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老山文学 更新:2021-05-29 17:34 字数:4848
他认识的白哉不会笑,和绯真夫人的结婚大概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但却又是违背他信仰的时候。所以他优美的嘴唇只会抿成一条痛苦而又很坚毅的直线。现在朽木白哉在他面前,像孩子一样拨弄着伸着火舌的枯枝,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呼出的白气在他的脸上消失。市丸银觉得隔千重万雾。
“我不能带你走出这里哦。”正个尸魂界都是他的禁地,只要他一泄露出一点灵压,他就会灰飞烟灭了吧。
白哉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市丸银笑得有点儿儿戏的脸,原本的降紫色在黑夜里像黑洞一般深邃安静,还有失望。小小的火星跳上了他的手背,灼痛的感觉让他反射般收回手。
“怎么了?被火碰到了吗?”市丸银拉过他的手揉了揉,“怎么这么冻?”
白哉抽回手摇了摇头,“没什么。”
市丸银上下打量他,总觉得少了什么。对了,银白风花纱,脖子和肩上一小片皮肤都露了出来,在火光中有点暗黄。站起来走过去坐下,白哉轻轻地移了移,市丸银却用手环住了他的腰。“靠过来,我也很冷呢!两个人会暖点哦。”
轻轻地靠过去,还是觉得有点冷阿,风钻进脖子,火焰在眼前朦胧下去。午夜吧。
火已经熄了,白哉靠在市丸银的肩睡得安然。手抚过他的长睫毛,于是轻轻地颤了颤。呼出的气息温热地打在市丸银的手心。流魂街的人羡慕和忌恨贵族,贵族却希望自己摘掉枷锁。朽木白哉,其实你也算是一个吧。
侧身让白哉滑进他的怀里。线条不再僵硬的嘴唇似乎带着诱人的芬芳,在月光下那样安然。
如蜻蜓点水般吻下去。朽木白哉,不要再对我笑了呢。
你的笑容,就像是窰粟花般美丽而又致命的毒药。
--会让我真正的万劫不复。
白哉醒来的时候环顾四周。房间。市丸银你又走了。
房前半人高的樱树苗不见了,柿子园还留着黑溜溜的灰。老管家急匆匆地找来:“少爷,原来你在这里,没事就好!”
“怎么了呢?”
“十二番对有个队员昨晚无故失踪了。少爷,最近请留在宅内。”
“知道了。”
你叫地狱碟吧,你说银会回来吗?
你不知道吗?
又是一个圆月之夜,市丸银拉了拉衣袖,遮住那一条条血痕。真是狠呢,居然还不让我治。
“白哉?”在窗边低声呼唤,市丸银以为他不在就爬上了他的窗坐下来,掏出带来的酒准备喝。见不到你,至少这个房间到处有你的气味。淡淡的樱花香。
习惯了市丸银隔三差五的深夜造访,白哉会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在干什么呢?”
市丸银又会笑着回头,“白哉,来喝酒哦!”
走到橱柜里拿出酒杯,也坐上了窗台,酒的味道在这样的夜里蔓延。
“那棵樱树我挖走了呢。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哦。”
“为什么要那棵,只是个苗阿。”
“小才容易带走嘛!”总不能告诉你是因为我捉住你的手在上面写了四个字吧。
朽木白哉。
“喏,这个是你给你的。”银放了一个瓷像在两人中间。那是在流魂街买的。
“是什么阿?”拿起来仔细端详。是一只白毛茸茸的狐狸。“真像你!笑得一样呢!”
银看着白哉笑得稚气的脸,像个得到心爱的糖的孩子。酒精使原本白皙的脸绽放了浅浅的樱红,额前的头发轻轻的拂动。“说我像狐狸可是要惩罚的哦。”
勾过白哉的脖子吻下去,原本只是浅浅的吻,看到白哉脸上不断添加的红花却放不开了,撬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中游走。直至两个人都滑坐在走廊。白哉手中的瓷器落地方,碎开成白色的花。
不断地挑逗白哉本能闪躲又不懂得回应的小舌。市丸银看着原本清澈得分明的眼眸变的烟雾弥漫。白哉,你还是像当初一样不会拒绝阿。
“朽木队长,今天没和露琪亚小姐一起么?”
