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
  我看见柳燕正焦急的打着电话。大厅里的男人看热闹的吆喝助威，女人依然淫荡的嚎叫。
  随着清脆的警笛声，120。110都来了。
  强子满脸带血的看着我说道，“大哥，以后这种事就别和他们废话，有兄弟在，保准不让你吃亏。”说完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
  “你擦擦干净吧。”我指指他。
  “没事，小伤。那群王八蛋，下次我非残废了他们不可。”
  王彪从旁边一点伤没有的冲我们指指说，“都没事吧，没事就好。”
  王强，看看王彪，又重新看看我化开的手指。大声的笑了起来。
  “哈哈”
  “哈哈”
  “都给我老实点，不许说话。”警察冲我们呵斥着。
  “没想到你两个还都挺能打。”王彪小声凑过来说，周围那几个陪练的小青年都看了看我们，有些窝囊的不说话。
  “那家伙时不时得废了。”王彪说。
  “呵呵，没废也怎么弄个脑残。”王强咬牙切齿的说着刚才被拍的男人。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能打呢？上次我敲你门牙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他妈的就是个窝囊废呢？”我突然想起这事。
  王强摸摸自己的金牙，说道，“这就叫老虎不发威，你那我当猴刷啊。”
  “呵呵。”
  “哈哈。”
  “都老实点，听见了没有。草，真JB能扯。”一个年轻点的警察看着我们满身的血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不大的年纪，瘦萧的个子，若不惊风的样子，心想着：“警察也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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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唐）杜牧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到了……
  第三卷　血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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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彪对警察有些害怕，生怕没事查出点事情来。
  不时的总能听清楚那么一句话。
  “蹲好，给我蹲好，靠墙根给我老实点。”
  王彪虎虎的，但心里似乎也没底的，左一句右一句的警察同志的叫着。
  王强反而安心多了。无所谓的样子。
  对于里面的事物似乎还透出某种的情怯和熟识。
  我则加在他两人的中间，看着地皮发麻的胡思乱想。
  “天啊，不会拘我十天半月吧。”
  “靠，千万别让依梦来接我。那可完了。”
  “叫什么名字？”高个子警察一个个就位，询问我们。
  “哦，我叫王彪。”王彪引擎发动的说，仿佛憋久了就等着释放一样。
  “那你呢？”警察指指我。
  “哦，我叫落森。”
  “落森！这名字不错，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什么？”警察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哦，警察还盼着有人来啊。”王强接过话茬说道。
  “哦，这样啊。”问话的警察知道自己犯了个低级的错误。对王强凶巴巴的说，“没问你，你插什么话。就你那些破事，还没算清呢！”
  “我们可都是良民！”王彪插了一句话，面带微笑的说。
  “良民，良民为什么打架啊。”警察问他。
  “良民也是人啊，你警察不是不高兴了也打人吗？”王强说。
  “呵呵，是啊。也算是这么回事。”警察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饶有性质的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和我一样当个警察呢？天天打人玩，多好！”警察样子仿佛套着近乎的说。
  “我以前想过，可是没曾想，一条道走到黑了。”
  “不过是挺过瘾的啊。”王彪傻呼呼的冲我小声说了一句。我看了看他。
  “啪啪，啪。”警察的桌子代替了吼叫的发言。
  “不准小声说话，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说完指指我们。“说说这次为什么和那伙人打架啊。”
