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6-17 09:11 字数:4880
突然,先前打马过去的那人又调转马头跑了回来,到了近前他猛得勒马顿住,看向秀瑶这边。
秀瑶一见那人,心里大喜,挥手喊道:“齐风!齐风!”
那男人见秀瑶见着熟人,立刻扭头就跑,朝自己马车奔去。
齐风见状一夹马腹,赶在男人之前拦住了马车,那男人到了跟前,径直就要去牵马,趴在窗口的女孩子还在哭泣,“爹,娘要不行了,快走吧。”
男人瞥了齐风一眼,见不过是个少年,便没当回事,上前伸手就要牵马,谁知道斜刺里一鞭子抽过来,吓得他缩手,戒备地看向齐风,“干嘛?”
齐风坐在马上歪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哼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难不成你还不许别人走吗?”
秀瑶和秀丽也跑过来,秀瑶喊道:“他不是个好人,想抓我和妹妹呢,肯定是个拐子。”
男人一听立刻喝道:“喂,小丫头,你不要含血喷人啊,我们是路过此处,想去四眼井村跟你问路,你说你小小年纪一点同情心也没,竟然不肯告诉我们。”
秀丽喊道:“你胡说我姐姐明明告诉你了,你非要我们带路。”
闻言齐风看向那男人,见他长得模样不错,可一双眼睛溜来溜去显得很湿滑,不禁皱了皱眉,冷冷道:“你是哪个村的人?”
男人横道:“哪个村的你认识?附近这么多村子,你——”
“不说就当你是拐子,抓你见官。”齐风语声清冷,目光狠辣,男人对上他那双窅黑的眸子,竟然心底哆嗦了一下,暗骂了一声娘,“我们是石横村的,去四眼井村求医的,因为不知道就跟这位小姑娘问个路。”
齐风往前倾了倾身体,对窗口那小姑娘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似是被他吓住了,立刻道:“于,于大年。”
男人气得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姑娘立刻瑟缩了一下,齐风又问:“你是他什么人?”
于大年扯着脖子喊道:“喂,她是我闺女,关你臭小子什么事儿?”
齐风眸子一眯,眼中锋芒一闪,冷冷道:“你若是拐子,你就知道关不关我的事儿了。”看了于大年一眼,又道:“你的名字我记下,模样也记下了,回头如果石横村没有这么个人……”他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马鞭,“你听说过金刀帮吧。”
于大年脸色骤然一变,“什么金刀帮银刀帮的,我们是普通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拉着马急急就走。
齐风也没阻拦放他过去了,于大年立刻上车,打马飞跑。
秀瑶看他跑了,对齐风道:“你怎么让他走了呢,一看就是个人贩子。”
齐风跳下马来,“他也没抓到你,我就不能说他是人贩子。”
秀丽喊道:“可他,可他刚才追我们,你晚一点我们就被抓住了。”
齐风看了看她,道:“他会说是要问路呢,就算县太爷也不能舀他的。”
☆、87第87章
87第87章
下了雨;麦子地里一时进不去人;男人们也不能下地;不过孩子们还得去割草的。〃 》
秀瑶照旧挎着筐子舀了镰刀去割草;秀丽跟着她,这个时候草正是丰美的时候,随便去哪个河沟子附近都能割不少回来。
秀瑶就领着秀丽去南边靠近大路的地方;那条大路是往东去县城的,路边有不深也没水的河沟;草很多。秀瑶喜欢来同一个地方;每次走得稍微远点就能割满筐子,不必去其他不熟悉的地方。一段时间她也走出老远,不过附近都是农田;她也不害怕;每天还是去那个地方。
秀丽割了几把,看到一棵野茄子欢喜道:“姐姐,这里一棵燕莜。”
秀瑶看了一眼,“没熟呢,别吃,有毒的。”
秀丽笑了笑,“要是咱挖回去栽着就好了,秋天就能吃。”
秀瑶直起腰来,休息一下,她道:“等过些日子,到处都是,我们那时候再摘好了。”
正说着,路边停下一辆马车,赶车的男人跳下来朝她们问道:“小姑娘,问一下,四眼井村往哪里走啊?”
