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1-02-17 11:43      字数:5024
  只是,看刚才的情景,王爷依旧不是很喜欢旁的女子靠近啊。
  常宿心中不禁再一次叹息,王爷啊王爷,您要是再这么下去,就要绝后了啊。
  常宿又想,这叶采常与王爷处在一起,自家王亚伟又是如此品貌出众之人,莫非……莫非这叶采对自家王爷霸王硬上弓,以至王爷现在对女色都不甚兴趣?
  越想越觉得他的想法符合现状,常宿顿有一种将叶采掐死的冲动。
  他那天人之姿的王爷啊,难道就这么被叶采那厮毁了?
  “过几日,府中有贵客到,将竹园打扫一下。”兰殊尧不知道常宿在想什么,只是这么吩咐着。
  “既是贵客,何不将东院的沁安居打扫出来,竹园毕竟偏远冷清了些,怕是客人会不习惯吧。”茹意接话道。
  其实更多的一层原因是因为,这竹园最靠近兰殊尧的静安居,茹意心中也是有些妄念的。先王妃也曾俺是兰殊尧让茹意搬进去可以方便照顾他,却是被兰殊尧不咸不淡地给拒绝了。
  如今,兰殊尧竟亲自开口让人住进去,茹意心中自然也是有些不甘的。只是她也知道,兰殊尧向来不喜性格太过跋扈的女子,她也不好将此事摆在脸上。
  在兰殊尧的心中,她一直都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子。
  茹意的这点小心思,常宿是知道的,他也乐见其成,“茹意姑娘说的不无道理,沁安居向来是招待贵客的,景致也比竹园好些。”
  “不必多言,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余的,兰殊尧也不愿多说。
  “王爷一路辛苦,茹意已经备好了酒菜为王爷接风。”想是刚才的气氛有些沉重,茹意温婉地说着,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兰殊尧看了她一眼,“这些事叫下人做就可以了。”
  茹意毕竟是是他母妃带进来的人,又当做女儿一般疼爱,兰殊尧自然不会太过为难她。而他却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在茹意的心中却又是另一种关爱之意了。
  “下人做事,总是叫我不放心,茹意和王爷相处多年,最是知晓王爷的口味的。”
  待兰殊尧走远后,茹意才拖着常宿问起了贵客的事。
  “看来那位贵客应是与王爷关系颇为亲厚的,常管家可知是什么人吗?”茹意知道常宿跟着兰殊尧的日子算是整个府里最长久的,对他说话时,不自觉的有着几分尊敬。
  茹意在府中虽是没有正式的名分,但是在常宿的心中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未来的王妃,说话也不敢怠慢,只是这事王爷确实没有和他说过,他也不敢妄加揣测。
  “老奴若是知道,定是不会瞒着姑娘的,只是这事王爷也不曾和老奴提及过,想来是王爷较为看重的客人吧。不管如何,马上就能见分晓的。”
  “常管家说的在理,是我心急了。”茹意见从常宿的嘴里也打听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姑娘啊,这么多年来,姑娘对王爷的心意,老奴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王爷虽然性子清冷了些,可也只有姑娘一人常伴与王爷身边,老奴相信,皇天不负啊。”
  “茹意在此谢过常管家提点了。”
  兰殊尧书房内,叶采翘着二郎腿,嘴上叼着根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野草,神情好不自在。与他在萧湘院是神态,简直是判若两人。
  兰殊尧将手中的信折叠好,放入信封,“劳烦你去知音谷一趟,将这封信交给古夕流。”
  “单凭这么一封信,古夕流这个家伙就会出谷了?”他可是知道,古夕流这家伙都已经十年没有出过谷了,一直呆在那里研究着他的医术。
  况且,古夕流喜欢杀人多过于救人,他实在不相信,单凭兰殊尧的一封信就能让那个家伙出谷。
  “他欠我一个人情。”兰殊尧也不欲多说,到底是什么人情,怕也只有古夕流和兰殊尧两个人知道了。
  叶采接过信后,唉声叹气道:“大爷我好歹也是堂堂江湖第一剑客,如今居然沦落到跑腿打杂的份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如今的日子,真是越发难过了。”
  兰殊尧已经见惯了叶采这种自怨自艾的样子,更是不会去劝解,“太子不孝,太后又中风了,朝中的大小事情,都是太傅季言说了算的。你我这一路行来,后不见新的杀手,想是太后忙不过来了。”
  叶采将信塞到胸口,“看来如今太后,当朝的宰相也无能为力了。”难道曾经权势过人的太后就这么了了。
