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白寒 更新:2021-05-29 17:39 字数:4862
体彻底垮掉之后,等待他们的不是医生,只有死亡。
我们轻易穿过了由荷枪实弹的军人把守的封锁线,进入了集中营的内部。
邓布利多先生给我和他自己都加上了一个“忽略咒”。
很快,我们看到了更惨烈的画面。
我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袍子,然而这样还是抑制不住我的颤抖。
苍白的肢体从土里面冒了出来,明显已经死去了多少,手关节诡异的扭曲着,显示他生前受到的巨大痛苦,死后,被人盖上一层薄薄的土,甚至不能完全掩盖身体。
惨烈的尖叫声透过前方的小树林传了过来。
透过斑斓的树影,隐约能看到是几个穿着黑色外袍的男人。
惨叫声不断的传了过来,这位好脾气的先生脸色变了又变,就像那些叫声变成一把把利剑□了他的心脏一样。
铁锈般的血腥味飘了过来,越来越浓烈。
“他们在干嘛?先生。”我问
“别说话。”邓布利多先生用他的袍子遮住了我,我乖乖的不动,任由他用袍子将我挡住。
在“啪”的一声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阿不思,没想到真的是你,他们来通知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我确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并不是我的本意。”一直是温温和和的邓布利多先生,此刻的语气却显得有些尖锐。
“那么,跟你在一起的那位…我看看…一位小姑娘?我想是的。不为我介绍一下吗?”
我从邓布利多的身后自己走了出来,主动权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不是吗?
“艾米丽。 阿利安娜里德尔向您问好,先生。”我向那个穿着黑金色长袍的金发男人屈膝行了一个宫廷礼。他的身后,围绕着一圈穿着同样是黑底镶金边巫师袍的男人。
“阿利安娜?”金发男人的嘴角路出了一丝玩味,“那么,盖勒特。格林德沃向你问好,美丽的小姐。”
随即,他又转向了邓布利多先生“那么,阿不思,好不容易见到,不一起去喝杯咖啡吗?嗯,或者蜂蜜酒?”
“我想没那个必要的,格林德沃先生,我想你已经忘记了你的承诺。”
“我的承诺又有谁真在意过?”这位格林德沃先生说了一句奇怪的,我不能理解的话。
“此时此刻的景象已经足够为你做出解释了。”我分明看到了一丝讥讽挂在了邓布利多先生的嘴角
“…。 …。 ”格林德沃先生欲言又止
在好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邓布利多先生拍拍我的头说;“艾米丽,我们该回去了。”
他牵着我,往人群相反的地方走去。
没有人阻挡我们。
“他们是谁?先生。”
“一群不好的人。”
“我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你明白的,不要用那种话试图敷衍我。”
“是黑巫师,德国的黑巫师。”
“所以我可以大胆的猜测,他们是黑巫师,他们使用黑魔法?”
“是的。在刚才,刚才他们就在用黑魔法折磨那些可怜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
“恐惧与鲜血会增加他们的魔力,这是不好的。不应该这样,怎么能够…。”邓布利多先生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却被一只伸出来的小手打断了思绪。
“给我点吃的吧,好心的先生。”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看起来跟我一般大小,瘦的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凹陷的脸,被削到贴着头皮的头发,我甚至无法分辨他的性别
我搜遍了全身的衣兜,却只找到三颗水果硬糖。“不好意思,我…。”
他迅速接过我手里的糖果,连糖纸都没来得急剥开,就全都塞进了嘴巴里。
我看向邓布利多先生,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提供更多的食物。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期待,他说;“不,我们不能够给他太多食物,他保护不了的,甚至会害了他。”
“你的父母在哪?可以带我们去见见他们吗?”
“嗯,他们死了,死在柏林。不过我还有个叔叔,你愿意见他吗?”孩子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当然”。
当我们进入一个狭窄的,用铁皮钉成的房间里,看到躺在只有棺材般宽大的床上的男人时,我甚至不能肯定他还活着。
他更像一具用人皮包裹起来的骷髅。
我感觉我管不住自己的泪腺了,它一直失控,泪水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邓布利多并没有拿出他的魔杖,我想他是害怕吓到他们,毕竟黑巫师和白巫师的魔杖在外形上是没有区别的。
我看着他在默默的念着咒语,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脸色,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但是,他依旧无法和我们交谈,事实上,他已经无法进食了。
在邓布利多先生交给小孩一个布袋的面包后,小孩试图喂他的叔叔吃一点,可惜的是,他已经连咀嚼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已经做不到了。
我们没有停留太久,因为我们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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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格林德沃
张伯伦先生病重。
这是我们回到英国后收到的第一条消息。
当邓布利多先生风尘仆仆的将我从奥斯维辛带回苏格兰,再从苏格兰到英格兰后,他探望了这位可怜的先生。
要知道在不到一年前,贵族们还活泼的开着这位先生的玩笑,我们还总是在私下里称呼他“我爱柏林先生”。
而如今,他却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虽然他在下议院总是争不赢反对党,但是他总是为英国人民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
最后,邓布利多先生邀请了“圣芒戈”的医生为他做了全面检查以后,结果显示,由于长期的承受“迷魂咒”这种黑魔法,导致了他的器官衰竭,巫师的药也没有用了,他只等静静等待回归上帝的怀抱。
愿他平安,在剩下的日子里。
在我们回来后的一天,6月10号,巴黎宣布不设防。法国的首都沦陷了。
法国人引以为豪的马奇诺防线变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我们对于取胜几乎已经失去了信心。
