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节
作者:谁知道呢      更新:2021-07-05 23:23      字数:4728
  士兵的战斧还要巨大的战刀在他手中灵巧的如同玩具一般。
  踏步上前,安德鲁斯子爵手中战刀猛地刺入一名向他冲来的圆阵的敌兵的胸腔,顺势一送一抽,腥热的血液便从创口从暴射而出,尸体当场栽倒。随手一挥将一名妄图偷袭的敌军士兵砍为两截后,战刀带着风声向着另一名赶到的敌兵挥击了过去。硬碰硬的迎上了对方高举的大斧,噹的一声巨响过后,士兵连带着他的大斧一同被挥做了两断。
  “陛下赐与的刀果然与众不同!”安德鲁斯子爵抬起刀来看了看,只见那抹上了一层红色的刀锋依然锋利,丝毫没有一般兵器经过撞击后留下的细小缺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仗著手中战刀锋利,更是猛冲猛撞的突击向前。
  涌进城中的禁军士兵越来越来多,沙比亚城防军的阵线进一步被压缩了,无论军官们如何的催促,叫喊,这些毕竟只是普通的士兵,在和首都的精锐部队的搏杀中已经消耗掉了一开始支持着他们的士气,胜利的天平越来越快的倒向了禁军的一边。
  看到己方的部队越来越多,成片的士兵都集中了起来,安德鲁斯子爵大手一挥道:“列阵!”
  禁军立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那些两三人一组的小阵势在听到命令的瞬间就可以互相合并靠拢了起来,组合成更大的阵势不一会儿,一道刀斧组成的墙壁就横在了沙比亚城防军的面前。
  “我们是军中的精英……我们是国家的城墙……我们是战斧的锋刃……”低沉的禁卫军军歌在整齐的军阵中响了起来,随着军阵的推进,越来越激昂。
  手中的战斧抬起!落下!当数万人的军阵整齐的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时,带来的杀伤力无疑是可怕的。沙比亚的士兵们觉的他们的对手在一瞬间仿佛连成了一个整体,一面推进着的带着锋刃的城墙。
  崩溃了!如同雪崩一般,也不知是从谁开始,单个的逃跑终于演化为全体的溃退,最后成为了溃逃,偶有想要战斗到底的“勇士”也在瞬间被面前的军阵压成了肉泥……
  “丢盔弃甲”这四个字的含义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栓释。
  佩特洛把手中的黄金头盔狠摔在地上,骂道:“呸,想不到他们竟然在这种时候动手!这些个该死的!怎么会让敌人打进来的!居然这么快就被攻破了城门!”他也是气极了,抓起东西就摔,搞的房间器物横飞,口中却仍不住骂道:“还有那个该死的叛徒!要是让我查出来的话一定活剥了他!”
  北门被攻破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佩特洛的耳中,城中军队的士气低落到极点。除北门外,南门,东门,西门四座城门都有士兵开始陆续的向外逃去。
  佩特洛已经下令所有军队坚守主城,希望凭借城内曲折的道路和房舍与敌军展开巷战,以延缓失败的到来,虽然,这时就是他自己也明白,失败已经是必然的了!
  “大人!走吧!迟恐有变!”几个血忍打扮的蒙面人跪倒在佩特洛的面前。
  “不!我不走!我的部队一定能守住城池!”佩特洛大公神情很是狰狞。
  “大人!在雷洛雅还有五万最精锐的部队,只要您能够到那儿,就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大人三思啊!”
  “雷洛雅……”佩特洛喃喃道,眼中又重新闪现出了光芒……
  第一刹晨曦已从天际间乏起,战斗,大火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着,沙场比亚城中正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中。
  “敌军已经完全占领北门!”“城卫军的一个步兵团宣布起义,正配合敌军攻击抵抗的守军!”“佩特洛大公爵被敌军捉住了,守军已开城投降!”“敌军下令剿灭所有判军,一个不留!”
