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A的。”柳燕表现的有些腼腆的声音轻小的说。
  “哦。”胖女人说。
  “孩子，还没做呢吗？”胖女人关切的问了句，指指柳燕的肚子。依然遮不住的唠叨说，“我都他妈的C了，怎么还不如你的好看呢！”
  柳燕红了脸，落森看了一眼，在心中不知道是对她的怜惜还是感激，总之那一刻他似乎忘记了她也是个妓女，落森甚至感到她真的很美，干净，整洁，衣着得体。他很难和以前见到的那个在床上浪荡无边的女人联系在一起，甚至已经记不清了。
  “记住啊！快点让那小子给送钱，孩子大了，堕胎可就麻烦了。”王来雅回头，冲柳燕说。
  柳燕有些脸红的看向落森正打量着自己的眼睛，更加局促了。
  “啊！”
  “啊！”
  “靠！”
  车里向外传着不该又的波浪声。
  一些路人停下来，驻足想看看车里面怎么了。
  王来雅和胖女人，走过去推开她们，大吼说，“滚开，滚开。没见过两口子打架啊！”
  然后柳燕捂着嘴笑了，甜甜的，落森按耐不住的偷看了她一眼。
  “你，你……”落森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你怎么了？”柳燕回过头问他。
  “对不起啊！”落森冒出一句没有经过思考的话。
  “哦？什么啊？”柳燕吃惊的反手摆弄自己的头发。
  “让你见笑了，刚才！”
  “算了，习惯了，哪个男人不这样！”
  “哦，哦！”落森连连的点头，看着柳燕的表情，他想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
  他想上前拉住她的手，却不与她做爱，落森不知道自己突然一时怎么了。
  “燕子！我们走了啊！”车里的男人被她们踹下了车。
  王来雅向柳燕招手，落森看过去。
  “落哥，有空再玩啊！”胖女人拉开窗子，伸出红艳艳的嘴唇，冲着落森一个满意的香吻飞了过来。
  “落哥，我也走了啊！”年轻女人屁股坐在车窗上，冲着落森大声的说。然后回过头指指地上的男人说道，“妈的，早泄还出来搞女人，去死吧，老娘的内裤都花了。”
  说着，车拐了个弯，春声荡漾的向回来的路驶去，只是没了雷声的衬托，那辆车显得是那么的破。
  柳燕看着车驶远了，回过头有些生气的向回走。
  “柳燕，柳燕！”落森提着箱子追了过去。
  “你不是找我谈事吗？”落森问她，正正自己的衣服。
  “没事了，不谈了。”柳燕说。
  “什么？不谈了，你知道那皮包里装的是什么吗？”落森拉住柳燕的胳膊，有些急躁的问她。
  车声来来往往，灯光照亮了大街，喧哗光鲜。
  “你弄疼我了！”柳燕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落森的眼睛。
  “你还想要这个孩子吗？”柳燕莫名的问。
  落森顿了顿回应说，“当然，当然，我想要这个孩子！”落森说。
  “好。”柳燕伸出手将落森的手摆开，继续向前走。
  落森看着表现反差巨大的柳燕，不知所措的挠挠头。
  “她怎么了？”
  柳燕娇小的身子，在灯光照耀下，依然是姣好的身材，可惜……落森心里琢磨着，又追了上去。
  “哎，不就是二十万吗？”落森将手提箱递给柳燕，心中一阵成就感。
  “呵呵，是吗？”柳燕依旧望了他一眼，脸红扑扑的向前跑。
  “你究竟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落森拉住她。
  “东西，你放哪了？”
  “扔了！”柳燕恶狠狠的对他说，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留落森在哪里站着。
  “会死人的，你知道吗？”落森喊着，大喘了口气，四下里转了个圈。
  第四卷　泪　（二）
  落森走进了一家酒吧，他不知道柳燕却跟在他的后面。
  “呵呵。”落森看着黑色的皮箱不停的傻笑。
  几个小姐路路续续的走过来，问他。
  “先生，要陪吗？”
  “滚，滚蛋！”
  “先生，干不干！”
  “我草你吗。”落森冲着那些不知廉耻的陪酒女人大声的骂着。
  “我草你们的吗，草你们的吗！”他站起身，指着一个个满脸堆笑的烂女人。
  “嘿，哥们，喝醉了吧！”几个壮汉保镖，戴着墨镜走过来，拍拍落森的肩膀。
  他回过手，将壮汉的手推下去，继续骂着，手里依然不听的给自己灌酒。
  “嘿，哥们问你话呢！你他妈的聋子啊！”带头的壮汉摘下墨镜。
  “什么？呵呵，呵呵。我他妈的喜欢骂谁，就骂谁，你管的着吗？”
  落森依然不住的用酒瓶给自己灌酒。
  “喜欢骂谁，就骂谁！来，哥们，兄弟我给你找个好地方。”壮汉一把抓住罗森的头发。
  “松开，给我松开。”落森指着壮汉的鼻子。
  “你他妈的听见了没有。”
