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5-29 17:42      字数:4826
  真是的,阿诺德要是再年轻个十年,就一模一样了吧。
  莱纳特白的病态的手在额前撑下一片阴影,将一张脸遮挡的只剩下两片妖艳的唇瓣。云雀清楚的看着那片不该是男人的红唇是怎样一步步上扬到危险的弧度的。
  “这应该是我的问题哟~小鬼。”要是被我发现这是你的私生子的话,我可是会把小孩子扼杀在摇篮里的啊阿诺德夫人~
  莱纳特放下手,插、在裤带里,以他散漫惯了的走路姿势一步步的横穿这个不大的房间。深棕的眸子眯成两条线,弯曲的弧度好似试图与嘴角上扬的弧度相接,就那样从日光里走来。
  整个人就好像走着走着就会消失一样的虚幻。
  “小鬼?”从那人不太熟练的日语中,云雀依旧能迅速的抓到关键词。按云雀思维来说,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连话都叽里呱啦讲不清楚,还把他的地盘当自己家一样随意的草食动物,在试图挑战他的权威。
  浮萍拐在宽大的衣袖里蓄势待发。
  “你也觉得这个称呼不错是么,你好,我叫莱纳特·科斯塔。”莱纳特直接无视掉那双灰黑色眸中的杀意,伸出一只手,微笑着等待对面人的接应。
  连那双灰蓝色眸子都阻挡不住的人,怎么会因为这双仍需沉淀的年少轻狂而驻足。
  然而,迎接他的手的不是另一只手,而是冰冷的拐子,伴随着的还有少年清清凉凉的声音,“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哎呀这孩子真是,刚刚不是你问我是谁的么?”莱纳特不急不缓的把手揣回口袋,闪躲开来,拐子在他耳侧的空气里划出一抹清新的凉意。
  没说几句话就要打人的性格也一样啊…这下真的没办法和你脱离关系了阿诺德夫人。莱纳特一边闪着一边以眼前人为原型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更加高大沉稳些的形象。
  那个人,现在还在等他回去么?
  500年前的德国。
  昏黄的煤油灯摇摇晃晃的燃了一夜,在日出前一秒泯灭。一整间屋子顿时陷入沉寂的黑暗中,唯有一双灰蓝色的眸子穿透黑暗,依旧清明。
  没有喊人来续灯,阿诺德把椅子调了个方向,背对着门,面对着窗,凝望着窗外黎明前的黯淡。那个说好晚饭回来的人彻夜未归,而他竟也在这张椅子上坐了一夜。
  为什么要等他,为什么固守一个不正经的承诺,为什么有被放鸽子的愤怒,为什么愤怒会发展成担心,这里面的原因阿诺德都不想去探究了。再等到日出好了,一旦晚上过了,约定也就自然不存在了。
  不然那个人回来又要闹腾一星期来表达对他失约的不满了。
  这样直到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四射的光芒终于拐过好多个街角钻进来,照亮这间在黑夜里沉寂了太久的屋子时,这里已经人去屋空。
  该回来的人没有回来,等他的人也不需要再等下去,那个在椅子上端坐了一个晚上的男子,终究披衣而去,留下这一屋子的残像,经久不散。
  好比桌前瞪着一桌子菜肴想掏手铐的他,和靠在桌边端着盘子嘻笑的他,都一并关在这里不带走。
  黑色风衣消失在街角的时候,还回望过这扇窗,一如当初白衣男子的动作,境随事迁的是心境。莱纳特·科斯塔,拷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理由已经多到无法计算。
  作者有话要说:懒惰的作者菌终于被逼来了。。。
  欢迎各位拿着刀过来威逼,否则真没自觉(这是一个作者该说的话吗?!)
  码了一下午就码出这么点字,一万五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不过,云雀子来了,灵感也就来了,关于如何玩云雀子的一百零八式,一个个来试何尝不可?
