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1-06-05 11:25      字数:4908
  ⒁捕几嗡蚁蜥岱髦雌鹄词芯懦刹园兹艄恚豢桑庥Ω貌环涟剿笊佟⒔懿檬谗崾掳桑课我谜庵址滤瓶大氲难酃饫纯次遥俊?br />
  那手指却沿著我的脸庞游走起来,划过颧骨,面颊,在唇角旁微一停留,又继续向下,经由咽喉滑向衬衣衣领,再一转,竟然解起我的衣衫扣子来。
  靠,堂堂大总裁,说话不算话啊。明明我已遵约跳下了海,为何还耿耿於怀,非要看回来?男人这般小气,真正是无可救药。
  “拜托讲点信用。”我忍耐,提醒他。
  手指停了一下,又继续动作,或是海风吹多了,江上天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湿衣服不脱下会感冒,拧干再穿吧。”
  我冷笑,江上天,你几时又会如此好心了?从一开始,你提拔我,给我加薪,扔无数的事给我做,不都是为了满足你江大少高高在上观察人生的好奇麽?可惜还没到最後一步我便已先辞职,很抱歉,你看不到赶我出去,沦落街头的那幕了。
  “放手!”两个字我说来已隐带怒气。
  “不放你又能怎样?”江氏语法,熟识的不可一世,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我深吸口气,突然发难。左手格绕过他右肘臂,右手托住胁腰,双膝抵住他的髂髋,顺势一转一翻,一连串的动作迅捷无伦,转眼间,已将江上天四肢反制,面朝下紧压在沙滩上。为防他的异动,我的右肘更卡在他的颈间,令他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相信就算是李小龙在世,被这样的手法擒住,也只有认输的份。
  我不想杀他。
  所以接下来,我只是一脚将他的身子踢出去,直接滚落下海。
  拾起地上的衣物,我径直向江上天的轿车走去,完全不理背後传来的浪花翻腾声。
  “站住……你为什麽会武术?!”江上天夹在波涛里的声音,分不清是沮丧还是吃惊。
  “我不会武。”想到就要离开这个令人头痛的家夥,我的心情不由大好。决定了,开他的车回去,立即收拾细软开路,另寻地方谋生。
  “不会武怎可能制得住我?”
  听出他语声中的愤怒、不解,以及还有一些分辨不清的复杂情绪,我大笑,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开怀,如此爽快。拉开他的轿车车门,我回过身,斜睨著数丈外,犹在水中的男人:“我只会三招。三招从国术必杀技里化出的防身术。”
  想起那个定要我将这三招练到滚瓜烂熟的人,我的笑容不由带了些苦涩:“对不起,江先生,游戏已然落幕,你的前猎物要先走一步,再见。”
  “你以为你真能走得了麽?”
  江上天从水里站了起来,浑身都已湿透,却仍掩不住那股阴鸷的眼神。一瞬间,他微月下的身影,竟是如水怪般森冷而慑人。
  我弯了弯唇角,从容坐进车中,关上车门。
  10
  钥匙就插在车上,银色小巧,倒省去我扯开线板的麻烦。
  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以江上天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又怎会如此大意。
  踩下离合器,打火。
  果然不响。确定操作无误,再试。仍静默。
  试到第三次的时候,我长叹一声,放开手。江上天的身影已带著迫人的威势,沈沈地映在车窗上。
  “能知道原因吗?”
  “指纹。”江上天打开车门,一手撑住,答得简洁,“在厂家定制时,多装了个指纹鉴别器。”
  刚才应该打昏他,采集指纹的。我原已够小心,却还是低估了他。
  我苦笑,让出座位,向另一边车门跨下:“抱歉,将你车弄脏。”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我的上臂:“你要去哪里?”
  他不肯就此放过我,早在意料之中。我抬眼望去,那高大男人的眸子在月色里炯然发亮,头发衣物虽湿,威仪却不曾稍损,反倒因那紧贴身线的湿衣,更衬出男儿三分魅惑。
  此时若换我是女子,只怕仅这一眼,便已可心跳身软,行动不得。
  可惜,我只一试验用的白鼠,空辜负了这月光。
  “你想怎样,说吧。”既打不过,又逃不脱,连唯命是从的伪装都已撕破,我索性放松了,随意靠进坐椅深处。天意弄人,我为俎肉你为屠刀,请便吧。
  江上天沈默了一下,坐进车内,盯著我,眼神复杂难懂:“你是谁?”充满威慑感的面庞迫近了几分,手指缓缓挑起我的额发,“你的头发是故意留长的,”再跳到我的唇上,指尖轻摩唇线,“胡子也是。”一手托起我的脸,“为什麽?”
