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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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嘻 更新:2021-02-16 19:43 字数:4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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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竹,这几天王湖黎同学没有来上课,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习主任开门见山地问封卫竹。
“那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也很为她担心,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封卫竹在昨天的时候还想給刘颖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王湖黎的情况,但是自从上一次刘颖带着气愤的表情从剧院里出去,他就没有停止过内心的忐忑不安。他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消除刘颖对他的误会。他唯一想出的办法就是再拖一拖,让刘颖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以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和氛围,和她解释一下。他害怕刘颖那种一点就着的干柴似的如火般的个性,在她心情不佳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捅她的马蜂窝。他也知道这些想法明明是在为他的犹豫和懦弱寻找借口,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刘颖,他无法在爱着他的人和他爱的人之间当机立断地做出选择,这是他最大的心结。
“卫竹,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一定要把王湖黎的下落快速地落实,要保证她平安无事地回到课堂上来!我觉得你最合适做这件事情!”习主任一一种信任的力度拍着卫竹的肩膀。
封卫竹一如既往地像每一次领到学校交给他的任务时那种庄重的姿势和语气回答:“习主任,您放心吧!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把一个活的王湖黎给您带回来!”
那束鲜花王湖黎当天从咖啡馆回到学校就从教学大楼的保安的手里取回,用个巨大的塑料袋子装着拎出了校园保安还微笑着让她签字确认。她紧张地低着头匆匆地转身就走,生怕生后的眼睛对她投来新的惊奇,以至于完全忘了向保安询问那个农民工的身份。她就是要知道按常规那束放在鲜花里的卡片里到底是署的谁的名字?走出校园的那一刻,她故作轻松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她断定,此时此刻肯定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目光很凌厉,恨不能一下子把他从人丛中揪出来,以胜利者的姿态指着他的鼻子好好地数落一番。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并没有任何人对她的匆匆的脚步感兴趣,她走出校门,环顾无人盯梢,就一个人打车直奔老席的公司而去。在车里她翻看着花束,花束里边果然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边还是那首“老鼠爱大米”,没有任何署名,这使她很是失望和迷茫。王湖黎这几天把所有学校外边她的“粉丝儿”们通通地走访了一遍,用尽花言巧语加上恶毒威胁,始终没人承认那件事情是自己干的,反而纷纷取笑她防“君子”没防得住“小人”。当她打开手机时,封卫竹的短信发了过来,问她在哪里,有要事要找她商量。
王湖黎和封卫竹约在咖啡馆里见面。这个咖啡馆离校园很近,面积很小,很有异国情调,布置得非常紧凑,灯光和布局好像专门为校园里的恋人所准备,色彩明快多情。三三两两的各色老外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这里的消费非常实惠,还可以免费上网,老板也是另外一个学校的刚毕业几个大学生,非常殷勤好客。这里成了王湖黎和刘颖的根据地,尤其是王湖黎几乎每天都拿着书本泡在这里读书上网喝咖啡,还经常和各种各样的男士约会享受她自己的生活。封卫竹来到咖啡馆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戴着耳机上网的王湖黎,眉飞色舞的表情不知道正和哪位网友聊得非常投入,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为那件事苦恼的任何表情。他很佩服王湖黎这种大大咧咧过眼就忘的性格,任何烦恼在她那里都会转瞬间烟消云散,她从不会把任何人任何事情挂在心上磨磨唧唧地滥情,脸上即使有阴云也是转瞬即逝,大大咧咧、心口一致,从不会转弯抹角地去分析一件事情也不会对结果感兴趣,她只是对现在将要发生的一切感兴趣,所以从她的表情里很难看到有什么烦恼来。封卫竹走了过去,坐在了王湖黎对面的沙发上。王湖黎头也不抬,从嘴角里挤出两个字来:“来了?”
卫竹双肘支着桌子,拳头抵着下巴,盯着王湖黎的脸:“看着脸色,好像是日子过得很滋润啊!逃到这里逍遥来了?大家都以为你为躲避亲事和情郎私奔了哩!”
