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淋雨      更新:2021-06-17 09:08      字数:5072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写了一些我很好,让父母放心的话后,把信纸交给师父。
  “你把手镯给我吧,”师父笑着说,顺手拿来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把信纸放了进去。
  我把手镯褪了下来,递了过去。
  师父把那小巧的木盒放在手镯的圆环中间,正好放下,对子我说,“把你的双手夹住它们,全心想关父母的家,我会在后面帮你的,坐好。”
  我照要求做好这些,刚把眼睛闭上,全心想着家时,一股热浪从身后传了进来,比磊和泉的热浪要大得多,但是非常平和,就像是温泉一样,把我全身都包围住宅区。
  我一心想着父母,渐渐地,他们的相貌出现在脑海里,如此真实的,好像就在眼前。
  父母好像老了许多,妈妈正在擦着泪水,老爸在一边安慰着她,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的心里一阵悲伤,一定是担心我才这样的。
  突然,老爸一脸的惊奇,手里好像多了什么似的,妈也看着,张大眼睛。
  我看到我刚才写的信纸出现在老爸的手里,他正在激动地读给妈听,两人的眼泪像流水似的将苍老的面容打湿。
  一会儿,老爸露出惊喜的笑容来,妈在爸的怀里痛哭流涕,脸上露出安慰的神情来,一切又模糊起来~~
  我睁开流着泪水的眼睛,发现磊正紧张地看着我,见我醒来,一把抱紧我,急促地说:“我以为你要走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像是敲边鼓的心跳声从耳边传来,全身紧绷地对师父说:“您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
  “呵呵,”师父轻笑着说:“以为我把你的爱人送回去了,对吗?傻孩子,我怎么会不为你考虑呢,把然儿抱走吧。我们的事儿已经谈完了,就不要在我面前亲热了,回去随便吧。”
  磊红着脸,把我抱了出来,一直走到粗链边,眼睛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打了他一下,说:“你想我们一起殉情吗?还不快点儿停下来。我不是没走吗?”
  磊深吻住我,半晌儿才放开,又确定地看了看我,小声说:“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跑进师父的房间呢,这都是拜你所赐哟,宝贝~~”
  我把他低下的唇推开,说:“快给我穿上鞋子,师父不是让你回去吗?不听话是不是?”
  “回去泡温泉,好不好?”磊笑容可掬地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要去找未央,我昨天跟他说好了的。”
  磊噘起嘴,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说:“明天再去吧,好然儿,我的心好脆弱呢。“
  我看着他正在给我穿鞋的手,说:“我又不是去很久,有些事问明白就好了。很快的,你~~”
  “我等你,”磊抬头说:“你要小心些,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亲了他一下,说:“好的,老公。”
  “什么是老公?”磊奇怪地问。
  “那是我家乡对自己的丈夫的爱称,”我笑着说,“就跟你们这里的相公是一个意思。”
  “再多叫几声,”磊有些赖皮地说,“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叫呢,叫~~”
  我受不了他的长音的折磨,连叫了几声,把他乐得眉开眼笑的。
  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我们在若隐若现的粗链上行如流水的飞渡过云海,让我又一次陶醉在其中。
  第四十八章 我被绑架了
  “未央,未央,”我边喊边跑进未央的小院,直接冲向屋里,张着大嘴愣在那里~~
  未央还是昨晚的那身衣服,只是有些凌乱,微露出一侧的肩头。双眼通红的,似乎哭过,樱桃小嘴儿也有些肿,嘴角还有些破皮儿,正无神地看着我~~
  我心里大惊,连忙冲上床,把未央搂进怀里,急着问:“怎么了?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快告诉姐姐~~”
  未央的视线投射在我焦急的脸上,泪水慢慢在眼里凝聚,终于成双成对儿地流淌下来,颤抖的双唇哽咽地说:“二哥、二哥他,为什么这么做?你、你昨晚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他把你怎么了?”我上下地乱摸着未央,焦急地说:“是不是对你用强了?这个混蛋,我不会饶了他的,这个混蛋~~”
  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想怎么不饶过我呢?我倒是想洗耳恭听呢,说吧。”
  是那个混蛋?我愤怒地转回头,怒视着他:“这就是你对爱人做的事?你既然在乎他,为什么不用真心打动他?你这样还算是个人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他?~~”
  我越说越气愤,话也越说越快,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未央连忙抱紧我,说:“然,你别这么激动,他~~没有得逞,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有些震惊,有些害怕~~你来了,我的心里好多了,不再那么冷了~~然,你快消消气,不要气坏了。”
  “可是,”我回头看着未央,说:“他还是做了些事儿,不是吗?他已经侵犯你了,你这个小傻瓜。”
  “这关你什么事儿?”冷魂强压妒火的声音像幽灵似的钻进我的耳朵。
  “关我什么事儿?”我大怒地回头瞪着他,说:“好个无耻的男人,这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人神共愤!不管你出于什么用心,这种做法都让人不耻,这就是你对待爱人的方法吗?如果是,我将不惜余力,把未央从你身边带走,信不信由你!”