  第39章 这其实是穿越剧
  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办公室内;黑发少年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趴倒在沙发上,两手被自己的武器反剪在身后;头深埋在沙发的凹陷里。
  “哦呀~你爸爸只遗传给了你这张脸么,”显然莱纳特已经认定了阿诺德和云雀的父子关系,现在正坐在少年的身侧,试图“温柔”的把少年的脸掰过来。;不许吐槽男主苏,这文男主不苏还就不行了,;
  但是少年依旧固执的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莱纳特不由得轻笑出声,看吧,这点倔强都和爸爸那么像呢。至于能力,不过是说出来刺激刺激小鬼罢了,如果再过几年,还不是又一个阿诺德,而那个男人他怎么会小看?
  听着男人轻佻的笑声,挑衅的话语,云雀的手在身后慢慢握成拳头,呵,这就是草食动物的通病,尝到一点甜头就找不到北了,所以说他最讨厌草食动物了。
  被禁锢的双手突然挣脱开,浮萍拐被甩出去,莱纳特伸手去接,但动作还是慢了少年一步,武器再次落入主人手中。不,武器一直都在它的主人手里,只不过从控制主人的状态重新回到被控制的状态罢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接好浮萍拐的人儿一个弹跳,在沙发旁立好并摆出随时迎战的姿势,煞有不大战个三百回合不罢休的气势。
  莱纳特挑眉,反抗的气势不错,技巧也能过眼,就是越看越和阿诺德相像这点让他相当不爽啊,不爽到想要把这孩子弄坏,坏的再也动不了。
  说时迟那时快,云雀根本就没看清,就单凭直觉往旁边闪躲了下,而后一个银白色的东西擦着他的耳侧过去,同时眼前的男人消失在原地。
  云雀嘴角勾起少许的弧度,握着浮萍拐的手不住的收紧再收紧,可以坦然的承认,即将咬杀莱纳特的行动让他没办法平静下来,到现在已经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兴致使然了。
  于此,新一轮战斗再次上演。为这个此刻只有郎朗读书声的校园,添加了不一样的青春朝气。
  一个小时后。
  “唉,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缺乏锻炼吗,稍微运动一下就活不下去的样子了呢。”莱纳特侧卧在沙发上,盯着三米开外依旧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少年轻笑。
  别说他躺着的姿势还挺唯美的,一只脚弯起,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整一个颓废少年的形象。莱纳特不由得看出了神,思绪渐渐飘远,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打斗让他回想起与阿诺德的无数次没有结果的打斗。
  不和阿诺德认真打的原因当然不是对手没有挑战力,甚至,他还会高度赞扬阿诺德的实力。不过是有些人,永远不会被他列入打架行列罢了,那张脸可只有让他在床上压倒的**啊~
  实际上,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是被囊括在莱纳特科斯塔的所属范围内的,都不会舍得自己去破坏,要珍惜所拥有的不是么?相反,他可是很赞同‘得不到的就毁掉好了’这种观点的啊。
  但是眼前的少年偏偏生了张让他无理由想要毁掉的脸啊。
  “啊呀,不会是被我不小心打成哑巴了吧?”虽然说初来乍到的,就把人给打成这样,对方还是个不知道毛有没有长齐的小鬼,但是莱纳特一点都不吝啬的彰显他此刻愉悦的心情,摧残祖国的花朵什么的最爱了~,摧残阿诺德的私生子什么的更是爱的无以复加啊~
  总之,把孩子弄得动不了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呵,男人,做好迟早被我咬杀的准备。”少年清冷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打斗染上了星星嘶哑,还有努力想要平息下来的轻喘。他扭过头,发丝遮掩下,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直的望向莱纳特,居然带着汹涌澎湃的……兴奋。
  莱纳特楞了一下,复而笑道:“哟,少年志气高昂是好事,不过我可不喜欢随便让人咬,多不卫生啊。”
  男人的日语比起之前通顺了很多,好像越说越顺溜了,听的人自然也顺耳很多,当然,如果忽略掉说话的内容以及男人恶心的上挑音。
  云雀决定,将此类声音列为继樱花之后的第二大讨厌名单。
  再者,谁要咬他了混蛋!是咬杀!
