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1-05-21 16:19      字数:4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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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清楚,富兰克林之所以重视道德修养的培养,是出于实际生活中公私利益的需要,而不是虚无瞟渺地追求精神完善。正如他明白写下的,“我们不能因为圣经禁止某些行为,就说这些行为是坏的,或是因为圣经叫我们去做,就认为是好的。但是当我们考虑了事物的各种情况以后,也许正因为它们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要禁止这些行为,或是正因为这种行为本身对我们有益,所以我们要去做。”在他看来,人们之所以应当注意个人的道德品行,是因为有德行的人才能事业成功,诸事顺遂;有德行的人去服务于公众,报效国家,才能保证公众福祉、国家利益不受损害。这样,他实际上回答了个人与推进社会进步的关系问题。
  就在富兰克林为自己制订了培养美好品德的计划,并为了个人利益,也为了公共利益准备实施的前后,他也提出了他第一项公益事业的计划。那是在1730年。当时,共读社已经改在格雷斯家中的一个小房间里开会了。起初,在一次会上,富兰克林提议把大家的书籍集中起来放在聚会的地方,既便于在讨论论文时引证书中的内容,而且每个人还可有机会利用其他成员的书籍,几乎像各人拥有全部书籍一样。大家听了都很赞同,便照这样办了。但是,那些书放在房间的一角,缺乏应有的保管,给借阅带来一些麻烦和不便。因此一年以后,各人又把自己的书拿回家去。
  这时,富兰克林提出了建立一个订阅图书馆的计划,请公证人查理·布劳克顿将它写成订阅合同条款。按照合同,每一订阅户第一年付40先令作为第一批购书费用,以后每年出10先令用作添购图书,合同期限50年。1731年7月1日,合同签订了,共有50个订阅户。富兰克林的姓名排在图书馆董事会名单的头一个。1732年三四月之交,45英镑和一份书名清单被寄往伦敦的一位布商彼得·柯林森。柯林森是一位费城人的朋友,他对美洲的事务有兴趣。他将负责购买这批图书。
  同年10月,图书运到了,被安放于共读社在普特·普莱特巷的几间房子里。每星期三下午2点到3点和每星期六的上午10点到下午4点有一名图书管理员照管。任何一位“文明绅士”皆可借阅图书,但能够把书借出馆去的只有订阅户和曾帮助他们选择、拟定第一批购买书目的詹姆斯·洛根。12月1日,富兰克林把书目印出,发给每一订阅户。第二年,他当了三个月的图书管理员。图书馆的总部设在格雷斯家中,后来又迁到威廉·帕森斯家中,直到1740年4月,由于州议会文书富兰克林写的请愿书起了作用,图书馆迁入了州政府的一间屋子。1769年,它吸收了费城的其他几家图书馆。
  这家图书馆是北美所有订阅图书馆的鼻祖。是由一伙年轻好学的手工工匠和商人办起来的。它的发起人富兰克林在当时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办。1732年是他一生中最忙碌的年份之一。
  ★  在竞争中求生存
  1728年的费城,文化气氛远比波士顿淡薄。书籍很少卖得出去,除了神学小册子和宣传品,几乎没有印刷品。这年春天富兰克林和梅莱迪斯离开的时候,凯梅尔的印刷生意已是摇摇欲坠。他的对手布拉福德借助其费城邮政局长的位置,可以通过邮差传送他的报纸,借助其官方印刷所的条件得到为官方印刷法律、公文、宣言、讲话等有利可图的业务,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三家印刷所——富兰克林和梅莱迪斯印刷所——开张了。但是,它能生存下去吗?
