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白寒      更新:2021-05-29 17:40      字数:4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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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
  “你这样对待他们,恐怕?” 才从吕贝隆赶回来的马尔福站在走廊上,看见我从会客厅走出来后随即追上来问我。
  看样子这栋房子的家养小精灵还是更加忠诚于马尔福家,连我在会客时的内容都立刻转告给这位原主人了,那么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监视呢?只不过,马尔福现在是故意让我自己这件事的吧?为什么?
  “有关系吗?是他们有求于我,不是我求他们。”我收藏好自己的情绪,假意语气轻松的对他说。
  马尔福听到我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恐怕这样不大好吧?你知道,他们总也有自己的骄傲;我是怕以后…”
  “那岂不是更好?”我打断马尔福的话,用一个胡萝卜掉在前面,就想让我不停向前奔跑,他们以为我是头蠢驴吗?空口的承诺比不上一个铜纳特,哪怕是贵族们的承诺。这些家伙真是愚昧的可笑,难道我看起来会是会被奉承与不实际的承诺而迷惑的人?
  马尔福试图再次劝阻我:”可是汤姆,你总有一天要回英国的;就算是在法国,那些家伙的触手也是能够撼及这里。”
  “所以这是威胁?”我看着马尔福的眼睛,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似的,“伟大斯莱哲林的后人从不受任何人,也不受任何家族的威胁。你,明白了吗?”
  我走向走廊的另一边,与马尔福擦肩而过,远远的留下了一句话给他“如果未来将会有不安的因素存在,我会愿意把它和产生它的一切全体扼杀掉,在我发现它们的时候。”
  吕贝隆气候宜人,今天的天气更是十分明媚,初春的气息散发在风中飞舞;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会是最完美的一天;我顺利的得到了一起我想要的东西;它将预示着我的未来便如今天的天空一般,湛蓝无云,一片坦途无忧。
  马尔福家的审美令人赞叹,香槟色与薰衣草色的色调充斥着整个庄园,与吕贝隆现下的景致十分相符;典雅而不失华丽。
  我在心里计算着等会主婚人该如何致贺词呢?里德尔先生与里德尔小姐的订婚典礼?听听,多么有趣的致辞啊;哎,这真是让人无比万分期待啊。
  但当邓布利多那个老头穿着一身亮紫色缀满银色星星的长袍出现在主婚人位置时,我霎那间就什么心思都没了;梅林在上,谁才要在他的见证下怎么怎么样,我才不需要他的祝福,快点把那些无聊的东西收回去吧老头!
  比之十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现在的邓布利多确实可以算是一个老头了;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已经开始泛白,而他居然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就让它们躺在那向人宣示着他的年纪。虽然比起他那一头乱糟糟的褐发要顺眼一些,不过,他的衣着品味还是依旧糟糕的让人眼睛发疼。
  总之在这个衣着怪异的家伙说了一大堆胡话之后,他终于说了句我听的懂的了:“下面请两位交换订婚戒指。”
  于是,我飞快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拉着艾米丽的手套入她的中指;然后拥吻她。
  我在心中想着;好了,仪式已经结束了老头,快滚下去吧。
  然而得到的确实我的姑娘狠狠给我的一手肘;唔,好像我忘记了戴上她的戒指了…这可实在是令人抱歉的行为,我为此而羞愧。
  幸而今天来的嘉宾都是修养良好的贵族们,所以并没有人对我如此失礼的行为表示出什么;但是,我狠狠的盯了邓布利多一眼…有他在的地方总是让人感觉不愉快。
  艾米丽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蕾丝高腰长礼服,头发也被松松垮垮的盘成了一个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我看着这个姑娘一步步的从一个连坐到高脚椅上都要女仆帮忙的小女孩,长成了这个让我无法舍弃的无法逃脱的迷人姑娘;在不久的将来,她更将成为我的妻子,我庄园的主人,公爵家的夫人;未来,更会和我一起站在我所期盼的最巅峰。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有些神情激动,那是多么使人向往的未来,一切都会由我缔造,由我主宰。当然当然,我们有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绝对不能再因任何意外而让她逃跑了。
