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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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热线 更新:2021-05-14 21:30 字数:4978
“警方已经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其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警察所说的她大致也明白了,就是在她还没回国时景和妇产科接诊过一名孕妇,生产过程中母女俩相继死亡。作为丈夫的他接受不了事实曾一纸诉状将景和医院告上法庭,但法医验尸结果都系正常死亡,医院赔了些钱也算将这件事情了结了。遂处心积虑的想要毁掉整个医院,所以才制作了一个初级炸弹,要炸死医院所有的人。
而池小墨被困实验室就单单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而那个匿名电话估计是谁见到了打的,至今还没找到人。
她秀致的眉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了,她怎么也不相信只是一场意外,能巧合成这样的巧合,就绝对不能算作巧合。可这件案子也算告一段落,只得作罢。
她回头看向一旁沉思的冷然,朗声道:“冷然,我要你现在就送我回家。”不容拒绝的语气尽显女王风范。
他抬头一脸疑惑的盯着她清秀的脸颊和不断上扬的唇角,讷讷道:“啊?”
她故作生气往前走了两步,愤愤的出着粗气,不满的哼哼道:“要你送我回家就这么不情愿,那我要你这男朋友来干嘛,还不如不要。”
他高智商的脑袋一时像生锈般运转奇慢,等恍惚明白过来后忙追上去牵起她的手,不容反抗的十指相扣往停车位走去。
十指相扣,一生相守。
他说:“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吧!”
“干嘛去?”
他怒:“当然是去领小红本了。”
池小墨笑得分外邪恶:“我只是答应做你女朋友,以后的事还得看你的表现。”那些追冷然的苦,她可还是想着双倍还回去呢,这样他才能更加懂得珍惜这段感情。
冷然嫣然轻笑,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他从来就很珍惜这段感情,既然她这样想,那他照办就是了,他不想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陈怡和炸弹的事情就这样翻篇了。
五月中旬的天气愈发热,再一次上班自然是冷然亲自接送,走进麻醉科却觉得气氛异常,她缓了缓脚步才进值班室。在见到正襟危坐于凳子上的人时条件反射般甩开牵着的一双手,低头看鞋尖,嗡嗡的唤了声:“爸爸……”
来人不是林志逸,而是沈醉父亲沈正。
沈正眸中隐隐有些怒气,却在见到她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只沉声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池小墨顷刻间就明白沈正指的是离婚的事情,忙小步蹭到沈正旁,拉着他袖子晃啊晃啊晃,声音也颤颤的像要哭了:“我们没有想要瞒着你的,只是,只是沈醉他从头到尾都喜欢的是纱纱……”说罢抽抽搭搭继续道,“我……我这关系多么尴尬啊!还不如……还不如成全他们。”
然后,她真的就哭了。心中默念道:沈醉纱纱,千万别怪我,谁老爸谁搞定去。
沈正先前的寒霜瞬间变成怜惜,而后又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高声吼道:“别怕,有爸爸在谁都欺负不了你。我这就把那混小子押去和你领结婚证。”
“啥?爸爸爸……千万别,千万别……”要真又被拖去领结婚证那不就是一下回到解放前了?
沈正皱眉不满道:“怕什么,有我在,沈醉那小子不敢嚣张。”
池小墨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沈醉沈纱有孝心才听话啊!冷然也不忘掺和一脚,不紧不慢的语调向沈正伸出手谦和有礼道:“叔叔好,我是池小墨现任男友冷然。”他吐齿绝对清晰,却很刻意的将‘现任’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沈正一脸茫然,旋即笑开:“不错不错,你这眼光确实不错。”
池小墨狂汗,这态度怎么一阵一阵的啊!
