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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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更新:2021-06-27 11:13 字数:5095
这一刻,她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以为就要被碰触的感觉落空了,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失望,随即而来的羞耻心让她 觉得懊恼。
但唯一确定的是,她没有不愿意。
成为鹰扬天名副其实的妻子,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就在这个念头才刚滑过心上,他的手采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对她做出与那夜相同的事情,同样给她愉悦,可是,却没 有给她满足。
就在她意乱情迷,不由得轻蜷起身子时,他突然抽回大掌,让她像是被惊醒般,睁着迷蒙不解的美眸,望着他带着坏 坏笑意的俊美脸庞。
鹰扬天抬手脱掉早就被她扯得凌乱的单衣,坦露出结实的身躯,细腻的薄肤恰到好处地裹住了厚实的胸膛,他一向称 不上健壮,可是线条却十分好看修长,一举一动之间,充满了令人难以忽视的魅力。
福满儿心跳得飞快,不知道自个儿该将视线搁在哪儿,最后,被他深沉的眸光给掳住,再也动弹不得,当他的硬热抵 住她最娇羞之处,她微微地挣扎了下,然后,她觉得疼痛,觉得被撕扯,像是被炽火给侵占了,却又像是她吞没了那 炙热。
终于,她不再挣动,知道这是要成为他妻子必然的过程,她呜咽了声,微颤的身子被他给紧拥在怀里。
终于,当他全数进入她,再也没有一丝保留时,她再也无法克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别哭,是我把你弄得很疼吗?”他吻着她的脸颊,尝着她泪水的咸味。
她不停摇头,说不出话,也无法止住泪水。
鹰扬天看了她半晌,笑叹了声,扣住她的头,深深地吻住她的唇,稍微抽身,开始在她的身子里律动起来,起初当然 是遭到了她的抵抗,可是他只是略微施加力道按制住她,没有停下。
这一刻,在他的怀里,福满儿觉得自己就像是不理智的孩子,出手推打着他,她觉得疼痛,也不能习惯身子里有东西 在动,而且是存在感如此强烈且热烫的东西,她心里觉得害怕,怕那种不适的感觉会一直持续下去。
但没有。
他的爱抚与亲吻,呼应着在她身体深处的律动,让她开始慢慢忘记疼痛,冷不防地,他在她细嫩的颈上咬了一口,些 微尖锐的疼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但却又有一种不同于疼痛的感觉掳住了她的心神。
她开始觉得羞耻,因为她竟然已经开始觉得舒服,那种感觉教人难以启齿也难以言喻,总是他才刚稍微抽身,她已经 觉得失落与期待,无法自制地,她搂住他硬实的肩膀,攀住他,舍不得他。
终于,玩火必遭自焚。
她听见了他埋在她耳畔的低吼声,以及低嘎的气息,他深入她体内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失去控制要将她毁灭一般, 强烈堆叠的快感就像是失控的大火,将他们掳获,在一瞬间,将他们烧成了灰烬。
一点点,一片片,直飞窜上天际,再也难分你我……
* * *
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那像是要把心给融化般的甜蜜,伴随着仿佛烙印在肌肤上的温度,成了她脑海里最深刻的印记。
今儿个,是这凉夏少见的炎热日子,沉寂了许久的蝉叫声仿佛要将天顶都给掀了似的,徐徐的微风吹来,摇曳着绿意 ,为坐在浓荫之下的福满儿送来了些许凉爽。
无论经过多久,无论多少次,她都无法学会习惯。
她做不到!在被鹰扬天拥抱亲吻之时,狂乱的心跳总是无法学会镇静,当他深深地揉进她的身子里时,她感觉在自己 心里有一块最柔软的地方,被他给碰触着,从此,那地方有了他的存在,再也抹灭不掉。
蓦地,一抹笑意浅浅地跃上她的唇畔。
是怎么了呢?怎么只是想起了他,心上已是难以言喻的甜。
“小姐,出大事了!”红鸳冷不防地从院门进来,一路上急嚷着,扰乱了她的沉思,“九王爷被皇上下令关进宗人府 了!”
