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06-17 09:15      字数:4733
  们就是最理想的相遇,所以我们要去实践的就是理想中的天长地久。
  第53节:我的美丽心得
  有的人,一生都被纯粹的爱情所吸引,一生都需要不间断地恋爱。这也是一种人生,只要自己清楚,不结婚就是,不追求天长地久便行。已经有过一句精彩的广告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这一定是个情种想出来的好句子,说不定到现在他还没结婚呢。结了,就该惨了。但愿没有。
  写到这里,脑海里突然跳出北岛的几句诗:
  走吧,
  眼睛望着同一片天空,
  心敲击着暮色的鼓。
  走吧,
  我们没有失去记忆,
  我们去寻找生命的湖。
  走吧,
  路呵路,
  飘满了红罂粟。
  最后我想说,无论基于理想还是基于现实,为了相信爱情,让我们大家上路。
  我的美丽心得
  六岁那年我瘸了
  宁可穿破,不可穿错
  我理解的职业装
  迷失于巴黎的优雅
  做一个丝巾美人
  我的美容态度
  将健身进行到底
  我眼中的美丽女人
  美丽是自己疼爱自己的方式
  有天,在网上同网友交流。有人问,你是如何在屏幕上创造和保持美丽的。我当时觉得,这个话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就简单作答:自信、学习、坚持。
  相信自己一定美丽,学习掌握如何美丽的技术知识,坚持不懈地做下去。
  这是当时想到的。
  时至今日,我仍可以信心满满地同比我年轻了二十岁的同行站在一起,丝毫不去担心自己身形的种种变化,就是因为长久以来我始终保持了一种良好的状态,始终相信自己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我以为,相信自己美丽,果真是可以美丽的,因为自己会为美丽而努力。
  我小时候很瘦,一种营养不良的瘦。那时大人见我,总要流露心疼的口气:哎呀,这小孩儿真瘦,不吃饭吧。
  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十来岁以前的,一点不精神,有些忧郁甚至还有些可怜兮兮。
  我自小确实不好好吃饭。我的吃法是把饭含在嘴里,慢慢地吸吮,把饭里的糖分吸干,然后把饭渣吐掉。我有依稀的印象,大约四五岁,我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个搪瓷碗,碗里的米饭拌了白糖或者酱油,我一口一口地吸,一顿饭要吸好几个小时。妈妈要是有事着急,就会过来拿起碗里的小勺,往我嘴里使劲儿塞上几勺,看见我当面咽下去了,就算我吃了一顿饭。
  我不好好吃饭,一方面是习惯,一方面大约也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我总在生病,总在住院,六岁以前的多数日子都是在医院度过的。我家的家教很严,妈妈相信孩子不打不成器的道理,而我自小的瘦弱和病歪歪,是妈妈不能打我和舍不得打我的重要理由,所以我这个小病孩儿从小到大很少挨打。哥哥和妹妹却没这么幸运,他们比我皮实多了。
  有一场病一辈子记得,病了一年多,差点毁了我的一生。
  六岁那年我瘸了
  我最早的记忆应该是四五岁。只记得几组画面。
  那是在农村姨妈的婆家,她婆家门口有条不窄的浅溪,溪上搭了个木桥。可能是四岁,爸妈把我放到农村去玩,我成天就坐在木桥的桥头。因为不爱吃饭,我很瘦,比一般同龄的孩子要娇小。姨妈说我好想心事,很少说话,就喜欢瞪着眼睛看大人在桥上来来往往。我的印象是:坐在岸边,两腿交叉着悬空,手上没有任何东西,一坐就是半天。
  应该是五岁,我爸把我从他的老家接回城。从他的老家到县城搭火车,首先得翻过一座山。当地叫毛子山的山,其实并不高,但是在丘陵地带,就算一座山了。当地人要出村,都知道除了翻山没有别的路,所以能不出村就尽量不出。翻山是件很辛苦的事。那时我只有五岁,爸爸让我先走一走,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答应背我。可能觉得翻山很好玩,我一直在爸爸的前面走。爸爸问过我好多次,要不要背,我说不要。山里很静,大人们为了不寂寞,翻山的时候会喊号子,我爸爸也喊,还听到了其他翻山人的应答。爸爸是个开朗的人,嗓子也好,好像他喊了不少的号子。毛子山大人得翻两小时,我始终没要爸爸背,路上好像还唱过歌。但是下了山,进了火车站,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爸爸说,我在他怀里一气儿睡到了长沙,根本不醒。
