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做的那笔大货也很顺利，客户办了结算，然后装车拉走了。
  除了慕容这笔货，今天一共出了21笔，我一直在仓库，跟他们一起客串装卸工。
  下午下班后，我给小鸟打电话，通了，可就是没人接。一连拨了八次，就是没人接听。
  把我急得呀！又拨了第九次，那边终于接起来了，问：〃你好，哪位？〃
  〃晕，小鸟，你搞什么呀？〃
  〃小鸟是谁？〃
  〃小鸟是个精灵精怪的小丫头！〃
  〃那你是谁呀？〃
  〃晕，我是流氓！〃
  〃啊呀呀，流氓？怕怕，好怕怕呀！〃
  说完那边挂电话了。怎么回事？搞得我莫名其妙，虽然那边的声音不是小鸟的平常声音，但我自信能够听出来是小鸟假着嗓子说的。
  我又将电话打过去，小鸟接起电话来哈哈大笑。
  我说：〃干嘛呀，为么迟迟不接我的电话，接了还跟我玩那个？〃
  〃嘿嘿，流氓，跟你闹着玩呢！〃
  第三部分一场闹剧拉开帷幕
  74
  丈母娘给我打电话，说：〃菜子酱过你那边去了！〃
  〃嗯？她怎么来了？过来就过来吧，她又不是老虎！〃
  〃嘿嘿，你等着吧，一会可能就到，有好事情跟你聊呢！〃
  〃晕，她能有什么好事情啊？什么事？〃
  〃你先晕着吧，她到了你就自然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边电话还没放下，我的手机就响了，是菜子酱打来的。
  〃流氓，在公司吗？〃
  〃是啊，在公司呢！你怎么跑到济南来了？〃
  〃济南成什么了？我就不能来吗？〃
  〃不是那个意思，感觉有点意外嘛，主要是你不常来！〃
  〃呵呵，你们家章怡还不把我给吃了？看来你是希望我常来啊，好啊，那我以后就常来了！〃
  〃晕！〃
  〃别晕了，我过两分钟到你那里去，你可别躲着我呀？〃
  〃晕，我干嘛要躲着你呀！〃
  菜子酱过来了，与前不久那次来济南相比，她的形象有了很大改变，头发是那种红色波浪型的，穿着一件羊绒大衣，进屋后脱去羊绒大衣，里面是一身黑色的西服。
  我们就在办公室里聊天，说说大学生活，说说现在的情况，后来菜子酱说：〃流氓，我知道你现在工作顺利，生活不错，可是你想不想过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什么意思啊？〃
  菜子酱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我手上，说：〃我现在做直销。〃
  我明白丈母娘那小子为什么哈哈大笑了，原来是这样！
  〃是不是跟安利一样的东东？〃
  〃我们的制度比安利要好，你知道安利，看来你对直销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了解，就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也好，我就给你讲讲直销吧，直销与传统行业是有很大区别的，〃
  菜子酱厉害了，口才更加得好了，给我讲了有一个半小时，我在一边笑，不好意思打断她，其实我心不在这上面，所以很少记到心里的，只记得她说什么感恩的心，什么出国，什么继承等等。其实我早就耐不住心烦了，不是因为我看不起这些直销精英们，而是我对此没兴趣。幸亏来了客户，否则菜子酱会给我永无休止地讲下去。
  菜子酱看我来了客户，也很知趣，就说有时间再聊。
  我说：〃中午一起吃饭吧？〃
  菜子酱说：〃不了，我已经跟朋友约好了！〃
  〃那好吧，改天再请你！〃
  〃那我可一定要吃这个请的呀！〃
  我送菜子酱到门口，菜子酱说：〃现在直销的形势很好，中国加入WTO，将与世界接轨，直销法马上就要出台了，流氓，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相信如果你加入进来，肯定会取得巨大的成功！考虑考虑吧！〃
  我笑着点点头，说：〃好好，考虑考虑！〃
  打发走了菜子酱，我上楼，接到了丈母娘的电话。
  丈母娘笑，说：〃流氓，让菜子酱给俘虏了吗？〃
  〃晕，你让她给俘虏了？〃
  〃靠，我是干什么的呀，刀枪不入，我才不干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呢！〃
  〃靠，丈母娘你这么说不好，什么叫丢人现眼啊，只能说我们干事业的路子不一样，你说是不？〃
  〃靠，流氓，就你高尚，我看你马上要被她俘虏了！〃
  胖史被俘虏了。知道胖史被俘虏是在三天后的晚上。
