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疯狂热线      更新:2021-05-14 21:30      字数:5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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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念觉得是不是太严肃了些,忙商量道:“等见到骨痂了咱就不喝了,成不?”
  他衔着唇角似有若无笑,无奈道:“那也可以换一种啊!”
  她想了想,觉得冷然这话说颇为有理,欣喜道:“好啊,那倒过来吧,周日玉米排骨汤,周六山药排骨汤……”
  冷然盯着她掰着手指细细数着模样,几欲吐血,这是真呆傻,还是装萌啊!
  这一顿吃还算平静,用冷然对她惯常思维表现来说,一顿饭没安安静静,不闹天翻地覆众人皆知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她扒着碗里米饭,睨着眼睛从碗和手之间缝隙注视着他每一个动作,即使这段时间天天都看,她却怎么看也不觉得腻。
  微笑不觉漫上嘴角,胭脂红带着羞赧温度,她想,这样宁静绵长时间,似乎是一件很不错事情。
  她还想,和他就这样一起走下去,只是惆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想。
  饭后送他回冷家,她磨蹭着不愿离去,假意遁进书房研习功课,实则想多留一刻。
  池小墨失神望着整整一个书架上绘画专业书籍,嫉妒占据了她整个胸腔。
  青城镇廊檐下那一副画她也算是见识过他画工,本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些处理线条明暗各类绘画书籍都是冷然,可书页上却端正印刻着一个名字——alisa。
  正文 第36章
  她按捺住想要问清一切冲动,可初识时她便已经问过一次;他没有给出任何回答;避而不谈。
  越是不能坦诚关系;便越是亲密;也愈是见不得光。
  她是怎么回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用了五年时间挣脱回忆里郑嘉君缚束;原本平静湖面;冷然却像蜻蜓点水一般;他世界依旧平和;可她世界;却已经被搅得涟漪点点,甚至一塌糊涂了。
  池小墨一副无精打采模样缩进了贺子如学生公寓窝;这样她要是被池菲看去了;铁定要气得哆嗦,直骂没出息。
  可她能怎样?冷然面前她就是这么没出息。
  贺子如下班后活动了一身筋骨,一脚踹她屁股上:“别要死不活,你这样子就和我千百般活动了肠胃却憋着一个屁没放出来一样难受。”
  她悠悠从梦中转醒,揉了揉惺忪睡眼,早早把她白天对贺子如倾诉抛到了九霄云外,打了个哈欠把眼泪都给挤出来了。
  “你回来了啊!”
  贺子如才不管她是不是没睡醒,趴床头八卦道:“喂,照你中午给我打电话说那个情形,你好像真喜欢上你们冷老师了耶。”
  池小墨晕乎乎脑袋瞬时清醒,上下打量着贺子如似笑非笑脸:“诶,我怎么发现你有点幸灾乐祸啊。”
  “你知足吧,我没落井下石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翻身背对着贺子如没再说话。
  贺子如长叹一声,安慰拍了拍她后背:“要是喜欢就点去追,管她是艾莉萨还是爱丽丝。如果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就拆了他们上位就好,要是结婚了不是还能离婚么?不然民政局是用来干嘛。实不济要是有个孩子,顶多做个后妈,那他这人还不都是你了。”
  她背着贺子如翻了个明晃晃白眼,见到过无耻了,没见过这么无耻。
  她鸵鸟惯了:“算了,趁现还陷得不深,早点摆脱才是王道。”
  贺子如迟疑了一下,心里很是挣扎,却还是说了出来:“你觉得你真陷得不深吗?”
  她一愣,不明所以:“怎么这么问?”
  贺子如难得有正经时候:“小墨,无论是郑嘉君也好还是冷然也好,你遇到他们俩时候我都你身边,也算得上是旁观者清。你和郑嘉君那不叫爱情,那就欣赏。你和冷然相处也才两个多月,沦陷速度完全超乎了我预料,对他意程度已经到我们俩之间感情了。”
  她敛眉想了想,抬头道:“你是想说我重色轻友么?”
  说完啪一掌就落她头上了,贺子如火药味浓重说:“皇权不容亵渎,老子跟你正经说话,好好听就是了。”
  池小墨委屈揉着被贺子如敲疼脑袋,她没说错啊,刚才后一句话不就是说她重色轻友么?
