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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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诉 更新:2021-05-14 22:31 字数:4754
小皇帝偏着脑袋,想了半天,总算醒悟过来,脸上现出个古怪笑容,一拍手:“赵爱卿,我知道你在说哪个地方……你这个人可真不怕羞!”
周围大小奴才屏息静气。
赵钧低下头,强忍笑容:“臣是不怕羞,让皇上见笑了。”
小皇帝一双黑黑的眼睛打量着将军身边的苏宇,叹气道:“这个苏宇长得可真美,难怪把赵爱卿都迷成这样。不过……”
众奴才惊呼一声“皇上!”
小皇帝一头扑在了赵钧怀里,扯着人家的衣衫:“你说这个苏公子都见了很多次你那个地方了,可朕居然一次都没见过……朕要见!朕要亲眼见见!你推三阻四不让朕来当奴才伺候你也就罢了,居然连看都不让朕看一眼!为什么这个苏宇能见那么多次朕却一次也见不着……”
赵钧饶是没少在这位皇上面前“见过世面”,此时也被皇上在众人面前的彪悍行为惊得面无人色,趁春光乍泄之前捂紧衣衫,一把拉住苏宇跳下竹榻拔腿就跑。
于是大半个将军府被惊得鸡飞狗跳。
所谓“君有命臣不得不从”,这个大道理到了穆帝这里自然要大打折扣。赵钧自然不听,可那些紧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侍卫们却不得不听。
众奴才在皇上的喝令下对赵大将军围追堵截。赵钧不是逃不开侍卫们的追堵,只是他所要躲的,只是皇上一人而已。
将军府足足热闹了有一个时辰。气喘吁吁的小皇帝带领着手下一大帮都没能扒得下将军大人的裤子……
和以前一样,金宁公主闻讯赶来,这才给将军大人解了围。
穆帝在姐姐的劝说下哭天抹泪地走了,边走还边说“为什么赵爱卿的又紫又红他一次都见不着……”
金宁公主亲耳听到了皇上的彪悍言语,登时明白过来,当着许多奴才的面,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变得惨白。
惨白着脸,一言不发,与尚且哭啼的皇上同坐在自己的凤鸾上,就此远离将军府。
赵钧和苏宇跑出了一声冷汗,看着前呼后拥离去的车驾,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赵钧抱着苏宇坐回那张宽大的竹榻上。苏宇搂着他的脖子笑道:“那个皇上还真奇怪,不过公主殿下应该是个人物。看起来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子。”
赵钧叹道:“金宁公主真正是位巾帼英雄,可惜了,可惜她不是男儿身。”
苏宇没有搭话,坐在他大腿根上,突然有了难耐的燥热,笑着来一句:“那位皇上原来这么喜欢纠缠你,不过看来他真没能真的纠缠上人。倘若他要是真的见了你的又紫又红,你说小皇帝会不会被吓怕掉?”
赵钧低下头,鼻子尖抵上了对方的鼻子:“他会不会被吓怕掉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被吓怕掉?”
说到这里,突然一声喘息。
苏宇身子被顶得微微一抬,一声呻吟。
头顶上一颗熟透了的硕大紫葡萄滚落下来,滚在了赵钧的肩头上。苏宇猛一低头,在对方肩头上咬破葡萄,又紫又红的汁液登时在黝黑的肩部染开。
苏宇伸舌在对方染了葡萄汁液的肩上贪婪地舔着。
赵钧不由得喘息,把怀中人打个横,重重压在了身下。
周围几个家奴见状赶紧奔来,用早已准备好的长且宽的深色罗帏,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葡萄架围得严严实实。
呻吟声,喘息声,竹榻被压迫得咯吱咯吱声响……
甚至于整个葡萄架都在剧烈摇晃,无数的“又紫又红”的葡萄滚落下来,滚了满地。
不断地有葡萄掉落榻上两人身子间。
赵钧把美少年压迫在身下,一边用力撞击中,一边张开口,把滚落美人身上的新鲜葡萄,凡是自己能够到的,一个不剩,全都咬破。
甜美粘稠的果汁流淌了少年满身,雪白的肌肤上面片片紫红,赵钧一边剧烈动作着,一边拱着背,尽可能地把所有能够到的位置舔食干净,舔食着对方身上的甜美果实……
苏宇大声地呻吟,感受着那“又紫又红”的硕大在体内的横冲乱撞,双手在对方背上乱抓,抓破了滚落对方宽肩后背的无数枚葡萄。
两人的身子,大半的面积被果汁染得“又紫又红”。
一颗葡萄恰落苏宇胸间……
赵钧一眼发现,低头猛地含住,将对方胸前的硕大葡萄以及葡萄下的那个粉红小突起用力含在嘴里。
苏宇大叫一声,双手死死抠进对方后背,抓了满手的果肉与果汁。
赵钧吸得把他上半身都跟着仰起。
苏宇脸色潮红,满手粘粘的果汁以及部分果肉,顺势下滑,按到了对方臀部以下,于两人股间托住了对方的两个“浑圆”,粘稠的果汁悉数抹上!
