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05-21 16:18      字数:4815
  畲吹南猩⒑褪媸剩荚诎屠柰昝捞逑帧?br />
  不同于北半球沈阳的季节性大陆气候的干热,在巴黎和煦的暖风吹拂下,简丹徜徉在塞纳河边的亚力山大三世大桥上。极目望去,塞纳河水蜿蜒流长清澈透明,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两岸繁茂的梧桐树,蓊蓊郁郁。
  亚力山大三世大桥,象一条彩虹横跨在蓝色的塞纳河上,雍容华贵,金碧辉煌。 用汉白玉雕琢成花瓶状的桥面栏杆,由带着翅膀的小爱神托着的镀成金黄色的花朵灯具。桥头堡式的大立柱,每座立柱上雕有各种神话传说,顶部为四个神态不同镀金的飞马腾空雕像。桥的两端还配有众多具有各种艺术风格的街灯,让看惯了中式建筑的简丹流连忘返,深切感叹俄罗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慷慨大方。
  午后的塞纳河宁静而安详,偶尔河面上驶过渡轮,载着游客一路欢歌笑语,更加衬托出这个城市的友好和好客。
  凭栏山水寒。
  只是借用这句话,其实山水并未寒,只是简丹两只胳膊架在桥栏杆上,对着塞纳河发楞。
  多久前的事情了,那时年轻、曾经想过和某人一起去巴黎,他拍图,我注字,以为人生如文的天真。
  十几年过去了,生活转了半个圈,原来平淡的日子有了戏剧性的跌宕起伏,正剧演变成喜剧,却不知何时喜剧已变成悲剧。而剧中的主角该何去何从,继续沉入水底,让悲剧更悲,还是转换角色,回归正剧本身。
  我循着正常的轨道前进,却身不由己被写坏的故事情节抛向空中,如何自救,在空中转身的我,还没有学会。
  破茧成蝶,我只希望是别人的成长过程,而我自己、只希望做一只茧中的虫子,温暖舒适养在深闺中。
  凤凰涅槃,蚌病成珠。
  我只是个普通的人。
  “简!”
  简丹回头看去,路大庆一路急匆匆的跑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等急了吧?法国佬有点罗嗦。饿了吗?”
  路大庆的眼睛热烈而执着,刹那间的恍惚,简丹有点身不由己情不自禁,伸手擦去路大庆额头上的汗,
  “我也没事,在这随处都是风景,看都看不够。”
  “可丽饼,法国著名小吃。你先吃点,稍晚点我带你去吃正宗法国蜗牛和牡蛎。”
  细致贴心的照顾,正如当年一样。
  迎着醉人的暖风,两个人悠闲的在桥上漫步,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中就象回到了当年,简丹心里有些纠结觉得不应该,却不愿打破这份宁静。虽然心上依然飘浮着那片阴云,此时此景、又有什么关系呢?
  桥的一头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正在拉琴,“舒伯特小夜曲”悠扬舒缓的曲调在小提琴高昂的倾诉中,震颤着人心。
  “我的歌声穿过黑夜轻轻飘向你……”
  “亲爱的,请听我诉说,快快投入我的怀抱……”
  如泣如述的琴声,拉扯着简丹的心,过往种种历历在目,恰如上个世纪的事,今生的轮回,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在途中与你相遇。
  在这个是否应该相遇的季节。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一曲终了,路大庆和法国佬交谈了几句后,法国佬痛快的把琴递给他。
  “简,好久没听到你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了”。
  简丹眼眶一热,接过琴,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毡房,都在悄悄回头张望……”
  这时,一阵高亢的笛声,和着小提琴的音调,将乐曲直接拉升到E调,冲破云霄,呼唤着心爱的姑娘。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用笛声呼应她的琴。
  高山流水,伯牙与子期,我和你是不是前世的缘分,今世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爱吗?