德国对我们的心里打击,不亚于武力打击。
他让我们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一直闹着笑话,在之前却还自鸣得意着。
22日,法国投降了。
我们欲哭无泪。
我拜托邓布利多先生把小里德尔先生送到苏格兰来,毕竟伦敦现在是如此的不安全,它随时面临着空袭。
那天早上,我在门口等待小里德尔先生的回归时,遇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穿着镶金边黑色巫师袍的男人。
“殿下想要见你。”
“殿下?哪位殿下?”我奇怪的问
“格林德沃殿下。”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认为我与那位德国先生的私交,还没有到达可以答应他私下邀请的地步。”对于莫名其妙的要求,就是要彻底的拒绝。
“真是不识好歹的丫头。”
黑袍巫师冷冷的开口。
之后,我感觉一道紫光向我扑来,在我晕倒之前的一秒,我听见了小里德尔先生的尖叫。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房间,让我放心的是,睁开眼,我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小里德尔先生。
听到动静,邓布利多先生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我摇头表示并没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高锥克山谷,这里是我的家。”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晕倒?”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跟汤姆赶到的时候,就发现你正被圣徒攻击,当我们出现后,他马上就”移形换影“走了,我没有办法得到任何消息。”邓布利多先生说
“什么是圣徒?”我有些不解
“那个人的追随者,你见过的。盖勒特。格林德沃。”
“嗯,我记得,我们在奥斯维辛遇见的那位先生。不过为什么那个男巫要称呼他为殿下?我并不知道德国的贵族里,有这样一位王储。”我疑惑的问道。
“殿下?当然,他是殿下。”邓布利多冷哼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这种流露出负面情绪的表情。
“他是德国黑巫师的首领,那里的巫师们称呼他为 dark lord ,黑暗君王。”
“我认为这个名字很有趣,那么您呢?您跟他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邓布利多先生拒绝回答。
“你总该告诉我的,肯定跟你有关,我可不相信德国的dark lord 派手下来只是为了邀请我去喝一杯下午茶。”我不依不饶,因为我必须知道。
“曾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邓布利多抿着嘴,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说“曾经是。”
好在他很快收敛好了脾气,对我说“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会。”
“那么。小里德尔先生,你还好吗?这个学年过的怎么样?”
我转向小里德尔先生坐着的沙发,面容真诚,带着微笑的问。
“很好。”小里德尔先生回以微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我语塞…。哥哥你…。学坏了…。
高锥克山谷位于爱尔兰境内,周边有一个平民聚集的小村庄。
他们对山谷以内这些奇形怪状的巫师房屋熟视无睹,这真是奇怪。
要是我突然在家的周围看到一栋栋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屋,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去拜访的吧。
没有好奇心的人生,果然是了无生趣。
我从未想过高高大大的邓布利多先生居然是北爱尔兰人。
在我对爱尔兰的古板印象中,只有三叶草与小矮人之类的。
不过说起来,邓布利多先生除了他高大的身材以外,他的胡子跟尖尖的帽子,都还是很符合爱尔兰小矮人的形象啊。
我在高锥克山谷呆了几天,邓布利多先生一直没有提及送我回苏格兰的事情,我也没有多问。在遇见德国圣徒并且无端被攻击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邓布利多先生的家比较安全吧。
邓布利多先生的墙角有一把长相古怪的扫把,类似的样式我在对角巷曾经看到过。
“那么,你们在学校学过怎么用他吗?”我指着扫帚问小里德尔先生。
“嗯,学过。”小里德尔先生肯定的回答
“那你带我玩玩吧,我知道这东西可以飞起来。”我询问到。
“不行… 这太危险了…”被拒绝了
“小里德尔先生,你认为我是个幼稚的十一岁,满脑只有糖浆的小女孩吗?要是真的危险的话,学校怎么会让你们学习这个?”
“不行…”还是被拒绝了
没办法,要使用王牌了。
“哥哥…哥哥…” 星星眼眨啊眨…。噢!你看到我眼中的期待了吗?
半个小时后,我人生第一次漂浮100英尺高的的空中。我紧紧的抱着我前方的笑里德尔先生,他肌肉僵硬;噢,居然比我还紧张。
“飞吧…飞吧…。”我兴奋的呼喊
扫帚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往飞去。
好开心啊!大风吹乱了我和小里德尔先生的头发,它们纠结在了一起。
正当我开心的不得了的时候,扫帚突然停住了。
我捅了捅前方人士的腰:“怎么不飞了?”
“我不知道…。。怎么就停下了”
小里德尔先生的话还没有落音,扫帚像突然有了自己的灵性一般向前面飞速的俯冲去,然后一个急刹车,我和小里德尔先生一起从距离地面还有2英尺的地方摔了下来。
“日安,我的小姐,想见你一面还真是很困难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把小里德尔先生先生从地上拉起来,快速的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曲膝行李,回答到:“好久不见,格林德沃先生。”
“公爵家的小姐,真是有闲情逸致啊。”他瞄了瞄我们的扫帚,又把视线绕回了我们身上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笃定他不会在邓布利多的家门口对我动手,以他对邓布利多先生的态度为保证。
“据我所知,您并不是个小巫师?”
“如你所见,我不是,但我哥哥是,所以你不需要试探了。”
“很好,我喜欢和聪明的小孩说话。”他看着我,他们周围一圈的圣徒盯着我。“阿不思虽然对麻瓜有好感,但我不希望有人利用他的心思把他拉入…他不该接触的事情。”
“你如果说的是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只能说,邓布利多先生首先是一个英国人,再其次才是一个巫师,你能够为纳粹做事,他为什么不能拯救他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