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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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更新:2021-07-05 23:23 字数:4731
第七章 瞬间?永恒?
在进行了最后的抵抗后,克拉维带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被一众如狼似虎的的禁卫军官兵严密“护卫”着,向皇城的方向押了回去。
“什么?你们说,你们捉到了克拉维?”在布置的富丽堂皇的皇宫主殿上,已经焦急的等待了许久的西蒙多正神情激动的看着殿下正在躬身报告的军官。
“是的,陛下!”军官恭敬的回话道。
“哦!我亲爱的弟弟!看看~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赢了!不是么?我终于还是赢了!哈哈哈哈!”西蒙多疯狂的大笑了起来,良久,才注意到殿下的军官还在等候自己的命令,这才慢慢的止住了笑声。
“嗯……”西蒙多摸着下巴考虑了一阵子:“你们先把他关到天牢去吧!”
“是!陛下!”军官躬了躬身刚想退出去忽然又被西蒙多叫住了。
“你们顺便帮我好好的‘照顾’一下二皇子殿下,不要顾及太多了!”西蒙多在“照顾”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想了想,恶毒的笑了起来:“当然,也要有个分寸,我过几天还是要去亲自拜望一下我亲爱的弟弟的!哈哈哈哈哈”
不同与一般人观念中的那些,由高高的围墙和嗜血的巨犬包围起来的建筑群,所谓的天牢,事实上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更让人吃惊的却是这个地下室建在皇城的中心位置,天牢四周众多的皇城护卫在担任皇城守卫的同时,也守卫着天牢,森严的守卫足以将一切的劫牢的念头驱散得一干二净,这是帝国最森严的监狱。
站在地下室入口处,克拉维面对着石梯下黑暗的入口不禁感到有些后悔了,也许当初自己应该和手下一起逃走的,不过……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妈的!给老子下去!”一个押解他的士兵见克拉维站在入口不下去,起脚就向他踹了过去,他可是得到上面的命令的,只要不打死,怎么样都成。
因为伤痛而浑身无力的根本身体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克拉维顺着士兵的脚滚下了石梯,在抱住头滚了四米左右的石梯后,他接触到了冰冷的地面。
“混蛋!”克拉维本能的骂道,晃了晃脑袋想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但还没等他完全适应里面的光线,一只手将他的后领提起来,然后一拳击在他的腹部,“嘭”的一声闷响回荡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克拉维闷哼了一声,感到似乎自己的五脏六俯都翻转了过来。
“皇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他的耳边传来一个人的笑声:“今天真是有意思,竟然来了这么尊贵的妙人儿。”然后那只提着后领的手将他的头狠狠地往地面上撞去。已经被身上的伤痛折磨的的全身无力的克拉维没有一丝抵抗力地撞向了墙壁。
随着“碰”的一声,他的头狠狠地被撞到了墙上,随着眼前一阵发黑,克拉维蜷缩着趴在了地上。从腹部又传来一阵巨痛,这阵巨痛让他的意识更加模糊,但拳头却不会理会他的死活,一拳一拳地击打着他的腹部……
“喂!可别打死了!陛下吩咐过要活的。”隐约中,克拉维听到了一阵对话声,随后,那沉重的击打终于停止了下来……
“也许……我真的应该逃走的……”这是克拉维最后的意识。
一桶冷水浇在克拉维的头上,他渐渐地恢复了意识,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六个人全身血淋淋地被分别钉在铁制刑架上。在这六人中,一个满身血污的金发男子的人更加引起克拉维的注意,他认的出来,这是他手下的一名将领。此时他低着头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了,健壮身体被毒打得血肉模糊,全身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他双手张开,手腕处的大铁钉避开大动脉穿过了手腕,将他钉在了十字刑架上,而双腿却是凌空的悬在离地面大约几寸的地方,大张着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脸非常痛苦的样子。克拉维当年也读过这方面的资料,心中明白,这是一种非常狠毒的刑罚,行刑的时候将人双手张开钉在刑架上,而脚却踩不到任何的支撑物,这样一来,受刑者为了平衡身体就必须在双手上付出很大的力量,而支撑他身体的物体就是那两枚钉入手掌的钉子。之后,受刑人的双臂会因为剧烈的疼痛和疲劳而麻痹,这种麻痹会逐渐蔓延至他的肺部,最后受刑人会因为无法呼吸而死,整个过程漫长而又残酷……
克拉维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从附近传了过来。
“哎呀呀!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克拉维吗!”
