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套牢      更新:2021-02-17 11:33      字数:5065
  飞,妩媚横生,何雪冰眼蕴温柔,嘴扬笑花,毫不吝惜她的赞赏,婵禄嗔了何雪冰一眼,伸手挽起她的胳膊走向未央宫的前殿。
  金黄的柱子,金色的五谷图,殿上髤漆,青铜为沓,白玉为阶。汉武帝身着龙袍、头戴龙冕,缓缓踏着白玉阶而来,威严尊贵如神祗。
  百官齐齐跪下,司天监敲响钟罄。
  一排排的钟声依次响起,沿着前殿的甬道传向未央宫外的大街小巷。
  钟声在通告天下,旧的一年即将完结,新的一年快要来临。
  欢乐的鼓乐声给人们许诺和希望,新的一年会幸福、安康、快乐。
  何雪冰暗暗称赞,果然庄严无比、气势宏大、尊贵至极,怎不令四夷归属。
  冗长的礼仪就要结束,夜宴快要开始,百官、众人再一次跪拜,按照各自的身份进ru宴席。男宾女宾分席而坐,各自在宦官、宫女的领路下一一入座。
  皇上与皇后在上位坐定,各国的使节陆续上期献上他们的贺礼。何雪冰眼睛看向在上座的人,先是羌的使臣献上贺礼,再是大宛使臣。她的眼睛追随着大宛使臣转动,直到他退回席位,向她遥遥举杯,她抿唇一笑,脸上开出温暖明媚的花。
  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扫向她,转动水样的眼眸迎上,她只觉得跌进黝黑的深潭,呼吸立时一窒。
  相遇
  更新时间:2013…7…9 11:35:24 本章字数:1699
  何雪冰缓缓转动眼脸,迎上那张淡漠儒雅的俊颜,薄唇紧抿,黝黑的深潭精光内敛,似千年冰川般寒冷;又似巧匠锻造的千古一剑般锋利,无端端的心口一窒,何雪冰淡淡收回眼眸,低头轻抿了一口杯中酒。ц茶诚?br />
  刚刚垂下的脸庞,素雅而出尘,一双黑眸水光潋滟,让向来冷静的刘义竟有片刻的闪神。从容调转了视线,看向了它处。
  坐于何雪冰身边的婵禄借着何雪冰喝酒的一瞬,悄悄问道:“公主,那人是谁?”
  “不认识,应该是个王爷!”何雪冰再次抬头看向它处。
  婵禄惊奇地看向何雪冰,何雪冰并没有回头看她,却是语声轻柔的为她解答了疑问,“看他的衣着刺绣纹样及样貌就知道了。”
  婵禄转身向侍女招了招手,侍女轻步靠近,婵禄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去打听一下男宾中坐在第三位的人是什么身份!”
  “是。”侍女点头悄悄退下。
  大概她们的动作引起了对面人的注意,调转的视线再次转回,这一次落在了婵禄的身上,锐利的眼眸锋芒尽去,瞬间变得迷离遥远,浓墨翻滚间有凄楚、有欣喜、有温柔,短短一瞬又归于平静,伸手端起酒杯,遥遥向她们举起。
  侍女转回,悄声回禀,“公主、小姐,奴婢打听清楚了,是清河刚王刘义。”
  婵禄边听边看向对面,见刘义正向她们举杯,顿时俏脸飞霞,匆匆举杯喝下一口酒。
  何雪冰收回目光,伸手端杯,静静喝下一口。刘义眼眸中的变化她看得真真切切,这样的人难测难懂,最好远远避开。
  刘义放下酒杯,不动神色的打量着二人,早听说大宛派了女质子来,当时还在奇怪蝉封是病糊涂了,竟然派个女子来,今天见来,这个女子进退有度,从容淡定,倒是不二人选。她身边的女子……
  鼓乐突奏,打断了刘义的深思,抬头看向大殿的中央,原来是民间艺人在表演变脸。十多张的脸谱换下来竟在一瞬间完成,大殿掌声不断,艺人微笑着姗姗退场。