  “啪。”落森扬起手，将酒瓶砸在壮汉的头上，血一会儿从他脸上流下来。
  “啊！”旁边的几个女人大声的叫着望后退。
  “给我打，望死里打。”带头的壮汉按着自己的脑袋。
  几个男人抓住落森的胳膊，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落森一口酒，吐了一地。
  “呸。”落森重新直起身子，对着那个打他的家伙，一口唾沫。
  “你他妈的找死。”
  又是一阵的痛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柳从不远的地方，跑过来护住倒在地上的落森。
  “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别打了。”柳燕哭求着。
  “我草，你他妈的个臭婊子。”“滚蛋。”男人指着柳岩喊。
  “求你们了，别打了，别打了。”
  “妈的，谁是婊子。”落森猛的推开柳燕从桌面上扯起个酒瓶。
  “啪。”又打在壮汉的头上。
  被打的男人吓傻了一样，盯着鼻子，嘴，脸挂满血的落森。
  柳燕跑过来，依然大声的求着。
  “你起开，没你什么事。”落森一把推开他。
  将落森重又围了起来。
  落森护着头，自己却并不感到憋屈，似乎这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倒在地上的柳燕满脸泪水的看着他。
  “你他妈的，下次再让我碰到，我他妈的废了你。”
  带头的向后走开了，一个胖女人上来缠住他。
  “你滚蛋，轻点。”
  柳燕从地上爬起来，去扶住落森。
  落森依然推开她，嘴里喃喃的说道，“那箱子是你的了，你拿走吧。”
  歪歪斜斜的向门口走去。
  站在路中央，一辆辆车疾驰而过，落森蹲缓缓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哭出了声。
  柳燕跑过去，抱住他。
  “走吧，回家，跟我回家！”
  落森回过头，望了望她。
  “你有家了？”
  柳燕点点头。
  第四卷　泪　（三）
  “落大哥，你爱你老婆吗？”柳燕问落森。
  两个人拥在一起，柳燕的手轻轻抚过落森的肩膀。
  “那你为什么还？”
  “别说了，好吗？现在什么也不想说！”落森挣开她，仰面躺在床上。
  “你帮我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我就很感谢你了。”落森说道，依然说道，依然满嘴的酒气。
  “落森，如果这个孩子。”柳燕想告诉，他们什么，但话到嘴遍却咽了回去。
  “怎么了，这个孩子怎么了？”
  “没什么，没怎么！”柳燕伸手摸摸落森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问道。
  “还疼吗？”
  “你说呢？”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会。
  “呵呵，没事，”落森冲她笑笑，拍拍柳燕的头。
  “落大哥，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吗？”
  “因为我是个医生，我了解我自己，知道我该怎么做！”柳燕看着他，摸摸自己凸起的肚子。
  “你提的条件，我已经办到了，你答应我的，我希望你能办到。”落森转过头望向她，柳燕有些紧张的说，“什么条件：？我现在还没想好呢！”
  “你不是要钱吗？”落森抓住她问。
  “我去给你拿点药酒，明天就会轻点了。”柳燕吱吱呜呜的说。
  “你说啊！”落森加重了力气。
  “哎呀，你弄疼我了。”柳燕甩甩手，让他松开，不自觉的撅撅嘴，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紫色的睡衣明晃晃的，柳燕没有化妆。
  橘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美丽极了。
  “你是不是变卦了？”落森紧张的问，他心里明白这个孩子对他的确切意义。
  “没有，你弄疼我了。”柳岩爬下床，跺跺自己的脚，气恼的说，“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惩罚你。”
  落森松开她，嘴角淡淡的一笑，“呵呵，是吗？”
  柳燕在这间租赁来的房间里，四处的翻找着药酒。
  落森也被酒精麻醉的有些困了，头不时的隆隆响。
  “柳燕，你今天晚上不上班吗？”
  柳燕的手抖了一下，橱柜的东西跌落在地面上。啪啪的响。
  柳燕回过头，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落森睁睁自己的眼睛，精神了许多。