王湖黎摘下耳机,端起咖啡,很优雅地呷了一口:“我还真舍不得让自己去深山老林里为所谓的海枯石烂般的爱情去劳苦一生哩!我太留恋这个花花世界了!我这辈子还没有享受到荣华富贵呢!凭什么就把我打发到荒郊野外去,为所谓的虚幻的爱情把自己的美好前途给弄夭折那?我才不干那!”
卫竹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高谈阔论:“别谈你的人生观了!说点真的。这几天你不到学校,也不打个招呼,老师和同学们都替你担心那。快点回去吧。”
王湖黎问封卫竹喝点什么,卫竹让她不要管自己喝什么,他只喝白开水,湖黎也不客气,随他便。封卫竹感觉到和王湖黎在一起很轻松随意,没有什么顾忌和虚伪,更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自己想干什么想说什么,都随自己的便。这让他感觉到很轻松、很随意。王湖黎很不在意地边打着字回应着聊友,一边回答着封卫竹:“前几天天津来了几个高中同学,我陪他们去香山、长城去了。你别说,还真累!走得急,心想也就两天时间,就不用请假了。谁知这一回来,整个人都瘫了!干脆就把这个星期给过去再去上课也不迟。”
封卫竹摇了摇头说:“你倒好,跑到这里逍遥自在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担心你吗?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你心里边还有没有大家啊?你个麻木不仁的家伙!”
王湖黎停止了打字,转过脸来狠狠地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麻木不仁’啊你?我正要问你哪!那天去剧院你到底是怎么着刘颖了?弄得她一回来就莫名其妙地冲我发脾气!要不是你麻木不仁,我趟你们的这浑水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的?!”
封卫竹被她这一句话给一下子噎得面红耳赤,他试图解释:“其实我们并没有说一句……”
王湖黎气愤地盯着他的眼睛,用手指着封卫竹的鼻子:“我告诉:你封卫竹!你迟早会为你的懦弱付出代价的!我以为你以后的人生路会一帆风顺,你会平步青云,看来我错了!其实你是个糊涂蛋和十足的笨蛋!你为什么来这个名校上大学?你又为什么在学校里那么勤奋?那么不遗余力的一步一步坐到了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难道仅仅是为了毕业回去和你那个‘童养媳’生儿育女,安享太平生活吗?你烦不烦那?!”
王湖黎的话又一次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把他给扒了个精光,他觉得自己已经赤条条地无地自容了。每次和王湖黎的对话,都必然是他败下阵来,败得一塌糊涂,连一点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封卫竹低下头来,无奈地听着王湖黎的每一句苛刻无情的话。他的内心里翻江倒海,已经全然忘了他此行的目的和使命。王湖黎依然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了?心里有想法吧?哎,烂泥糊不上墙!不说了!好吧,说说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真的要回去和你那个女朋友结婚了此一生吗?”
封卫竹不敢直视她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抵着头说:“我还是想留在北京发展,而且有很多机会在等着我,就是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王湖黎笑了“我说那!你瞧瞧!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吧?其实你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好的,如果想在北京,进机关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忙,有个好的机会。”
封卫竹把王湖黎这最后的一句话听得十分清楚,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好的机会。他抬头以故意不解的眼神看着王湖黎:“你还会有什么好的机会会帮上我的忙?”
王湖黎迫不及待地伸过脸来,压低了声音说:“我前天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前天他有一个在北京的同学去天津了,去天大考察一个学生。我爸爸的这个同学是共青团北京市委组织部长,去天津大学是为共青团北京市委选拔未来的干部。我在北京经常去他家,他和我爸爸关系好着那!共青团北京市委,你知道那是什么单位吗?是咱团中央和咱们党的人才库和后备军啊。以咱们学校的名气和你的条件,肯定没问题!”
封卫竹这时才对王湖黎的每一句话开始感兴趣。他按耐住自己的心情,问王湖黎:“能成吗?”
王湖黎已经完全忘记了刘颖和封卫竹的事情,她在刘颖冲她莫名其妙地发完脾气后,她就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过问他们两个的那些烂事情了,她觉得刘颖太过矫情。她把果盘里边的一个红樱桃放进了嘴里对封卫竹说:“应该没问题,我试试吧!”