  “他调戏良家妇女，我们是打抱不平。”王强说。
  “少给我胡扯些没用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行你们就在这待着好好的想，什么时候琢磨透了，说清楚了，什么时候放了你们。我可警告你们，那倒地的家伙可是还在医院的抢救呢？”警察恐吓着说道。
  “我说，王警官。怎么着，咱们也是同宗师，同一个老祖宗不是，你看我也是常客了，就从轻发落呗。”强子对警察试试眼色。
  “少在这里给我添油加醋，家谱上压根就没有你这头蒜。你们说不说。”
  “真是这样。”强子无言的说。
  “是这么回事，我们在酒吧喝酒，那群家伙调戏我朋友的马子，就这么回事就打起来了。”王彪站起走，想走近了说。
  “真是这么回事？”警察问道。
  “就这么回事，不信你可以找过那帮家伙来，当面对质，要么你把那女的找来。”王强说。
  “那女的早跑了。”警察说，回过头和正在旁边问话的记录员示意着说了点什么，记录员关门走了出去。
  “我说，王强啊。你小子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啊，你看你给我惹多少麻烦。”警察回过头来对王强说道。
  “王警官啊，刚才那皮包，你千万别让他们打开啊。”王强有些担心的冲他说。
  “什么包？”
  “就是一个黑色的皮包？”
  “没啊，我们压根就没有没收什么财务。”警察说道，似乎很关切的和王强说着。
  “草，落医生，那包呢？”王强回过头来，攥住我想打我。
  “我那知道。刚才打起来，我不也在打吗？”我解释说。
  “完了。完了。”王彪上来拉开他的手。
  “这下我和坤爷怎么交代啊。”王强抱着自己的头。
  “坤爷这两天身体还好吧。”警察说。
  “我说，王警官啊，你赶紧把我们放了，我得去找我的东西，这事真要下来了，你和我都有麻烦。”王强冲过去对着警察说。
  而我依然蹲在墙角，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怎么也得录完口供才行。”警察说，出去喊刚才的记录员。
  “草你吗的。”王强回过头冲我踢了一脚，我站起身正要打他，被警察按住了。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的明白了，在他们的眼睛里我是什么样的地位，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报复他们，让这两个人死的很难堪。
  匆匆的录完口供。
  王强和王彪，还有我，就这样被放了，什么打人，打死人了。在我感觉都成了旅游项目，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
  王强开着车。
  王彪不停的陪着笑脸给我们两人，试图想解除彼此的误会。
  而憨蠢的他却不知道，在两个男人之间已经存在了一种不可调和的仇恨。
  车匆匆驶到夜总会。
  服务生说马上要停业了，希望我们不要进去了。
  王强不管，推开他们就向里面钻，冲着大厅里就喊。
  “那个女娃呢？”
  “那个？”下了班的揽客妓女走过来问他。
  “就是那个前台卖酒的，你们老板的女儿。”王强气愤的说道。
  “喊什么喊，嚷什么嚷。”
  女孩从二楼穿着光鲜的走下来，几个打手过来按住我和王彪，王强推开那个胖乎乎的像健美队员的打手说道，“我说，你别给我装没事人，给我说那包呢？”
  “包，什么包？”女孩疑惑的问他。
  “今天我来你们这里验货，带了个包，那包里的东西除了你，谁还能拿？”
  “草，老娘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一个破包老娘能放在眼里。”
  “你别给我装。”说着，王强掀翻了一个酒桌子。
  “我可警告你，强子，你别以为有人罩着你，你就给我在这里撒野。我胡袁媛也是有身份的人。”女人点着一根烟，继续说道。“再说了，就他妈的真是老娘拿的，老娘还用的着给你讲这些废话。”
  “草，你他妈比的干的好事。”强子回过身又指了指我的鼻子。
  我今天反正是做了一会王八，谁也想踩我几下。
  王强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几个打手按住我和王彪让我们把刚刚掀翻的桌子扶起来。
  王彪看了看他们粗壮的身材，害怕被打，走过去低头扶了起来。
  “好了，让他们走吧”胡袁媛冲打手招招手，看了看王强气呼呼的影子，冷灭的笑了笑。
  我和王彪追了出去。
  第三卷　血　（十五）
  上了车，车不知去那里的开的很快，一直围着城市的外环向郊区开。
  “这是去哪？”王彪问王强，心里有些害怕。
  在茂密的一块荒坡上，他停了下来。
  回到后车箱给我打开车门说道，“下车。”我愣了一眼。