  “怎么会呢！”
  “我已经不干那个了。”柳岩转过身，继续翻找着东西。
  “我在一家打印社帮忙。”柳燕回过头看了落森一眼。
  “哦，是吗？”落森背过手，枕在头底下，然后，轻轻的打起了鼾声。
  “找到了。”柳燕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紧紧的攥住药水瓶子。看着落森睡熟的样子，她垫起脚尖，走到床前，给他拉上一条毯子。
  她坐在床前，一直静静的看着落森的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与这个男人之间发生什么。
  没过多久，柳燕就被自己痴迷的失态样子吓到了一样，她用力的拍拍自己的，从药酒瓶里拥棉球沾了一些药酒，轻轻的涂在落森裂开的伤口上。
  “哎哟。”落森被弄醒了，睁开眼睛斜斜的看着柳燕，然后便不再说话了。直盯着柳燕。
  “还疼吗？”柳燕给落森轻轻的涂着药酒，轻声呢喃的问他。
  落森盯着柳燕的嘴唇，听着那轻微的来自对方的呼吸声。
  一切抖吸引了他，甚至柳燕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落森嘴角荡漾起一层淡淡的笑容，斜斜的。
  “你笑什么？”柳燕看着落森色迷迷的眼睛，又害羞的隆隆自己睡衣的胸口。
  “呵呵，你也又害羞的时候啊。”落森问她。
  “哎哟。”柳燕轻轻的向伤口一用力落森喊了一声。
  “哈哈。”柳燕被他的样子惹笑了，捂住自己的嘴。
  “柳燕？你能……”
  “什么啊？”柳燕转过身，将药酒盖子扣紧。
  “你能让我亲一下吗？”落森瞪眼看着他。
  泪水从柳燕的脸上迅速的滑下来，她的脆弱和善变是落森所未预料的。
  “你别哭啊！”落森直起身子，从桌面上找了包纸巾，拆开一张张的递给柳燕。
  “你是不是还把我当……”
  “没，没有。”落森不停的摇头。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落森解释。
  “我想的是什么意思啊？”柳燕撇开落森递送纸巾的手，刁难的问他。
  “不是你，你想的那个！”落森加重了语气。
  “那个什么啊？”柳燕故意逗他的问。
  “就是……就是做爱。”落森实在憋不住了，向她大声的说。
  “你怎么这个样子看着我啊。”落森被柳燕注视自己的眼睛弄的有些不自然。
  “你会喜欢上我吗？”柳燕问他。
  “这怎么可能呢，笑话。”落森拍打着床铺，掩饰着心中的什么，不想直视柳燕的眼睛。
  柳燕俯下身子，吻住落森的嘴唇。
  落森并没有移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一种曾经熟悉的味道，却并不是幻觉。
  柳燕直起身子，轻声说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怪你的。”
  柳燕绕过床角，扑在另一边，枕头盖在脸上，能听到轻微的哭泣的声音。
  “你怎么了？”落森拍拍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落森问她，没有回应，依然不停的哭。
  落森爬起来，按灭了床头登。柳燕子直起身，抱住落森的腰。头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
  “让我包着好吗？”
  “就一晚上！”柳燕轻声的呢喃，像是种冬天对温暖的祈求和奢望。
  落森本能的想推开她，但没有这么做。
  整个夜晚两个人抱的很紧，很紧，仿佛两只流浪狗，相互依偎着彼此取暖。
  第四卷　泪　（四）
  第二天清晨，落森被电话吵醒。
  “喂。”落森疲惫的说道。
  “喂，落森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没有回来，你知道我又多么担心你吗？”依梦在电话里略带生气的问他。
  “哦，我多喝了点酒，在一个同事架里睡着了。”落森解释。
  “怎么又喝了这么多，不是答应过我不喝这么多酒了，你胃不疼啊！”
  “好了，好了，我没事。一会儿酒回去。”落森对她说。
  “好吧……我等你回来啊！”
  “落大哥，吃早饭了。”柳燕冲着正在接电话的落森喊着。
  “谁？谁的声音，我怎么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依梦紧张的问他。
  “没人，那有什么人。”落森冲柳燕指指正接的电话，然后夸张的不停向柳燕摆手。
  柳燕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