  “你敢!”他怒火中烧地走向我,双眼狠狠地注视着我,恶毒地说:“如果你这么做了,我就让他后悔莫及,才不管他是不是大师兄!”
  我无畏地怒视着他的双眼,没有一丝胆怯,说:“我会怕你吗?笑话,就算你想杀了我,只怕也不是那么好杀的,看看这个吧~~”
  我把手腕举起来,将乾坤匕对着他,说:“你有它快吗?别以为我没有武功就任人宰割,笑话!”
  他仔细地看了看,说:“没想到,你在他的心目中竟如此重要,连这个,都送给你了。”
  他对未央说:“你看到了?心里还想着他吗?是不是死心了?”
  未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这跟然没有关系,你让然走吧。”
  “你!你~”他愤怒地瞪着未央,说:“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彻底死心,让你知道谁才是那个最爱你的人!”
  他闪电般地抬起手,在我身上一点,我就陷入黑暗之中,只听到未央惊慌地喊了一声:“不要~~”后,就无知无觉了。
  当我终于从黑暗中苏醒过来时,感觉全身无力,肚子也“咕噜噜”地叫着。
  费力地睁开眼睛,茫然不知何处地看着陌生的一切。
  高高的房梁下面有一张大床,比起泉家的床看起来还要宽些,四周轻纱围幔,让它显得有些神秘。
  地面上全部都铺着毛皮垫,几个年轻的男人正在上面半躺半卧着,那个混蛋冷魂,在他们中间卧着,旁边的人正在往他嘴里喂着葡萄,他的手里端着夜光杯,偶尔喝上一口,惬意得很。
  “你终于醒了,”他懒散地说道,“饿了的话,面前有吃的,自己动手吧,这儿没人侍候你。”
  我真得感到好饿,看看自己的衣服—整齐,动了动四肢—活动自如,瞧了瞧,我躺在软塌上,还好,没跟他们都在地上。
  抓起面前的糕点扔进嘴里嚼了嚼,唔,味道不错。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感到胃里垫底了,也恢复些力气了,就坐了起来,双手一起忙活着往嘴里添着食物。
  终于吃饭了,我满足地放下手,说了声:“水。”
  一个茶壶半空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我坐着的软塌上。
  我也不管是哪儿来的,抓起来就喝,喝好了放下手,问他:“把我带来,你不担心吗?”
