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浪剑飞舟      更新:2021-06-27 11:14      字数:4924
  欲望如针,刺得齐严闷声一哼。
  太久了。
  他已经那么久、那么久,没有——
  倏地,门上响起敲门声,齐严抬起头来,却看见妻子一脸惊慌,被人推了进来。
  他的理智,因为她的出现,开始崩解。
  「怎么了?」齐严勉强保持声调平稳,但声音却已嘶哑。
  一被推进门,宝宝就转身想冲出去,可大门早已被三姊关上,乍闻夫君的声音,惊慌不已的宝宝,连吸了几口气,才敢回身开口。她脸色娇红,怯怯的看着丈夫,说出三姊帮她编好的理由。
  「呃……那个……我看夫君离席时似乎有些不适,所以替你泡了杯参茶送来。」这杯参茶,是三姊从路过的仆人手里抢过来塞给她的。
  「我没事。」他语音嘶哑的开口。
  但是,只要她不走,很快就会出事了!
  齐严站起身来,绕过偌大的书桌,脚步却前所未有的有些颠簸。他体内的那把火,煎熬得他几乎要无法克制。
  「你,回去。」就连开口,都已艰难。
  见到丈夫摇摇晃晃,额冒热汗,仿佛在强忍着某种强烈的痛楚,担忧就淹没了宝宝的心。她连忙迎上前,一手端着参茶,另一手轻抚着他宽阔的胸膛。
  「夫君,你还好吧?」娇美的小脸,仰望着齐严。
  那软甜的香气、柔嫩的肌肤,都变成莫大的影响,对他岌岌可危的自制,犹如雪上加霜。
  齐严还在抵抗,伸手推门,想把她尽速送走,却发现门已被反锁。
  「外头是谁?」他低头,却陡然惊觉,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他不该看她的!
  烛火下的宝宝,美得动人心魄。
  心虚的她,不知齐严已被逼到极限,兀自摇头,小脑袋左摇右晃。「没、没啊,外头没人。」只是撒个小谎,不要紧吧?
  灼亮如火的视线,牢牢盯住怀中的小人儿,无法再移动分毫。
  听不到回答,她狐疑的抬头,乌黑的眼儿眨啊眨。
  「夫君?」他的表情,有些儿吓人呢!
  齐严的大手,不知何时已搁上她的眉头,隔着柔软的布料,轻轻的揉着她光滑的肩。他是这么想念她柔软的身子,想得魂不守舍,对她的迷恋,就像在他心里生了根,一天又一天,只是住他的心底钻得更深。
  宝宝看着丈夫,只觉得他专注得太过奇怪,实在有些担心,三姊下的药是不是太重,不能产生预期的效果,反倒伤损了他的身子。
  「你真的没事吗?」她柔声又问,端详着他的表情,
  粗糙厚实的大手,缓慢的挪移,经过她的颈项、粉颊、下巴、唇瓣……
  太久了。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过她的甜美?
  「夫君?」
  齐严猛地回过神来,火速收手。他紧闭双眼,用力摇头,但满脑子的欲望,却再也羁绊不住,怒吼着要得到她。
  不行!
  他早就下定决心,非要——
  情欲来势汹汹,再也无法抵挡。他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探向房门,又要去推。
  啊,糟糕!
  三姊千交代、万交代,一旦进了书房,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更不能让齐严离开。
  见他要开门,宝宝连忙去挡,却撞上他结实的身躯,整个人一歪,手里热烫的参茶全洒了出来。
  「啊!」她发出惊呼。
  齐严动作奇快,眼见参茶洒出,即刻伸手去挡。大半的参茶都洒在他的手背上,烫得黝黑的肌肤很快的变红,其余的热茶,则是溅得宝宝的绸裙湿透。
  痛楚稍梢减缓了欲望。
  「烫着没?」他问。
  「我、我没事。」顾不得湿透的绸裙烫得她难受不已,她担心的看着丈夫,握住他被烫红的大手,自责不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得夫君被烫伤。」
  「这不碍事。」
  「但是——」
  话还没说完,齐严已经掀起她的绸裙,瞧见她柔嫩的肌肤也被烫得泛红。
  「夫君!」羞怯的她,本能的想要遮掩。
  齐严却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她努力许久,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话。
  「快把衣裳脱了。」
  脱,脱衣服?!
