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1-02-17 11:39      字数:5319
  “现在就要!”苏寒气恼地嚷道。
  被夜幽溟这只禽…兽压过,她当然要沐浴,洗掉这一身的晦气!
  “阿寒那里可是还疼?”
  正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的苏寒在听到隔着屏风传来的声音时,身体不由一颤,差点将整个浴桶打翻。
  “你说什么?”但愿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苏寒错愕地问道。
  站在外面的清阙犹豫了半晌又支吾道:“阿寒是下面那个吧。”
  “……”
  看来清阙他是真的想歪了。
  “绝不可能!”一想到夜幽溟,心中便腾起一股火来,苏寒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话一出,外面的人顿时惊讶不已。没想到苏寒竟有如此魄力,就连健硕冷峻的夜幽溟也屈服于她。
  虽他们皆是被慕容冰儿养在后宫中的面首,然而除了服侍慕容冰儿以外,在寂寞难耐时也会与其他面首发生关系。这样的事情在后宫中心照不宣,就连慕容冰儿也不会干涉。
  “沙楼的人都说我技术不错,阿寒可要试试?”清阙忐忑地问道。
  “咳咳……”苏寒不禁抽了抽嘴角。
  听到水声,清阙站在外面心里就像揣着小兔子,砰砰直跳。
  空气中随风传来一股淡雅的青竹香,在他抬起眼眸时,正好对上穿着里衣,湿漉的青丝披散在身后的苏寒。
  “你喜欢在上面?”苏寒勾起嘴角,顿了顿又说:“还是下面?”
  在听到苏寒的询问后,清阙只觉脸颊烫得快要融化一般,不敢再她的眼神,他迅速垂下头去,声音细如蚊吟般说道:“都行。”
  琥珀色眼眸中闪过一丝钦佩的目光。
  修炼媚功,她只能做到如何取悦男人,然而至始至终她都是在纸上谈兵,即便是最基础的功夫在面对夜幽溟时,她就如同无知少女一般,清明的灵台在瞬间乱成一团浆糊。不同于她的清修,清阙这样从实践中走出来的男子,不论男女,不论上下,皆是通杀,这才是高手啊,苏寒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下巴被苏寒抬起,乌黑的眼眸生出一丝羞赧的笑意,这是在诱惑她吗?
  她狠捏了一把清阙粉嫩白皙的脸颊说道:“我累了。”
  “那……我在上面?”清阙抬眸凝视着她认真问道。
  修眉一抖,苏寒抽嘴说道:“我只是想……简单的休息。”
  被清阙叫醒时,已是傍晚。
  “阿寒,该去见宫主了。”清阙在一旁提醒道。
  “恩。”苏寒饮下清茶后,不禁揉了揉眉心。她在夜幽溟那里没讨到便宜反而还吃了亏,那羽化霓裳她是穿不得,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去给我找件华丽的衣衫来。”苏寒吩咐道。
  “那羽化霓裳……”清阙担忧地问道,虽慕容冰儿对他们私底下的生活很放纵,但不代表他们就能违抗她的意思。
  “别问了,赶紧去给我找来。”苏寒不愿多说地催促道。一想起今天所遇到的破事,心里就觉得窝火。
  “等等。”见清阙正要离开,她又连忙将他叫住。
  “要布多的。”她补充道。
  在看到愣头青为她拿来的衣衫时,苏寒不禁叹气扶额。
  眼前一共有三层的衣衫果然布很多……
  “要不我再去重新拿一件?”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清阙不禁问道。
  “不用了。”不知道他还能拿出怎样怪异的衣衫来,苏寒立即拒绝道。
  换好衣衫后,面对她的却是清阙眼眉皱做一堆的脸庞,这样的衣衫不用走出门就能捂出她一身汗来。
  “阿寒可是要穿这身去见宫主?”
  只听苏寒又是一声无奈的轻叹,迅速将身上的外衣脱下。
  “要我穿这个,我怕还没见到宫主就直接被热死。”
  “那可该如何是好?”清阙着急地问道。
  苏寒定定的看着被她脱下的衣衫,然后突然对清阙说道:“快去给我拿笔墨来。”
  “啊?”
