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老是不进球      更新:2021-05-13 11:49      字数:4735
  “其实上高中的我当时自认为已是成年人了,我懂得去分别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其实与父亲相较,妈妈对于内向的我更多的教育是采取看管式的,或许这从三岁时从幼儿园溜回家时她就做下病根儿了,妈妈常说合群的孩子只要是和学习好的学生在一起,保准没个错,相反地不合群的孩子更要看着,要不学坏了,你还不知道呢!”
  周杰的第一次转学是在他刚上高一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没跟同学们熟悉起来,妈妈就给他转学了,因为面对一个全新的环境,母亲才能稍微放些心,那时他身边的环境仍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打架的事仍时有发生。周围的同学都会打架,虽然母亲知道他不会参与这些事,可仍是一天到晚心都提在嗓子眼儿,就怕万一他做出什么错事来。
  “当时真的就是那样,我们有时候正上着课,外面就不知为什么有人打起架来了,而每每这时我们班里那些通常被老师安排坐在最后边的调皮捣蛋的同学就会从最后一排跳起来,踩着我们的桌子跑到黑板前,大家抢着到窗户边看热闹,我跟他们不太一样,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少理会这些,而这时老师想讲课也讲不成了,只有忙着组织纪律,一堂课有时候就这么着,要有大半堂处于混乱中”。
  不只是打架,让母亲更担心的是他周围的同学吸毒。有一次他回家无意中说出他们班的同学有人在吸大麻,听后母亲的头皮都麻了,二话不说就在家里开起了家庭会议,从他晚上放学6点多,这个会一直开到了晚上9点多,伴着母亲越来越高的声调,周杰只感觉就好象自己就是那个吸毒的人,他真怕妈妈一时冲动再采取点更严历的措施来,最后还是父亲提出会议暂停,他才松了一口气。
  从那以后母亲对他的管教就更严了,有时甚至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看着妈妈一天天多起来的白发,他十分的心疼,可无论他如何向妈妈保证,母亲紧张的神经仍是放松不下来。
  “那是我高中一年级时候儿的事儿了,我周围的伙伴有人抽大烟,吸毒。我看着他们接触毒品,然后吸食,那个时候我常跟他们在一块儿,但我从来没碰过,我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连烟都不抽。有时看到妈妈那股儿紧张劲儿,我很心疼,可我无能为力,她不听我的开解”。
  父母让他想家
  外面的空气真清晰,可是却没有家乡的甜,周杰说着冲我笑了一下,“想家了吧”我问。“想,哪能不想呢!最想爸妈。”
  提起父母,周杰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
  “爸爸小时候给我讲过的历史故事中有许多都是讲敬老尊老的故事,它们一直影响着我
  ”他认真地说。
  小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带周杰坐公共汽车去公园玩,虽然那时父亲也算不上青年人了,但是只要是有年老的人或是身体不太方便的妇女上车,他总是第一个站起来让坐的人。有一次他们一同坐公共汽车,车到站了,上来一个当时比周杰年纪看起来还要大一些的人,就站在了他们旁边,父亲二话没说就站了起来把坐位让给了他,车人很多人都对父亲投以异样的眼光,觉得这还用得着让坐,他当时也觉得不对劲儿的,可父亲对别人的眼光连看都不看。下车后,父亲一边牵着他的手一边跟他讲,人都有小的时候,也都有老的一天,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只有每个人都这么做,在社会上才能形成一股风气,人们才能相敬如宾,他现在仍记得父亲当时看他的眼神。
  父亲的行动一直影响着周杰,每当他看到街上那些可怜的人或者年纪大的人,他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同情。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想法想要帮助别人。
  “我妈妈现在退休了,对我的管束早就没了,因为她对我现在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她知道他儿子长大了,妈妈现在对我唯一的担心就是怕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没办法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吃饭啊,要注意身体啊,注意安全啊!我每次打电话回家都是这些老话题。人老了,操心的事却更多了。