  气氛有些怪异,主题也已全然偏离。
  我同样平静地回瞧著他,微微一笑:“我记得,法律保护个人隐私权。”
  “我要你说。”江上天固执地道,惯用的命令式口气又一次展露无遗。
  “如果不是太了解你的专横,我会觉得,你是爱上了我。”我紧紧地盯著江上天的眼睛,轻笑道,“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对他的一切感兴趣,不是吗?”
  手指突然收回,灼热的呼吸也已远离。江上天坐正身子,恢复了冷冰冰的语气:“我只是在为我日後的安全担心。”
  “哦?”我心中暗自好笑,越是骄傲自负的男人,越怕被人说及爱,江上天果然也不例外。面上却仍淡淡的,“你会安全的,我对你的命没兴趣。”
  “以後就会有了。你身手不错,我要你做我24小时的贴身保镖。”
  不容置疑的口气令我失笑:“我拒绝。”
  “薪水由你开。”
  好诱人的条件。我似乎看见无数的钞票在面前飞舞,美好得几乎教人无法拒绝。
  可惜这世上的事,越是十全完好的,越容易是圈套。正如最美的花,总是有毒。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闭起眼,叹道:“让我怎麽忍心拒绝……可还是要拒绝。”
  “你倒底要什麽?”江上天的声音里已带了一丝怒气,“我甚至已不再计较你刚才的冒犯,你还在跟我讨价还价?”
  和这样的人沟通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我喃喃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说什麽?”江上天没听清,瞪著我问道。
  “没什麽。”我再次叹了口气,觉得这种对话费心费力,且无趣到底,“我怕死。保镖比保安可危险的多。”
  “你不用现在急著答我。”江上天恢复商人谈判本能,“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慢慢考虑。在这一个月中间,你还暂当你的保安,换取一日三餐。”
  “……好吧。”我很累,很倦,海水腻在身上,说不出的腥咸刺涩,只想早早结束这场悲喜莫名的闹剧。
  黑色轿车再次如弦般射出,不过这次去处,却是那灯火阑珊的城市。东方天渐发白,红日将升未升,又是一天来临
  11
  如果祈祷有用,我希望生活就可以这样延续,一直到老。
  忙碌单调的工作,不算太差的薪水,平静无波的心情。每个人都有他的天堂,而这是我的。
  PUDEL仍时不时缠住我,有时下班後,柳五会邀我去喝两杯,男人之间的友情,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渐渐地,连石磊对我也再不如以往般冷峻。
  偶尔会在他们常去的酒吧遇上江上天,但都只是微一点头,互不言语,擦身而过。那个月夜的冲突,似乎便是一场梦,从来不曾发生。
  从第二天起,江上天便在刻意避开我。我感觉得到。至於原因,我知道,却不愿去深究。
  这场游戏,不再在他掌控之中,他对我,已然有些心动。
  这份暧!情绪,纵容下去,未必不会成为爱,然而爱,却也会变成强悍如他这般人的弱点和伤害。一个理智骄傲、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又怎肯容忍自已因一时的软弱,向对方交出身心主控权。
  换作我是他,我也会一般无二,手起刀落,及时斩断危险。
  悬崖勒马,这样的收梢,原是最好。
  时锺打到十一点。今晚,是我的夜班。
  僵硬地在转椅里活动了一下身体,不满地看著那两个一脸舒服的家夥。PUDEL有自带的沙发,也就算了,可恨那柳五,为何放著众多酒吧套房不去,偏也学PUDEL常挤了来。我欠了他那麽多酒帐,怎好意思跟他争躺椅,只得每次都谦恭让位,自去屏幕前的硬椅坐,一来二去,柳五睡躺椅的动作竟是越来越大方,直似那已成了他的专座一样。
  奇怪,就算今天石磊没空陪PUDEL,柳随风不是第一特助麽,难道都不用加班?倒有闲情在这小小保安室把酒混天明。
  “你和他最近究竟怎麽了?”
