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散发弄舟      更新:2021-06-05 11:26      字数:4816
  纲吉根本已经羞得没有力气睁眼了,即使Giotto已经放开了钳制他的手,他也没有力气推开他。
  Giotto手指摩擦着他的脸,从脸颊一直到下颚,滚动的喉结,□的锁骨……
  喉咙深处情不自禁地发出甜腻的声音,纲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已经环住了iotto的脖子。
  睡衣的纽扣被慢慢地解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接受到清晰的触感——他们已经没有剩下多少距离了。
  “等一下……我明天早上还有一个会议啊啊!”当Giotto把吻从他嘴唇上移到他脖子上的时候,纲吉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没关系,你继续睡你的,我自己来。”他根本不想放过他。
  ——这种情况下他睡得着个*啊!还什么“你自己来”?!
  “我说你这家伙竟然监守自盗!?”纲吉扬起放在他背上的手,大空戒指上闪过强烈的光芒。
  Giotto吃惊地抬起头,金色的火焰瞬间的燃起将他们包围。
  ——真可惜——
  他笑着在他耳边留下话,随着飞散腾升到空气中的火焰消失在戒指闪烁的光芒中。
  啊————Giotto你去死一死好了!不对,请你再次去死一死好了!!
  纲吉飞快地摘下戒指用财富锁链捆了个结实,再丢到保险柜的最里边。
  他用枕头蒙住脑袋无声尖叫。
  身上还无比清楚地记得那些碰触,沸腾地热得不像话。
  ——即使现在也没可能继续安心睡下去了啊!
  所以我们还不如继续?
  Giotto正在戒指里面被追杀。
  而十代首领在第二天罕见地穿上高领的衣服,还顶着一双熊猫眼。
  *百年孤独*
  “从此,我们相隔超越时间与空间而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无限鸿沟,直到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妥协。”
  “你注视着空旷而无边的黑暗,目光里充满了对时间的悼念,隐忍着忧郁。他们用盛大的虔诚呼唤着你另一个名字——彭哥列。每一个闭上眼的瞬间都有一些东西永远消失在世间,而另一些东西还在时光的彼岸。你从不去追溯,从不懊悔,从不寻找。你只等待。”
  “你用背影体会到绝望的寂静。”
  然后他来了,在黑暗破裂的时刻,你终于学会妥协。
  FIN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狱纲)
  他不得不佩服这次的运气真好,悬崖下正好有一个山洞供他们躲藏。
  潮水涨上来也只刚好淹到洞口,暴风雨被截止在避风港之外,浪潮无奈地怒啸着拍打岩石。
  带着湿气和腥味的海风灌进来,扑打着本来就不强烈的火苗。
  纲吉拿着湿树枝拨着火堆,惟恐火势弱下去。火药味很刺鼻,火星在干草和树皮间爆裂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里是某个热带的无人岛屿,里包恩心中训练的完美地点,有着恶劣的自然环境和难过的天气,热带气旋毫无预警地横扫这个小岛。
  他在暴风雨里面失足跌下了海边的悬崖,为他那一天的无上倒霉运气画上终点。
  “十代首领!!!”