克拉维被惊得回过了神,望了一眼四周,只见有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这地牢内,地牢的中央摆着一张雕花木的椅子,西蒙多正靠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克拉维。
“啧~啧~啧~你们看看,我们尊贵的克拉维殿下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西蒙多虚伪的叹息着,伸书手指指了指克拉维那青肿的面颊,冲着一旁的士兵道:“我不是吩咐你们要好好照顾克拉维殿下的吗?怎么会这样?”
“陛下,属下等的确是按您的话做了,这些伤痕,都是殿下不小心自己摔的……”几个士兵也是一脸的阴笑。
“哦!是摔的啊!我说亲爱的二弟啊!你也太不小心了!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说你好呢~”西蒙多指了指一旁的一名脸上有道大疤的士兵:“你去替克拉维殿下好好的“按摩,按摩”!记得要轻柔些,不要弄痛了殿下……”
“是!陛下!”士兵狞笑着走到克拉维面前,双掌的互相握了握,指节发出了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只见他猛的一把抓住克拉维的衣领将他从地上举过他的头顶,再狠狠地摔下去。
随着一声落地的沉闷声,克拉维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全身骨头都感觉快要裂开了,身上也多了几处擦伤。
西蒙多对着几乎又要昏迷过去的克拉维笑道:“怎么样啊?我亲爱的弟弟?是不是被按摩的非常的舒服?哈哈哈哈!”
“西蒙多!你这个畜牲!你有种就杀了我!”克拉维嘴角溢血,呸的一声,吐出了几颗被摔断了的牙齿,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哦!我亲爱的二弟!你的举动是很不明智的!你知道吗?你在激怒我!”西蒙多那圆圆的胖脸上满是阴险的光芒,接着他一声大喝:“给我好好的伺候一下克拉维殿下!听明白了吗?要好好的伺候……”
十几个士兵齐喝一声:“是,陛下。”
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猛的扑上去将几乎毫无反抗能力的克拉维死死的按在地上,克拉维被他们抬起放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刑架上,回过神来的他也知道他会受到什么折磨,但他也默不作声任这些士兵摆布着,他已经绝望了面对这迟早要到来的命运。
士兵们将他的左手死死地按在十字架上,然后拿起一个铁钉对准他的手腕狠狠一压,钉子在巨力下发出“哧”的一声,瞬间就穿过了克拉维的手腕钉在了十字架上,血从伤口狂流而出。
克拉维在剧痛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但这并不能让士兵们手软,他们照同样的方法将他的右手钉在十字架上。克拉维在剧痛下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的全身在不停在抽搐着。
“西蒙多……你……你这个禽兽……”克拉维断断续续的骂着,声音嘶哑而充满了怨毒。
但现在的克拉维根本就没有一个脚垫可以依靠一下,他的双脚悬空着,全身的力量完全被压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士兵将躺在地上的刑架扶起,这下克拉维的全身重量都靠两个铁钉来支撑着,在两处钉子钉进体内的伤口处,血正在疯狂地冒出,瞬间就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
一个魔法师对着克拉维施放了一个治愈术,克拉维的伤口血止住了,但他在十字架上全身不停地抽搐着,他的生命也在死亡线上苦苦地挣扎着。
“看看~看看~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切啊!”西蒙多眯着眼睛绕着克拉维转了一圈,饶有性质的看着,还不时的踢一下克拉维的身体,让他摇晃起来……
克拉维已经骂不出什么了,他张大着嘴,剧烈的喘息着,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并不是逃出去,而是终结自己的生命……
薄薄的一层雪花覆盖在大地上,大地变成了一片洁白的世界。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不停地飘落下来。远处的景色被从天而降的雪花所阻挡只能够依稀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在这一片白色的世界之中,一辆大型马车艰难而又缓慢地前进着,地面上被碾压出几道深深的沟壑。