  在沉闷而无聊的仪式结束后,艾米丽带领着我穿梭在人群之间,向我一一的介绍她的亲戚们;而我,嗯,当然,我没有亲人可以介绍。
  当介绍到一位艾米丽称呼她为外祖姑婆的女士时,那位女士显得非常激动,一直拉着艾米丽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而当艾米丽问及她的儿子时,也就是艾米丽的小舅舅为何没有来到吕贝隆时,那位女士居然失态的在我们的订婚典礼上当场哭了起来:“他逃过了战争…却死在了战后…我…我真后悔当年嫁去普鲁士… 如今…只有我一个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她抽泣着对艾米丽说,而艾米丽此时也显得非常悲伤;我为这位失态的女士端来一杯白兰地,希望她能够让酒精安慰一下过分激动的情绪。
  出了这个小小的意外,艾米丽的情绪也明显低落了起来。中午有冷餐会,而晚上还有舞会;所以我们并不急于去认识每一个人,于是我带着艾米丽先行回到了庄园的房间。
  艾米丽神情沮丧的坐在地毯上拆卸着亲戚朋友们送的堆成小山一般的订婚礼物,我坐在她对面的矮敦椅上,尽量放松着自己已经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和肌肉。
  “嘿,这位美丽的姑娘,今天可是我们订婚日子,你总不能老是这么沮丧着脸吧?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个不尽职的未婚夫的。”我逗趣的对她说。
  而艾米丽默不吭声。
  我从墩椅上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好玩似的用手指逗弄着她的下巴,她真像一只在闹小脾气的折耳猫,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戳一戳,逗一逗:“怎么了?”
  艾米丽轻轻别过头去,躲开了我的手指,然后声音细细的说:“我小时候还见过他来着,在小汉格顿;我外祖姑婆的儿子,他们一家都是德国人,后来都加入了德军;他们是贵族,有军衔的。”艾米丽的话有些断句,但意思却也还明了,于是我和她一样坐到了地毯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会耐心的倾听。“打了那么多年的战,那位可怜的女士的丈夫和公公都死在了战争中,她成了寡妇。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她儿子,也就是我的那个舅舅被俘虏了,但是幸好他还是活着,于是她心里虽然难过却还总有一丝希望能够和家人再聚。可是不到两年时间,那边就传来消息说她的儿子因为生病的原因死在了战俘营。”艾米丽的声音更加难过了,“我多恨那场战争,我父亲也死在这里面。”
  “父亲?”我有些惊讶,我从未见过艾米丽的父亲,也没有听她提起过,只是小时候她曾玩笑般的说过要去找他,而今天她突然告诉我她父亲战死了;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面前的这个女孩。
  “40年的时候,死在战场上了,那时他刚从印度回国。尸体被运回来时我外祖父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去,所以我毕生都无法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说到这,她似乎是想抛开一些不好的东西似的使劲甩了甩了自己脑袋“我只是不知道,战争结束了,而死亡并没有结束罢了。算了,我不会再去想了;我们都根本无力解决的事情。好了,我们来拆礼物吧。”艾米丽假意装出兴奋的语气跟我说,但却隐藏不了眼底的落寞。
  “嗯。”我应了一声接过了她手里已经拆到一半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是,英国有三多, 多雾多鬼多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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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徒的标志上
  我一直担心我们的那些同学会和她麻瓜世界的亲人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谁知到最后可能都是我们多虑了;贵族们总能找到相通的话题的。
