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标点 更新:2021-02-17 11:56 字数:4771
我随口问姐姐道:“那是什么?他们在做什么?”
姐姐摇头道:“我也不知,要不咱们去看看?”
来到那片竹林。原来有人在这里“大兴土木”,我突然想到那日和他说过的话。胤禛果真是要为我在这里建一所房子吗?面朝竹林,春暖花开!
不多日,胤禛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心想应该不会是那所房子吧,才几日,怎么可能?
可是当他带我进入院子时我彻底惊呆了!进门后便是一条石子铺成的甬路。三间房舍映入眼帘,四周便是浓郁的翠色的竹子,那么的优雅幽静。这不就是大观园中的潇湘馆吗?
“一带粉垣,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只是我可不想落得个林妹妹的境遇。我向前跑去,一挂珠帘垂于正厅前,而屋外则是满架的蔷薇,只是这个季节已经有些凋零,一阵风儿吹过,还是不由得让人想起那句“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站在院子里,胤禛双臂环住我道:“喜欢吗?”我点点头笑道:“喜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写字的时候,你便作画;我吹箫的时候,你便弹琴;我喝茶的时候,你便做糕点可好?”
我一把挣脱出他的怀抱道:“啊,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坐着我站着,你吃喝着,我看着?”
胤禛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小东西,总是不会吃亏。”
我撅撅嘴道:“便宜哪能都让你占尽?”
谁知话刚完他一把横抱起我道:“那我就如你所愿”缓缓向里屋走去……
十三阿哥来院子的时候,我将精心准备的英式下午茶端了上来,
谁知他刚喝了一口竟全喷了出来道:“这是什么?茶中居然放了牛乳?”
我有些不满,撅撅嘴道:“明明是你自己不会品茶,谁说茶中不能放东西的?”
胤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还好,既有茶之清香,又有些微甜,与你当年所调制的菊花茶有的一比。”
我露出满意笑容道:“这还差不多,不像某些人,享受美味和品茶都如同饮驴。”
十三阿哥无奈道:“你这性子看来也只有四哥能包容你,不过话也说回来,能让四哥包容的女人你可是头一个。”
我低头不语,心道:“我还不知道我竟然有这个本事,能降得住大名鼎鼎的雍正皇帝。”
我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在十三阿哥眼里却不是这么认为,以为我是因为和其他女人相比而有些生气。
十三阿哥微微有些尴尬笑道:“见你这个院子尚未取名,我看就叫饮驴小筑可好?”
一番话引得我咯咯的笑了起来,胤禛也是哈哈大笑。
“说正经的,我看就叫琦心居,正是玉琦的名字。”十三阿哥说道,胤禛也点点头。
我摇摇头道:“便叫墨雨轩罢”
胤禛皱眉道:“可有什么说法?”
我望向十三阿哥道:“这便是我的名字。”
几日后,我到书房去找胤禛时,他似乎正在桌前看着什么。我轻轻走过去见他正盯着我四十三年所画的自画像思考着什么。
我一把抓起画像道:“还留着呢?”
胤禛笑道:“你赠我的东西我怎么舍得丢?我会永远珍藏着它,就像我会永远喜欢你一样。”
我又一次迷失了,为什么他总是说着赵云翔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如果说在这个时空里十四阿哥和赵云翔只是面容一样的话,那么胤禛与赵云翔则应该是灵魂相似。
我将画像慢慢的放下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胤禛笑道:“我在想你总说这画上的人是你,可是我却没有发现任何相似之处,后来听老十三说这是另一个你?”
我哈哈大笑道:“别听他的,我糊弄他的。”
胤禛一把抱住我道:“不过我瞧着这画中的女子的神情倒和你有几分相似,只是似乎少些什么。”
我淡淡道:“少些什么?”