  “宰相?云之砚不过是仗着其妻刘氏一族的威信,如今刘氏一族散乱,云之砚亦不过是将死的老人罢了,刘薇这个老妇还能指望他。”兰殊尧口中满是不屑。
  现今的宰相云之砚,年轻时不过是个寒门苦读的书生,机缘之下碰上了刘薇的母亲,才得以入赘进了世族。就是生下的儿女,也是跟着母亲姓的。
  这也是宰相一直被人所诟病的事,他的女儿刘薇嫁给皇帝之后,云之砚觉得面上无光,才给儿女又冠上了云姓。
  只是,朝中知此事的人,都不以为意罢了。
  “穆王兰玄久和秦王兰玄慕俱是皇帝和宫娥春风一夜所生,本来是没有机会坐上皇位的。只是如今,太后被太子气晕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对你很是不利啊。”叶采有些愉快地说,仿佛看着兰殊尧不痛快,对他而言是值得很高兴的事。
  “朝廷之事,你倒看得透彻。”
  “跟在你身边久了,这点都不知道,我岂不是愚不可及了。”
  “那你觉得最后登上皇位的人,是谁?”兰殊尧镇镇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像是锁定了目标的秃鹰一般。
  叶采顿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投射过来,“难道,这世上,最想做皇帝的人不是你吗?”
  怕是也只有叶采敢这么和兰殊尧说话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在叶采的嘴里,仿佛不过如此,便如吃饭睡觉一样,都是极其普通之事。
  兰殊尧一笑,“快去知音谷送信。”
  门外响起茹意的声音,“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妥当,王爷可以用膳了。”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柔。
  兰殊尧的目光不由看向了紧关着的门上,随后又转向叶采。似乎在问,他们的话,她到底听去了多少?
  叶采笑着,摇了摇头。以他的功力,茹意自踏进院子的这一刻,他也是知晓的,是以,他准确的告知兰殊尧,茹意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其实,我倒是想知道,她若是听见了,你会是什么反应?杀了?”
  兰殊尧不语,扫了他一眼,“我随后就来。”冲着外面的人说道。
  “你的青梅竹马倒是体贴,和那个长了爪子的侄女比起来,更懂得体贴人啊。不如你就收了吧。暖暖被子也不错啊。”叶采不由打趣道。
  见兰殊尧不理会,只是开门而去,叶采在他身后嚷道:“喂,你该不会还是个童男子吧?”
  他分明看到兰殊尧走路的步伐微微停了一下,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却是将逃不过他的法眼的,叶采不由在兰殊尧的身后大笑着。
  有谁会相信,一个年方二十四,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还是一国的王爷,至今还没开过荤,说出来怕是要笑掉大牙的。
  难怪整个江都的百姓,都谣传兰殊尧其实喜好男色。难怪这么久,也不见他娶亲。
  想着再过几日兰曦妩就要来了,且看兰殊尧在殷华对她的态度不一般,叶采不由心生一计。
  乱,伦这人间悲剧,若是发生在兰殊尧身上,定是精彩无比的啊。
  想到此处,叶采不禁大笑起来,连日来被兰殊尧打压的怨气也一扫而空。
  ☆、过度章节
  江都王府;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姑娘;好歹您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了,你对王爷的心思;别说是府里的,就是整个江都;也鲜少有人不知的,王爷怎么就那么随意将竹园给了别人了。”茹意身边的丫鬟肖儿自打听说竹园今日住进了人以后;就一直在为她家的姑娘忿忿不平。
  主子跟的好;丫鬟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同了。肖儿是削尖了脑袋想要自己伺候的姑娘能够得到王爷的青睐;不说正妃的位子,哪怕是一个侧妃;到时候她肖儿也是有资本在其他丫鬟面前耀武扬威一番了的。
  这事;老王妃在世的时候也是向王爷提及过的,王爷没有拒绝,众人就当成了默认,姑娘在府里的吃穿也是照着侧妃的用度来分的。
  肖儿本以为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飞黄腾达,麻雀变凤凰的日子离她不远了。哪只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什么动静。
