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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海燕和白哉，走的实在是太近了，王需要朽木的后人为他守住王灵，而海燕唯一可以动摇白哉的人，如果海燕了解到什么，或者煽动白哉做什么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除去海燕，是第一步。虚的资料是中央四十六室传达的错误信息。不过可惜，千算万算，算漏了蓝染。”
  “老爸带走的那个孩子…”
  “一护，老爸不是故意骗你的。”
  “不，我想静一静。”
  连身份都是假的，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他想了很多很多，难过，绝望，很多感情都迫不及待得钻出来，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抹杀自己的存在，他还有爱的人，老爸，可爱的妹妹，还有很多朋友，最重要的是，他最爱的人还活着这世界上，在敌人的手中，他怎么能放弃。
  一护看着难得安静呆在他身边的露琪亚，屋顶的砖和净灵廷的一样，躺的一点也不舒服。
  他们都在这场名为爱情的赌局押上了所有；爱惨了自己。
  崩玉凄狂的笑声仍然停留在他的耳边；“蓝染，你不过也是一个傻瓜！”
  蓝染抱着白哉早已冷却的身体，任由自己的眼泪落在他的嘴角唇边，白哉，你可知道，为了你，我甘心情愿成为世人眼中的傻瓜，醒过来吧，白哉，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如果注定我的未来没有你，那就让我将未来毁灭！
  你的恨，由我来统统接收。
  白哉，你看，我是这样爱你。
  最后的封印终于打开，一切是时候落上华幕。
  “命令所有的死神撤出尸魂界！”总队长把流刃若火拄在地板上，驳回所有即将出口的建议，“散会！”
  穿界门在涅的全力帮助下，所有的死神一群群蜂拥而出，在后面惊慌逃跑的贵族们，全然失掉平日里的威严与优雅，冲向徐徐关上的穿界门，没有逃掉的，全部被卷进火海，凄唳的哀嚎声让露琪亚和一护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尸魂界成了真正的地狱。
  “这是…怎么回事？”从前天起就隐隐察觉到不安，他实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查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山本老头呢？”
  “老头子不肯走，说要为那里作出最后的努力。涅队长也不肯走，说要继续他的研究。”
  “飞蛾扑火啊，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地狱火再次燃烧的时候，万物将走向最后的终结。’”
  “那是为…”
  “不，有什么回蒲原那再说。”
  “怎么这样，不是说地狱火在几万年前就熄灭了吗？”
  蒲原在望了眼尸魂界的整体图，“不对，不是熄灭了，是封引了，抑压它的力量消失了，自然就死火复燃了。”
  露琪亚想到她以前每天都在铺在火舌上的灵子走动就觉得心悸。“抑制它的力量是什么？再重聚这些灵力…”
  “永远不可能！”夜一拉开纸门，随意往门上一靠，脸上还有残留的黑痕，“你们大概知道朽木家是尸魂界是灵子最富含的地区之一吧。”
  “白哉说过，这又有什么关系？难道…”
  “地狱火的喷口就在朽木大宅下面，作为代价，朽木家的一生不得离开朽木家，这是他们一族向来只招婿的原因。他们家的血统就是唯一的封印。”
  “朽木家每年都会有一个盛大的祭典，被承认的朽木宗家的人都会往后院的湖里祭上一滴鲜血。我问过管家，他说这只是一个从久远流下来的仪式。今年并没有举行，而且日期已经过了，不会是由于这个原因吧？”
  “不，那仅仅是一个仪式而已，并没有任何意义。根据我了解，封印——完全消失。现在尸魂界是一片火海，进不了了。”
  似一壶冷水劈头而下，早前刚静下来的心就像投进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护觉得下巴也在冷得发抖，“你们的意思是，封印消失的唯一解释是，白哉——死了？”