  “年龄大了,妈妈现在看什么东西,要借助一下老花镜了,她天天都会看报纸,退休了没事,妈妈也爱种一些花儿,她总是早上一大早就出门买各式的报纸,吃过早饭就一张张地在上面找我的消息,在母亲眼中,永远儿子都是第一位的。只要我一回家,我爸一定会说,你妈妈天天就知道和我说你,这会儿,儿子回来了,快让她说个够吧,而每每看到妈妈笑得鱼尾纹都乐开了的样子,我心里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我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太少了。
  “仔细想想爸妈见我的时间有时还不如我的影迷见我多呢!要是看到报纸上谁说我好了,妈妈会特别地高兴,和爸爸说个没完不了,嘴里也一个劲儿地夸我,说她就知道她儿子最棒,如果敢上哪个报纸有批评我的话了,妈妈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难过得要命,有时还会一个人跑到一个屋子里头偷偷地哭,谁叫门也不开,边哭还边为我打报不平。她就觉得那些人不了解我。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能说什么话,能做什么事,有些话不会是我说的,有些事不会是我做的。
  “其实母亲对文艺圈的了解还是很少,因为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到底这个圈子现实到什么程度,好在哪儿,不太好的又在哪儿,她都不太清楚,她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她只会从屏幕上,银幕上去了解演艺圈,其实演艺圈真实的生活,普通百姓是很难接触到的。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会说我工作上的事情,更不会说这个圈子到底好在哪儿,不好在哪儿,我怕说多了,让他们更担心。人都需要对一些事物留有一些美好的印象,尤其是作为父母,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子女生活的环境是最好的,看着银屏中的一路路欢歌,我爸妈对这个圈子的感觉还是蛮好的”。周杰说得有些动情。
  爸妈的保姆
  因为常年都不在父母身边,而姐姐、弟弟又都成家了,周杰怕父母孤独,每年都安排他们出去旅行。他是一个相当细心的人,加上父母的年龄也大了,他不希望他们再操劳,能帮他们想到的,他总会尽量想到,周杰说其实有时候说心里话,他挺累的。他现在好象有点象他妈妈在他们小时候的样子了,变得特别爱操心。
  “每次旅行我都会安排好路线,先到哪个城市,做哪班航班,机票如何办理,我都为他
  们全办好了再让他们出发。如果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我就会比托我的朋友帮他们买机票,我查航班,有时细致到他们都觉得我好烦了”。
  周杰的细心有时会把父母弄得哭笑不得,父母觉得他把他们当孩子,只要是一旅游他就会告诉他们在几点钟起床比较好,不辛苦又不会误飞机,要带什么衣服,行李怎么装,并为他们买来旅行箱,甚至是胶卷,还会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们,在哪个地方应该多拍些,不要怕花钱,面对儿子的细心,有时父母也觉得他好象变了一下人似的,而他却觉得他其实一直就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只是不太善于表达。
  他出发的那天,阴阴的,很冷还下着小雨,他一个人拎着一个大旅行包,轻轻地推开门,走出家,他知道爸妈的气都还没消,站台上挤满了人,他好不容易挤上了车,看着车上的人都和送站的亲友挥手告别,心里不免一阵阵地酸楚。突然在昏暗的车站那头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爸爸,那一刻,他差点哭出来,父亲穿了件深色的大衣,打着伞,一个车窗一个车窗地找着,他探出头,大声地叫着“爸,我在这儿。”父亲小跑地来到他的车窗来,看着爸爸消瘦的脸庞,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竟一时语塞,而爸爸边说早点回来,边把一把钱塞给了他,当父亲还想再嘱咐他些什么时,火车却缓缓地启动了,父亲在车后小跑着,大声地说着什么,他在车内拼命地向父亲挥手,可就是听不清父亲的叮咛。
