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津夏 更新:2021-06-27 11:13 字数:4773
对自己的关怀,但是却又不那麽像……
“传朕谕旨,著令镇北将军萧远图回永昌述职。”
斜坐在龙椅上的苏长卿,目光睥睨著那一圈熟悉的大臣,他嘶哑的声音永远都是朝堂之上最为威严的号令。
魏明之听见苏长卿如此的命令,心中不禁替萧远图担心起来,自从苏长卿称帝以来,随他打江山夺皇位的功臣死得死,囚得囚,少有几个安然无事的,而如今侥幸逃得一命的萧远图似乎已被苏长卿这只恶狼盯上了。是啊,他没能顺利地杀了林安,却也不会让与林安亲近的萧远图再继续逍遥。
一直以来,萧远图都表现得隐忍顺从,这也是苏长卿最终没有杀他,而只是将他远放边疆的缘故之一。
但是萧远图在上一个轮回中的所做所为,已让苏长卿将其视作了眼中钉。
要不是萧远图煽动苏重墨谋反,也不会造成他们父子相残,天伦永丧的悲剧。
述职的命令已经送到了北疆,但是萧远图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
朝中的所有大臣都不由悄悄议论起了苏长卿忽然传唤萧远图回来述职的目的,或许对方也料到这是一场鸿门宴,所以不敢贸然前来。
但是这天下终究是苏家的,皇帝的命令,又岂能容人违抗?
第二道述职令与苏长卿的斥责一同传到北疆镇北军中时,一直以忠厚沈稳著称的萧远图竟手刃了使者,向天下宣布──镇北军反!
“嗯?”
苏长卿冷淡地看了眼兵部递上来关於镇北军谋反的急报,心中生起了些许疑惑。
上一次,自己是处死了林安才让萧远图起了谋反之意,这一次,自己并没有处死林安,他竟然也举起了反旗。看来,对方的心里只怕是早就种下了反意,不过一直在寻找一个适合的契机罢了。
对於这种居然敢对自己心存反意之人,苏长卿向来只有一个对策──杀。
嗜血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了暴君的脸上,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曾经害死过自己儿子的萧远图付出足够的代价。
在让萧远图尝到代价之前,稍微收拾一下林安也不是不可以的。
毕竟那人也曾为了让自己放过萧远图而不惜承欢身下。
林安那张脸,说漂亮倒真是漂亮,身子倒也足够柔软,作为消遣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可怜的苏重墨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崇拜仰慕著的太傅,也不过只是他父亲的胯下之奴。
“哈哈哈哈!”
狠绝的快意陡然而起,苏长卿厉声一笑,冷厉的目光疯狂地环视著陷入死寂的御书房。
他叩了叩桌子,对脸色有些微变的魏明之吩咐道,“将林安带入宫来,不可让他人得知,尤其不可让太子得知!”
十四 暴君性淫
被软禁在太傅府里的林安日子过得并不算差,就算没有苏重墨的特意关照,这些跟随他多年的旧仆也不会对他不敬。
当他得知萧远图谋反之时,不由长叹了一声。
这些年来,他为了保全对方,不惜对苏长卿委屈求全,而如今萧远图却做出这般飞蛾扑火的行径,怎能令他不为之担忧。
林安站起来,缓缓放下了手中画笔,画卷中只描摹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但依稀能看得出林安所画的乃是一个长身挺拔,赫赫威武之人。
他负手走到花坛边,修眉微蹙,心中思绪万千。
自相识以来,萧远图一直对他很好,更是多次向自己表达出了爱慕之意,只可惜自己终是不能接受他,欠他的这一份情也只能用别的方式报答。然而这份报答之中,却可耻带了自己某些丑陋的私心。
一直以来,他一直骗著三个人,一个是萧远图,一个是苏长卿,一个却是他自己。
他以为爱的人,从未爱他,自己却也对他百般算计;而他以为不爱的人,心中却不忍放下,到最後,他已分不清楚自己心中那些模糊纠结的爱与恨。
正在林安沈吟之际,忽然有人通报宫中有人来到。
他转头一看,却是早年因为冒犯苏长卿而受了宫刑的魏明之。
说起来,魏明之也算是个人才,若非受过宫刑,凭他当年叱吒沙场立下的汗马功劳,或许此时也在朝中当上和自己比肩的三公之一了。
“魏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
魏明之面无表情地看著林安,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用略带尖锐的嗓音讥诮地说道,“那一位想请你叙旧。”
