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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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一看 更新:2021-05-29 17:41 字数:4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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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为了我长生不老吗?”她走近了抬起手来,抚摸着他的眉梢。
“不,我只是用它改进了减缓衰老速度的常青水。所以我还是在变老的,只是比别人慢了……十倍。”说到这个他倒是得意了起来,“当然,以后没必要再用。”
“那你现在正好是33岁了?”她欣喜地搂上了他的脖子,转了转眼珠:“跟我算计的差不多……”
“大你十岁是我的底线。我不会给你机会讨厌我的。”
“可是我一直都很讨厌你嘛。”她不买账地说道,却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这几天变成那个样子,你就不怕他们几个看你的笑话?”
“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不可一世地说道,却有些享受她的目光。
“嗯,希望你一直都能这么说。”她不置可否地忍笑道。
这时她才意识到,哈利坚持叫她“妈妈”的时候,为什么会说自己已经“习惯了”……
真是两个死性不改的家伙,哪怕她已经死过一次,哪怕他已经活了这么久。为了与她相配,他甚至不惜违背常理,扰乱时间,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也要将自己留在他最鼎盛的年华,等她回来。
斯内普屏住呼吸,沉下脸来看着她的花痴模样。
“我猜,现在,你很高兴?”他拖着长腔问道。
“当然!你为我这么的……”莉莉激动地说着,西弗勒斯却利索地推开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回床边拿起那本书。
“那么,晚安。我去死了。”他说道。
“喂!”她赶忙上前拦住他:“我刚才只是……你听我……哎呦!”忽然轻呼一声弯下腰去。
“怎么?”他才走回她面前就瞪起了眼睛。因为她马上直起身来抓住了他的袖子,夺过那本书,面色如常:“没事嗯。”
“无病呻吟……连这种卑劣的伎俩都用上了。”他咬牙切齿,无奈又惊讶。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行。”她小声说道:“我刚才说的当然是假的。就是想……我是说,经过那样一激,你这不是醒了?”
“……醒?”他低声重复道,转而眯起了眼睛,无情地打量着她。
“真话是什么?”他冷冷地问道。
“不告诉你,自己去猜。”她哼了一声扭开头:“你现在的杀伤力这么大,什么都让你知道了,我哪还有戏唱呢你说,是,是吧……”她说着,却心虚起来,因为他正带着危险的表情向她靠近。
“看来,你并没有记得我说过的话,莉莉。”他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笑声,又走近了一步,用耳语般的、轻而又慢的语调说道:“我说,不准你,离开。”
莉莉白着脸惶惶后退,刚才的伶牙俐齿几乎罢工了。“我,我——”
“——你怎样?”他十分友好地问道,居高临下的,他满意地看到她被逼到墙边,惊惧地望着自己,哑口无言。
“既然,之前的那些事,都不足以达到我的目的,让你对此印象深刻……”他若有所思地说着,抬起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刻意放松了自己的姿态与呼吸,轻声道:“那么现在,我可否理解为,你更愿意我用另一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
莉莉背靠着硬硬的墙壁,紧张窘迫得心都缩成了一团。他的目光那么凶狠、阴险又贪婪,毫不留情地打量审视着她的身体,仿佛能够穿透绵实的浴袍,从她的身上刮掉一层似的。他离得那么近,若有若无地挨上了她,伴随着如同掺了蜜糖的毒汁般的话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上。阳刚的男子气息裹挟着阴冷的胁迫气势压顶而来,让她无处可逃,微微眩晕,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又脆弱,不堪一击。
这就是他,她的西弗。对她好,便好得死心塌地,坏起来,也坏得惊心动魄。却让她无法自拔地深深着迷。她望着他就像望着自己的神祗,恐惧得无法呼吸,又虔诚得毫无保留。别无选择,她露出一个怯怯的笑。