他放开我后,执起笔缓缓写下: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我不禁泪如雨下,那一刻我可以肯定,他就是赵云翔的前世今生,一定是上天垂爱我,又一次将他带到我的身边,也将幸福重新带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正当我与胤禛沉浸在墨雨轩的幸福之中时,宫里却传了话让我回去。一是临近年关,二是太皇太后的生辰将至。估计我是有的忙了。
临行前一晚,我坐在窗边的桌子编着同心结,胤禛走过来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我笑道:“在做同心结啊。”
他有些疑惑道:“同心结?”
我缓缓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也是寓意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一生一世一对一的爱情。”
他听完后重复道:“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一生一世一对一的爱情。”
我知道他一定很不屑于这样的理论,在这个时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只有一对一的爱情!
我故意问道:“若是有一日,我们分开,你会为我挂起同心结,企盼我回到你身边吗?”
他微笑不语,拿起桌子上的剪刀,然后握着我的手和他一起剪去了蜡烛上结出了蕊花,缓缓道:“如今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剪这西窗之烛,只是明日便又要分开。琦儿,待太皇太后寿辰之日我便会当着老祖宗的面向皇阿玛求亲。到时候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我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望着跳跃的烛火,不禁念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我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再有事情发生。
康熙五十年正月,因着太皇太后寿辰,康熙携众皇子前往岫云寺为孝庄祈福。
到了岫云寺我才知道这不就是后世常说的潭柘寺吗?原来它曾经还有这么个名字。
祈福的钟声响起,我双手合十跪于佛前心中默念:“信女秦雨墨求佛祖保佑,但愿今日胤禛便会向万岁爷求亲,但愿我们的情义能够感动上天,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功德圆满的时候,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却发生了。
回宫的路上,居然会出现乱党行刺。这样的变故,令人始料不及,祈福队伍顿时乱作一团。
未多时,我便被人群冲散,慌乱中感觉有人牵着我的手向前跑去,抬头一看竟是九阿哥。
我听到胤禛喊我名字的声音,回头望去,一个蒙面刺客向我袭来。九阿哥忙将我推开道:“你赶紧走”
我有些犹豫,他拼了命的救我,可我就这样离去吗?但又一想我手无缚鸡之力,在这里也真能添乱。
他一把把我推进树林道:“去林子里,不要出来。”
我边向树林退去边对他说道:“你要小心。”他点点头向我微微一笑。
相比外面树林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吧。可是进去只之后我便不这么认为了,安全是安全了,可是我却迷路了。
围着林子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出路,正在我彷徨绝望时。
我看到了胤禛,他也正在焦急的寻找什么,一定是在找我。
我忙向他招手,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他也终于发现了我,就在我即将奔向他、奔向我们幸福的时候,突然后脑袋感觉猛然一击,眼前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从头再来
金碧辉煌的酒店喜宴大厅,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缓缓奏起。
赵云翔和他的新娘缓缓的步入殿堂。他们相互交换着结婚钻戒,我看到云翔深情的吻着新娘。
我大声哭喊道:“不要!”
可是他并不理会我,竟挽起他的新娘向前走去。
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并没有去云翔的婚礼,我是在许辉的车上中途下来的,对,一瞬间我又回到了车子上,韩菁菁就在我的身旁,我大声喊道:“许辉,停车。”
猛然清醒,原来是一个梦。赶紧起床,否则可要上班迟到了。
起身的瞬间我感觉不对,我居然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上,而旁边还有一个清朝装扮帅气俊美的男人在拉着我的手。
或许是我刚才的喊声惊醒了他,他很是高兴的望着我道:“琦儿,你终于醒了?”
什么?琦儿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望着他轻声道:“横店?”
他有些迷惑,我突然想到,不对,横店怎么会在北京,我记得我最后是从许辉的车上下来而后到了雍和宫。
对了,一定是雍和宫,这里应该就是雍和宫的一处景点,应该是工作人员办公室。而这个男人又是谁?明白了,拍照留念的工作人员。
我向他微微一笑道:“几点下班?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是一愣而后道:“在树林中你被人打晕,留了好多血,我当时害怕极了,便直接抱着你去找大夫。虽是并无大碍,可是你一昏迷便是几日。”
这下轮到我纳闷了,我记得我好像是在法…论…殿晕倒的吧,怎么又在树林?这个人说话可怎么觉得怪怪的?