  这件事在爸爸嘴边挂了十几年,他说我有腿劲,有韧劲,认定的事情就做到底。
  一生中最好的腿劲可能就在五岁那年用光了,到六岁,我竟然瘸了。现在要说的就是我童年记得的关于瘸腿的第三组画面。
  我生在六十年代初那个特殊的困难时期。妈妈怀我的时候因为营养缺乏得了水肿病,我出生后便没有吃过一口母乳。那时大人的工资一般每月才几十块,鸡蛋就要五毛钱一个,妈妈一个劲儿地说我是吃米糊糊长大的。这样的先后天状况,使我从小体弱多病,就是个病秧子,住院打针吃药是家常便饭。我得过肝炎、肺炎,出过麻疹还差点死了,常年不是咳嗽就是发烧。六岁那次是得了气管炎,照例去爸爸所属的部队医院打针。当时好像是夏天,快下午五点了,妈妈带我去医院。那天当班的护士见到我就不高兴,嫌我来得太晚。她操作的时候极不耐烦,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在我屁股上抹碘酒的时候,妈妈看了觉得位置不对,和平时的地方有很大差别,就提醒她。她拿眼翻妈妈,说你懂什么,要懂自己打呀!那天打的是青霉素,打完针护士就麻利地收拾东西,催我们赶紧快走。从医院到家里大约十分钟的路程,都属部队的辖区,平时总在这一带玩,很熟。妈妈不担心我走丢,就自己走自己的。过了一会儿,她发现我走得太慢,回头催我一次;再过一会儿,就发现我坐在地上彻底不走了。我告诉妈妈屁股痛,腿也痛,妈妈以为是护士推针太快,安慰我几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牵着走回了家。
  第54节:另一幅图景
  在心里的时间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自己是个拜子,成年以后看见不会走路的拜子,都会无意多看他们几眼。记得后来上班,天天经过同一条路。一天有个男青年主动和我打招呼,说我长得周正,提出为我画幅素描。男青年说他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家就住在马路边,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尽管当时我很忙,但我还是答应了,因为他是个拜子。
  第55节:宁可穿破不可穿错
  现在我给所有人的印象是,乐观、自信、开朗,其实在这层明亮的基调下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性格里还有一层淡淡的、外人难以察觉的灰色,这层灰色和我的瘸腿以及由瘸腿造成的各种成长烦恼密切相关。没有人知道,瘸子的阴影伴随了我的整个青春成长期。学校有过一次拉练,大约走了六七十里,我没有听从老师的劝告,和大部队一起走了回来,那条腿就比另条腿疼的日子要久,但我一声不吭。学农要挑塘泥,满满的两簸箕塘泥甚至超过我的体重,我就小心翼翼地尽可能把重心放到另一条腿上,拼命坚持着,没有让任何同学看出我内心的谨慎和担心。事实上,在我快速发育的那一两年,我的这条腿是跟不上另一条腿的。有段时间我几乎天天比腿,怎么比,一条腿都比另一条腿略短一点。那种焦虑我不会跟别人说,完全独自承受了。淡淡的性格的灰色使我在二十岁以前趋于内敛,即使以后在某些人看来我自信到近于张扬,但那层内敛作为一种自我约束始终都存在于我的血液里。我因此很少不清醒,很少做出错误的判断,万一真的错了,也不会错到不可救药,总有挽回或补救的余地。
  两条腿终于长齐是在我彻底停止发育以后,那种如释重负的感受简直无法对人明说。