  “你要是真喜欢那老师,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死,我也帮你追到手。”不可置否,贺子如想得到东西,得不到,那就一定得毁掉。
  她摇摇头,冷静道:“我是喜欢他,这一点我不否认,可若是他离开我过得好,我为什么要留住他。”
  “你问都没问,凭什么说他离开你过得好。”
  她无奈一摊手:“他那条腿不就是好证明。”继而道,“第一次见面我把他想要包子抢走了,后来因为我事被拉进来冒充男友,三天两头得一起演戏,我哥结婚还不知道赔进去多少礼金,去义诊为了救我成了现这副模样。你说离开我,他过得是不是好?”
  贺子如摸了摸她已经过肩短发:“感情事情不能这么算,就像岑洪为了我,可以放下他所有,包括尊严,遑论这点小伤了。”
  贺子如说没有,岑洪天生骄傲,一双眼睛就跟长头顶上一样。他有显赫家世,出众长相,骄人成绩,这些无一不使他生活就像踩云端仙人。可自从遇到子如,这些统统都变成了浮云。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情意,不是看他能给她多少,而是能为她放弃多少。
  岑洪为了子如,可以放弃唾手可得佳木银行,放弃了亮敞光明前途,能统一战线对抗家庭,这些,全都是因为他爱子如,仅此而已。
  她悠悠叹了口气:“那不一样,你和岑洪跟我和冷然完全没有可比性。”
  贺子如气到爆,指着池小墨就开始骂:“你怎么就一缩头乌龟啊,见到困难就歇菜了,不知道勇往直前啊!”
  她将头埋进被窝里,咬着被子泪眼汪汪卖萌:“子如啊,我不是乌龟,如果冷然真和她一起,我不想让他不乐,成为他们中间疙瘩,这样他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
  贺子如原本还想数落她一顿,后都化为无声叹息,揉了揉她头上软滑头发:“其实人有时候可以稍微自私一点,就像我让岑洪沦落成现这个样子,也算是自私吧!”
  池小墨抬头:“不,他这叫心甘情愿。”
  她想整理一下繁杂心情,给习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近要去韩诗那边玩,直到中下旬才能回来,不能照顾冷然,希望能安排一个人近段时间照顾他日常起居。
  习娴很开心应承了,还告诉她要玩得开心,时间不是问题,工作谈不上是问题了。
  她抿了抿唇角,当机立断,草草收拾了东西就去机场,买了晚上十一点佳木市飞b城车票。
  候机室人不少,有些嘈杂,白炽灯有些晃眼,有些晕乎乎,她掏出手机给林惠打电话。
  甜着嗓子道:“姑姑睡了吗?”
  林惠声音里隐隐有些笑意:“还工作呢,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是你姑姑,没什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事情。
  “我十一点飞b市飞机,大概一点多到机场,姑姑收留我吧!”
  林惠甚至都没有问她去b城原因就欣然答应了,她呆呆望着候机室里往来人群,都是从容不迫样子,只有她这样匆忙。
  匆忙躲避自己对冷然感情,匆忙逃避自己。
  她现想想,冷然这些日子虽然对他笑容多了,可又有哪些笑容是心底真实呢?怕是没有吧,都是些没有温度笑容。
  林惠t1号航站楼露天停车场等她,她拖着行李箱站b市土地上。夜色朦胧,远处霓虹灯映衬着这个城市繁华,还未走多久,就见林惠姑姑一袭军装朝她挥手。
  林惠接过她行李放后备箱中,嘀咕着:“怎么突然就到b城来了?往年我嘴皮子可都磨破了都不肯过来。”
  池小墨林惠身上蹭了蹭:“姑姑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五月天,他们中旬要这边开演唱会,提前过来还能多玩几天呢。”
  林惠是军人,侦查和反侦查能力都是一流,倘若池小墨真有心早来,以她性格,势必会提前通知,绝对不会像现这般仓促。却也只是怜惜摸了摸头顶,没再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到姑姑家,是门前带小花园独栋别墅,一栋栋整齐机关大院中坐落着小洋楼。可当她走进去,里面格局却让她惊呆了,和佳木市林宅构造竟然一模一样。
  她心下一软,眼眶里蓄满了泪珠,姑姑其实还是很想爷爷奶奶,只是性子要强,又不愿意服软。
  姑父叫柴杰,和林惠姑姑一样也是军人,军衔却不知晓。黝黑皮肤上是一双精明眸子,似要将人看透一般。
  林惠早先就给她安排好了房间,竟然细心到和佳木市一样房间位置,一样布置和装修。
  她讷讷道:“姑姑,你是怎么办到?”