当蒙著头的黑布被拿开之後,林安面前赫然一亮。
这间灯火通明的宫殿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在这里他曾为了求苏长卿放过萧远图,自愿承受了对方给自己的一切羞辱。
苏长卿身著宽松的常服,坐在床边,一脚踩在床上。
此刻,他正低头摩搓著一根光泽温润的玉势,棱角饱满的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不等林安说话,苏长卿嘶哑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脱下你的衣服,爬到朕的脚边来,朕的太傅大人。”
冷厉阴鸷的眼猛然投向了林安,那双眼中透露著令人慑服的王者霸气。
林安愣愣地看著苏长卿,内心中隐秘的情愫悄然燃起,这麽多年过去了,四皇子眼中那摄人心魂的悍然霸气,依旧动人。
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林安缓慢地爬行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步朝那位帝王的脚边爬去。
有时候,林安也觉得自己的骨子里或许就有些下贱,竟能任凭苏长卿这样羞辱他。
但是他内心中那个卑微的愿望从来不曾真正的磨灭过,他一直期望,乃至是奢望著苏长卿那双冷酷的眼里,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改变颜色。
看著越爬越近的林安,苏长卿将脚从床上放了下来,一把撩开了自己宽松的常服,指了指自己的胯间,冷声吩咐道,“过来,好好舔。”
那嘶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而残忍。
林安微微一愣,禁不住抬头望向了苏长卿,对方略带沧桑的英俊面容上依旧是善於欺人的微笑。
一抹绝望从林安眼底悄然掠过,他沈默地低下了头,快步爬了上前,闭著眼,张开嘴将苏长卿胯间的东西含进了口中。
轻微的呻吟声伴随著毫无感情的抽送,苏长卿的表情并没有显得快慰。
曾经,对方是他得力的属下,而现在,失去利用价值的林安不过是一个无聊时的玩物。
但每想到太子对这个男人有多麽亲近,乃至胜过对自己的亲近时,苏长卿便有种想将林安狠狠毁去的冲动。
“含深些!”
苏长卿眉峰一挑,一抹冷笑猛然勾起,他压住林安的头,重重往下按去,直到听到对方痛苦的呜咽声後,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待到在林安口中泄出後,苏长卿随即将他推开,既而捡起了丢在身边的玉势递到了林安的面前。
“拿去,塞在你後面。”
林安正抬手擦拭著嘴角的涎液白浊,当他听到苏长卿的言语之後,淡然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羞愤之情,他狠狠地看著满面戏谑的苏长卿,终於忍不住冷冷说道,“陛下,您到底将我当做了什麽?无论如何,我也是您儿子的师傅,当朝一品太子太傅。”
“那又如何?朕的旨意就是一切,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苏长卿扬眉一笑,干脆探手将林安抱进了怀里,他一手搂著对方精瘦的腰,一手摇了摇那根玉势,恶意说道,“既然太傅你羞於动手,那麽朕只好帮你了。”
说完话,苏长卿拿著玉势的手摸到了林安的股间,然後在对准那口小洞之後重重地塞了进去。
“啊!”
疼痛让林安痛哼了一声,他紧紧地抓住了苏长卿的手臂,俊美温润的面容顿时变得扭曲。
“啧,这麽点就受不了了?”苏长卿斜睨了他一眼,手上却是更用力地将整根玉势都顶到了里面。
林安被苏长卿的粗暴折磨得够呛,很快就是满面冷汗,他无力地哀吟了一声,手却不由自主地攀到了苏长卿的肩上,竭力想抓紧。
苏长卿确认那根玉势已然深入了林安体内之後,便将手抽了回来,他饶有兴致地欣赏著林安痛苦的面容,想象起了若是让萧远图知晓了这一幕,不知是会如何有趣。
“萧远图值得你做这麽多吗?”
恍恍惚惚之中,林安听到苏长卿这麽问他。
他逞强轻笑了一声,内心中却是麻木怆然,他看著这个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心意,也不愿去明白自己心意的男人,淡淡说道,“罪臣所为,不敢劳圣意揣度。”
“哈哈哈……太傅几时变得如此不坦诚了?”
