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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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嘻 更新:2021-02-16 19:44 字数:4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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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吉赶紧站起来,举双手推辞:“不谢!我只是顺手帮个忙。没想到你骑术这么好。我不会喝酒,对不起!这样吧,我以茶代酒,谢谢了!”说完就端起跟前的茶杯。
刘颖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拿着酒瓶子,咕咕咚咚倒了半杯:“这是我敬你的酒,你要喝完。听说你们康巴人特能喝酒,这点酒对您来说肯定是小意思。您如果不喝完,就是看不起我!”
确吉坚辞:“我真的不喝酒。不好意思。”
其他几个人都一起起哄:“确总,干了吧!我们的酒不喝,这美女的酒可一定要喝啊!再推辞就不像话了,我们都看不过去了!”
确吉还是不接酒杯:“我喝完这杯酒,恐怕就奔桌子底下去了,一会还要大家抬我。真的不会喝酒,我这几个朋友都知道,从不劝我喝酒。谢谢了!”
刘颖来了牛脾气:“不行!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这是救命之恩,和他们不一样。您若不喝了这杯酒,好像我特不懂事儿似的。”
刘颖说完就端着满满的一杯酒站到了确吉身后:“你不喝,我就一直这么站着!”
确吉和她面对面的站着,还是一脸的微笑:“你明天不骑马了?我这一杯下去,明天一天都报销了!好,我喝。”
确吉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完,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耳朵及耳朵根子迅速地变红,等他各饭桌上的各位一一抱拳后,嘴角咧了几下,试图给大家一一给个微笑,眼皮使劲地试图睁开,一头趴在桌子上,听任大家怎么叫他,一动不动。
刘颖一看,嘿嘿乐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菜啊?白长这么块儿了!这什么酒这么大劲啊?”
旁边的有人也乐了起来:“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确吉先生喝过酒,他真的不会喝。看来你的面子还是很大的啊!这可是确吉家的酒,藏香春,绝对好酒!”
刘颖纳闷:“他们家自酿的酒啊?肯定是假冒伪劣的!就这么一杯,就把这么强壮的人给灌倒了?他家是孙二娘开的黑店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道刘颖和确吉到底是什么关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人说:“确吉家有酿酒公司,在藏区那是数一数二的!全国都销售得很好。我们都是他的经销商。确吉很够朋友,很讲信用。”
刘颖看见大家的表情,自知玩笑不合时宜,干笑了几声:“呵呵,我是他好朋友,和他女朋友是铁姐们!”
大家更加不解,继而有人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来:“好,那咱们继续吃,让确吉先休息一会儿!”
确吉趴在桌上,嘴里边喃喃自语:“让我女朋友进、进来,她、她在门口,她还、还没吃饭那。”
刘颖赶紧站起来去开门,门口除了服务员,没有别人。
确吉扭头翻着白眼看着刘颖:“你,二、二百五一个!这就相、相信啊?!
刘颖走上去拉着确吉的衣领一把把他拉了起来:“我看你还没有喝多!再来,这杯我来和你碰杯!不喝完就是女人!”
确吉继续翻着白眼看着她:“那我吃、吃亏了。你喝不、不喝完都、都是女人。你不喝完,那你、你就是男人!啊不,这不公平。那你、你不喝完,你就是人、人妖!嘿,嘿嘿!”
大家早都笑成一片,刘颖忍住笑:“行!就人妖!我也是第一次喝白酒!来,确总,我先干为敬!”一仰脖,半杯酒火辣下肚,浑身上下仿佛有千万个细小的针,刺穿各个毛孔,穿皮而出。一股辛辣的味道从嗓子眼瞬间传到了胃里,又反弹至嗓子眼。她抓起眼前的可乐咕咕咚咚地猛灌。确吉喝完酒,抬起手用一个手指指着她的脸,嘿嘿地笑着:“你,够女、女人!”扑通坐下,再也无力起来。
刘颖喝完一杯白酒,感觉似乎没什么事,脑袋好好的没有一丝醉意。她有些后悔强迫确吉喝那么多酒,让他没吃一口东西,在桌上趴到了大家吃完。一直到酒席结束,那几个人抢先买了单,把确吉扶出了门交给了刘颖。几个人转身和刘颖再见,刘颖着了急:“哎!你们不能走啊!我可不知道他住那儿啊!”几个人呵呵笑着,并不理睬她的要求,开车就走。
刘颖算是抓了瞎。确吉高大的身躯东摇西晃,脚下站立不稳,刘颖一会左一会右使尽浑身力气扶正他,掂起脚尖,伏在确吉的耳边大喊:“快说!你家在哪儿?把你送哪儿?”