“不可能!”福满儿被她的话吓了好大一跳,“你没骗我?”
“小姐,这么大的事,红鸳哪敢拿来开玩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九王爷真的被关进了宗人府,等待皇上的发落!”
“怎么可能?九王爷是做了何事,犯得义父这样罚他?”
“听说……是因为九王爷害珂月公主重伤,差点就要了她的命!”因为事情太不可思议,红鸳说着时,也是半信半疑 的。
“不可能!他们二人的交情一向甚好,怎么可能呢?九王爷说什么都不可能会伤害月妹妹的!”福满儿再也坐不住, 起身往屋里走去,一边唤道:“红鸳,快进来替我更衣,我要进宫去!”
* * *
今天一大清早,鹰扬天就接获消息,知道宫里出了大事,而他采取行动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回到家中。
“公主人呢?她去了哪里?”他一进门就向古总管问道。
“回爷的话,公主进宫去了,爷回门之前不久才刚离开,看这时辰应该才刚进宫不久。”
“她有说为什么回宫去吗?”
“公主没说,只是行色匆匆,似乎有很要紧的事。”
闻言,鹰扬天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沉黝,想必满儿应该也是为了九王爷与珂月公主的事情回宫去。
那她知道了吗?
知道九王爷被关进宗人府去等待发落的事吗?
对她而言,这一趟回宫去是为了自己的好姐妹珂月受了重伤,还是为了要去为九王爷的事一探究竟呢?
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没有开口问,究竟在她心上,是九王爷对她而言意义比较深重,还是他这个夫君地位强些呢?
“知道了,退下忙去吧!”他晾了晾大掌,头也不回地直往小书院方向走去,俊美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眸里 透显出黯色的阴霾……
* * *
一弯细如牙般的银月,斜勾在夜晚的天边。
微风徐徐,如水般沁凉,缓和了不少白日的酷暑,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福满儿才刚从宫里回来,回家之后,就一直闷 待在房里没说话。
“你摆着那脸色,是给谁瞧呢?”鹰扬天信步而入,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轻沉的嗓音说话却是不太客气 。
“你回来了?怎么没人通知我你回来了呢?我没在摆脸色,只是在想事情,可能刚好背上的伤痕有点儿疼,才会露出 令你觉得不好看的脸色吧!”福满儿从沉思中抬眸,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明她今天回宫所听到的消息。
“那让我猜猜你在想些什么吧!”他双手抱胸,随势倚靠在斗柜上。
闻言,她扬起美眸瞅着他,看见他那双十分好看的眼眸之中,盛着一丝儿不可见的笑意,以及仿佛能将她的心看穿的 透彻。
“夫君知道月妹妹受伤的事了吗?”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气的蛋壳儿,我当然知道眼下宫里闹得不太平静。”他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语调像是在陈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不,不只是不平静,或许该说是一片惊涛骇浪吧!就在昨日,珂月公主几乎被一箭贯心,坠马重伤,现在正徘徊在生死边缘,宫里的二位焦急宛如烫锅上的蚂蚁。不过,这大事只有几个亲近的人知道,因为,差点害死珂月公主的凶手,就是九王爷,所以,让我猜测,你正在想的,应该是九王爷被关进宗人府一事吧?”
“今天一知道消息,我就已经进宫去见过月妹妹了,不过没待多久,义母便先叫我回来,她说自从事发之后,月妹妹一句话也不说,有片刻清醒过来,见了我只是直掉泪。义母眼看这不是办法,怕月妹妹太伤心影响伤势,要我过两天等她病情稳定些,再进宫去探望。”
“你没问及九王爷的情况吗?”在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的眼眸像是两块幽冽的玄冰。
闻言,福满儿顿了一顿,才摇头道:“原先想开口的,但是最后还是没敢问,就怕义母听了会不高兴,问了只是惹她心烦。不过,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九王爷,毕竟在当场就只有他们二人。可是,我相信他,这么多年来,他与月妹妹虽然吵吵闹闹的,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很疼月妹妹的,绝对不可能会拿箭射伤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算我告诉你,在葛兰国的银绋王妃就在不久之前抑郁而亡的消息,你还是不信吗?”