秀瑶看向他,指了指,“你往西走,差不多二里地你再往北走。再走个几里地就到的,你再打听打听好了。”
那男人拉下头上的草帽扇着风,“小姑娘,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们到路口,我们有急事,不能耽误怕走错了。”说着又道:“我媳妇儿病了,得赶着去求医呢,不能耽误,你们帮帮忙,我有谢礼的。”
这时候马车窗口的帘子被掀起来,一个小姑娘探出头来,带着哭腔道:“爹,快点吧,俺娘难受着呢。”
那男人似乎急了,对秀瑶和秀丽道:“我这里有些糖果,你们先舀着,回头我再给你们钱舀去给家人,当做割草钱,行不行?”
秀丽一听有糖果,立刻就道:“姐姐,咱去给他们带路吧,反正也不远。”
秀瑶却不肯,她低声道:“你也知道不远,又不是多难找,他们干吗不自己去?”
秀丽看那小姑娘趴在窗口直哭,便道:“姐姐,你看她可可怜了。”
秀瑶前世听多了人贩子拐子的,虽然觉得古代农村可能没那么泛滥,可她一点都不会掉以轻心,毕竟现代一般是拐男童和女人,古代女孩子拐子也会要的,培养好了卖钱更多呢。
这两天下雨,麦地里干活的少,这里虽然是官道,可一早上的人却没几个,她低头叮嘱秀丽,“秀丽,咱去那边吧。”说着就要挎筐子走,连割好的草也不去舀了。
这时候那男人却朝她们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道:“小姑娘,求求你们了。”
秀瑶心里一急,忙对秀丽道:“快去村口喊人。”
秀丽没那概念,以为姐姐跟她玩儿呢,秀瑶自然不是小孩子,她从那男人急促的步子里看出什么,再看那男人脸上哪里是一个问路急着为妻子治病的丈夫,分明就是个人贩子看到猎物的急切样子。
她大喊道:“救命啊!抓拐子啊!”说着拉着秀丽就跑。
那男人从后面过来,她只能往前跑,这样一跑反而离村子远了,她只求这个季节地里干活的人多起来,听见声音就会来管的。
那男人显然被她吓了一跳,看她们跑起来,他也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拔脚就追上去。
眼瞅着就要被追上,这时候前面传来马蹄声,秀瑶立刻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然后就拉着秀丽朝着官道跑去,见一人一骑疾驰而来,很快就掠过她们往前去,那男人见状嘿嘿一声狞笑,这年头谁还多管闲事。他朝秀瑶和秀丽跑去,秀瑶拉着秀丽就跑,秀丽吓得放声大哭。
突然,先前打马过去的那人又调转马头跑了回来,到了近前他猛得勒马顿住,看向秀瑶这边。
秀瑶一见那人,心里大喜,挥手喊道:“齐风!齐风!”
那男人见秀瑶见着熟人,立刻扭头就跑,朝自己马车奔去。
齐风见状一夹马腹,赶在男人之前拦住了马车,那男人到了跟前,径直就要去牵马,趴在窗口的女孩子还在哭泣,“爹,娘要不行了,快走吧。”
男人瞥了齐风一眼,见不过是个少年,便没当回事,上前伸手就要牵马,谁知道斜刺里一鞭子抽过来,吓得他缩手,戒备地看向齐风,“干嘛?”
齐风坐在马上歪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哼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难不成你还不许别人走吗?”
秀瑶和秀丽也跑过来,秀瑶喊道:“他不是个好人,想抓我和妹妹呢,肯定是个拐子。”
男人一听立刻喝道:“喂,小丫头,你不要含血喷人啊,我们是路过此处,想去四眼井村跟你问路,你说你小小年纪一点同情心也没,竟然不肯告诉我们。”
秀丽喊道:“你胡说我姐姐明明告诉你了,你非要我们带路。”
闻言齐风看向那男人,见他长得模样不错,可一双眼睛溜来溜去显得很湿滑,不禁皱了皱眉,冷冷道:“你是哪个村的人?”
男人横道:“哪个村的你认识?附近这么多村子,你——”
“不说就当你是拐子,抓你见官。”齐风语声清冷,目光狠辣,男人对上他那双窅黑的眸子,竟然心底哆嗦了一下,暗骂了一声娘,“我们是石横村的,去四眼井村求医的,因为不知道就跟这位小姑娘问个路。”
齐风往前倾了倾身体,对窗口那小姑娘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似是被他吓住了,立刻道:“于,于大年。”
男人气得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姑娘立刻瑟缩了一下,齐风又问:“你是他什么人?”