确吉醉眼朦胧:“你家、家在哪儿,你不知道啊、啊?我、送你回去。”
刘颖气的恨不能给他一脚:“我问的是你!你、家、在、哪儿?!”
确吉回应:“你说,是、是我家吗?我的马、马知道。”
刘颖问道:“你的马?你的马在哪里啊?”
确吉抬起头,回头望了眼酒店门口:“服务员知、知道!”
刘颖扶着确吉走回酒店门口,服务员刚刚把那匹汗血宝马牵了出来。确吉一看见马,瞪大了双眼,立刻来了精神,拉着马缰,一下子站稳了脚跟,一抬腿翻身上马。刘颖被他挣脱了了双手,惊慌地喊着:“你疯了啊你?快下来,一会就把你摔成照片!”
确吉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笑着:“祥云不会让我摔下来的!我们两个就是一个人。再见!”说完就拍马的屁股要走。“祥云”似乎感觉到刘颖的存在,抬起前蹄|Qī=shū=ωǎng|,凌空嘶鸣,又落下来,前蹄不停地刨着面前的地。确吉拍拍马鬃:“祥云,怎么不听话了?咱们走了!走!”
刘颖上前两步,抚摸着“祥云”的脸颊:“嘿,她是舍不得我!看,你的主人真够没良心的啊!把我一个女孩子扔到这荒郊野外,你可不能像他没心没肺啊!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确吉从马背上下来,看起来似乎酒醒了,没有一丝醉意。他从马脖子下摸出马鞭,对刘颖说:“行!那我就送你一程。上马吧!你住哪里?”
刘颖抬头看看高高的大半个月亮,深吸了一口夜风里的草香:“我还没地方住哩!我能不能先骑着你的马跑一圈啊?”
确吉回答:“不行!”
刘颖撇嘴:“小气鬼!怕我把你的马骑走吧?放心吧,我的车还停在赛马场那!”
确吉说道:“你十辆车也换不走我的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天黑,你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有山有石有河,你再弄个马失前蹄,就麻烦大了!明天天亮了,你随便骑!”
刘颖撒娇:“不嘛!这么好的月光,这么好的空气,这么好的绿草地,这么好的马,不骑马飞奔,多可惜啊!”
确吉看着刘颖期盼的眼神,点下头说:“那好!你上马吧!我也上马,给你带路,咱们就跑上一阵!”
刘颖鼓掌欢呼:“太好了!你太哥们了!走!上马!”
今夜鹰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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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六十二
老浪回到了日喀则,还没见到几个车友,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阿彭。
阿彭的声音很急切:“老浪,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老浪回答:“估计半个月时间吧。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阿彭顿了顿:“我还是更你说了吧!出事了。”
老浪心里一紧。他知道阿彭做事一向很细致,几乎没有出过什么毛病。就是平时工作中的一些问题和障碍,他都是安排妥当或彻底摆平以后才给他轻描淡写地说一声。现在这“出事了”三个字从阿彭最里边说出来,肯定是大事。他尽量用很平静的口气问阿彭:“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彭说:“那,我都和你实说了。前阵子,就是你去西藏以前,我不是和你提过,想搞些名人字画,转转手吗?大千的、板桥的,你不是也没反对吗?我就那么干了。我认识一个人,专搞一些名人字画的,摹的,高仿,一般眼神辨不出来,价钱不高,两千一尺,就弄了几十幅,谁的都有,全大家的。”
老浪接到:“临摹的画吧?别说你拿假画骗人家啊!”