鉴与内战已经结束,而且二皇子克拉维又已经被捉住了,雷洛雅在保持了两个月的战争戒严状态后,终于又重新向外地的游人及客商开放。而我们也离开了驻扎了一个多月的营地,准备进入雷洛雅城。因为众人的外貌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况且还有迪斯特雷德这位“知名人士”在场,所以我特地先入城去车行租下了一辆大型马车,由于战乱的关系,马车行已经许久没有过客人了,我顺利的用极低廉的价格租到了马车。现在,众人正乘做在这辆马车上重新向雷洛雅驰去。
车窗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春雪,由小转大,几乎是在一盏茶的工夫,细密的小雪花就已经变成了鹅毛般大的雪片。因为天气冷,马车上已经用厚厚的油布遮盖了起来,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样子。飞舞的雪花很快就在车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更有许多拼命的往我的袖子、衣领等地方钻了近来,不得已下,我只好在自己身外布下了薄薄的一层真气来消融迎面飞来的白雪。
这辆马车是为旅行而特别设计的,虽然外表并不华丽,但是却很实在。特别加厚的马车车厢抵却挡住了冬天的严寒,车厢内还铺有厚实而又松软的皮毯给众人带来了温暖。看来连续许多日的晴天过后,迟来的春雪终于还是下来的,对于那些以农业为生的小老百姓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洁白的春雪能为他们带来更好的收成。
“好漂亮的雪啊!满天都是!”莲心瞪大了眼睛趴在窗口上朝外看着车外的雪景,一团团的热气呵的车窗也变的白茫茫的。
这个丫头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于下这样大的雪感到极为高兴,因为在天风大陆中南部的菲利克斯很少能看到这样大的雪。平日里也只是听往来与各地的客商谈起那大陆北方满天银白的景色,想不到今天也终于让她看到了。
凑到窗口看了眼那灰蒙蒙的天空,虎豽瞥了瞥眉头说道:“这不算什么大雪,在我们雪莱,有一些常年冰封的地方,那里的连续不断的猛烈暴风雪才叫大呢,能把整个城市都淹没了……”
“暴风雪?那是什么东西?比这还要大的雪吗?”莲心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懂”两个字。
“呃……那个……总之就是很大很大的雪啦!”虎豽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比划了半天后还是没能让莲心弄明白什么是暴风雪,的确,让一个从没有看到过雪的人明白什么是暴风雪的确是难了点,就如同让一个沙漠中长大的人去明白什么是大海一样。
“哎呀!说不清啦!要不莲心姐你来我们雪月城玩吧!我们那儿的冬天能下好大好大的雪呢!雪累起来能有这么高……”说着,虎豽比了个足到他腰部那么高的的手势。
“哇!那不是很好玩!就那么说定了啊……”
我出神的看着道路两旁皑皑的白雪,偶尔可一看到一两座木制的小屋,屋顶的烟囱里冒着淡淡的青烟。茫茫的雪景不禁让我想起了那段在卡克村过的日子,那段难望的,温馨的日子,我忽然赶到一种重未有过的疲劳。不知道卡比大叔的墓怎么样了?那座我亲手建起来的林间的小木屋还在不在了?我叹了口气,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不知不觉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幽幽已经坐到了我的身旁,我习惯性的伸出手搂着她的纤腰,任凭幽幽柔软的身体靠在我的肩膀上。
幽幽舒适的叹息了一声,忽然道:“真好……”
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不远处的雪地中的一座普通的木屋强,几个稚龄的的幼童正互相追逐着打雪仗,雪地里满是那清脆的银铃一般的笑声,一位面目慈和的少妇就站在木屋门口的台阶上,静静的微笑着,那极为普通的笑脸在那一瞬间竟显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有的时候,一瞬也能成就永恒……
我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幽幽,马车迅速的向前驶去,只是刚才那一幕却已经映在了我的心底再也无法抹去。
车中的莲心和虎豽闹了一阵子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了,敲了敲前面的隔板。
“大哥,还有多少时间才能进城啊?”
“快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看见城墙了。”我估计了一下距离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