  这天下午胖史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说：〃胖史，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胖史说：〃真的，我可是真心诚意请你吃饭，不过高档酒店我请不起，就吃个野摊子吧！〃
  〃还真请啊？那好啊，跟丈母娘打招呼了吗？慕容不在济南！〃
  〃没有，我想单独请你，就坐坐聊聊。〃
  〃靠，跟我玩雅的呀？你肯定有什么事，说吧，有什么事？〃
  胖史嘿嘿笑了，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
  〃跟我聊聊？看你搞得神神密密的，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那个有洁癖的小护士让你跪搓板了？〃
  〃就算是吧，嘿嘿，见了面再说！〃
  〃还就算是，瞧你那出息劲！〃
  我们定好去云亭吃涮羊肉。老远就看到胖史跟菜子酱一起站在门口，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笑了笑，说：〃胖史，你成下线了？〃
  菜子酱说：〃流氓同志，我纠正你一个问题，不是下线，是下级业务员，是合作伙伴！〃
  我赶忙点头，说：〃好好，是合作伙伴！合作伙伴！〃
  喝酒很少，吃菜很少，就听菜子酱在那讲直销呢！
  临别的时候，菜子酱说：〃胖史现在刚刚加入，你们是铁哥们，得支持一下吧？不希望你现在就填卡，强扭的瓜不甜，你现在需要好好了解，等你真正了解了这个行业，你会主动填卡的！〃
  以后的几天，他们常来公司找我聊，有时候是菜子酱和胖史一起过来，有时候是菜子酱一个人过来，有时候是胖史一个人过来，也常打电话，在电话里给我上课，嘿嘿。
  这天我实在是扛不住了，被人缠着的滋味真他妈不好受，我问胖史办卡需要交多少钱，胖史说办卡不交钱，不过得买一千块钱的产品。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千块钱，给胖史，说：〃你去办吧！我算是服了你们了！〃
  当天晚上丈母娘就给我打过来电话，说：〃流氓，你到底是被俘虏了？〃
  〃靠，你怎么知道的？〃
  〃菜子酱和胖史约我吃饭呢！〃
  〃丈母娘，要想图清静，你给他们一千块钱给你办上个卡得了！〃
  我以为办了卡，菜子酱就不会来摽着我了，可是我太天真了，办了卡后菜子酱电话打得更勤了，来得也更勤了，按她的话说，我已经是她的合作伙伴了，她当然得为我负责，好好帮我发展业务。晕死！
  电话多了，来得勤了，章怡不让了，一场闹剧拉开帷幕。
  第三部分2004年春节
  75
  2004年春节我过得很郁闷。
  小鸟去南方了，临走之前来济南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将她送上了火车。小鸟说她有个同学在深圳打工，春节不回老家，让小鸟过去玩。我说：〃小鸟，能不去吗？〃
  小鸟说：〃不能，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再说我也想出去看看，顺便散散心！〃
  〃嘿，还散散心？小鸟你心怎么了？〃
  小鸟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说：〃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我跟小鸟在站台一个角落里吻别。小鸟说：〃这可能是你我最后的吻了！〃
  我大吃一惊，问：〃何处此言哪，小鸟？〃
  小鸟〃嘿嘿〃笑笑，说：〃如果深圳是我喜欢的城市，那我就在那找个工作留下了！〃
  我拉着小鸟的手，说：〃那我怎么办？〃
  小鸟摇摇头说：〃你是个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吗？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那我更不能让你走了！〃
  〃流氓，乖，不这样好吗？〃
  我摇摇头说：〃流氓不乖，流氓不想让小鸟走！〃
  小鸟说：〃流氓，你不要让我哭出来好吗？我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火车要走了，我还拉着小鸟的手。小鸟说：〃求求你流氓，让小鸟走吧，否则小鸟永远不理你了！〃
  火车载着小鸟启动了，我对着渐渐远去的火车大声喊着：〃小鸟，你一定要飞回来呀！〃
  小鸟走后的第二天，章怡出人意料地到公司大吵了一套。