“什么?”福满儿不敢置信地瞪圆美眸。
“皇后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吗?葛兰国送回了王妃的骨灰,说她嘱咐要由生前最疼爱的九弟将她的骨灰送回北方,葬在他们的家乡,听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珂月公主一时出言不慎,惹恼了九王爷,才惹出了祸端。听我这么说完,你还是很坚持伤害珂月公主的人不是九王爷吗?”
福满儿觉得讶异,即便是宫里的人怕知道的都没他详细吧!她定了定神,才摇头道:“月妹妹说话一向爽快,九王爷不会不明白她的性子,无论她说了什么,都是没有恶意的。”
“所以,你还是相信九王爷?究竟是真的不可能,抑或者是,在你的心里,宁愿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事实呢?”此刻,在他的眼里,她对九王爷的一心偏袒就像是在他的心火上浇了油。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成全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懂,什么叫做成全我?”
“成全你与他。”他勾唇冷笑,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捧住了她柔嫩的脸蛋,“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我能替你想办法保他无事,然后让你们在一起,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不!”她震惊了,吓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挥开了他的手,“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种提议?”
“咱们确实是夫妻,不过,却不同于一般夫妻,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妻子心是向着谁的。”最后几个字,他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
冷不防,“啪”的一声,她狠狠地甩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福满儿不敢置信,心里又急又怒,身子微微地发颤,掴掌他的手心痛得发烫,她咬牙看着他,看见他的脸颊上开始泛出红色的指印。
“我说错了吗?”他的反应十分平静,一向是十分沉敛的眸光,此刻也迸发出如火般不悦的光芒。
“明明就说过不会在意的……”她的嗓音哽咽,差点就说不出话来,“是你自个儿说不在意的,明明一开始就是你自个儿说不会在意的,怎么这会儿说过的话可以不作数了?”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铁青,她说得没错,一开始说不在意的人是他!而如今与她算起旧帐的人,也是他!
但他无法平静下来,听着她维护另一个男人,而且是在她心上的那个男人,他就不由得怒火中烧,几乎就要没了理智。
福满儿也同时觉得气愤,她觉得自己被他欺骗了!气恼他的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她露出了一抹受伤害的眼神,深深地瞅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从他的身边跑开,头也不回地离去。
“公主殿下,请问你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杜寅娘以极平静的口吻,问着不该出现在她眼前的泪人儿。
福满儿蜷坐在长榻上,双手抱腿,只差没将自己蜷成一颗球,抬起眸望着杜寅娘,眼泪还是一颗接着一颗掉下来,像是完全不受控制似的,将她那张原本就已经是我见犹怜的脸蛋,弄得更加楚楚可怜。
“这里是‘相公’,说穿了,就跟青楼妓院没两样,是所谓的勾栏之地!”杜寅娘一口气说完,忍不住叹气,“这天底下你哪个地方不好去哭,偏要往我这里来,人家在夫君那里受了气,不都是往娘家去哭诉吗?更何况你娘家势力如此雄厚,你更应该回去哭诉才对。”
闻言,她用力地摇头,“我不能回去,无论是义父义母或阿月,我都不想教他们见了操心,所以不能回去。”
“不要哭了。”杜寅娘不得已只好再拿出一张干绢巾,递给她擦眼泪,“真有那么多泪水好哭,就在你男人面前哭,这样才好教他对你更心疼啊!”
“我不要见到他,我现在不想见他。”
话声才落,像是触中了伤心处,一阵酸楚再度袭上,她咬住嫩唇,不让呜咽声夺唇而出,手里紧紧地揪着绢巾,哭得微微地发抖了起来。
想到了鹰扬天,她就无法忍耐住心里对他的怨恼。
为什么他能对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