  “你爸爸没有教你怎么招待客人么?我陪你玩了这么久可是滴水未进啊。”话说完,莱纳特想起,他爸爸貌似也不是会热情招待人的人。哦,除了用他那串手铐招待,那可是热情高涨的啊。
  莱纳特轻触着下巴,似乎又在回想每一次被抽疼的部位。不过刚刚陪小鬼玩耍,也没少挂彩,只不过相比那个在地上起不来的家伙,那些小小的摩擦都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制服正处于叛逆期的骚年,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用这些代价换取愉悦的心情倒也值得。
  云雀看着沙发上不断扭着身子调整睡姿的男人,一开始那种自己地盘被乱入,并且侵占的不爽心情又上涌,淹没了刚刚打完架的痛快。总归就是,那个男人太过嚣张了。
  而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说你爸爸你爸爸什么的,他云雀恭弥什么时候有的爸爸自己怎么都不知道?!不但嚣张,还是个满嘴跑火车散漫无耻的男人。
  “小鬼,快点站起来去帮我泡杯加满糖的黑咖啡,不然就剖开你的血管,吸你的血哟!”莱纳特躺在沙发上打滚,顺带着配合台词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刚练就的新技能死鱼眼配上利爪的造型可谓经典…
  云雀都不忍直视下去,这男人是白痴吗?!
  正当两双眸子对望到深情处的时候,第三者闯了进来,“委员长!发生什么事了?!”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久久没了动静。
  在沙发上躺的舒服的莱纳特看了少年好几眼,发现他又开始躺在地上装死人,这才慢吞吞的把头转去门的方向,好像受重伤的人是他一样,转个头脖子就会断掉。
  接着入眼的是一个…戳笑点的人…至少毫不留情的戳中了莱纳特科斯塔的笑点。
  因为某人只看了一眼,就整个人笑的在沙发上蜷作一团,但却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也戳中了别人的笑点,他那长腿长手缩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只变异了的巨型波斯猫,让躺在地上的人和站在门口的人想笑不能笑的嘴角抽搐…
  这简直和“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如出一辙。
  “委员长!你怎么了?没事吧?!”莱纳特笑个没完的空档,门口的人终于大脑重新运作了起来,噔噔噔的跑到少年身旁嘘寒问暖,并试图将少年从地上扶起。
  “你…是怎么办到的…头…发…”而明明笑的喘不过气的人还非要说话,带着浓浓的外国腔的日语又让人产生听觉障碍了。
  草壁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他是在跟自己讲话吗?从第一眼就想问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国男人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委员长是他打成这样的吗?一连串的问题汇聚在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使其有愈加沧桑的趋势。
  好不容易克制一点的莱纳特又笑惨了。
  在人前笑成这样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是在当事人面前,莱纳特这回收敛的快了许多,显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往常的他再不注重礼节也不至于丧失基本的礼仪,对素未谋面暂无主观评价的人更是礼貌很多,可是今天却失礼成这样,实在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老毛病又犯了啊。
  沙发上的人手臂搭在眼帘上,一边平静一边想着,拿下手的时候,身前已经耸立了两座雕塑。就算是近距离观赏那个刚刚让他笑的无法抑制的发型,莱纳特也不再有任何夸张的表情,微笑着回看两人。
  如若不是白皙的脸颊上尚存狂笑后的红晕,和亲眼所见,云雀和草壁都会觉得眼前这个优雅淡然的男人和之前的完全是两个人。
  他其实是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吧?!
  “抱歉啊,这位先生,我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下发型的问题,并不是嘲笑你请不要介意。”对于草壁,莱纳特确实有些愧疚了,至少他终于不是躺着,而是坐端正了。
  别人不知道,莱纳特自己却是很明白的,这种时候,随随便便的一件事都能够戳中他的情绪点。就像打架时的毫不留情,对云雀的肆意挑衅,幼稚在沙发上各种卖萌买蠢,随便对别人的外貌大笑…这些都是老毛病了,以烦躁为病原体延伸出的百变情绪症状…
  草壁的嘴角再次抽搐,嘴里的小草抖了好几下才险险的站稳。如果眼前的陌生人不说以上那句话,他还能勉强把他当作神经病,说了之后,他就想在神经病前加一个形容词,没礼貌的神经病!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介意啊!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对别人的头发品头论足的啊!还好意思说刚刚笑成人来疯的模样不是嘲笑吗?!(神经病没有几个是有礼貌的草壁…)
  “你到底是谁?”少年好像很不爽被人搀扶这件事,但是暗自挣扎了好久也没办法自己站稳之后只能暂时妥协的把一部分重量交给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