  狂风中的呼喊简直撕心裂肺。
  看到纲吉单薄的身影像被风雨贯穿一般,被扯着跌下山崖。海浪击打着岩壁,湍急的海流和白色的泡沫打着漩涡,纲吉就这样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狱寺都不知道拉住自己的人是谁,那些叫喊声都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他粗暴地甩开扯着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跟着跳进了黑暗中的激流。
  凶猛的海浪拍打着他的胸膛,差点让他岔了气,刺骨的海水终于让头脑清醒。记忆中的某个夏天,泽田纲吉终于在家庭教师的枪口下学会了游泳——现在他全部希望都寄托于纲吉那仅限于在泳池中浮水的游泳技巧。
  狱寺使出全身力气拍打着水面,他想喊,但是一张开嘴就灌满苦涩的海水。
  暴风雨迷住眼睛,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摸到他的脸,拉住他的手他才停止了发疯般的寻找。
  ——泽田纲吉半身浸在水里,他攀住一块礁石,在风雨里向他露出了虚弱而安心的笑容。
  发现这个山洞的是纲吉——切却地说是他掉下来的时候看到的。
  狱寺无不赞许地说真不愧是十代首领,那样的情况都能这么冷静,相比之下我还需要学习。
  潮水上涨得很快,纲吉攀附的礁石瞬间就被淹没,海水涨到了脖子。
  两个人互相拖拽着往藏身之所游去。
  狱寺一只手架在纲吉腋下,单手划水。而那个连百米蛙泳都做不到的半个旱鸭子实在是痛苦不堪,就算是被狱寺使劲往水面上托还是呛了好几口水。
  当他们好不容易爬上了潮水之外的岩洞,脱出水面时的重量差点让纲吉又掉回去,幸好狱寺及时抓住了他。他扶着岩壁粗糙的表面不停的咳嗽,狱寺一脸担忧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大概是天然的洞窟吧,平时被海鸟当作临时的巢穴。
  他们在洞穴深处发现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树皮,狱寺很神奇地那出了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是备用的打火机个几个炸药。
  “阿嘁——”纲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火苗一阵猛烈的晃动,吓得他几乎要用手去护住。
  这可是他们在这个寒冷的黑夜里唯一的温暖和光源。
  “不把湿衣服脱掉的话会感冒的,十代首领。”
  纲吉顺着声音看过去,狱寺在昏暗处背对着他脱下了湿淋淋的衬衫。他慢吞吞地拉下套头T恤和长裤,揉在一起拧出一大滩水,回头却看见某人蹲在阴暗的角落,一看到他回头就把脸转到一边。
  “狱寺,干嘛不过来?”坐在那里会很冷吧?纲吉向右挪出一个位置,向着(他不知道其实是在害羞的)岚之守护者招招手。
  “不、不用,我在呆在这里就好。”
  他的经验告诉他,每当他这位守护者在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上固执的时候,他得用强硬的态度将他带回自己身边。
  “是命令哦,不过来我要生气的。”根本就听不出来生气的口吻。
  狱寺磨磨蹭蹭地挪到纲吉身边,两只手抱住曲起的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他们拉起拧干的衣服在火堆边烤,耳边是外面狂风呜呜的啸叫。
  微小碰触到的皮肤是冰凉的,体温很低。
  纲吉抬眼看着狱寺,后者一脸专注地翻弄着手上的衣服。他看到狱寺肩膀上有几处新的伤痕,大概是前两天在训练里受的伤。仔细看看,不光是肩膀,还有手臂、背部、腿上,到处都有旧伤的痕迹,还不包括那些消失不见淡化的伤疤。
  纲吉忽然觉得心疼起来。
  “伤口,没事吧?”
  狱寺听见身边的人细小的询问声,然后是一张很难过的脸。
  “咦!?啊,十代首领你不用担心,那种小伤在训练里是常有的事!”
  “……这样吗?”
  “真的真的,根本就不碍事!”他急于辩解,还挥动手臂以示证明。
  纲吉发现自己的心情就像是钻了牛角尖一样,怎么也不能释怀。
  ——怎么可能在见到过你浑身是血的样子之后,还能对它们释怀?
  记得夏马尔曾经评论过。
  如果哪天狱寺死于战斗,那也一定是死在自己手上。
  就像暴风雨肆虐后,消耗殆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寂静地消失在海洋或者陆地的某一个角落。
  “狱寺,你这个傻瓜……”纲吉低声说。
  “十代首领,我、我怎么了吗?”以为自己得罪了最敬爱首领的衷心下属诚惶诚恐地询问。
  “你就那样从上面跳下来,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诶?我当然是把十代首领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啊!”