  10
  夜晚的巴黎有点冷,刚刚结束一顿丰盛晚餐的简丹和路大庆并肩走在灯光闪烁的街上,离开白天熙熙攘攘的游客,两个人更加悠闲的观察与白天迥然不同的巴黎。
  徐徐的夜风,带着些许寒意,路大庆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简丹肩上。
  “我不冷。”简丹扬起头对路大庆说。
  “一会儿就该冷了,穿着!”路大庆不容置疑有点严厉。
  简丹俏皮的缩缩脖子,把两只胳膊伸进路大庆的西服袖子里,宽大的衣服,略长的袖子,让简丹看起来象穿了一件肥大的长衫。她挥舞着两只袖子,迎着夜风翩翩起舞,好似一只蝴蝶,在前面一跃一跳,神情欢娱。
  路大庆跟在简丹后面,有喜爱,有无奈,还有一丝伤感。
  世间的事情,唯有情感的事情最难说清楚。
  剪不断、理还乱。
  我自认为已经放下,却在见到你的瞬间土崩瓦解。
  堪破、放下、自在。
  我认为自在的时候,其实内心依然被绑缚的紧紧的。
  路边有很多黑人在兜售埃菲尔铁塔的模型,简丹凑过去拿起模型左看右看的,做工还不错,用英文问价钱。对方不停的摇头,表示听不懂。简丹只好用手比划着和那人说,对方还是摇头。
  路大庆急忙走过去,
  “喜欢?”
  “是啊,还要带回去给李可和车晓静她们做纪念品,否则她们两个还不杀了我?”简丹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脖子,
  “他们说要5欧元一个,是不是太贵了?我和他们讲价要便宜点,他们一个劲的摇头,好象听不懂,我和他们说英语他们也不回答,我又不会说法语。”
  路大庆笑了,转过身去和其中的一个黑人说话。
  叽里咕噜的法语很好听,在一边的简丹一句话也听不懂,看着路大庆,突然油然而生一种敬意,这些年、他能有今天的成绩,真的很努力付出很多。
  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5个够不够?”路大庆回头问简丹。
  “足够了,多少钱?”
  “2欧元一个。”
  简丹掏钱给路大庆,路大庆按住简丹掏钱的手,
  “我来付。”目光坚定的让简丹无法拒绝。
  两个人接着向前走。
  “你刚才瞪我干嘛?”路大庆问。
  “我看见你头顶冒着火花,眼睛泛着绿光,青面獠牙、叽里呱啦的象只妖怪。”
  “害怕吗?”
  “我是小魔女,半夜都会骑着扫把满天飞。”
  路大庆抬起手按了一下简丹的头,
  “不长个儿了!!”简丹昂起头抗议。
  “那我给你拔一拔。”
  简丹敏捷的跳到路大庆的身后,发现路大庆腰后面别着一根笛子,顺手抽了出来,仔细看了看,
  “还是我送你的那个笛子?”
  “是啊。”
  “有点旧了。”简丹看到笛子经常手握地方的颜色很浅,已经现出竹子本来的色彩,笛身却光滑闪亮依旧。
  “这些年不管去哪儿我都一直带在身边。”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当时买的时候就不贵,音质也不是很好,你应该换一个好的。”
  “东西不在贵贱,在于它的价值。”
  “它的价值就更低了,原就没花多少钱。”简丹小声说。
  “在我心里它是最贵最有价值的。”
  简丹低下头抚摩着笛子,眼睛有点湿润。
  “简,记得你给我织的那件毛衣吗?”
  “白色的,领口、袖口和底边各有两道蓝色的线?”
  “对。我现在还穿呢。”
  “真的吗?骗人!”