苏长卿握住了林安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林安的手真是和他的人一样漂亮,修长白皙,骨节也不似他们这些常年握刀的人那般突出,如竹节般恰如其分地彰显著一种温和的力度。
这样的手,想必萧远图也极为熟悉。想到那个害死过自己儿子的人,他就满心恨意!
苏长卿的目光倏然一变,他突然张口含住了林安的小指,重重地咬了下去!
剧痛让林安发出了剧烈的挣扎和惨叫,可苏长卿一只手就将他禁锢得死死的,让凄然无助的林安根本无法从他怀里挣脱。
一截断指从苏长卿的口中吐了出来,魏明之看著捧著手蜷缩在地上的林安,一时不知发生了什麽事。
苏长卿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悠然地用手指拈起胸前垂散的长发慢慢说道,“送他回去,将地上那根东西好好保存,然後替朕送给镇北将军,便算是太傅予他起义的贺礼吧!”
十五至二十 共谋背叛
残局被收拾干净後,这间灯火通明的宫殿又静了下来,苏长卿移步到软榻边,懒懒地躺了下去。
他翘著脚,枕著手臂,脑子里盘算著下一步又该做些什麽。
和上一个轮回一样,萧远图借伐无道,诛暴君为名,起事还算顺利,但是如他以前的应对一样,只要对那些只知随大流的百姓一些恩惠,萧远图便无所可依了,自己打败他,也是迟早的事。
但是在那之前,利用林安好好折磨萧远图一番,却是更令苏长卿兴奋的计划。
忽然,殿外随侍的宦官急忙走了进来,在离苏长卿丈外的地方跪了下去,“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太子?快宣他进来。”
苏长卿听闻儿子突然来了,鹰目微眯,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这才回头看著进门处,静候著苏重墨的到来。
苏重墨款款而来,长身挺拔的他也继承了几分苏长卿的洒然之意,只不过他那张英俊温文的容颜从来都是显得那麽谦恭有礼,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君子雅如碧的气度。
“儿臣拜见父皇。”
峨冠博带的苏重墨此时已没有了数日前的颓丧,他精神熠熠,揖手向苏长卿长身一拜。
苏长卿赞赏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起上一个轮回中,苏重墨整肃仪冠却是要与他分道扬镳,走上一条不可回转的死路,而如今,他的孩子活生生的又站在了他面前,长身玉立,风采卓然。
“在为父面前何须如此拘谨,来,坐下。”
苏长卿拍了拍身边的榻面,无不亲昵地笑著对苏重墨招了招手。
君是君,臣是臣,即便身为皇帝的儿子,也要遵规守据,不可坏了祖宗王法,这乃是太傅所教导给苏重墨的君臣之仪,他自十年前便在林安门下学习五经六艺以及各种礼法规矩……难免深受影响,此时见苏长卿这般亲热,心头却又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苏长卿登基之後,他们父子之间便少了许多亲近,那些流落民间的日子,倒是他们父子最为亲近的时候。
他依言坐到了苏长卿身边,冷不防苏长卿忽然将腿伸到了他的膝上。
“替父皇捶捶腿吧,唉,岁月不饶人啊……”苏长卿半眯起眼,干脆懒懒地枕著手臂躺了下去。
苏重墨此行本是为萧远图之变而前来,却不料苏长卿今日似乎无心政事,也只好暂且缄默,乖乖地替苏长卿捶起了腿。
苏长卿似睡非睡,眼眸半合,就那麽呆呆地凝望著苏重墨。
看著这个儿子从一团小肉球一直长到现在这麽大,连苏长卿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对他生出了爱意。
本是父子,本该只有父子之情,内心却在不知不觉间生出深深爱恋,苏长卿虽然半生洒脱随性,不拘小节,却也知道这样的心思,已是违了天伦,恐怕只好永藏心底。
他微微蹙了蹙眉,鼻腔中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一次轮回可是他用五百年的酷刑换来的,若还是如上次那般爱不能言,痛不欲生,又有什麽意义?
苏长卿眼珠一转,眼底已生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瞥了眼认真地替自己捶腿的苏重墨,突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父皇,我去给您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