  “快去!”
  当清阙拿着笔墨回来时,正好看到苏寒将三层衣衫的中间那层平铺在桌案上。
  鲜艳似火般的红梅在月牙白广袖长袍上栩栩如生地傲放开来,苍劲的枝干被苏寒勾勒出清雅的风韵。
  她竟然在衣衫上作画!
  当他看到穿上长袍的苏寒后,眼眸中满是难掩的惊讶,张着的嘴都能塞进鸡蛋。
  妖娆的红梅偏生又被绘出清逸的韵味,就如同苏寒本人一样妖魅而又淡然,仿佛落入红尘的神仙。
  “如何?”苏寒勾唇浅笑道。
  清阙看得入神,只是下意识地缓缓点头。
  玉栏雕砌,流水长廊,红纱帷幔,华灯朱门,呈现在她面前的是慕容冰儿隐于青竹林中精致奢华的寝殿。
  “阿寒,你来迟了。”
  还没进门,便从里面传来慕容冰儿苍老的嗓音。
  待她走进寝殿时,正看到慕容冰儿酥胸半露的卧在美人榻上,而在她身旁真坐着穿着一袭水墨玄衣,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夜幽溟。
  夜幽溟并未抬头看她,仿佛视她不存在一样继续饮酒。倒是慕容冰儿在看向她时,神情一怔。她善为人构思新颖的衣衫,后宫大部分衣衫都是她所构思的,然而苏寒身上穿的这件,虽清逸脱俗,让人耳目一新,但却绝非是她的想法。
  “阿寒为何不穿羽化霓裳来见我?”慕容冰儿说着将一颗水晶葡萄送入嘴中。
  她凝视着慕容冰儿,嘴边扬起一抹浅笑,不卑不亢地说道:“那衣衫过于暴露,并不适合我。”
  “喔?”脸上如花般娇艳的笑靥一僵,慕容冰儿随即问道:“那你身上的衣衫又是何人所制?”在她的印象中清阙并不会女红更不会有这样的灵气。
  “正是阿寒自己。”苏寒顿了顿又道:“所谓量体裁衣,在我看来首先要了解清楚对方的性格喜好才行,若是对方性格恬静,喜好素色,硬是要做一件华丽鲜艳的红袍让他穿的话,想来即便是再好看的衣衫,也会因为对方轻蹙眉宇而黯然失色。”
  这不是借着说衣衫之事,摆明说她霸道吗?慕容冰儿不怒反笑,她勾动手指示意苏寒到跟前来。
  慕容冰儿行事诡异,她尚看不穿慕容冰儿的心思,这次她兵出险招,也拿不准自己能否逃过这一劫。
  虽心里七上八下,然而脸上的神情依旧淡然平静,她缓缓走到慕容冰儿身边,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浅笑。
  “过来坐。”慕容冰儿握住苏寒的手一用力,苏寒整个人便扑到她的身上。
  “冰儿姑娘……”对面女人,即便是如此绝色美艳的女子,她扔能做到淡定自若,那怕是隔着衣衫感觉到她波澜壮阔的酥胸,也丝毫不会慌神,这就是她对待男人与女人时巨大的区别。想到此处她的目光不由看向一声不吭,埋头喝酒的夜幽溟,哪知此时夜幽溟也正好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正好胶着在一起,而这一幕都被慕容冰儿看在眼里。
  慕容冰儿伸手抚上她紧致平滑的胸膛,蚕丝质地的长袍摸在手中触感极好,在看到苏寒仍旧清明的眼眸时,纤细的手指不禁往她身下划去。
  “冰儿姑娘!”