  贵族们讲究的是传承,尤其是在大不列颠,对于家族的传承,血统的传承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边缘;在学校时我就领会过他们的这种“执着”。但在家族中还有一项好笑的值得传承的东西,那就是饰品;出席高尚的贵族宴会时佩戴时兴的或是最近定制的首饰是非常不恰当的,只会被人当成暴发户。保存完好,手工精湛,用料昂贵的配饰会显示出一个家族的底蕴;闪亮的钻石,耀眼的水晶简直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类。
  那些华丽的宝石只有贵妇人才会刻意去收藏;然而一个家族的财力却都显示在他们女主人的举手投足之间。
  看着满场嘉宾们都按照严谨的贵族礼仪,穿着着同样保守的礼服,佩戴着同样古老质朴的首饰,跳着同样流传已久的宫廷圆舞曲;我觉得之前我所有的担心真是傻透了。
  贵族永远是贵族,不管是在哪个地方,他们都是同一伙人。
  *贵族的一些很奇特的传统,我只知道绝不穿紫色,不露背,不能没有袖子什么的;所以YY哪个贵族小姐一袭露背大礼服惊艳全场的就可以直接忽略掉了。露背大礼服是给跑堂会的小明星穿的。
  在订婚典礼结束之后,我就被赶回了自己的庄园;她可真是个无情的姑娘。
  在订婚典礼过后,大贵族们首先告辞离去,他们曾试图再次希望和我进行一场类似的谈话,都被灵巧的拒绝过去,因而不得不失望的回到大不列颠。而其他斯莱哲林的旧日同学,则在沃尔普及斯骑士聚会后也各自离去了。到了第三天,马尔福也向我宣布要跟着大家一起回英国而来告辞,于是我就顺手就把一份契约丢给了他,让他签个字。
  他接过来仔细的看了好一会,然后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肯特家的飞马场,我用你借我的那一万个金加隆买下来了;所以分你一半股份。”我一脸不经意的说着。
  马尔福则不可置信的问:“你什么时候去买的?你哪来的钱?”
  “昨天上午,借你的钱。”我回答的简洁而利落。
  “我就借了你一万金加隆。”
  “它就值一万金加隆。”我用手弹了弹那张地契“这是个烫手山芋,已经没有人想要了;除不去的毒素,毁掉的草地,每年还有不菲的税收要上交魔法部。”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你还要买下来?”马尔福一脸迷惑与不解。
  我哈哈大笑起来,一脸捉狭的看着他说:“你忘记那些毒素是怎么来的吗?”
  马尔福以他祖传商人的精明立刻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像是迅速消化了过多的讯息一般,就立刻抬手签下了那张契约,然后抬起头来看我说:“我得先会英国办点事,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我为什么要等你?你以为你是艾米丽吗?”我看着手忙脚乱的马尔福放声大笑。
  马尔福走后我开始着手飞马场的事情;比较麻烦的是由于之前破坏过度,而几次转手更是把整个山丘都弄成了一片废墟;当然,如果不是这样它也不会只值一万金加隆被我购入囊中了;不过,确实很麻烦啊…
  根据我的估算,如果想恢复原本五成左右的面貌,需要付出的的人力物力大约折合是两百万左右的金加隆,而我…是个穷光蛋。
  好了,世界上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不是吗?
  于是我决定先忘记这件事情,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该去做。
  。
  在我刚从英国来到法国时,曾经把赫奇帕奇的金杯借给法国当地的一位炼金术大师欣赏;而他在我的订婚典礼上邀请我务必在空闲时拜访他的府邸,他会有非常有意思的东西向我展示。
  如果不是典礼结束后的那几天实在太过忙碌,我简直有些等不及了。
  说实话,将珍贵的金杯外借给一个我并不熟悉的法国佬确实不是我所乐意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那东西在我手上,简直一点都研究不出有什么不同,我有时候都快要相信艾米丽那可笑的猜测了:这就是赫奇帕奇用来装食物的餐具,用来传达他们学校都是吃货这个讯息的器物。
  不过,这个法国佬现在告诉我他有了发现,这简直让我欣喜若狂;人有时候就应该赌一赌不是吗?
  这天清晨,我拜访了这位法国著名炼金术大师的庄园。
  他坐落在马赛的庄园外形十分奇异,居然是一个三角形的结构;我在心里疑惑,难道这是马赛本地的风俗吗?
  这位已经人到中年的炼金术大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