赵钧终于松开口,激情大叫。
仰到半空中的苏宇又重重落回了竹榻上,同时乘势一抬腰……忍不住大声呻吟。
对方在他体内的贯穿,分明比方才更深入更猛烈了些……
第七十一章 和亲
最近几日,穆帝郁闷无比。前一阵子大发脾气,把几个宫女小太监无缘无故打了个半死,被姐姐强迫着跪在祖宗灵位前好一番喝斥。宫女太监不能随便揍了,却听说了那个大大的坏消息,让穆帝的心情跌到了最低谷,有气不能发泄,差点憋出病来。
几个朝中元老,不知是两朝还是三朝的老不死,居然合谋着要让他娶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月兹国公主。自己自然要大大的反对,但没人把他堂堂皇上的反对放在眼里。该合谋的合谋,该计划的计划,甚至连公主姐姐都斥责他不晓得顾及天下苍生……
穆帝向来不敢在姐姐面前发脾气,只有听着那些书上的大道理,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回了寝宫,加揍人都不敢揍了,把寝宫中的玉器瓷瓶挨个儿摔碎,听着那些价值连城的贡品在地上接连粉碎了悦耳响声,这才稍稍出了口恶气。
自己喜欢的人得不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却偏偏要塞给自己。
虽说早已娶了不少妃嫔,但那些妃嫔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怎么折磨那些贱女人们贱女人都得向自己赔笑脸。但真要娶了月兹国公主当正宫娘娘,可就大大不同了。金宁公主再三强调,等人家公主成了我朝的正宫皇后,绝对不能伤人家一根头发。而几个教引嬷嬷又特地说了“等这位公主入宫,皇上可是一定要圆房。倘若月兹国公主在皇上这里受了什么委屈,那可是关系到两国百姓安宁的大事……”
嬷嬷们絮絮叨叨反复说了几遍,穆帝听后躲在龙帐里捶床捶了足足一晚上。
内心着实烦极燥极恨极。赵钧搂着那个美少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生活,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宫中,又要被公主姐姐责骂,又要时不时去跪祖宗牌位,又要听老嬷嬷们唠叨,还要娶那个见都没见过的贱女人。尤其可恶的是,对那个贱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还得跟人家圆房……
为什么他就可以过得那般快活,自己却要过得这般凄惨。
穆帝咬牙切齿,倘若让他去娶一个不得不娶的贱女人,看他还能不能快活得起来。
捶床捶到天亮,穆帝浑浑噩噩的脑袋里现出一丝光明,他登时兴奋了起来。
穆帝平日里糊涂,但真的决定下一件大事来,居然也开始动起了脑筋。
把自己的头发剃掉了一半,又拿剪子把好好的龙袍剪成一块刺绣精美的黄绸,然后又令人特地找来木鱼。盘着腿,坐在龙床上,光着膀子只穿条龙裤,把那块剪得破破烂烂的黄绸往身上一披算袈裟,再加上被剃了一半的袈裟,闭着眼睛,敲着木鱼,竟然在龙帐下硬充和尚。
金宁公主自然是不请自来,然后穆帝就大吵大闹着说他要出家当和尚。之后自然要说当和尚的理由,再阐明不当和尚当皇上的条件,以及不答应条件的严重后果——穆帝不仅仅是抛弃帝位出家为僧,还要绝食,在数日中坐化成仙……
说来说去,原因条件基本上就是一个:把月兹国公主嫁给赵钧,让赵钧去娶那个打不得骂不得还不得不与之圆房的贱女人,让无视他皇上情谊的赵将军也尝尝他现在尝到的滋味……
金宁公主当然没有当场应允,于是穆帝就低下头一门心思敲木鱼。
公主怒极,却也无法,拂袖而去。
本来以为皇上闹一闹也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个穆帝居然来真的。
第一天没有进食,第二天还是没有进食,第三天貌似连敲木鱼的力气都没有了,饿得头晕眼花的穆帝居然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进一粒米、一滴水。
金宁公主坚持到了第四天,面对弟弟那无赖又坚强的嘴脸,以及太医诊视后的忧心忡忡,终究还是公主认输了。