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本想下床,可是我怎么穿了这么一身古怪的衣服,像是清代的睡衣。
我边下床边道:“我的衣服呢?”
他扶住我道:“琦儿,别胡闹了,大夫说你需要静养,这几日最好不要走动。”
我有些生气道:“你有病是吧?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琦儿?你谁啊?”
他有些惊愕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胤禛啊!”
“谁?胤禛?爱新觉罗胤禛?”我问道。
他点点头,我随即哈哈大笑道:“亲戚,入戏太深了吧,你在这里装四阿哥呢!皇阿玛在冰箱里他也冷啊?”
我笑的差点没趴下,缓缓起来摆手道:“我走了,四阿哥,不和你闲扯了,你还是找别人搭词吧。”
我刚走了两步,他边一把拉住我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大夫说你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此时若是回宫,皇阿玛必然会迁怒与你。”
我有些没有反应不过来,我怀孕了?怎么可能?即便是那也是赵云翔的孩子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还皇阿玛?
他紧紧抱住我说道:“我本想等你醒来便将你送回宫中而后向皇阿玛求亲,可是大夫说你有了身孕,若是皇阿玛答应了还好,若是不答应,知道你有了身孕,你我便是陷入万劫不复中。我思前想后,终决定瞒天过海。”
“瞒天过海?”我疑惑问道
他放开我缓缓道:“我将你当日的所穿的衣物和所戴的首饰换在一个与你身形相仿的女囚身上而后沉入河中,估摸着过些时日,便会有人找到尸体,到时候经过这几日的浸泡自然不会将你认出。虽然这样做,委屈了你,可是从此以后我们便可以长相厮守在一起了不是吗?”
我有些糊涂了,他说的好像有鼻子有眼的,我挠挠头却发现头发怎么这么长,我用力拽拽并不是假发。
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难道我穿越了?我不禁后退一步问道:“镜子在哪里?”
他有有些迷惑不解,向旁边指了指,我抬眼望去,是一个古典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一枚铜镜。
我缓缓走过去,坐了下来,抬头的瞬间我几乎崩溃。那不是我而是一张陌生的脸,她是谁?我现在又是谁?我到底是在哪里?那个人真是爱新觉罗胤禛?雍正?他刚才说皇阿玛?也就是说现在是康熙年间?
他缓缓走过来,双手放在我肩上轻声道:“琦儿”我不禁一颤,我实在无法接受现在的我和面前的这个人。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他点点头道:“你好好歇着,我叫了大夫,明日便会来为你诊脉。”
待他离开后,我双手捂着头面朝着梳妆台,我又该如何存在?
翌日,我端坐在桌前,大夫为我诊完脉而后道:“官爷,尊夫人已无大碍,胎儿还算稳定。”
官爷?他不是四阿哥吗?是昨日他冒充的唬我的还是大夫糊涂了?既然是四阿哥为什么不叫太医而是叫一个民间大夫为我诊脉?很是奇怪。
正想着只见那个所谓的四阿哥问道:“那为何她记不得我?”
大夫缓缓道:“夫人脑部受到重击,恐是重击后淤血所致,只是暂时不记得一些事情,待日后淤血散尽,便会恢复记忆。”
“暂时是多久?”我抢先四阿哥问道。只见那大夫执起笔边在纸上写着什么,估计应该是药方子吧,而后回道:“这个,老夫也不得而知。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几年?恐怕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恢复他们所谓的记忆。因为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根本就不是四阿哥所谓的琦儿,而是我秦雨墨,除非是我回到现代,这具身体的主人回来,否则永远都不可能恢复。
那大夫毕恭毕敬将药房交给四阿哥道:“这是尊夫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