阿彭苦笑:“哥哥,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你知道,字画这一行,假与真,不就是国内那几个专家说了算吗?再说,这些画本身也属上品,就是缺个权威的鉴定。我就拿着这些个画到北京,通过雅韵画社的那个邢大牙找到了旧宫博物院的书画专家庆轩。你知道,他老人家可是咱中国收藏界书画签定数一数二的专家啊!让他鉴定一幅画,少说也要上万,就那么一个签名和戳。收藏界认什么?就是这几个专家的印章!我就和这老爷子聊了有一个月时间,他很正直,一看我带去的书画,全假的!当然,我最清楚。后来就混熟了,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刚开始,他拒绝,后来觉得我挺可靠吧,就答应了。他负责出鉴定证书,当然,挑的字画都是十分接近于原作者风格,一般人无法辨别的。所得利润,我们之间三七开。你知道,一张万把块钱的画,他给张证书,马上就变成了几百万!这有多高的利润!”
老浪很吃惊,这是诈骗啊!阿彭这小子,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他着急地问:“你总共弄了多少幅?有多大金额?”
阿彭小心翼翼地说:“也没多少,就十几幅。总共卖出有八百多万,现在手里还有几幅。”
老浪强压住气愤的情绪:“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阿彭小声应对:“是的。前些天有据说是张大千的后代找上门来了,非要说手里拿的一张画是假的。我非常清楚,那张画就是假的。人家是有备而来,目的是让我收手,而且加倍赔偿损失,并登报声明自己是造假。你想想,我怎么能承认?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扔吗?”
老浪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阿彭说:“没想到,买画的人报了警!这个人还真的有心,又找了好多专家,发现画的背面有原作者的记号,证明是假画!我公安局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快让我想办法搞定,现在警察也对字画是外行,没办法定性,还没立案。”
老浪生气了,口气严厉了起来:“我问你打算怎么办?!”
阿彭惴惴地说:“这事总是纸包不住火,早晚要捅破。我是想…。。”阿彭欲言又止。
老浪追问:“赶紧说!咋办?我劝你退钱,和人家私了。”
阿彭说:“我想,先到国外躲躲。今天下午就走,到北京。明天的飞机。到哪国你也别问了。我给你留了一百万,明天通过朋友的帐户打到你的卡上。老浪,对不起!”
公司平时的经营,老浪几乎从来不管不问,对阿彭是百分之一百地放心。如今这小子捅了漏子,竟然扔下他和公司不管,要一跑了之!老浪一听这小子要逃窜,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大爷!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阿彭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老浪再拨过去一直是关机。他气得狠狠地把手机关上,在原地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骂着阿彭混蛋。
老浪见到一路望几个人后,心情才少许平静一点。回到拉萨,几个人商量开始沿青藏线返程。老浪很茫然,阿彭逃跑了,公司成了一个空壳,回去,除了那套住房外,他就是一无所有。他很快作出决定:“你们回去吧!把我的车开回去。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回头我回到郑州去找你们!”
大老浪和大家一一惜别,自己一个人背着包来到了八廓街,又来到了次旦朗杰的店里。店员给朗杰打通电话,朗杰不一会就会到了店里,见到老浪就是开心的拥抱:“兄弟,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老浪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可不是我不想回去,是回不去了!”
朗杰笑着看着他:“为什么?”
老浪也笑:“呵呵,说来话长。我准备在拉萨安家了!还要麻烦你。朗杰兄弟。”
朗杰爽朗地笑到:“不要客气。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老浪说:“我想请您帮我打听打听,八廓街上有没有人转让房子的?”
朗杰回答:“有啊!经常有人转让商店。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
老浪回答:“位置稍微好些吧,最好能住人。我想做字画艺术品,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市场?”
朗杰说:“这里游人和老外多,应该没问题。他们喜欢这些。”
一个月后,老浪的书画室开张了,起名叫做“艺轩书画”。招了一男两女三位店员,一楼是店面,二楼隔出四间房,宿舍、办公、厨房三位一体。老浪自己则租住在附近的小区里。一切收拾利落,开业典礼请来了一个业余舞蹈队,跳了一天的锅庄,门口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老浪新买了一身西装,胡子刮了,头发梳得倍亮,站在门口招呼客人。
第二天,老浪坐了火车回郑州去了,把郑州家里几乎所有的能搬的东西统统打包托运到拉萨。小件的东西,尤其是那箱从大金寺带回的书,又东奔西跑地进了点货,连同以前自己的一些藏品,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