  我曾经是个瘸子,格外在意自己行动的正常;我害怕重新再成为瘸子,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要小心呵护。其实成年以后,当我穿着高跟鞋,昂首挺胸乃至气宇轩昂地走在人前的时候,瘸子的阴影早已不在,说出来都像是别人的故事。今天之所以提起它,是因为它曾经作为我生命的重要底色长时间地存在过,它困扰过我的成长,它在我的性格上打下了挥之不去的灰色烙印。其实,绝大多数人对我的性格是有误判的,曾有采访者惊讶:你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会喜欢简爱呢?只有不美而自尊的女孩才会喜欢简爱呀!采访者的经验是,漂亮的女孩都喜欢郝思嘉。我不难看,但我不喜欢郝思嘉,我喜欢简爱。从十五岁到现在都是如此。
  上面是两年前我写的一篇散文。文字里透着浓重的自我怜惜的味道。
  从我一生都喜欢简爱这个角色来看,自尊是我为人的基本起始点,不管别人如何,我得拿自己当回事儿。
  一个多病、瘦弱、忧郁的小女生是如何自信和美丽起来的呢?大约就是源于自尊。自尊,让自己一生都比较努力,因为努力,信心也就有了。这是后话。我想说的是,人们称道的徐俐的所谓美丽,都是在一个多病、瘦弱、忧郁甚至自卑的小女生的基础上生长而成的,这点可能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宁可穿破,不可穿错
  爱漂亮一定有遗传。
  我小时候的衣服大多是妈妈做的,那年月的人们大都兴做衣服穿。我高兴的经历之一就是陪妈妈去商店买布。妈妈手巧,不是一般的巧,妈妈做的衣服经常比买的好看得多,所以我们家的孩子出去总比别家的孩子漂亮。
  妈妈精心打扮自己的儿女,给我这个做女儿的留下的印象就是:女孩子应该永远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妈妈自己就是那年月的美女。她自己会做会收拾,她走出去也比别家的女人漂亮。妈妈的漂亮观念纯粹来自于她的直觉。比如,她不懂什么叫身体比例,不知道身长是七个半头长的说法,但她知道多长的衣服配多长的裤子才叫和谐。妈妈的直觉好极了。
  改革开放以前,爱美就是封资修,所以大人小孩没有任何有关穿衣戴帽的知识启蒙,一切都是自己懵懂琢磨。
  妈妈唯一的穿衣理论就是〃宁可穿破,不可穿错〃。这是梨园里角色穿衣的规矩,不知妈妈如何懂得把它运用到日常生活中。梨园行里,行头错了,角色就错了,自然错不得,此话在梨园行里就是最起码的穿衣规矩;到了现实生活中,若是再遵循这个理儿,简直就牛得一塌糊涂。
  妈妈爱看戏,懂得戏里穿衣的道理,她的聪明在于她会触类旁通。她说我们小时候有身经典的打扮:她亲手编织的红毛衣毛裤,再配一条镶了荷叶边的白色围裙,头上扎着红绸子,像个小公主,人见人爱。
  记得我在上中学时,有一身打扮始终是自己的最爱:在人们清一色的蓝色外衣里,我总配上一件洗得干净叠得整齐的白衬衫。外衣被妈妈做成收腰西服型的,白领子翻出来,加上我因为练过舞蹈而亭亭玉立的身姿,显得格外精神和清爽。
  我们长大以后,如果妈妈发现我们穿得不顺眼,为了让我们把刺眼的换下来,她就会抬出那句八字箴言:宁可穿破,不可穿错。虽然什么才是不错,道理不甚明白,但概念已经有了,就是这辈子穿衣要讲究,要小心谨慎。
  记得有次是为了穿裙子。妈妈做的裙子大都过膝长,妈妈认为我穿短裙不好看。她给我设计的经典裙装是:白衬衫配深蓝色华达呢的六片裙,衬衫收在裙子里,显出细细的腰身,而那六片裙长度过膝。每年的夏天,我基本都是那样穿的。妈妈也喜欢给我做纯白色的连衣裙,裙长也过膝一点,白裙配上我的长发,飘飘的。可能是穿长裙的次数多了,我想换条稍短些的穿,妈妈一看就急了:脱下来,不好看,长裙显得腿长,不要穿短的。记得那次我换的是条西服短裙。妈妈一生都坚持认为我不能穿短裙,后来,当我懂得比例协调关系之后,发现妈妈的坚持是对的。不是我绝对不能穿短裙,而是穿长裙长裤更加漂亮。我说过,妈妈的直觉特别好,在她眼里,我穿短裙就属于穿错了,无论如何要不得。
  第56节:我理解的职业装
  不仅是穿衣,对女儿家的言谈举止,妈妈也要求极为严格。妈妈说过〃笑莫露齿,坐莫摇身〃的话,那是她奶奶教给她的,后来她发现在我们身上行不通,就降低标准,要求我们行正坐直,举止不能有败相。比如我在学校练过几年舞蹈,而且还是芭蕾,学跳《红色娘子军》。功夫没太出息,舞者的八字步倒是学会走了,那八字步在妈妈眼里就是败相。坐着的时候,我无意识就把两腿分开着摆,那是练功开胯留下的后果,妈妈一看就不顺眼。她常在我完全无准备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