那崔文德来到通州,下船入城,就写一个柬贴,来拜胡发。胡发知他十分富贵,忙迎接入厅,礼毕坐下。胡发假意谢他收留嫂嫂、侄女之情,文德连称失礼,就把求婚已蒙文氏应允,要他主婚,出庚贴,即当以千金相聘的话,说了一遍。
那胡发闻听有千金聘礼,连忙应允,并说:“不消择日,明早下聘就好。”文德见允,喜不可言,作别起身。次早料理十二架食盒,三起吹手,八个家人,文德坐轿,亲自下聘至胡家,礼物排了一厅。胡发如掘了一桩横财,其乐无比,收下聘礼,送了庚贴。文德如同接了至宝。胡发摆筵款待。酒罢,文德告辞,胡发相送出门而别。
文德即时下船,回到陵州,上岸归家。却好文氏正在崔母房中,文德深深一揖道:“姨母,多承二叔美意,一说即允,收了干金聘礼,表妹庚贴已有了,只等择日完婚。”崔母大喜。文氏唬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我只道胡发避兵不在家,那料想庚贴都出了,此事如何是好?”又不敢对女儿说出,恐怕他觅死觅活,只是暗暗纳闷。
过了数日,崔母来文氏房中,看凤娇绣花。忽然文德走来,把表妹绣的花一看,叫声:“表妹,绣得好鸳鸯,做得枕头,不久吉期,一定好与贤妹合卺。”凤娇满面通红,叫:“三哥休无礼,说此戏言也!”崔母笑道:“我儿,你还不知,你三哥亲到通州,见你二叔求亲,你二叔允了,收下聘礼,出了庚贴,你今是我家媳妇了。”
凤娇闻言,急得肝肠寸断,泪下如雨,叫声:“三哥,我丈夫虽无下落,但小妹之身既许与他,永无更改。三哥决还我庚贴,速去通州,追回聘礼,莫做轻财速命之人!”文德道:“贤妹,我大礼已行,永无更改。你既不肯他嫁,我誓不肯他娶,大家就守节便了。”凤娇心如刀刺,忙身上脱下穿的崔家的衣服来,依旧穿了自己的旧衣服,倒在床上,痛哭不了。文德慌了手脚,求姨母、母亲解劝,且自去了。
崔母、文氏苦劝半日,凤娇那里肯听。一连五日,茶饭皆绝,滴水不下,急得崔母、文氏都没法了。文德入房一看,纷纷泪下道:“贤妹,愚兄虽不才,也不为辱没了你,你为何轻生,饿到如此光景?也罢,总是我与你无缘,我取庚贴来,送还你便了。”遂到书房取了庚贴,来至床边,叫声:“贤妹,庚贴在此,送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