“那就来吧。”她小声说道。
然后西弗勒斯就懊恼地看着这从来不怕绝境的小女人,毫无惧意地乖乖凑上来,主动吻上了自己,截断了他早已水火不侵的理智思考,忘了本想干什么。
一时间,屋子里只能听到急促而绵密的喘息声。忘情的吻渐渐变得疯狂激烈。拥抱着彼此紧贴,耳鬓厮磨,将触碰与抚摸引起的呻吟阻挡在喉咙深处,连骨髓都在沸腾着,渴望更加接近,连一丝薄薄的布片也容不下。撕扯紧抓着,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被她发间的香气灌满淹没,应和着她摸得到的活跃心跳,他感到自己的胸膛中似乎有什么在怒吼,用可怕的力量撞击着。但他只能随它去闹,再不管束。
我斗不过你,莉莉。不管是三十年,还是五十年,事实证明,我想我永远也斗不过你。他这样想道,对自己抱歉地摊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努力。
而莉莉则在心中认输地感慨,他们之间这三十年的差距,她怕是永远也追不上他了。比如,她现在很想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只感到身上一凉,那件累赘的袍子就凭空消失了,而她自己,却只能在意乱情迷和他的“阻碍”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他的黑色睡衣再拽下来……逊透了。
“哦不!”他突然发出一声粗暴的闷吼。猛地推在她的腰上,停了下来。攥住她的双肩,深深地埋头,呼吸颤抖。
“西弗勒斯!”她大惊失色,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只是觉得他的指尖冰冷,用力撑着她才不至跌倒,“西弗,你,你怎么了?”见到他正闭紧了眼睛咬着牙关,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她吓得带了哭腔问道。他却只是紧皱着眉,摇了摇头。
一股沉重而无序的风,隐隐裹缠在他们的身周,寂静而压抑,只是力量大得怕人。
“西弗……”顺势让他坐在床边,她手足无措地矮身下来,发现他全身都像发烧一样烫,脉搏极其紊乱,而心跳也是……
他抬手,将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下,握在手里,挽在面前,一声不吭。忧虑之中,她感到掌心相对着,似乎有什么——是她的魔力,正缓缓地流入他的掌心,平衡着,安定着什么。她了然,想要多释放一些自己的魔法,却被他的魔法抑制着,只能不急不缓地按照他的方式继续。
只过了一分钟不到,那股隐隐汹涌的风就消失不见。可因为它来时的安静方式,反倒让莉莉觉得,那风并没有消失,而是暂时掩藏起来,随时蓄势待发。
他睁开眼睛,看到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那目光极为复杂,掺杂着震动,领悟,释然,和更多的情绪……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小心翼翼的,不敢问太多。
“很多,”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包括那时的你,为什么会……”
她没有继续追问,尴尬和羞愧让她连脚趾都粉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尽管这不是她的错,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该急躁,一切都应该慢慢来,可是……
“我想,我还是去别的房间……”她吞吞吐吐地说道。
“怎么,因为我太差劲?”
他半真半假地挑眉,似乎并没因此而尴尬,反倒是她急切地反驳“当然不!”然后就说不出话来,在他平静地投向自己身体的目光中慌乱地缩成一团,无法遮挡,恨不得钻地缝。
“不,别离开。”就在她羞臊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轻声说道,将她的手牵得近了些,“莉莉,我需要你。”
对她来说,这句话有着比一切甜言蜜语包括“我爱你”更大的杀伤力。莉莉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神情坦诚平淡,将她的手握在心口的男人,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微微哽咽着,她点了点头。
勾勾唇角,他抬手,捧住她的脸,在灯下细细地看着,目光温柔。
“终于见到了你……我的莉莉。”他叹息一样说着,有些痴迷呆滞,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我可不可以,不再忍着?”