  看着浮竹他们不置可否的表情，还是无法相信，之前即使白哉冷冰冰的，但至少健健康康，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人死了可以变成游魂，白哉死了，他还可以怎么去找他，“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护跌跌撞撞冲向门口，这里使他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他对白哉的爱，有谁看不到，都是一群傻子罢了。
  “夜一，真的没有办法吗？”
  “没有，但我觉得我们与其担心一些毫无希望的不如先担心一下我们自身，或者说，现世。”
  “日谷番队长呢？”
  “在指挥死神，总得让死神找个支点，现在他们失去的，不只是家，还有信仰和希望。”
  “我和京乐去一下。”浮竹忍不住咳嗽了下，消失在眼前。
  “看着我干什么？”
  “不难过么？”
  “难过得要死，你信么，我的罪再也还不了了，再也还不了了，喜助。”
  蒲原拥住眼前的女子，那个像猫一样狡黠的女子，他想，现在没有别人，没有束缚，我可以不叫你先生，我可以拥住你，我可以亲吻你，我可以安慰你，“夜一，你不可以崩溃的，不可以的。”
  “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蒲原喜助，我命令你不可以死。”
  “我答应你，我敬爱的夜一先生。”
  至少在你死之前，我不会死，那样，我便可以守护你，还有你所守护的一切一切。
  未说出口的话，只欠一句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我可以支持自己看着你死亡，看血花在你身上妖娆绽放，那将是我眼中世界上最凄美最绝望的风景。
  ——生生世世，不忘。
  一护想推开这个把着他腰际的娇小女孩子，可是胸前湿了一大片的冰冷让他想起那天夜里白哉同样的冰冷的泪水，他们兄妹给了他一样错位的幻觉，“露琪亚，你说，白哉怎么会。。。。。。死了？明明好好的；好好的啊；他是大贵族；不是吗？”
  像催眠一样的自言自语只是惹来女孩子更加凄厉的恸哭声，战争还未开始，她已经输得一无所有，拿什么坚持下去？
  不对不对，还有恨，还有星燎原之势的恨。
  “是他杀了大哥，一定是，一定是，蓝染惚右介！”露琪亚突然激动起来，好像垂死之人突然得到一个重生的机会，一护看着她的眼睛，听到世界沦陷的声音。
  他自己内心在说“把他杀死，然后，然后我们也死去，一起去死好不好，一护。拿他的血祭我们的恨，拿他的肉还我们的爱。”
  “。。。。。。好。”
  所有人都疯了，都已经疯了。
  没有人前来阻止，此时此地，已是深渊。
  章七：拯救
  “死神都被安排在空座町的城外，因为人数实在太多，条件又太差，大部分死神都是由流魂街出来的，也将就下来，但是有些人就是无法让人耳根清静。
  “日谷番队长，怎么让我们吃这些？”　一脸厌恶的姿态实在很让人不舒服。
  “抱歉，这个已经是现在能提供的极限了。”
  冬狮郎虽然心里实在讨厌这些人，但也婉转回答，恋次却不是这样，他一向直来直往，“你看我们厌恶，我看你们那嘴脸还想吐呢！嫌这嫌那的，你他妈的住不惯就滚，现在这里还没有多余的资源侍候你们这些人。”
  “你…放肆。轮到你这等野狗对我们说话！”
  “怎么；跟你说话才浪费老子口水！”
  浮竹刚到就看到这样一场低级的吵架，刚想过去劝一劝，就被京乐拉住。
  “虽然我也是贵族，不过，那些人也的确是欠骂，不是么？”
  “可是…”
  “这里不是尸魂界，总不能勉强恋次他们侍候他们的，现在这样，仁至义尽了，他们心里也肯定不会好受。”
  “浮竹？”京乐拍了拍浮竹，见他一脸震惊的样子，也感奇怪。
  “那是什么？”
  天空裂开一个巨大的黑腔，尸魂界亦与人间界相连，黑红色的火焰窜上天空。蓝染静静地站在另一头，看着灵子铺就的灵路一直延伸到空座町中央。
  那双满是红光的眼睛，仿佛注入了全世间的温柔，注视着他怀里的人，他最美丽的新娘，一步步，走上灵路。
  我要给你最美丽的礼衣
  我要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我给你我全部的爱
  因为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因为你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所以我要给你世间最昂贵最昂贵的聘礼
  你可满意？我亲爱的白哉。