  就在快要到她小腹时,苏寒蓦地擒住慕容冰儿的手,“这样不好。”她拒绝道。
  “叫我冰儿。”慕容冰儿余光扫过坐在一旁的夜幽溟,眼底的笑意不可察觉地一怔。
  就连夜幽溟自己都不知道,在慕容冰儿准备侵犯苏寒时,在他眼中竟腾起一股浓烈的杀意。
  “冰儿,我喜欢男人。”苏寒凝视着她正色道。
  “呵。”慕容冰儿推开她轻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强迫你?”
  “我……”苏寒双眸一转,侧目望着夜幽溟,深情地说:“是我太专情,非他不可,而冰儿乃是博爱。”
  “咳……”正在酌酒的夜幽溟难免第一次被酒给呛到。
  博爱,也亏她说得出来!
  “阿寒果然冰雪聪明,哎。”慕容冰儿轻叹一口气说:“可惜非我良人。”
  你的良人还不够多吗?在看到慕容冰儿蹙眉伤情的模样时,苏寒不禁在心中腹诽道。
  苏寒也学着她的模样,轻叹一声说道:“这便是命啊。”
  “命?”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难道是她的错觉,在对上慕容冰儿的眼眸时,她竟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哀伤,那样的感觉转瞬即逝。
  “我从不信这个‘命’字。”慕容冰儿莲步翩跹,拉着她走到夜幽溟身前说:“你信吗?”
  放下手中的夜光琉璃杯,夜幽溟缓缓抬头看向慕容冰儿说道:“我自信我自己。”坚定的声音就像是从雪峰顶上吹过的寒风一样冰冷,这样的自信让人无从质疑。
  “可是我信。”趁慕容冰儿还未对夜幽溟有所动作,苏寒径直扑到夜幽溟怀里,她抱住夜幽溟结实的腰继续说道:“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便信了。不管自己有多强大,还是有多弱小,也不能改变喜欢他的事实。你便是我的命,早与融进我的骨血,这一生再也无法分离。”
  苏寒故作情不自禁的模样,伸手抚上他冷峻的脸庞。
  她竟然敢!
  夜幽溟突然反抱住她,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够了!”看到神情暧昧,相互拥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慕容冰儿竟情绪失控地大声喊道:“都给我滚出去!”
  “滚!”
  夜半无眠
  直到拉着夜幽溟走了很远,她才放心下来大口喘气。
  终于蒙混过关了!
  “放手。”耳边传来夜幽溟低沉地声音,她这才想起自己还一直握着他的手。
  在夜幽溟将手从她手中抽离时,心头不由一空。
  漆黑的夜色中,她仍旧能够看到夜幽溟那双深邃的眼眸。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凛冽的眼神像是雄鹰一般,他将苏寒逼到墙角,双手压在她的头旁,低声说道。
  在招惹老妖妇与大魔头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苏寒捂住嘴,把头一抬,看向他镇定地说:“你曾经答应过许我一诺。”
  这她倒是记得!
  “哪有如何?”
  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人之后,她将嘴巴凑到夜幽溟耳边说道:“我要你假扮与我断袖,但却不能假戏真做。”
  轻柔的声音就像清风一样吹进他耳中,当时他向苏寒许诺的时候,还以为她会向其他人一样,追求的不过是名利,钱财,权势。然而没想到她竟然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假扮她的情人,却又不能强要了她是吗?
  “你确定要如此?”冰冷的声音并未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反而出其的平静。
  她缓缓点头。
  “那我便如你所愿。”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罩在她身前的黑影在转瞬间移开。
  “决不食言?”
  苏寒正色凝视着他,害怕他下一刻便要反悔。
  纯黑色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我夜幽溟言出必行。”
  望着夜幽溟修长的身影渐渐远去,她应该开心才是,然而此刻心里面却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
  那天晚上她梦见自己身上竟穿着羽化霓裳,夜幽溟捆住她的手,将她吊在铁链上,原本沉静幽深的黑眸中浮出令人刺目的嘲笑,“还以为你故作矜持,原来不过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夜幽溟说着撕下罩在她身上的薄纱,唇边勾起的笑意像是寒冰一样阴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脖颈间一晃,柔顺的黑发在顷刻间落了一地,下一刻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