  “你还真是特别呢~~”他沉吟着看了看我,说:“正常的反应,好像是大叫着,这是哪儿一类的蠢问题吧。”
  “既然是蠢问题,我还问什么?”我撇撇嘴,反问他。
  “有意思了,”他拍了身边的男人一下,说:“你担心吗?嗯,你不担心,看来是我的问题蠢了。”
  我拍拍手,就下了地,想了想,又把鞋子袜子脱下来,光脚踩上毛皮垫,说道:“舒服,跟我想的一样。”随后在屋子里乱逛了起来。
  他也不制止我,就在我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偶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一边用手下意识地摸摸,心里却想:他把我掠到这里,看来不想伤害我,但是也不会让我轻易地离开。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看看是我改变他,还是他把我压制住。
  我晃到窗边,向外看着。
  咦,好像是树冠,有这么高吗?我翘起脚尖向下看。呵,真的好高!这里好像是一处断壁,下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那高大的树木足足有五、六十米高,这里还真是~~
  “想跳窗逃跑的话~”他拉长声音说:“会摔得粉身碎骨,别说我没提醒你。”
  “我为什么要跑?”我回头冲他示威地说:“只怕到时,是你主动要把我送走呢,不信,走着瞧好了。”
  “呵呵,”他居然笑出声了,像我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说:“你还真有自信呢?就不怕我折磨你,虐待你,对你用暴力吗?”
  我问他:“你会这样吗?只怕,你不敢。”
  “为什么?”他问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怕他知道不原谅你,”我笃定地说:“还怕未央从此不再理你,所以我不怕。”
  “这么说,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他沉思后反问道:“你就不怕我用别的方法来折磨你吗?”
  “那你就试试看吧,”我无所谓地说:“看看你那单细胞的脑袋瓜子里能有什么?”
  “你在跟我下挑战书吗?”他走过来,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说:“你这个肉乎乎的丑女人,乱蓬蓬的头发,居然有那么多人喜欢你,真是奇怪了。”
  我把他的手向下拽,气愤地说:“什么肉乎乎?我已经瘦了很多了,才没那么胖了,好不好?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你不是把我当成男人吗?”
  “没法不知道,”他低下头,暧昧地说:“在我抱了你好几天后,我怎么能不知道你是女人?”
  我后退一步,贴上了墙,说:“你抱我好几天?那就是说离磊很远喽?”
  他不屑一顾地往回走,显然不想回答这样的白痴问题。
  我慢慢地滑下来,坐在地上,想:磊应该已经知道我失踪了,只怕现在正在往这儿找。只是,这里应该不是那么好找的,我还得多待几天。
  “别想那些没用的了,”他背对着我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接着说:“他就算找到这里,也不会那么容易的,你就死心塌地在这儿待着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我打趣地说:“你可不要喜欢上我,我的心里已经没有空地儿了。”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你?”他耸耸肩,说:“别做梦了,我不喜欢女人。”
  “那我也没发现你有多喜欢未央,”我试探地找着他的弱点,挑衅地说。
  “你知道什么?”他猛地回身,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能判断我喜不喜欢他?你有什么资格?”
  “凭我一见面就让未央对我哭出来,”我无畏地注视着他,接着说:“凭未央受了委屈趴在我怀里哭,他还对我说了心里话,这些足以证明,我有资格。”
  他一直看着我,我就这样与他对视,一丝都不退却。
  半晌儿,他叹口气,说:“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呢,都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吗?”
  “我当然知道,”我笑了出来,眼睛里散发着光彩,说:“我怕不能与磊和泉他们长相厮守,我怕他们会因为我的存在受到伤害,我怕我太幸福了,而老天妒嫉我们。”
  “你就不怕我对你怎么样吗?”他奇怪地看着我,问:“不怕未央在他的身边,把他夺走吗?”
  “为什么要怕?”我好笑地看着他,说:“磊的心里没有未央,而我知道未央的秘密,他们不会在一起的。我对磊有信心。”
  “你也不怕磊想到,你会被我怎么样了,而不要你了吗?”他不死心地问。
  我摇摇头,不理他,走回软塌,躺在上面,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不回答?”他有些恼怒地问。
  “这么白痴的问题,有必要回答吗?”我故意地气他。
  他猛地大喘了几口气,闷声说:“要。”
  我白了他一眼,说:“这是你逼我说的,不是我自愿说的,说出来以后,不可以对我发脾气,不然,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