“与你无关。”
“白哉,我和蓝染队长要离开这里了哦。”
你就这样望着我,甚至忘了说那句,‘我不记得你能直呼我的名纬。’
那时我吻了你,我能感觉到你身体的僵直。“拜拜。”
在你还没反应过来前,我逃跑了呢。你那时的眼神,是叫我带你走么?离开这个禁固你的地方。
我说再见才是对你最大的残忍吗?我破碎了你唯一的梦。
顺着你脸吻下去,在你发香萦绕的脖间。我想最大限度地占有你,我要你的世界不再有任何人的影子。银觉得自己开始疯狂。
右手在睡衣里游走,左手撑在白哉的脖子旁的墙,目光下市丸银有瞧见了自己遮掩的伤痕。
用手覆盖上白哉的眼睛,抱着他一只手也能揽过的腰,对不起呢,既然我没能力带你走,那我就没资格占有你吧。“白哉,我爱你。所以,睡吧。”在我的怀里。
蓝染的声音如同修罗般萦久不散。刺激市丸银的神经。
“银,在我的床上想谁呢?”
“没有呢,蓝染队长。”
“你从来骗不过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白哉,醒醒。”银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睡着,你再不醒,道别的机会都没了呢。
眨了眨干涩的眼,银,这次你没有走吗?“白哉,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呢,再见哦。”
市丸银的手还放在白哉的肩上,原本的一点迷蒙被冷水狠狠地浇了下,睁大眼睛盯着市丸银,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儿戏。为什么那么认真。
“放开朽木队长!”
除了一番二番七番,所有的队长都来了。如果不是卯之花队长阻拦了下,银可能连小声道别的话也说不完。白哉,幸好我昨天放开了你。“虚镜。”这是蓝染大人用崩玉制造的缚道呢,不能说话,不能动,却可以帮你挡住所有的灵压呢。
除了卯之花,所有的队长只把白哉的表情认定为惊恐,而搭在白哉肩上的手,就是取命的武器。海燕的死,雏森的伤害,静灵廷一而再再二三的破坏。难道你们连没有灵力的朽木队长也不放过吗?!仇恨的烈火在燃烧,烧掉了众人的理智。“卍解!”
原本就想到此为止的,白哉,注定你要记得我了呢。用我的死亡。
这么多位队长,就算是市丸银也没有二成的把握可以逃吧。再见,白哉。“射杀他,神枪!”
不能动,很难受,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起来呢。呐,那个善良的卵之花队长,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
冰的巨龙穿膛而过,神枪变回始解的原样。市丸银艰难地转过脸来。白哉,不要哭。在这一刻,我想你对我笑呢。我忘记跟你说,你笑起来很美,像朵白花。
星星点点的银光消失在空中,虚镜裂开,巨大的灵压压逼所有的感官,透不过气阿,我也要死了吗?银,你这次愿意带我走了吗?流魂街也好阿。
一直没有参战的卯之花队长站在白哉的面前,偷偷地拭擦干他脸上的泪痕。
“朽木队长,怎么了?”浮竹收好兵刃急急上前询问。
“大家放心,没什么,只是受到各位队长的灵压冲击受不了而已。”
“对不起,我忘记了朽木队长没有灵力了。海燕的事…”
“好了呢,朽木队长就交给我吧,看望就到这吧,大家也要回去工作了呢。”
该来的始终躲不过呢,朽木队长,忘记只是另一个开始。
第二滴眼泪:
“那个人带来了吗?”
“是,蓝染大人。”
惩罚你,不如惩罚你爱上的人。
这是哪里?一开门就像掉下去了,可怖的黑,诡异的红,不断交错着的光。
醒来后就发现了自己在这个地方,脑海空荡荡的像一张白纸。
“不是大贵族朽木白哉吗?”
“别跟我说什么贵族!”