其实封卫竹已经去找过那个保安和那个农民工。那个农民工就是在学校里的奥运场馆工地上干活。他说情人节的那天一个个子高高的长得很漂亮的女生给了他一束鲜花,还给了他200块钱,吩咐他中午时分到学校广播室,先把花放在楼门口保安那里,然后就到广播室说自己是王湖黎家的亲戚随便他编个什么表哥一类的都行,急着找王湖黎让她到新闻学院教学楼门口。随后他走出广播室从保安那里从新拿起那束鲜花,用五分钟的时间跑到了新闻学院门口的台阶上,然后两三分钟后他就开始拿着那个漂亮女孩子交给他的喊话器开始冲着人群开始念那首“诗”。封卫竹听着哑然失笑,他已经知道这肯定是刘颖一手导演的好戏,时间、情节衔接的非常到位,他微笑着拍着那个农民工小伙子的肩膀对他说:“你干的很好!”小伙子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已经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了,关键是他发现,王湖黎早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到九霄云外了。既然这样,他不想再在王湖黎面前提及这件事情,让人感觉好像他是在背后搬弄是非,这也是对留影的一种保护吧,他想。他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王湖黎所说的那个职位上来了。
十六
十六
浪哥的日记本上的第一页写着:“两个人的西藏”。
从他带着晓玥独自一辆车从芒康重新上路,他就开始写日记。他把每天的心情和风景以及要和晓玥说的每一句话,都写在了日记里,每天一大早,他就把这本日记最新的一页打开,放在晓玥的小房子上边让她看。每天晚上他都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下边抱着她默默地流泪,他几乎每天都是做梦、两眼通红。他已经记不清楚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小县城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感觉自己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只知道周围有很多人不停地和他说话,他机械地不分每一分钟紧紧地盯着床头那个暗红色的装着晓玥的木头匣子,长时间地发呆。这种状况从他重新发动汽车时才被眼前的蓝天白云给改变了过来,他的头脑不再昏昏沉沉,他决定一定带着晓玥,带她继续他们的青藏浪漫梦想之旅,那是晓玥的愿望啊!
芒康——左贡——八宿,分别有156和201公里。重新来到晓玥坠落悬崖的那个地方,老浪不自觉地浑身颤抖,他觉得整个车身都在随着他的腿在颤抖,他不能自己,手足已经无法正常地操纵他的帕拉丁,他赶紧集中了全身几乎所有的力气踩下了刹车,脖子已经无法支撑头脑的沉重,他前额滴着方向盘,呜咽着狂吼:“晓玥!我对不起你啊!我是个笨蛋啊!我怎么不知道给你说要检查安全扣啊!”他疯狂地捶击着方向盘:“我他妈该死啊!~~~~~~”
蜿蜒曲折的澜沧江在脚下,像汇集的泪水,咸湿的雾气在空气当中弥漫。他的悲痛在他慢慢坚定的的意志下,开始变成为一种力量,此时此刻他的泪水已经流干,他决定,一路上一定要给晓玥带来快乐,就像她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一模一样。他发动了汽车,温柔地抚摸着曾经挂在晓玥白净的脖子上的那块绿翠:“晓玥,这就是澜沧江。咱们现在走的是川藏公路,你看,江水多像你那条白色的丝巾啊,在山谷里边蜿蜒飘飞啊!它在跟你玩捉迷藏呢!快看,时隐时现,一直连到天边那!”
“这里的村寨叫竹卡乡,盘山公路有这多多的弯道,这么多超载的货车,拉的都是木材,尾巴伸出这么老长啊!这段路咱可要小心了。怎么?对我的驾驶技术还信不过?嗨!小菜一碟啦!多少年的老司机了!看!前边就是澜沧江的谷底了!什么啊?哪里会有螃蟹啊!这可是周围雪山上刚刚融化的雪水,温度很低很冷,螃蟹们根本无法生存!要不要下车感受一下江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