她的呼吸轻轻地紊乱,也是痴痴的瞧着他:“……嗯。”
“应该不会太久……我是说,我不确定……”他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掂量地看着她:“毕竟,这些年,从那之后就没——”
她的眼睛睁大了,深情地看着他,噏动着双唇,却什么都说不出。
“只要你不因此而嫌弃我。”他探问地说道。
“……我怎么会!”她极小声地说道。
“……这是你说的。”他垂下眼帘,用力地抿了抿嘴角,松了口气,挥手熄灭了灯光。
黑暗中,拉起那僵硬拘谨的人,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依然有些发烫的额头抵上了她的。“别动。”他轻声嘱咐道。
不用他说,她也不敢乱说乱动,任由他缓慢而极尽依恋的温存,也不敢做出任何可能会引他发狂的举动。天哪,这绝对是一种折磨,她憋着呼吸想道。
保持着如此令她难堪的姿势,手攥成拳头放在身侧,感到他的吻若有若无地掠过额头,眼睑,鼻翼,落在唇上,那神奇的手,抚过肩膀,在左边那弹软丰盈的地方缓缓地按压轻抚,燃起了令人隐隐作痛的火焰,另一只手则划过那紧实柔软的腰线,轻而又轻的落在平坦光滑的腹部,新生的肌肤幼嫩而敏感,她想大声呻吟,却不敢触动压在她唇上的柔软的吻。
丝一样的呼吸缠绕着她,那个吻,拘谨而小心,慢慢地厮磨着,从一边唇角,到另一边唇角,他噙着她的下唇,用舌尖细细舔尝。
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脸侧,痒痒的,温热又瞬间冰凉。她还没来得及思考那是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的口边响起:“……疼吗?”
愣怔地眨眨眼睛,她在黑暗中茫然地摇摇头。
“可是我疼——我疼!”
他突然发出低吼,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坚硬的肩膀撞上了她的下巴,他拼命地将她捺在自己胸前,力量大得让她以为自己的骨头会被拆散。耳边,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紊乱,震耳欲聋,仿佛那些缠绕的丝线猛地收紧,要将她勒死。
更多的温热又冰冷的液体落在她的肩头,她的背上,她的颈窝,她顿住了呼吸,眼睛瞪得老大,惊恐地呆在那里。应和着他绝望的拥抱,无可抑止地战栗着。——那是他的泪。
“西,西弗……?”莉莉低声唤道,声音不由得发酸。
将头低垂在她颈窝的男人,发出一声极低的、压抑而脆弱的呜咽。
她再也管不了这么多,抬起手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泪水汹涌而下。
“你说……你等我……”
他说道,声音艰难地嘶哑着,断断续续,她没能理解,又听他絮絮说道:“你撒谎……你说,你会等我,回家来……”
伏在他的肩头不敢出声,她这才意识到,他一直活在那一天——那可怕的一天。
那样平淡的幸福,在他离开家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宁静,充满希望,笑容甜淡的白衣女子整理着他的衣袍,承诺着等他回来,和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可当他离开家再回来,这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化为了泡影。对他来说,那一天,再也没有过去。
“我告诉过你!”无意识地紧抓着她的头发,泪水比他想象中的更多,急切的吼声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我说过!不准你离开!……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她泣不成声,也只能重复地道歉。
“我太宠你,宠坏了你……你是我捧在手心里不舍得伤一根寒毛的人啊!”他艰涩而痛苦地大吼一声,狂乱地抱紧,抓疼了她,“可是你却让自己被他……钻心剜骨!索命咒!——他怎。么。敢。”一时无法呼吸,他在黑暗中怨毒地盯着某一点,似乎又见到了那个卑鄙无耻的伏地魔。在阿兹卡班对贝拉特里克斯摄神取念的时候,如果不是有邓布利多在,他怕是当场就将那女人徒手撕碎了。“没用,没用的男人……强大的巫师!是又怎样!……不能保护……眼睁睁看着你——我是个窝囊废!算什么男人……”
“西弗勒斯!都过去了……这些都过去了,别再,别再想……”她抱着他的肩头抽泣道。
“不想!……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我看着你,那样的你,跪在Lily面前,不——!”一声沉闷至极的吼叫,如同野兽的哀嚎。他无法描述更无法忘记,Lily记忆中的那个场景让他有多么痛苦。“而我跪着求你,求你别离开!你为什么不答应,你这狠心的女人……”
胸膛终于被刨开,那疼痛让他不堪忍受,全身发冷,将她娇小温暖的身子拦腰扼在怀里,无意识地前后摇晃着,仰起头来,西弗勒斯无声地嘶吼,火烫的泪水滚滚落下,洒在她的身上。他的心,他感受到它了,那么疼,那么疼。
黑暗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