  “真的。两个袖口的边儿都掉套了,每次穿的时候都被公司里的女员工笑话。”
  “那是我有生以来织的第一件毛衣,也是唯一的一件毛衣。”
  “那也是我人生中得到的第一件毛衣。”
  “我知道。”
  “我特意咨询过公司里的大姐,洗毛衣不能用那种碱性大的洗衣粉或者洗衣液,要用丝毛净。在盆里倒一点丝毛净,再倒入一盆清水,把毛衣放进去,浸泡十分钟,然后用手轻轻揉搓,最后用清水冲干净。为了保持毛衣的柔软,我还用柔顺剂呢。”
  “何必呢?不过是一件旧毛衣而已,现在早就不流行穿这种手工编织的衣服。”
  “可它对我来讲相当珍贵。我还记得你那时不会织毛衣,和李可借了一本编织毛衣的书,每天照着上面的图一点一点学着织,有时织的挺长了才发现有一个地方掉套了,没办法拆了重织。”
  “恩。后来李可教我可以不用拆的,直接在掉套的那个地方用针一点一点把掉的套挑上来,省劲多了。”
  “领子那个地方你织了好几天,总觉得不对。我还劝你差不多就行,你一定坚持织到最好,说领子是门面。”
  “那是大V字领,两边交汇的地方应该织出一个小辫。织歪了多难看,丢手艺。那时年轻好面子,怕你穿出去被人笑话。”
  “是你对自己要求太高,当时都是学生,谁能看的那么细致?那是我的第一件毛衣。”
  “你和我说过,你小的时候家里只给你准备秋衣,从来没穿过毛衣。”
  “毛线太贵。看见别人穿毛衣我心里很羡慕的,但是不能说,更不能和家里要。”
  “可是我把毛衣织完给你就没见你怎么穿过。”
  “从你开始给我织那件毛衣开始,我心里就挺激动的。你织完毛衣给我后,我实在是舍不得穿。”
  “为什么?”
  “我看着你一针一线的织,实在是很辛苦。”
  “大家织毛衣不都那样吗,是我太笨,织的慢。”
  “我珍惜这件毛衣不仅是因为我以前没有,更因为是你织给我的,里面有我们的感情,穿上以后真是‘温暖牌’的。你知道吗?那时要是能穿上一件女朋友给织的毛衣在男生中老牛叉了。”
  “人家女朋友都会织各种各样图案的,我只会织那种最简单最容易织的。”
  “心意最重要。”
  听了路大庆这句话后简丹默默无语,转过头去看着街边林立的商铺,橱窗内各种商品华丽丽的展示,喧闹的配合着这个流光溢彩的世界。
  “简,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总有十多年了吧?”
  “简,我怎么总觉得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呢?什么事让你这么压抑?”
  “我很好啊。”简丹故做轻松的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我真没什么事,挺好的。”
  “如果没有事你不会一个人来巴黎,”路大庆深深的凝视着简丹,一直看到简丹的心里,
  “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那种把所有快乐与不快乐,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脸上的人,你的脸就象晴雨表,心里的那点事,都在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
  “那现在我的脸不是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吗?”简丹龇着牙笑。
  “透过乌云的阳光。”路大庆抬手刮了一下简丹的鼻子。
  突然的亲昵动作让简丹有点不自然。
  “我真没事。”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说自己憋着。”路大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简,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爱吗?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相爱,便携手到老。
  如果错过,便护我安好吗?
  心痛、未可知。
  “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铃铛,一旦遇到危险,我摇一摇铃铛,你听见声音就会马上飞到我身边。”简丹嬉皮笑脸的。
  路大庆无奈的看着简丹。
  “拐过这个弯就到了。”简丹指着前面的一座楼说。
  “我送你到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她什么时候走啊?”女人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空直接冲进耳膜,
  “这一住就好几天,白吃白喝的。”
  “怎么好几天了,才两天。”苏宁低声的哀求,“你小点声,简丹一会就回来了。”
  “怕什么,听见更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看个电影电视也该知道在国外什么不要钞票啊,跟这占便宜。”
  “简丹哪儿占便宜了,她给我们带了那么多礼物,哪个也不便宜,再说还给孩子一个红包,你晚上不是一边数还一边乐来的嘛。”
  “谁乐了谁乐了?”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
  “就算她给孩子红包,也带礼物了,你也知道那叫礼物,有哪个人第一次去别人家串门不带点东西的。茶叶的档次看着挺高的,谁知道是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也许根本就没花钱,是别人给她的东西,她自己不喜欢才带给我们的。”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她就算真没自己花钱买,那两筒茶叶也是顶级品。”
  “行,她的东西都是好的。可毕竟是礼物,也不能算在房钱里啊。”
  “简丹来之前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