  PUDEL静不到五分锺,又开始三姑六婆。
  “谁是他?”我端详著屏幕,稍作调整。
  “还要装,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PUDEL扔开手中的美容杂志,趴在沙发上,歪著脑袋看我,“他好象总在躲你耶。”
  “他欠了我很多钱。”
  PUDEL丢过来一个抱枕表示愤怒,我轻松地接住,顺手垫到了身下,笑道谢谢。
  “说真的,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一向不参与这类话题的柳五竟也端著酒,若有所思看向我,“他这两天心情异常烦躁,会不会和你有关?”
  我瞧了柳五一眼,他冲我微笑举了举杯,面色平和,看不出是玩笑抑或认真。
  “对呀对呀,你就说说嘛!”PUDEL一见有人支持,更是来了精神,大有不缠死你誓不休的架势。
  我苦笑,看了看屏幕,突然问:“你们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王浮生!不要又转开话题!”PUDEL忍无可忍地大叫。
  “你呢?告诉我。”我不理他,正色看向柳五。
  柳五目光闪动了一下,含笑道:“也许有,可是我没亲见,所以,不信。”
  “如果我说,我们这栋楼里有鬼,你们信不信?”
  “不信,你一定是故意吓我们。”PUDEL嘴上说不信,身体却怕冷般地瑟缩了一下。
  “真的。”我长叹一声,压低了声音,“这麽阴暗寂寞的地方,怎麽能不闹鬼……我可是亲眼见到的,而且,已经一连出现了好几天。”
  “不……不可能,”见我说得郑重,PUDEL的语声已有些颤抖,却还是嘴硬,“我常和你在一起,都没看见过。”
  “那是你没注意。你要是想看,今晚我可以指给你瞧。”
  PUDEL无措地看看我,再看看柳五,柳五微笑著避开他的目光,PUDEL不知如何是好,犹豫著,向沙发里缩了一缩。
  不得不承认,看他这般娇弱可怜的模样,确实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我唇边露出一丝笑意,看了看墙上的锺:“还有三分锺便十二点正。PUDEL,你若是想见,就到我身边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PUDEL既不敢,又想看,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战战兢兢来到我身边。
  我含笑瞧向柳五:“你呢,来不来?”
  柳五凝视著我,缓缓地漾起了一个动人的笑容:“来。”
  我站在一排闪烁的监视屏前,仔细瞧著,PUDEL挨在我身边,柳五在另一侧与我并肩而立。
  我的手,指住其中右上角一格静止画面:“注意看这里。”
  PUDEL胆怯地伸头瞧了瞧:“那不是电梯门吗……关著,什麽也没有。”
  “现在当然没有。要等到十二点。夜半十二点,不是传说中阴气最盛的时刻麽?所有的冤魂厉鬼,都喜欢在这时出现。”我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半分锺,你不要眨眼,瞧著电梯口。”
  “会……会有……那东西……从里面出来吗?”PUDEL显然已是心惊胆战,悄悄地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微笑不语,从萤光屏隐约的反射上,见到柳五也已凝神。
  还剩数秒。空气都仿佛死气沈沈起来。嘀哒的秒声,一步步滑向午夜深渊。
  十二点正。
  屏幕一闪。
  原先空无一物的电梯口,突如其来地出现了一盆花。不大,是客房常用作观赏的那种,花瓣豔红妩媚,原极美丽,只是此刻看来,却是说不出地如血可怖。
  电梯门没有开。四周悄然无声,不要说人影,连只老鼠都没有。
  PUDEL已经颤抖成一团,头埋在我衣服上,死死地抱住了我。
  柳五身子略略前倾,专注地瞧著那盆平空出现的鬼花。
  十二点零二分。
  屏幕又一闪。
  小小红花蓦地消失,速度之快,有如来时一般。
  “瞧见没有?那大概是哪个枉死鬼在找替身呢,PUDEL你以後晚上可要小心,千万别从那里走哦。”
  我拍拍PUDEL肩背,柔声安慰。谁知不说还好,一说之下,PUDEL立时哇地哭了出来,小小的身体也用力挤进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