  “这房子装修本就和林宅是一样,早前就给你收拾出了这间房,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过来玩。”
  池小墨心里暖暖,张合了很久才说:“姑姑,回家吧!”
  林惠有些牵强笑了笑:“小墨啊,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姑姑是咎由自取,不怨别人。”
  她想了很久,终究没有搭话。她只知道姑姑和爷爷之间事,是整个林家人心结,却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路灯照进来,投天花板上水晶灯饰上,折射出温暖地光芒。
  实口渴到不行,下楼去喝水,见姑姑和姑父二楼阳台上望着远处闪烁星光,立于一片茫然月色中,身上带着露浓气,隐约能听到他们之间谈话。
  “小墨是他们孩子吗?”
  她端着水杯没出声,却见林惠蓦然回首,很是诧异,愣了片刻方才嫣然一笑:“小墨怎么还没睡?”
  她嘿嘿干笑两声,有些尴尬,她只是纯粹路过而已,可没准备偷听。
  “有些口渴,找水喝。”
  “嗯,早些睡,已经很晚了。”
  她点头如捣蒜,只想些进房间:“嗯嗯,姑姑姑父也是,晚安。”
  说罢一溜烟钻进房间,回忆了一下姑父问题,她挠了挠头,怎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啊!
  他们孩子?这应该不是一个问题啊!林惠是她姑姑,姑父自然知道她是谁孩子。
  她一拍头,暗骂了自己一顿,她只是隐约听到像是她名字,可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套,指不定姑父说并不是她!
  肯定不是她。
  她是晨光掩映中昏昏入睡。
  正文 第37章
  黑暗中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攥住她心脏,她猛然间坐床上;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贪婪呼吸着空气。昨晚睡时候只拉了一层窗帘;阳光早已漫透淡粉色窗帘;泄了一地光线。
  已是正午时分;她茫然抓了抓凌乱头发;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上面来电提醒;只有周夏几个电话;至于冷然;一个也没有。
  她掏出手机拨通周夏号码,静待批评;果不其然;刚接通就是一通臭骂:“死哪里去了,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不知道今天病人多啊!”
  她举着电话走至窗前,一扬手拉开窗帘,突兀而强烈光线刺眼,她伸手挡了下,解释道:“我现不佳木市,昨晚不是跟您请假了么?”
  “你那叫请假?我有批复吗?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然这个月工资奖金全都没了。”
  她低眸盯着拖鞋鞋尖,诚实说:“太师父,我工资加奖金也就这来去机票钱啊!”
  “……”
  估计周夏气得不轻,扯着嗓子吼:“你和你那老师都是白眼狼,一群白眼狼……”
  池小墨:“……”这个,她着实想不透,她跑了不上班和冷然有什么关系啊?
  末了那边传来幽怨绵长叹息:“罢了罢了,好好玩吧!”
  得到周夏大赦她很是开心,忙不迭应了声。
  让她感到很有歉意是林惠为了好照顾她,请了假家陪她,管她告诉林惠自己已经成年,能很好照顾自己,但林惠还是闲家了。
  姑父第三天就去执行任务了,具体是什么她没问,这些怕都是军事机密,如果顺利话,她回佳木市之前能回来。
  这些天林惠带着她逛遍了b城景区,她也像真忘了冷然一样,白天是没心没肺笑,景区噙着甜美笑比着剪刀手留念。关于他所有,不联系,不询问,不打听。只是当夜幕拉下时,心中却是满满落寞,她来b城也有段时间了,可他却像不知道一般,一个电话也没打过。
  她会想,他腿恢复怎样?长骨痂了吗?拆石膏了吗?这些问题宛如一只无形手,每每夜深时便吞噬着她,让她食不知味、寝食难安。
  贺子如是演唱会前一天来b城,她和韩诗一起去接机,贺子如懂她,关于冷然零星半点,都没有她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