也不仅仅是因为穆帝的绝食。毕竟那位千里之外的月兹国公主格丽据说是他父王的掌上明珠,格丽公主真要在不懂事的穆帝手中有个三长两短,两国之间,不定又要掀起多大的血海……
倒是嫁给赵钧,赵钧是个识大体的,断不会出什么差错。
好在和亲的事情还没有正式跟月兹国国王提及,现在就说是护国大将军赵钧迎娶格丽公主,想来月兹国国王也不会拒绝。
毕竟月兹国是个祟尚英雄的国家。赵钧的大名,早已传遍了两国。
方方面面都计划好了,金宁公主不由得长叹一声,派人请来了护国大将军。
彼时“和亲”主角的大更改还没有公开,赵钧尚不知情。
赵钧是中午时分被公主召入宫中,一直到晚上掌灯了,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公主的贴身宫人阿桃亲自提着宫灯,率着两排宫人内侍,送大将军出宫。
眼看着离宫门不远了,阿桃终于停下脚步。望着将军大人那尚自怔怔的面容,一挥手,众宫人内侍立刻退开老远。
空旷无际的甬道上,无声无息地站着护国大将军与小宫女。小宫女手中的宫灯,被夜风吹得轻轻摇摆,里面的烛火不住地忽闪,忽明忽暗。
良久,阿桃方叹口气,压低声音道:“公主殿下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不得已。说到底,还是为国为民。只怕公主内心,比赵大人更不好受。但愿赵大人能体谅公主殿下的难处。我们为奴婢的本来也不应该多说什么,只是……只是赵大人哪怕您不肯体贴公主殿下,也应该想想整个大衡王朝、以及大衡王朝的无数子民……”
赵钧还是不作声。
阿桃笑道:“我一个小小宫人说这般关乎天下苍生的大话,当真是让赵大人见笑了。”
赵钧微微一动,身上的铠甲发出刺耳的金属声,但还是一言不发。
阿桃看着将军身上锃亮的铠甲,叹道:“但愿将军大人身着这套崭新的铠甲,不会再见证鲜血染红了山河的地狱般场景。”
阿桃屈膝,向赵大人行个礼,然后举着灯笼,一言不发地从将军身边走开了。
两排宫人内侍在阿桃的带领下没入宫廷深处。
离宫门一箭之地,兀自孤零零站着护国大将军。
月亮被乌云遮掩,周围漆黑一团,只有赵钧身上那套崭新的铠甲在黑暗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金属光泽。
赵钧咬紧嘴唇,金宁公主的字字句句似乎尚在耳边响起:
“格尔达王子在我们手上,我们也只有凭这个时机,让月兹国国王不得不把他最心爱的格丽公主嫁到大衡,才能长久牵制对方。”
“这次和亲关系到两国的长久太平,皇上年轻不懂事,倘若真把月兹国公主娶来当皇后,天晓得以后会出什么乱子……朝中上下,论身份地位以及名望,能够担任起这场和亲的,也只有赵大人和彦王。但彦王早已正式娶了王妃,更何况彦王的心思尚不可捉摸;赵大人你是唯一的人选。”
“赵大人你说也你也娶了正妻当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个苏汉青的公子不过你府上的一个男宠,赵大人玩玩娶男妻的游戏,当然是无人能奈何得了。但这个游戏无法成为拒绝和亲的理由。”
“赵大人难道当真要为了区区一个男宠置天下于不顾?如果这次和亲无法实现,无论格尔达王子是死是活是去是留,两国必然还会有场大的战役。十万将士埋骨他乡,我朝拿什么来抵抗月兹的精兵锐骑?哪怕赵大人当真有那个信心可以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但大人一定要看到血流飘桴的那一天吗?”
“希望赵大人能尽早地考虑清楚。但愿将军大人能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
赵钧慢慢地走出了宫门,对奔至自己面前的诸多侍卫视而不见。顺手牵过新骑,飞身上马,一言不发地向将军府奔去。
看着那个飞马绝尘而去的身影,众侍卫面面相觑,都在想“今天的赵大人好生奇怪,那脸上的表情……竟是难以形容的悲怆……”
赵钧纵马奔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年的清河公主,遭遇月兹国国王的求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