沈正沉默的坐回椅子上,严肃认真的问她:“小墨,你说我这么些年是不是都做错了?”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瞬时让她手足无措,冷然却坚定道:“您没错。”
她只觉两眼发黑腿发软,冷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脱口而出,到时候沈正要是真听了冷然的话再次以决绝的态度对待沈醉和沈纱的感情,那她……估计要被那俩人处以凌迟了。
沈正抬眼打量着冷然,他却不觉得有太大眼里,大方淡定的接受沈正目光的洗礼,而后笑着说:“我和沈醉也算熟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在家是个善良孝顺的儿子,在外是个雷厉风行的总裁。就连小墨和他的婚姻我也照样清楚,想必您比我更要清楚他们俩婚后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处着怎样的关系。您不过问反而放纵这种关系的滋生演变,不过是用她来掩饰沈醉和沈纱的关系。说到底这场关系交易中,唯一有损失的只有池小墨一人,所以您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您做的对,是出于您和巴晨集团的角度出发,对一个企业却是有益无害,毕竟池家也不算小家族。可您却也错的离谱,沈纱沈醉的亲属关系早已是第四代可以成为合法夫妻了,您却一昧的加以阻拦和抵制,这是一错;为了巴晨集团牺牲小墨幸福致使她沦为棋子这是二错。”
沈正敛了笑意眼里迸发出精光,审视着对面的年轻人,倏忽之间笑开道:“你说的对。”
池小墨呆愣的望向冷冷然,努力消化完上述信息后心中呆呆傻傻的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知道的?
她被沈正利用的分析她和沈醉并不知道,沈正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太难以让人相信这只是一个棋子的待遇。
“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小墨虽然是一个幌子,我却还是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的。小纱成了我儿媳,小墨却成了我女儿,这样的关系跨度才能更让我接受事实。”沈正含笑补充道。
池小墨无比郁闷,她怎么觉得这场谈话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错觉?
对于沈正怎么看待她,是一颗棋子还是女儿,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的,毕竟叫沈正“爸爸”也快三年了。有些东西不想尝试,因为它会让人上瘾,而后欲罢不能。
一种是毒品,一种是感情。
关于爱情,她生命中从始至终只出现过冷然一人,爱了就变成了毒品,怎样都戒不掉。关于亲情,她拥有很多,却都不想放弃,沈正也在其中。
沈正站起来理了理坐出褶子的西装,噙着嘴角的那抹笑意道:“小墨,沈家永远欢迎你。”转头瞥见一旁的冷然补充说,“谁都不许欺负你,也不敢欺负你。”
她呆傻的盯着早已走远的沈正,一头雾水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来去如风啊,丢下这么一句话是几个意思?”
冷然很乐意当她的解说员:“其实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决定成全沈醉沈纱了,刚才的那一番话,只不过是试探你而已。倘若你是真的喜欢沈醉,他怕是要给你争取了。”
冷然的话使她更加迷惑:“我不觉得在他心中我比沈纱重要。”
“这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说白了还是为了巴晨集团。商人眼中的儿女有时并不是儿女,而是一件怎样用都不会反目的商品。”
池小墨低头想了想,抬头反驳道:“我爸妈就不是这样想的。”
第100章
冷然噙着浅笑说:“这只是一般定律;而你父母,恰恰好是个例外。”而他很庆幸这个例外。
这个答案很令她满意,拖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猛的伸手将她圈在怀中,束缚着不让她离开,语气是淡淡的酸味:“为什么一见到熟人你就条件反射的想和我撇清关系?”以前在佳木大学遇到王逸老师时也是这样。
“哈哈哈;你别这样抱我;我好痒……”
冷然郑重的说:“池小墨;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个问题。”
她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拉得粗粗的:“领导,我已经很正视这个问题了;你都说是条件反射了,我也没办法啊!”
潘雪和李锦刚进门就见俩人腻在一起,连连咋舌道:“头儿,你这样是不想干了吧!这都几点了还在这儿腻歪。”转头对李锦说,“小锦子,头儿要是不想干了,你就把他那主任的位置给接下来发扬光大。记得给你下一任写下忠告,告诉所有人,景和这么多年,只有一位主任是因为贪恋美色被革职的,定要引以为戒啊。”
冷然松开环着她的双臂,心情却很明畅,微微一笑调侃道:“在我还没被革职之前,不知道是否有权利决定你们俩的去留?”