  “蓝染？你做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给我的新娘下聘礼，你们看，王键打开了，看见了没？哈哈！”
  “你疯了吗？蓝染惚右介，这样的世界就是你想要的吗？”
  “原来我只是想进驻王界，可是，是你们逼死了他。”蓝染腾出一只手撩过他的额发，白哉跟我说，他恨，他说他恨，我要这个世界给他陪葬，呵呵～”
  蓝染低低的笑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一护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是他见过的白哉最安然的表情，没有皱眉头，甚至那像是微笑的嘴角，只有那毫无血色的唇告诉他，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白哉，是否只有死了，你才能得到解脱。
  蓝染惚右介，求求你，把白哉还给我，把他的身体还给我。
  但他寸步难移。
  凌利的一刀在后面劈来，未达目标就被截了下来，乌尔其奥拉冷冷开口：“不想早死几分钟，就停止你愚蠢的行为。”
  “死？哈哈哈，我从未怕过！”恋次笑得眼泪也快掉出来，挥起蛇尾又一次进攻，朽木队长，我需要你的救赎，在我死前，睁开你的眼再看一眼我，即使你看到的不是我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死神和虚交缠咋一起，落在身上不知是谁的肉碎，谁的血。一护在露琪亚和夜一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摆脱了东仙要，就看到了蓝染步入王殿。
  白哉，我跟你说过，我只有月牙天冲，只剩下月牙天冲，你不想在那个人的怀抱中吧，我想拯救你，还有我自己，给我机会好吗？
  “月－牙－天－冲！”
  “卍解，枪沙雨。”
  市丸银！”
  “阿拉阿拉，不能让你过去呢，蓝染队长，你摆脱我的，我可没有失败过呢”
  “谢谢你，银。”
  “再见，惚右介”
  “再见”
  “对不起，银。”
  “不，正合我意咧。”
  “你们疯了吗？为什么帮他，他想毁了这个世界，你们难道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我们就是为了死，才追随蓝染队长的，不过，谁死也不一定！”
  “可恶！”一护看着‘轰’地关上的宫门，双脚无力的半跪在空中。“为什么，为什么啊！”
  …
  蓝染一路走进宫内，金黄的幔帐无风自起，整个宫内只有他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
  白哉，到了。
  蓝染看了一眼躲在冰棺里那人英俊的脸，灵王，这就是你的身体吗？这里就是你的坟场吗？你的统治已经终结了，那些死掉的无辜的灵魂都已经被我拯救了，父亲大人，你亦能安息了。
  他伸手拿走冰棺上的灵十珠，灵王的身体也随之消失了。他抱着白哉躺了进去，轻吻他的嘴角。白哉，我不会让你消失的。你是我蓝染惚右介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你。
  灵子珠飞回原来的位置，冰棺盖上后，蓝染闭上了他的眼睛。他的手搂着白哉的腰。朽木白哉就像个熟睡的孩子，穿着华美鲜艳的和服，睡在他的身旁，枕在他的肩上。
  永生永世。
  死光了，全部都死了，这样的胜利就像在心脏上挖开了一个洞，风来回穿行，只剩下绝望。
  “夜一先生，你说，白哉为什么恨？”
  “一护”，夜一拍了拍他的肩，挨着他坐了下来，“他恨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他从来就不是为自己而活，最后却失去所有，如果是我也会恨吧。”
  “你说，白哉爱志波先生什么呢？”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也会喜欢海燕的。”
  “是吗？”
  “虽然我这样说很自私，但是，你愿意为这世界牺牲吗？黑骑一护。”
  “嗯。无所谓了。”
  “夜一先生，请带上我。”
  “露琪亚你。。。。。。”
  “请带上我！”
  “夜一，等一等。”
  “浮竹？”
  “加上我们的力量，总比只有你们三个好吧。”
  “不行。我们能堵上火口的机会几乎为零，这样做，是为你们拖延时间，难道你们还不明白？”
  “　……”
  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