  富兰克林暗自下的决心是不仅要生存下去,而且要打败对手。他的优势在于:他不仅仅是一名印刷工匠,他还是美洲最好的写作者;他有共读社那帮生死之交和支持者;他有一副坚强有力而又雄心勃勃的生意人头脑,与凯梅尔的处世乖僻和布拉福德的因循守旧不可同日而语。
  开张后不久,共读杜的布伦特纳尔为富兰克林揽到一笔生意:印刷教友会的四开本历史书中的40印张,其余的由凯梅尔承印。尽管利润微薄,富兰克林和他的同伴还是尽可能完成得又好又快。他自己一天排好一个印张的字,梅莱迪斯则将它印出来。每天当富兰克林将印毕的版面拆开放回字盘留待次日再用时,往往已是夜里11点甚至更晚。有一夜,富兰克林排好版,正要下班时,其中有一版因不小心而碰坏了,有两页的活字全弄乱了。富兰克林见了,马上拆了版,重新排好后才上床睡觉。这样的勤劳使得他们的活完成得既快又好;这样的勤劳既在街坊四邻中渐有口碑,也在费城人中间赢来了信誉。
  当时的费城只有一家报纸,那就是布拉福德的《美洲信使周报》,内容枯燥无味,但因独此一家,仍能获利。曾为波士顿第一家生气勃勃的报纸工作过的富兰克林计划着办一份自己的报纸。这时,共读社的社友乔治·韦伯得到他女朋友的帮助,从凯梅尔那里赎回了人身自由,要求到富兰克林的店里工作。富兰克林告诉他说,当时还没法雇用他,但不久要办一份报纸,那时,韦伯便可得到一份工作了。不料,生性轻率的韦伯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了凯梅尔。凯梅尔马上抢先一步,于1728年10月宣布他要办报的消息。
  得知此事后,富兰克林十分愤慨,而自己一时还无力办报,便以《好事者》为总题目,从二月份起在布拉福德的《美洲信使周报》上发表了几篇有趣的文章。受到读者的欢迎。
  其中有一篇是一名虚构的佩兴斯①写于2月25日的信。佩兴斯是一位单身妇女,开着一家店铺,但因一位朋友来访的次数太勤、时间过长而苦恼。她写道:“她有两个孩子,正是可以到处跑、调皮捣蛋的年龄。如果我一直在招呼许多顺客或其他生意方面的来人,他们总是跟他们的母亲一道,不管是在我的房间还是店里。有时候他们把我书架上的书拉到地上来,而那儿正好被其中一个刚刚撒了一泡尿。我的朋友阻止了这场混乱,她嚷道:‘唉,你们这两个顽皮的小捣蛋鬼!不过还好,还没造成多大的破坏;这本书只湿了一点儿。’然后把那本书就这样又放上了书架。有时候他们跑到柜台后面的钉子桶那儿打转,把我的10便士、8便上和4便士的钉子全都搅混了,令我十分烦恼。我尽力掩饰自己的不快,用一副严厉的面孔去让他们出去。她叫起来了:‘邻居,你不用管他们,让他们玩一会儿。离开之前我会把一切复原的。’但是东西从来没有恢复原样,而在他们走了之后我得干一大堆活儿。这样,先生,我拥有孩子带来的一切苦恼和烦扰,唯独没有把他们称作自己孩子的那种快乐。”
  ①“佩兴斯”是英文单词patience的译音,意为“忍耐”。
  另一篇刊登于3月27日,说的是,“在我们中间,有数量不少的诚实的能工巧匠和劳动人民,被教养成怀着一种骤然致富的空洞希望,荒废了他们的本行,几乎毁了他们自己和家庭,甘心忍受巨大的疲劳去寻找想象中的被藏起来的的宝物而徒劳无功。他们白天在树林和灌木丛中游荡,想发现那些记号和迹象:半夜里,他们带着锹镐赶往有希望的地点,满怀希望地用力干着。同时,他们的每个关节由于害怕那些传说中出没于并守卫这些地点的厉鬼恶魔而簌簌发抖。最后,一个大坑被刨出来了,也许有几车土被挖了出去;但是天哪,并没找到什么匣子或铁罐!也没有盛着西班牙古金币或沉甸甸的钱币的水手的箱子!这时,他们认为,由于在行动过程中出了些差错、说了些轻率的话或者忽略了些人为的规矩,使夺宝的精灵得以有力量使它沉入到更深的地下,使他们取不到它。