潘雪忙缩了缩脖子,推搡一旁的李锦:“咳咳,头儿,我这边还没早查班,你们俩继续,权当我们没出现过。”一溜烟两人就没影了。
池小墨蹙眉盯着潘雪李锦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头不禁低语数落:“以后还是注意些,别拿工作的事情去威胁雪儿姐他们,一两次还行,时间久了他们……”
“时间久了他们也不会在意的。”他截住她后面未说出口的话,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水翦眸,蓦然笑开道:“小墨,我可以将这些理解为你爱我么?”
倘若不爱,又怎会如此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和人际关系呢?这样细微的体贴,不是旁人能感受得到的。
她脸颊微微发烫,若是以前肯定会淬一口唾沫很直接的否认,可炸弹事件就是一个过程,拉近彼此让她的心不再逃避的良药。
她凝视着冷然愈发坚毅的下颚,听见自己清晰的回答说:“是,我爱你。”
盆摘的淡紫色芍药绽放枝头,风过微微颤动,两人相视一笑,即便是淡然如水,却也感觉到了彼此的心意。
两人生日仅相差一天又已临近,值班室里闹哄哄各执己见的讨论着怎样庆贺。
岳艳一拍桌子:“不管你们怎么想,姐姐我钟情于火锅……”
潘雪翻了翻白眼:“怎么着也得让头儿放放血,又是生日又是求婚呜呜呜……”李锦忙上去捂住潘雪嘴,傻呵呵笑了起来,对池小墨说:“别听她的,没什么求婚。”辅一说完就有要自杀的冲动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她一愣,旋即明白了,只想装作不知道罢。要结婚了吗?她忽然对结婚二字无太多了解。
冷然生日前一个晚上,科室多数人都有例会,而她却没有。天色欲沉未沉时才拖着加班累瘫的双腿往外走,冷然开会不能送她,一株殷红石榴花前穿着白色棉质长裙的姑娘盯着花坛里的泥土愣神。
池小墨原本匆匆的脚步慢慢放缓,走近见她容色苍白,关切的问:“陈怡,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陈怡回头梨花带泪,只字未说就嘤嘤的哭了起来,一把抓住池小墨的手‘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池姐姐,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把冷然让给我好不好?”
池小墨心中一痛,陈怡最近确实是倍受打击,换做她也不一定能扛下去。可怜惜归怜惜,感情这种事她不能强求,也不想松手,自己的东西都不能保护好,那就别怪别人抢走了。
他们之间经过多少磨难才将所有波澜归于宁静,而她,决不允许再一次分离。
“对不起,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确实想要帮上一把,除了这件事,我都能答应你。”
陈怡楚楚可怜的目光忽然变的犀利,柔和的面部轮廓陡然变得异常狰狞,冷笑两声道:“是吗?”
陈怡闪电般的蹿起来将她往一旁的黑色面包车门上推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车门约定好一般拉开,里面五大三粗的几个男人将她强行往车内拖。池小墨张开口准备喊出声却被一双粗糙而宽厚的掌死死的捂住嘴巴,眼前的陈怡绕过她坐在车内,她半个身子还在门外,右脚一用力把鞋子蹬了下去,希望能有人发现异常。
陈怡在车厢内不耐烦的吼道:“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请你来不是耗钱的。”转头将矛头对准一旁闲着的两人,“还不快去帮忙。”
池小墨很快就被弄上车,双手都被绑住,嘴上也贴着胶带,无力的看着车越走越远,最后离开市区到一所废弃的工厂里,几人合力将她扔到墙角。
陈怡一拍手,指挥一旁的男人说:“去,把她嘴上的胶布扯下来。”然后剽悍的壮汉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撕扯着微小毛发和皮一阵疼,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沉静说:“陈怡,你现在放了我,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不追究任何责任。”
陈怡一愣,而后狂放的笑了起来,声音回荡在工厂中,一声一声、一阵一阵,然后突然戛然终止,冷冷的腔调问:“池小墨,噢——不,是我们伟大的池医生,你觉得我现在会放过你吗?”
她澄净的眸子盯着陈怡戏谑的目光,真诚答到:“会,因为你是好人。”
话音未落脸颊上便是火辣辣的触感,陈怡扇了一巴掌仍不觉得痛快,猛拽她乌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