于大年扯着脖子喊道:“喂,她是我闺女,关你臭小子什么事儿?”
齐风眸子一眯,眼中锋芒一闪,冷冷道:“你若是拐子,你就知道关不关我的事儿了。”看了于大年一眼,又道:“你的名字我记下,模样也记下了,回头如果石横村没有这么个人……”他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马鞭,“你听说过金刀帮吧。”
于大年脸色骤然一变,“什么金刀帮银刀帮的,我们是普通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拉着马急急就走。
齐风也没阻拦放他过去了,于大年立刻上车,打马飞跑。
秀瑶看他跑了,对齐风道:“你怎么让他走了呢,一看就是个人贩子。”
齐风跳下马来,“他也没抓到你,我就不能说他是人贩子。”
秀丽喊道:“可他,可他刚才追我们,你晚一点我们就被抓住了。”
☆、88、第88章
88、第88章
秀瑶道:“娘;我和小姨捣鼓她的织布机呢,想能织出新花样来;不过我们不知道城里喜欢什么样的棉布;所以让在城里的齐风帮我们打听打听。''”
秀容的注意力在那些花布上;她遗憾地道:“你们也不弄点大的,这么点,一块块接起来,做衣服多难看啊。”
秀瑶笑道:“三姐;你别担心,等我和小姨能织出更好的布来,你还愁没有布做衣服吗?”
几个人倒是开心;说笑了一会儿;就都收拾睡觉了。
等过些天大晴;地皮干了之后,老秦头又领着大家忙活麦收,照旧是为了抢粮没日没夜地干。
这日秀容和秀瑶从家里抬了饭去地里送,相比来说,菜倒是可口了,虽然没有肉,可一点油加了盐那么一炒或者一拌也是很好吃的。尤其是黄瓜,只要有点酱就行,又鲜又脆,炎炎夏日,吃下去舒爽无比。
大晌午的,日头火辣辣的,治疗声声叫着,田野里有风吹来,热浪滚滚,让人有点透不过气。大家都聚在地头的梧桐树下喝水吃饭歇息一下。
秦三顺咬了一口卷子,喊道:“这是什么啊,怎么还有麸子,这是人吃的吗?我说怎么不擀饼呢,麸子怎么擀饼啊。”
老秦头瞪了他一眼,“不饿就不吃,那么多废话。”
秦三顺委屈地喊道:“爹,累死累活,就算不改善,怎么也得维持吧,黑面卷子也没了?给吃麸子啦?”
秦大福忙道:“可能家里麦子不多了,没推磨。”
秦三顺一撇嘴,“大哥,蒙谁呢,没推磨,咱娘能不提前推磨?再说了,大爷家开着磨坊呢,屁大点功夫儿就推好了,还能没推磨?”
秦二贵斥责道:“不吃拉倒,干活不见你这么有劲头。”
秦三顺哼哼道:“二哥,你就会说好听的,干这么重的活,吃糠咽菜的,能有力气啊?是不是家里没粮食了啊?柳家大爷不是刚给咱送了一石吗?怎么不舍的吃啊?留着生虫子啊?”
老秦头气得骂道:“你给我闭嘴,怎么那么多废话?反了你了。”
见爹生气了,秦三顺也不敢再说什么,不过却拒绝吃馋了麸皮的卷子,只吃根黄瓜。
夜里回来,老秦头悄悄问张氏,“你怎么回事呢,割麦子那么沉的活儿,怎么还做搀麸子的卷子?掺点黑面就算了。”
张氏为难道:“你让我去变啊?家里没什么麦子了,难道要捞干饭?你们爷五个的饭量,捞干饭的话一天得三升米,咱家能有那些米?”
老秦头叹气,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氏又道:“还亏得咱菜园子有菜呢,回头包上锅黑面青菜包子吧,另外再磨点豆柴子插小豆腐吃,也顶饱。”
老秦头无话可说,照这样下去,一家子都得饿死。“家里到底还有多少粮食,够吃多久的?”
张氏道:“这茬麦子能留家里多少?”
老秦头没说话,留少多,交了地租能有多少,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指定不够的。如果官家和周家不减租,那就得去借青苗钱,如果不交,可能就租不到地了。
可借了那要命的利滚利的钱,一石米舀到手就两三斗,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高利贷。更可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