“既然这么讨厌他,我们吃了他吧。”
阴森森的声音不断传进耳,听不出是哪个方向。他们说的朽木白哉是我吗?白哉瞪大眼睛转身向后望去。凉意从脚上漫上来。
一团团的云,不对,他们有眼睛,鲜红鲜红的,闪着冷光,都朝着他露出了对美食一样的欲望。
白哉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跑,很恶心,他想吐。这样的地方,几乎布满了沙粒尖岩,跑起来硌得脚好痛,可是不能停阿,他才不要被那么恶心的东西吃掉。
周围的红光不断减少着,黑色的光重叠着浅黄,“白哉,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谁?猛地回头,一个男人。银发白衣,笑得眉眼弯弯。
“你是谁?”刚才明明没有见到他。只要不是刚才那些云一样的恶心的东西,他放松了神经。
银发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面前,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走过来的。“白哉,忘了我了吗?”
想起来呀,不行,我见过他吗?没有任何印象。白哉决定点了点头。
男子捉住了他的手,很用力得吻了他的嘴唇,白哉先是惊讶,然后出尽力推开了他,踉跄得退了几步,拼命地擦自己的嘴唇:“你干什么?”
“白哉,忘记了我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阿呀,这样吧,就陪我在这里过一生吧。”说完睁开了绯红的眼眸。象要向白哉走来。
“不要!”白哉地不停地后退,为什么他们总说一些奇怪的话,朽木白哉是谁?你又是谁?他不要留在这里,绝对不要。
拼命地向前跑,没有看见背后的人已变成碎影消失。嘴唇上好象还有那种冰冷的触感。好象在催促他回去一样。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黑得阴凉,明明没有一丝丝的风。完全没有看到脚下的虚空,不知道自己是掉下来的还是滑下来的。脚踝很痛,幸好没有扭伤,他必须得走出这里。
拍了派自己的衣服下摆站起来。有座桥。无数的粗短红白蜡烛沿着幽绿的小河流过,河水像布满星光的夜空。在这个昏黄的地方,异常撩眼。
走上了小桥,望了望后方,没有人在追赶他。河里的孔明灯像跟他招手。前方一片如火的花,密密麻麻。在桥的另一端无限延伸,地狱花曼珠纱华吗?
我已经死了吗?这是奈河桥?不对阿,之前我已经想不起任何事了。伸手去折了一支。感觉有什么在指尖流下来,好痛!地狱花不是没有刺的吗?
望着一片血红的花海,往后走是不可能的。白哉咬了咬下唇,走了过去,几乎到腰的花茎,似乎要勾住他的衣服,不断得踩到藤蔓,锥心的刺痛传来胸口。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在走下去脚就要废掉了。白哉捉紧了手上的花,要他放弃也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一步,刚踏下去,眼前一大片的花消失了。有亮光。完全不同刚才的阴森,只是觉得很冷。
蓝染抚摸着岩柱的字。市丸银。蓝染和银之间没有爱,可是银是他最重要最靠近他的人。他绝不可能让别人抢走他。
“阿拉,蓝染大人,崩玉还能用来做这个?”
“当然,这只是个测试崩玉能力的实验。”
“那我可要在这里写下我的名字哦。”
“随你高兴,没有崩玉在手的人可是走不到这里的。”
“我不相信,说不定会有。”
“我不会让其他人进来的。你是第一个。”
想着温和地笑起来。这是他和银两个人的世界。
“请问,怎么才可以走出这里?”
白哉站着看了蓝染好一会了,直到看到他温和的笑,他才决定问一下。他支持不了多久了,再出不了去可能就要倒下了。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蓝染的思绪。蓝染惊讶地转身,他居然完全感觉不到灵压的靠近。谁那么大胆敢闯进这个空间?
朽木……白哉?虽然没有穿死霸装的冷凛,嘴唇也苍白无色,但他的确是朽木。
难道他就是乌尔其奥拉带回来的人?不对阿,灵压怎么回事。怎么到这里的?
白哉见蓝染一直在望着他,以为他没听清楚,便走前了一步:“请问,怎么才能走出这里?”
太多的疑问在蓝染脑海翻动,难道朽木不认识我了?“那边。”试试他,手指向前指了指。
“谢谢。我只有这个,送给你。”白哉伸出右手,长长的花蕊,血红的六片花瓣。花茎上沾了小小的血迹。显得更加暗红。
蓝染接过后望白哉身后望了望。果然,是血。
崩玉的心魔幻境中只有用血去开路。有灵力的人只会劈开花,而不会用自己的血去喂花。虚夜宫中从来没有没灵力的弱者。这是蓝染自信没人可走到这里的原因。
银,我和你的世界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