  少年叹口气,火光在他金棕色的瞳孔里跳跃:“所以我才说你这个傻瓜……这么久了还是这样……”明明有着那么聪明的头脑,怎么总是忘记这一点呢?“狱寺你发誓吧,不会在我之前死去。”少年正色道。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十代首领你才不会死呢!”狱寺手无足措,差点让衬衫掉进火堆里面。
  “你发誓吧。”
  “好,我发誓,绝对不会在先于十代首领你死去。当然,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的!”狱寺举起右手,话语中带着他有语病的任性。
  “你要记得你说的话。”纲吉笑了。
  暴风雨依然在海天之间放肆地舞蹈。
  手上的衣服被小火堆烤得半干,海水里的盐分停留在布料里,有些不舒适的干硬。
  “那些家伙在干什么啊!救援怎么这么迟!?”有些不耐烦的狱寺起身,把手里的衬衫搭到纲吉背上。
  ——才过了三十分钟而已,却让他觉得过了三十天一样漫长。
  纲吉慌忙地拉住狱寺的手:“那边很危险,别过去……”他用力不是很大,却让腿部因为曲起而麻掉的狱寺又跌坐回来。
  惯性使然让他一下子倒下去,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岩石的地面,疼得人面部一阵扭曲。
  始作俑者却比受害者还要痛一样,慌忙地把那颗与地面过度亲密接触的脑袋抱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掌停留在灰色的发丝上,犹豫着是不是该揉一下,但是没有红色的血迹渗出实在是太好了。
  “我没事!我的头骨是很硬的!”虽然不能用来砸核桃,但是区区石头还是抗得住。
  狱寺狠狠地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胡言乱语,但是在这个距离对上了少年的眼神,让他一瞬间忘记该说什么了。
  外面的风雨声似乎夹杂着人的叫喊声,狱寺有些尴尬地坐起来,在脸上红晕暴露在纲吉目光中之前抢先别过头。
  盼望已久的救援终于赶到,再拖下去难保有个人会在这种恶劣下受不了,而另一个会恼火得要自残。
  一束手电的光照进来,听到了了平叫着“在这里”,然后好几个人就争先恐后地沿着吊索降下来。
  看到其他人还没有退去的惊恐表情,狱寺好不容易忍住了要骂人的冲动。
  然后在一分钟之内这些家伙们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纲吉身上还搭着狱寺的衬衫),目光变得杀气腾腾。
  落水。
  旱鸭子。
  溺水。
  人工呼吸。
  脱掉湿衣服。
  人工取暖……
  靠!!!你们这些没有沟壑的大脑到底充满了些什么不健康妄想啊!!
  “救援等到了,我们快点离开了吧。”纲吉声音柔柔地响起,想要打人的狱寺才发现他的右手还被纲吉握住。
  ——十代首领忘记了吗?
  他希望他不要想起来。
  而纲吉也并没有要想起来的愿望。
  于是,尽管沐浴在云雀、骸、山本如刀似剑要把他凌迟的目光里,他却得意得想要哼歌。
  “狱寺隼人你这个混蛋!你备用的炸弹里面不是有信号弹吗!!留着想当烟火看啊!!!!”
  暴风雨之中传来某些人极不和谐的怒吼。
  外一篇
  *双钢琴奏鸣曲*
  动听的旋律在灵活的手指下流泻出来,回荡在偌大的演奏室里,盘旋着不肯离开。
  纲吉神情专注地看着黑白键盘上飞快移动的手指,眼花缭乱的指法让他在心里发出不知是第几次的赞叹。
  钢琴曲的末尾音节结束在漂浮的思想里,演奏者满怀希望地转头望着他。
  “诶?咦!已经结束了吗?”纲吉如梦初醒般抬头,看见狱寺不好意思地点头。
  “这个是要在学院表演上演奏的曲子吗?”
  “不是,这个是莫扎特的双钢琴奏鸣曲,一个人演奏不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少了什么,不过还是很好听。”少年脸上绽开纯真的笑容,“狱寺弹得那么好,不演奏这首曲子太可惜了,呐,不如再去找一个会弹的人……”
  “我不要!”没等纲吉说完,狱寺皱着眉打断他。
  “对不起。”被吓到的人习惯性道歉,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实在过分,“让狱寺君弹钢琴表演确实是我过分了吧,但是这一次拜托你了。”他双手合十地请求。
  明明知道他很排斥弹钢琴,而之前请他表演的同学都被他很明确地拒绝,自己还是厚脸皮地去求他,是狱寺人好才答应的……
  “不是这样。”少年的无差别自责让狱寺实在很恼火,但是要承认什么却又让他脸红,“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不愿意跟其他人合奏。”
  “啊、说得也是,其他人怎么能配合得上……”
  狱寺抓抓头,懒得去纠正他了,反正他也说不出口。
  “不过,很想听完整的版本啊。”纲吉万分遗憾地说,“如果我也学过钢琴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和狱寺你合奏了。”
  而狱寺却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一样看着他。
  忘了还有眨眼这码事。
  “你想学弹钢琴吗?我可以教你啊!”他急切地说,差点咬到舌头。
  “只是想想而已,我没有音乐天赋啦。”纲吉摆摆手,小心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