  更没想到的是,象征着江都王府女主人地位的竹园,如今住进了她人。
  “人家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地位自是不比一般人,王爷将竹园分与她,也是应该的。”茹意说话的声音柔柔的,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可话虽如此,一想到那个明媚的少女出现时,王爷那一闪而逝的动容,茹意心中还是微微的酸涩着。她在王府这么多年,虽然猜不透兰殊尧心中所想,却也知道这世上,甚少有叫兰殊尧动容的事。
  王爷面对她的时候,总是那么得冷漠,她原本也以为,王爷的性子便是如此了。
  直到那个叫兰曦妩的少女出现,她才知道,原来兰殊尧的脸上也能出现这么温柔的表情。
  可那样的温柔却不是给她的。
  “姑娘你可不能这么想,那个风华郡主是王爷的侄女,便是再亲,也是客人啊,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就住进了竹园。”肖儿不甘地说道。她要为自己的飞黄腾达努力。
  “我又能如何,王府里的事还不是王爷说了算。左右我不过是个被捡回来的孤儿。”茹意有些想不通,开始自怨自艾,不满于自己的身份。
  肖儿看着这个对镜自怜的女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她若是命不好,那么他们这些当奴才丫鬟的,难道就是天生命贱吗?
  她有老王妃将她捡回来,千金小姐一样的被人伺候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她们这些下人,哪一个有她这么好命。
  她肖儿八岁就被滥赌的亲人卖进了王府里当下人,五两银子就买断了她的一生。世态炎凉,唯有靠自己往上爬才不会被人踩。
  只是,王爷的床实在不好爬,聪明的肖儿将将目标锁定了茹意。
  “过两日就是乞巧节了,姑娘何不约王爷去街上走走,也好趁机和王爷好好处处,培养一下感情。”肖儿适当的提出了意见。
  “王爷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同意。”茹意不由皱眉。乞巧节,是男女双方互定情意的日子,女子亦可在那日向心爱的男子表明心迹,就是被拒绝了,也是无伤大雅的事。
  只是,兰殊尧从来不喜欢这样热闹的日子。往年,茹意都是和府里的几个丫鬟一起去街市看看花灯,拜拜月老。也从没有想过,邀兰殊尧一同前去。
  “姑娘姑且试一下,便是王爷拒绝了,那也无可厚非。万一王爷若是答应了,对姑娘而言,岂非美事一桩。”
  于是,在肖儿的怂恿之下,茹意决定向兰殊尧表明心意。
  “怎么样?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兰曦妩看着坐在床边的绿衫男子问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兰殊尧从知音谷请出来的神医,古夕流。
  但见他一身松绿色长衫,对襟印着墨色劲竹,仪态恣意。想来,也是个不受约束之人。若非承了兰殊尧的情,怕是任谁都无法将他请出府的。
  “他是你什么人?”古夕流没有回答兰曦妩的问题,却是指着祈,问她与他的关系。
  兰曦妩更没有料想道古夕流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迟疑了片刻,才道:“算是我的奴隶。”
  古夕流似乎很不满意这样的答案,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不过一个奴隶,兰殊尧你就火急火燎的将我请出了知音谷?”语气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兰曦妩自是感觉地到这个神医的不满,看了眼一旁的兰殊尧,却见他对于古夕流的话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这人你是救不救?”兰殊尧冷声问道。
  “没病怎么救。”古夕流脸上的不满越发的明显,随时有走人的冲动。
  他实在是受不了谷外的空气,多吸一口,仿佛就会让他觉得恶心至极。如今能在这里,他也觉得是件很难受的事。回谷之后,定是要斋戒沐浴三天的。
  “没病?没病怎么会忽然昏倒。”而且还忽然转了性一样。只是后面这半句话,兰曦妩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想起她在客栈被祈轻薄了的事,兰曦妩心中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就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