  “让诚实的彼得·柏克兰①——他徒劳地寻找这种藏起来的钱财已经很长时间了——想想吧……去纠正这种不可理喻的蠢举。让他想想看,他在他的作坊里挣得的一毫一厘正在积少成多,几天过去就可有一块金币那么多;也让费伯②同样地去看待他钉进去的每颗钉子和每一次推动刨子所干的活吧。这类的想法会使他们勤勉,结果是他们可能在一定时间内富裕起来。而为了这么一种可笑的胡思乱想,就一天天地泡在乔治③酒店里,和一个无所事事的星相预言家一道制定计划去找那些从来就没有被埋藏的东西,忘却了当他们不在时,家里的生意是如何胡乱应付的;就在深更半夜离开妻子和温暖的床(假定是在所谓关键时刻,那就无论是下雨、下雹、下雪还是刮着飓风),不顾劳累地去拼命刨挖那永远找不到的东西,也许会着了凉而可能送命,至少也会使他们自己衰弱不堪,好些日子不能工作。这是多么荒唐啊!的确,这是真正无与伦比的傻瓜和疯癫。
  ①“彼得·柏克兰”为虚构的人名。
  ②“费伯”为虚构的人名。
  ③虚构的酒店名。
  “我将用这样的话来结尾,这些话是我的一位谨慎的朋友,切斯特县的亚格里科拉,在把一座大好庄园交给儿子时说的。‘我的孩子,’他说,‘现在我把一大块宝贵的大地交给你。我向你保证,我靠挖掘它而找到了一大堆金子。你不妨也这样做。但是你得小心,决不要掘过了一犁头深。’”
  这类文章富兰克林写了好几篇后,又由布伦特纳尔接着写了好几个月。结果是费城读者的注意力大都被这些轻松幽默又富有讽喻意味的文章吸引到布拉福德的《美洲信使周报》上来了。1728年12月凯梅尔的报纸《一切艺术和科学的大众指导书:宾夕法尼亚报》第1期问世时,订户本来不多,凯梅尔又写不出富兰克林那样的文章,加上管理不善,报纸办得越来越不景气,订户最多时不超过九十。在9个月以后,凯梅尔终于因债务缠身,把报纸贱价卖给了富兰克林,而将印刷所卖给了自己以前的学徒大卫·哈里。
  1729年10月2日,富兰克林的报纸《宾夕法尼亚报》开始印行。在很长一段时期中,他既是报纸的印刷者,又是报纸的撰稿人。他给作为编辑的自己写信,然后回信。他撰写幽默的讽刺小品、写广告。他小心翼翼地不去评论市政当局和宗教事务,以免重蹈当年哥哥詹姆士和自己在波士顿的覆辙。但他却一直坚持出版自由。1731年6月10日,他在题为《为出版者辩护》的文章中写道:人们有许多的见解,出版者把它们印出来作为他们的一部分生意。他们被“教育相信,当人们有不同看法时,双方都应有同等权利让公众知道他们的看法;相信当真理和谬误公平较量时,前者总会压倒后者……如果所有的印刷商决定只印那些被确认为不会触犯任何人的东西,那就不会有多少印刷品了。”但他拒绝刊登诽谤性和带有人身攻击意味的文章。
  富兰克林在他的报纸上登载或转载国内外的新闻,他还摘要转登《旁观者》或其他有关伦理道德的文章,他自己有时候也发表一些短文,多是原先为了在共读社中讨论而撰写的。其中一篇是采用苏格拉底的对话体写的,文中论证一个坏人,无论其资质才智如何,都不能称之为真正明达的人;另一篇文章指出,在培养某种品德时,一直要自我克制,直到这种美德已形成习惯,不再受相反癖性影响时才算巩固。这些文章写于1735年。
  凯梅尔在竞争中败北并离开费城后,富兰克林面对的是更为强大的对手布拉福德。布拉福德利用手中邮政局长的职权,命令邮差不得邮递《宾夕法尼亚报》。富兰克林只得暗中贿赂邮差,请他们帮助自己将报纸送到订户家中。富兰克林的报纸一印出来,它之字体清晰、印刷精美就超过了当地曾有过的报纸,给费城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当时,麻萨诸塞州的州长和议会之间正在发生争执,《宾夕法尼亚报》上登出的富兰克林的评论文章引起了一些领袖人物的注意,由于他们经常谈到这家报纸和它的发行人,等着读它下一期的评论文章,这些头面人物在几个星期后都成了新报纸的订户,不少其他的人也效法他们订阅这家报纸。富兰克林的写作才能又一次帮助了他的商业事务,并使他本人受到本地要人的注目。当时,布拉福德还是政府部门各种公文、选票、法律条文的承印人。有一次,他把州议会向州长的请愿书印得粗劣不堪,错字连篇。富兰克林抓住机会,主动将它重新印过,然后给每一名议员寄去一份。精美准确的印刷质量具有最大的说服力,在议会中富兰克林的朋友——其中包括已从英国返美的律师汉密尔顿——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