  各种无法证实的传言在城内大街中以惊人的速度散播着,气氛异常紧张。
  “快!我们要离开这里……”清醒过来的佩特洛大公爵被他的嫡系亲卫队上百人簇拥着,向唯一还没有被禁军攻击的南门赶去:“这里不能再呆了,只要能够被落到敌人的手中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战况的可以称为准确的情报,但从身后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却说明了沙比亚城仍末完全投降,仍旧有忠于佩特洛的部队在抵抗着,只不过谁都知道,既然让禁卫军攻进了城中,那么失败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
  大街上塞满了从前方退下来的溃兵和一些逃避战争的百姓,使原本已不宽敞的道路更是拥挤。人潮推撞着住南城门蜂涌而去,一路上撒满了各样兵器杂物和几名被路人践踏而死的小孩的尸体。
  骑在马上的亲卫们疯狂地抽打着阻碍战马前进的人群,尽力在人海中冲出一条逃生之路。佩特洛大公爵侍卫长的马鞭狠狠挥落在一个逃兵的脸上,把他打得鲜血披脸滚落路边。他大声叫道:“前队快点开路,全体往南门冲!”
  南门并没有遭到禁军的攻击,所以现在所有想逃出沙比亚城的人都想从这处逃出生天。
  终于冲到了南门,那里的几队守军正努力地把想逃出城区的溃兵阻拦在城门前,但在茫茫人潮面前,那几百人显得力不从心,正一步步往后退却。佩特洛大公面色一寒,向着负责南门防务的指挥官最后吩咐了几句,带领着手下亲卫头也不回的冲出城门向南而去……
  “看啊!敌军已经冲过来了!”就在佩特洛出城一瞬间,禁军的先头部队终于攻到了南门。
  “抓住佩特洛!不要让他跑了!”一股黑色的洪流呼喝着,向着南门的方向奔腾而来。
  那些由溃兵和百姓组成的队伍一下子骚动了起来,拼命的冲击着南门,有的士兵甚至拿出了手中的兵刃准备冲杀出去。南门指挥官从队伍中缓缓走出,他的右手举着血淋淋的战斧。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流,沉声道:“大公爵有令,射杀所有敢于逃跑的士兵!”
  “嗖!嗖!嗖!”
  率先划破死静的是利箭破空之声。千余枝劲箭铺天盖地地向人群袭来,把死神的召唤传送到每一个人的耳边。第一排弓箭手齐射完毕后便半蹲在地上,露出身后密麻一遍,把强弓拉了满弦的第二排弓箭手。
  光芒闪动间又是千多枝箭射出,密集至极的箭雨几乎连空气都割破。第二排箭手蹲下,紧跟着又出现了第三排的弓箭手。
  惨叫在人群中响起,但很快便被其余人绝望的嘶叫声所覆盖。在这种无差别的射杀中,许多人都中箭了,有的是逃兵,而有的是无辜的百姓,他们的胸口瞬间绽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象喷泉一样从胸口,从腹腔,甚至从头顶涌出。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身上的衣物,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面对着弓箭手的一排中箭的人都倒下了,接着是第二排。有的中箭的人张大着嘴,声嘶力竭的哀嚎着,而更多的伤者则是死在了人群疯狂的践踏之下……
  这些被射杀的士兵无疑是可悲的,他们为之战斗的人最后下达了屠杀他们的命令,然而那些被误杀的百姓则更可悲,他们完完全全是战争的牺牲品。战争是残酷的,这点误庸置疑。
  被死亡威胁的人群在一瞬间如失去理志般疯狂涌向城门,他们狠命地用任何可以拿在手中的东西砸,用口咬,用手撕扯着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或物,人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城去!
  禁军的士兵也被堵在了人群的后面,人实在是太多了,可笑的是,这些人恰恰成了隔开南门守军和禁军之间的屏障。眼看这次行动最重要的目标佩特洛公爵已经出城而去,冲在队伍最前方的安德鲁斯子爵心急如焚,下达了命令:“全军前进!给我砍开一条路!一定要捉到佩特洛!有敢于拦在我们面前的,杀无赦!”