  我惊讶于章怡也会这么吵架，完全不同以往的一种形象，看来女人吵架的功夫是天生而来的，只是潜藏着，等待时机爆发，有的人能爆发，有的人能控制住不爆发。
  章怡到公司吵架不是为小鸟，看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小鸟这个人，她是为菜子酱。
  咳，一场严重的误会！
  其实章怡的这种苗头早就表现出来了。自从我填了直销卡后，菜子酱每天都要给我打好几个电话，白天打，晚上也打，当然躲不过章怡的眼睛。
  有次晚上我跟章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菜子酱打电话过来了，我想要去阳台接，章怡拉着我的手不让走。
  我们说的都是关于直销那事，我跟菜子酱说现在我真的没那闲工夫干，你看我都忙死了，我不想英年早世，我死了俺家章怡会很痛苦的！
  章怡对我的后一句话尤为满意，特意奖励了一个吻。但她还是让我发誓不要再理这个菜子酱。为了安慰章怡，我只好发誓。
  这一天中午我陪户客户吃饭，正好菜子酱也来了，就叫上她一起去了。
  我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菜子酱将我扶到楼上办公室，我躺在沙发上，菜子酱去给我倒水，给我按摩头，也正在菜子酱给我按摩头的时候，章怡突然闯进来了。
  她在门口愣了愣后，马上变得像一头凶猛的狮子，向菜子酱扑了过来。
  菜子酱想解释，可是章怡哪里肯听？
  被章怡抓了几把后，菜子酱拿起包包躲开章怡，跑走了。
  正是上班时间，有很多人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弄得我面子上很挂不住，忍不住朝章怡大吼了一声：〃你给我滚回家去！〃
  章怡回家后收拾了一下，就回她妈妈那里了。
  这个春节没回来，我去叫过她，可是她对我很不客气地说：〃你滚！〃
  春节放了七天假，大部分时间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不想出门。
  慕容回烟台了，丈母娘和胖史好像都很忙。
  郁闷，这个春节过得真他妈郁闷！
  小鸟去深圳后，我们只在除夕夜通过一次电话，其他时间她关机。
  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春节过得也很郁闷，这个人是李震中，大年初一我给李震中打电话拜年，问他〃过年好〃，他说：〃过年好！过年好！说实话，我这个年过得可真不怎么好！〃
  我问他：〃怎么了？〃
  李震中说：〃从前天就开始跟你嫂子闹别扭，现在还没有停的意思，咳，女人啊，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郁闷！〃
  〃那是为什么呀？〃
  〃咳，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跟你说吧！〃
  跟李震中通话完毕，我站在阳台上禁不住〃哈哈〃大笑。
  第三部分小刘脾气可够好的了
  76
  春节过后，公司的筒子们陆续回来了。因为他们大多老家不是济南的，所以从老家回来往往大包小包的，有乐陵小枣，有肥城桃子，有莱阳梨，有周村烧饼，有泰安煎饼，有博山酥锅等等五花八门，皆为美味。对了，还有潍坊的一位，带来一兜子萝卜，还很自豪地说：〃烟台苹果莱阳梨，不如潍坊的萝卜皮！〃
  慕容回济南之前，在烟台给我打电话，问我想让他给我带点什么，要烟台红富士吗？要大海蟹吗？要鲜鲅鱼吗？说了很多东东。我说：〃这些东东就算了，在济南超市都能买得到，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猜一猜能不能办得到？〃
  慕容笑了笑，说：〃流氓，你的心思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说'只把慕容安全带来就行了'这句话的，你要的肯定是海的女儿！〃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呀！〃
  〃哈哈，猜对了吧，我是谁呀！怎么着，章怡回来了？〃
  〃靠，没呢，让他老妈伺候着呢！〃
  〃女人要哄，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你是不是跟菜子酱真有那事啊？〃
  〃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