  宝宝要强忍住,才能不欢呼出声。
  噢,她是在作梦吗?齐严终于不再是要她穿好衣服,而是要她脱衣服呢!
  她又惊又喜,忍住羞怯,服从丈夫的命令,用最快的速度褪下湿透的绸裙,小手摸上襟扣时,又有些不确定,歪头想了一会儿。
  他要她把衣裳脱了,是只要她脱下绸裙,还是连其他的衣物也要脱?
  无法判定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发问。
  「呃,夫君,我——」
  可一抬首,却只见夫君一双眼异常明亮火热的看着她,教她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她的红唇微启,星眸迷蒙,酡红的嫩颊如玫瑰花瓣。
  齐严看着身前的小妻子,不觉中伸出了大手,将她拉进怀中,低首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脱不脱衣裳的问题,瞬间变得无关紧要。宝宝嘤咛一声,闭上眼儿,软软的倒人丈夫怀中,迎接他热烈的拥吻。
  她褪下绸裙后,在烛火下暴露的肌肤,是最后,也是最强烈的一击!
  齐严的最后防线,终于宣告「失守」了。
  他曾试着挣扎,但是药性催发了压抑许久的欲望,怀中含羞带怯的娇妻,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娇艳欲滴,让他欲火难耐,再也抗拒不了。
  粗糙的大手,从衣裳下摆探入,扯下她的绣兜。当浑圆的白嫩落入他的掌心时,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她,还是发出一声柔得腻人的喉音。
  没有保留、没有迟疑,只剩急切难忍的情欲。
  齐严低下头,用牙齿解开她的襟扣,直到整件衣裳从中敞开,露出她娇嫩难言的小巧浑圆。
  她紧闭着眼,圈着丈夫的颈项,笨拙的在他颈间落下无数的细吻,才能纾解心里的羞怯。直到背后贴上平滑的桌面,又听见商册跟文具全数被扫落的声音,她才发现,已经被丈夫抱上书桌。
  「嗯,夫、夫君……」她娇喘不已,脸儿嫣红,有些儿惊慌。
  娇小的宝宝,躺在书桌上,双脚不但碰不到地,还因为齐严强悍的挤入,根本无法并拢双腿。他们的欢好,从来就只在床上,她难以想象,他即将就在这张书桌上,对她……对她……
  热烫的呼吸,埋在她的颈间,逐寸啃吻。
  嘶啦!
  布料被扯碎的声音溜进她耳里,被吻得轻颤不已的她,身子微微一僵。
  他、他他他他他,他扯掉了她的亵裤!
  宝宝发出羞极的呻吟,闭着眼睛不敢看,却又敏感的察觉丈夫灼热的视线,就落在她的双腿之间最柔嫩的那一处。
  衣裳的下襬,稍稍遮掩了她腿间红嫩的花瓣,他却掀开下襬,大手抚着她丝滑的双腿,接着就转而直袭细致的花瓣。
  强烈的刺激,逼得她只能娇吟颤抖。
  当宝宝以为,在这世上,再没有比这一刻更羞人的时候,齐严却俯下伟岸的身子。
  「嗯,啊啊……不、不要!」她强撑起身子,慌忙想躲,无奈双腿都被他按着,根本动也动不了。
  她亲眼看着,他的舌尖,舔过湿润的花核。那画面是那么邪恶、那么煽情、那么羞人……
  当他热烫的唇舌,撩拨着软嫩的花瓣,让她为了他而湿润时,她全身颤抖不已,以为会在最最羞人的时候,因为这邪恶的举止而死去。
  过了像是永恒那么久的时间,齐严才停止这细腻又强烈的折磨。他双眼灼亮,进出烈焰,狂野得像一头猛兽,急迫的撩起衣袍。
  硬烫的男性欲望,闯入她的柔嫩,强烈的力道,直抵着她的最深处。男人的低咆声,以及女人的娇啼同时间响起。
  距离上次欢爱已经太久,她几乎难以承受他欲望的全部。
  「嗯、嗯嗯嗯嗯……」她柔若无骨,双眸迷蒙,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不由自主的娇哼着,像具最美的乐器,只能随他摆布。
  月上柳梢头,书房里春色浓浓,娇声整夜不断。
  第七章
  晨光乍现。
  清透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缓缓迤逦而进,慢慢照亮了一夜春宵后,显得有些狼藉的书房。
  昨天夜里,被打翻的黑墨,早已在地上干涸,留下点点墨迹。柔软的宣纸,以及散乱的毛笔,也被推扫落地,在地上躺了一整夜。
  绸裙、小兜、罗袜,青衣、玉带、长靴,一件又一件男人与女人的衣物,从书桌上头,一路散落乱丢,从书桌直到偏厅里那张舒适的大床旁。
  偏厅里头,家具样样不缺,大床靠在层层柜架旁,为的就是让历任齐家主人,在处理繁重商务中,若觑得空档,就能在此小憩。也是齐严这阵子以来,冷落娇妻不回主楼时,夜夜独眠的地方。