  弓箭带着尖锐的风声从城门激射而来,无数人被射成了血刺猬,惨叫着倒了下去。不过当中很多人不是被箭射中却是被身旁的人推倒,倒下的人在瞬间被身后的人潮从身上踩过,只要一倒下,根本不会再有机会站起来。而在他们身后,刀斧以不亚与弓箭的速度收割着生命,仿佛砍倒的不是生命,而是一棵棵的荆棘。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了,颠狂了……
  杀戮,杀戮……士兵与士兵之间的杀戮,士兵与百姓之间的杀戮……被践踏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大街一直延伸至城门。土地已变成了腥红的泥泞,不时可见断肢残躯散布各处,使得这条路看上去更如一条由死尸铺出来的人肉大道。
  禁军终于冲破了南门想南追去,而城中,巷战已经接近了尾声,不过破坏是严重的,尤其是溃兵和一些趁火打劫的流氓强盗带来的破坏,四面升起的滚滚的浓烟笼罩着这座曾经繁华富饶的城市……
  第三章 搏杀
  就在沙比亚北门的战斗刚刚打响的同时,在雪月城的兽王宫,兽王的车架正不紧不慢的向着寝宫的方向行驶着。兽王有些疲劳的倚在车厢的垫子上打着磕睡,这几天他实在是太疲劳了,为了佩特洛大公爵的事,他准备了一系列的计划,今天计划终于开始实施了,至于成功与否那就只有看天意了。兽王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寝宫舒服的睡一觉。
  雪月城的夜晚是美丽的,也许是由于海拔的缘故,这里的月亮异常的明亮而美丽,车架拐过几座宫殿,前方是一马平川的青石大道,大道的两旁种植着当地特有的雪松树,即使在这种寒冷的日子里仍旧是那样的郁郁葱葱。
  负责贴身守卫兽王,被称为兽王的影子的影卫统领虎影此时正闭目端坐在兽王的对面,一把形状朴实的黑鞘长刀横放在他的膝盖上,如果不是那极其缓慢的呼吸身偶尔传来,你会以为他只是一个雕塑,栩栩如生的雕塑……
  倏的,虎影的眼睛睁了开来,一抹锐利的精光从里面洒了出来,他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窗外,似乎本能的发现了什么,一股淡淡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虎影,怎么了?”虎影身上的变化就连坐在他面前的兽王都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激的他一个激凌,睁开眼睛询问道。
  “停车!”虎影没有回答兽王的问题,一向少言寡语的他神态少有的凝重,他缓缓的握住了自己膝盖上的长刀。
  行驶中的三辆马车嘎然而止,还不待前方的车夫和侍卫过来询问,虎影已经来到了车下,如同一缕淡淡的幽影,甚至没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从车上下来的。
  “注意戒备!所有人列阵保护陛下!”做为兽王的侍卫长,汉克绝对不是一个笨蛋,看到虎影这种反常的动作,他多少也猜到了遇见了什么,当机立断的指挥所有人向兽王陛下的座架靠拢。
  “来了!”就在一众侍卫刚刚围着兽王的马车排成一个圆阵的时候,虎影终于开口了,左手的拇指微微的将长刀顶出刀鞘几分,透过月光,一个水月花纹的古老图案在刀刃上依稀可见。
  右手缓缓的握在了刀柄上,伴随着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雪亮的长刀出现在了虎影的手中。
  从两旁的松林里传来了一阵松涛声,如浪涛拍岸,其中隐含的绵绵诡异之声,仿佛是被大风吹动一般的,松树的枝丫都开始抖动了起来,看虎影那越来越紧张的表情,显然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这时,地上的松针开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衬着从林间树杈缝隙之间投射的斑斑月影,如同鬼域一般,胆子小的朋友还真是非被吓坏不可。
  松针在四周飞舞,纷纷扬扬的,很是壮观,就在侍卫们的视线被吸引的一刹那!破风声响起了,无数的飞镖从四面八方射来!侍卫群中瞬间爆出了几声惨嚎,几名卫士和马车夫不幸被飞镖击中,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好狠的手段!”侍卫长一边挥舞兵器挡格着角度刁钻的飞镖,一面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分明都是喂上了剧毒的毒镖!
  虎影双手握刀,刀光不断的闪动着,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就将马车的一面护卫的严严实实,而其他的侍卫则仅仅只有自保之力,许多漏网的飞镖随即打在了他们身后的兽王车架上。值得庆幸的是,当初为了保护兽王的安危,在马车的内壁上都是衬了厚实的铁板的,这些飞镖并不能对这样的车造成什么破坏。
  “快!吹号角!吹号角!”
  求救的号角声已经吹了起来,只要再坚持一阵援军就会到达,侍卫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然而虎影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知道,这会刺激的敌人的攻击更加的疯狂。果然,眼见飞镖的攻击无法再造成对方的伤害,不一会儿便停止了下来,阴风阵阵,隐隐约约还有鬼号般的声音飘忽不定,然后一个个全身穿着血红装束的人突然间出现在林中。
  “果然是你们,血忍!”虎影沉喝一声,他们是老相识了,只是并非处在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