  父亲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地成了一个圆点儿,他才像孩子似的哭了,眼泪就象顺着车窗滑下的雨珠,扑簌簌地不想掉下来,他哭得那么无助,以至于多年后想起来仍觉得心酸。
  周杰说虽然这些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可他要是不安排好自己心里就不踏实。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就开始盘算爸妈住的地方了,一般而言他都会提前一个星期就把酒店订好。条件只一个,就是一定要住得舒服。
  对于到各地旅行,父母的伙食也是让他挂心的事情,“爸妈年纪都大了,有些太刺激、油腻的东西我就会提醒他们少吃,每到一处我都会介绍他们品尝各地的小吃,看着他们吃得开心的样子,我也开心,有时候我都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操心,他们都是大人,我没有能力的时候,他们不也生活得很好吗?也没说到哪儿就丢了啊!可反过来我觉得如果我这么做,爸妈会认为这个儿子没白养,是个孝顺的孩子。父母顺心,我就开心”。
  去年他安排父母去了四个城市旅游,虽然玩到最后爸妈都有些累了,可这一路上他们那开心的劲儿,他现在想想仍觉得满足。
  “那次旅行我先安排他们飞到杭州,到杭州以后,我爸爸想去绍兴,我先安排好酒店,头一天我安排他们在西湖边上住,在西湖边睡觉看看夜里的西湖,白天再到西湖边去看看白天美丽的西湖,老两口都说还是白天的西湖美,犹如仙境。第二天我就安排他们去看月王庙;第三天他们又如愿去了绍兴,而后是青岛、大连,中途我有事先走了就把他们托付给我的朋友们,最后他们飞到北京。这下我就有时间可以陪他们好好玩了,我安排好车陪他们先到故宫,再去石景山、香山、颐和园,如果我哪天忙我就把钱给司机中午请他们吃烤鸭,因为我觉得欠他们的太多,其实人老了,就不求什么吃啊、穿啊、玩啊的了,他们只求儿女在身边,而这最基本的一点我却做不到,所以无论如何对他们我都觉得仍是欠他们的,因为他们真正需要的我根本给不了”。周杰对于没法儿在身边照顾父母一直耿耿于怀。
  为爸妈购房
  为了让爸妈的老年生活更舒服一点,他在家乡给他们买了一套新房子,就为了装修这套房子,他来来回回飞来飞去有20趟之多,按他的话说这往返的机票钱就够装修的钱了。
  土木活儿是个大工程,这一点谁都知道,装修过房子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他不忍能让六十多岁的爸妈还忙这样的事儿,也不能靠姐姐和弟弟,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家庭,都是正常的上班族,不能随便离开岗位。整个装修他就一个人顶了下来。他说要不这房子也
  不能那么费事,因为他给父母买的新房和原来的家离得特别远,等于这个城市的大对角,有一天,他刚从北京飞去,物业的人就告诉他,说有一天看到他妈妈下着大雨一个人跑来看房子了,可是因为雨太大,回家时她就站在道边儿,六十多岁老太太打着伞,在暴雨里看着一辆辆载着客儿TAXI从她身边驰过,就是打不到车。他一听,心就一沉,这可把他心疼坏了,于是他就变成了新房子的监工,可他也不能长呆在那儿,所以来来回回,这房子一装就装修7、8个月,现在父母已经搬进了新房子,电话中妈妈总是说新房子亮堂,采光好,谢谢他这个当儿子的了。
  “我已经离开他们15、6年了,有了这个房子他们就可以安心地养老了,妈妈说看到我收拾的这个房子就好象看到我在他们身边,我心里听着心酸啊!可我也没什么再好的办法,因为他们不愿意离开住惯的老地方,我自己的家在北京,我已经在北京生活10年了,我的工作、生活圈子都在北京,社交圈子也在这里,我一时也离不开,人在哪儿里呆久了都会离不开那个地方,我离不开北京,我爸妈离不开老家。可是说实话,在北京我自己的家,我一年也只能住上一个月,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这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可生活就是这样的,那么多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也习惯了”。
  第七章 相信爱情
  暗恋的日子
  “我曾暗恋过一个女孩,可人家却心有所属,其实心目中的伴侣标准是分时间在不断变化的,一会儿大家把有学问的人看成宝,一会又转到嫁个有钱人上去了,我们那时候的女孩子则特别喜欢搞体育的,其实说真的有一身肌肉块对男孩来说还是蛮好看的,我记得当时我们班有一个打篮球打得特好的男孩儿,我暗恋的那个女孩就喜欢他,每天放学她就跟那个男孩子一块走。因为不能明目张胆,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