  但是,昨夜睡在这张床上的,可不只是齐严一个人。
  当日光照进偏厅,困倦的宝宝,因为陡然失去环抱在四周的温暖,而被惊醒过来。
  她娇慵的睁开眼儿,正好瞧见齐严下了床,正背对着她,一语不发的穿著衣裳。
  望着那逐渐被衣衫遮盖,却仍掩盖不住的男性身躯,以及他宽阔的肩背上,小小牙印以及指痕,昨夜的点点滴滴,霎时之间又涌入脑海,她羞得脸儿红红,直想钻进被子里去。
  但,紧绷的气氛,渐渐让她的羞怯转为不解,甚至是惊慌。
  齐严迳自套上单衣,拾起地上的衣带,在腰间绑妥,从头到尾都没看床上的人儿一眼。
  她倚在床上,小手抓着丝被,遮掩着胸口,仍看着他穿衣的背影,心里却开始有些忐忑不安。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辐射而出的怒意。
  他在生气。
  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
  齐严冷着脸,穿衣绑带的动作简洁有力,却教那些上好的衣料,都因为他过度强大的力道,而发出细微的呻吟。他要是再用力一些,那些衣料肯定就要被扯裂了。
  「夫君?」
  怯怯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他的动作,蓦然一停,但是下一瞬间,立刻又再继续,对那声柔声娇唤完全置若罔闻。
  偏厅里的寂静,以及丈夫冷然的反应,让床上的宝宝心里愈来愈慌,小手把被子揪得更紧。
  齐严压抑着濒临爆发的脾气,弯腰拾起地上的发带,将披散的长发重新束起。
  「夫君……我……」看着那冷漠的背影,宝宝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你在生气吗?」
  他在生气吗?他在生气吗?
  费力压抑的怒火陡然爆发了。
  「没错,我在生气!」齐严一把抓起被扔在椅子上的外衣,终于转过身来。他脸色铁青,看着纤弱的妻子,厉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昨夜激情浓时,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放纵本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但是等到冲动褪去,理智再度回到脑中时,他才警觉到,那样的失控绝对是有了外力介入的缘故。
  他虽然苦忍多时,但那些强烈的渴望,还不足以淹没他深埋在心中,无人能知的那个决定。
  宝宝畏缩了一下,在他锐利的目光下,脱口而出。
  「呃,那个药——」
  「药?!」齐严难以置信。「你对我下药?」
  「呃,那……那……」打从成亲以来,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愤怒过。她往床内一缩,吓得有些结巴。「我没……」
  呜呜呜,不是她不是她,下药的明明是三姊啦!
  但是,追根究柢,三姊会对齐严下药也全都是为了她。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怎能为了躲避丈夫的怒火,就把过错全推到三姊头上呢?
  望着娇妻轻颤的双肩上,还留着他昨夜太过放肆纵情时,留下的无数瘀痕,以及雪白颈上的齿印,还有那被蹂躏得几乎要见血的红唇,齐严握紧了双拳,火冒三丈的冷声开骂。
  「娘她们不知轻重,乱出主意,你怎么能够一迳盲从?」
  「不,不是的!」这次,真的不是婆婆们的主意啊!
  齐严却听不下她的解释,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伤得你更重?」想到那种情形,他在怒意掩饰下的心就恐惧得几乎颤抖。
  「我……」
  他的满腔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全部倾巢而出。他甚少对妻子发脾气,但事态严重,熊熊的怒火燃烧挡也挡不住。
  「别人要你对我下药,你就下药。如果那人交给你的,其实是毒,不是药呢?」他质问。
  宝宝吓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责骂没有结束。
  「你知不知道事情可能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