  “快下车，听见了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相处的王强居然成了这么个角色。让我想起了电影里黑吃黑的镜头。
  “怎么了，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王彪过来拉他。
  我走了出来，他拉住我向上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王彪在后面追着喊。
  “表哥，你别管，这小子他妈的为咱们也没干过什么事。今天咱就把事和他结了。”王彪过来，我和王强在一棵树前停下来。
  “表哥，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王彪问他，距离着不远，站着不动。
  “我让你过来，要不可别怪表弟我不帮你。”王强冲他使使眼色。我盯着他们。依在树干上，想听听他们究竟想说些什么。
  “姓落的，你他妈的给我听好了。这两天和你费这么大劲也不为别的。我表哥也和你说好了，二十万卖你一个条件，你也已经答应了。我今天就给你说明白。”
  “强子，你这是干什么？”王彪上前劝他。
  “表哥，你松手，你别管。”他推开王彪，“你去车的后备箱里取个箱子。”然后指指车子，王彪傻愣着看了几秒，匆匆的跑下了山坡。
  “说吧，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对他说，王强点着一只烟。我伸手给他把烟翘掉。
  “呵呵。”他冲我笑笑。“落大哥，我知道你也是那种硬骨头的人，而我就是那种贱骨头的主。说白了，这二十万就是想给你做个买卖，你买你的孩子，而我表哥。呵呵。”
  “怎么？”我说，看看那个正向下跑的影子。
  “让我表哥和你媳妇睡一觉。”
  “草你吗的。”我上去就是一拳。
  “呵呵，我表哥是个实在人，他和你情况差不过，你们是你不能生，而我表哥他们两口子，是我姐姐不能生。怎么样，要不你就别拿这钱，趁早绝后。要么就带这那箱子走人。”
  “啪。”我又重新给了他一群。
  “打的好，打的好。”
  我和他扭打在一块。王彪从下面粗喘的跑上来的时候，我和他已经瘫软在地上。
  嘴角红红的血液流出来，眼睛肿的像个皮球。而我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抖动。
  哪一刻我想起了许多的女人，那些身上光滑，没有遮掩的女人，那些被我睡的嗷嗷叫爽的女人，还有那个叫柳燕的替我怀了孩子的女人，还有那个在办公室里说喜欢我的墨涵。
  我冲王强指指说。
  “咱们都该去死。”
  “我还不想死。”王强回应。
  “咱们他妈的就是渣滓。”我说。“女人算他妈的个屁，都是一样的贱货，想草就草。”我傻傻的笑，仿佛丧失了理智，我却找不出我说这些话的理由。
  “呵呵，落大哥，这念头你只要想有钱，什么女人找不着。咱不能学我表哥，一根筋，就喜欢上你老婆了。”
  我回过头，看看傻看着我和王强的王彪说，“给我。”王彪看了看王强示意的眼神。把箱子递给我。
  我不清楚我是在做什么，但我明白将来的某一天，我会让他们加倍的偿还。
  “想干就干吧。”我拍拍身上的泥土，向山坡下走去，我不知道我这都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硬说是我孩子的女人，还是那个说爱我的少女。我看了看已经黑沉的天，皮包里钱究竟可不可以撑起一片天。我询问我自己。
  “哈哈。”
  “噢……”
  王彪和王强在山坡上迎着风，放肆的笑着，眼睛得意的时不时回过来看看我。
  我在哪一刻仿佛成了一个丧家的猎犬，虽然再有本事，没了猎人手里的枪，也只不过是追逐猎物的一场水漂而已。
  我要用这笔钱做我未曾想过的事业。我要让鲜血洗刷我的耻辱。
  顺着马路向前面走去，不想搭车，只是想这么清醒清醒，想象未来的样子。那个自己。
  为了这笔钱，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今天如果我不答应他们王强手里的刀会不会捅进我的心脏，我想着，想着……
  第三卷　血　（十六）
  不知道有一天别人拿着二十万走在荒郊野外是什么感觉，我是兴奋多了。
  偶尔从远处亮着微弱的车灯。呼啸着冲过来，又冲过去的汽车，我总会停下脚步，像期待一场劫财劫色的战争一样。可却什么业没有发生。
  有出租车过来文我打不打车。
  我重他无所谓的笑笑。
  司机以为我精神上受了打击，脑袋坏掉了，怕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匆忙的拉上车门，头也不看我一眼的快速开车离开了。
  我在想那呼啸而走的破车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