  鼓乐撤去,悦耳的胡琴声响起,十多个胡女翩翩如蝶,滑进大殿。何雪冰离开大宛一年多,这是第一次听到西域的琴乐,心中不由欢喜,抬头静静地欣赏着。胡琴音色动听、悠扬轻缓,而胡舞灵动飘逸、热情奔放,一舒缓一奔放本不协调,但此时此刻却配合得天衣无缝,浑然天成。何雪冰怔怔出神,嘴角不由漾出温暖的笑花,心中如沐五月春风般温暖安宁,只有延弟才会为她这么费心,用舞和琴让她抛却重负,不被羁绊的愉快过好每一天。
  胡琴响起,刘义不由回头看向何雪冰她们一桌,前一刻还是淡淡的人儿,此刻却漾着美丽的笑花,波光潋滟的水眸中淡然渐退,温暖安宁含蕴期间。一向冷硬的心,竟有小小的一角变得柔软,心中竟无端端的喜悦起来。良久,刘义才察觉了自己的异样,赶忙收敛心声,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竟被两个质子搅得失了素日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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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角姗姗来迟,不知亲们是否喜欢,来过,请留下你的足迹。
  出宫
  更新时间:2013…7…9 11:35:24 本章字数:2312
  新年刚过,上元佳节又热闹的涌来。ц茶诚?br />
  上元日这一天,婵禄早早来到何雪冰处,软语相缠只为出城,从早膳开始一直缠到午膳。
  青玛立在一旁,心中也极希望能走出皇宫看看民间的灯展,见婵禄所求未果,也急忙上前相求,“公主,我们来汉朝这么多日,从未出去过,这次过节,我们就出去一次吧。”何雪冰沉默不答。
  见何雪冰不答,青玛拉住何雪冰的手开始摇来摇去,噘着嘴,一脸央求,仿佛是三四岁小孩要糖吃,“去吧,求您了,求您了……”一叠声的“求您”蜂拥而出,搅得何雪冰头中仿佛有无数个蜜蜂在叫。
  何雪冰无奈,宠溺的捏了捏青玛的鼻子,“好吧,别摇了,我们去就是了!”
  青玛立刻变脸,前一刻还是噘着嘴这一刻已经满脸灿笑了。
  何雪冰、婵禄、青玛加上婵禄的侍女萨玛一行四人出了宫门。
  四人布衣布裙,行走在长街上,家家户户挂满了花灯,如若夜间点燃,定会壮观璀璨。
  行了一段路,前面挤满了人,热闹非凡,青玛好奇的围上去,只能听到锣鼓声,却看不到在干什么,急得直跺脚。
  何雪冰不由好笑,抬头四处一看,见不远处有个茶楼,隧举步欲去,青玛见公主要走,更是着急,“公……姑娘,你别走……我……”
  “你不是要看里面在干什么吗?”何雪冰回头笑问。
  “知道人家要看还走!”青玛噘起了嘴,不无抱怨。
  何雪冰水眸含笑,“想要看,就快些跟我走!”
  青玛吾自孤疑不动,婵禄看出了何雪冰的意图,忙说“青玛,快些,茶楼能看到这里。”说着脚步匆匆地去追何雪冰。
  一听婵禄的话,青玛几个奔跳已到何雪冰的身边。
  “不抱怨了?”何雪冰笑看向青玛。
  “哼!有好法子也不说,害的我白耽误了这些功夫!”
  何雪冰不由笑出了声,“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婵禄笑弯了腰,“公……姐姐……你回去可得好好管管她,你看这小妮子张狂的。”
  何雪冰笑着连连点头,“是该好好管管了。”
  青玛一听立即柳眉倒竖,“下次再想出来,别想我会帮你。”
  婵禄忙敛了笑意,伸手拉住青玛,“好青玛,我再不说了,来,笑一个给姐姐看!”
  青玛看着婵禄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不由得大笑出声。
  看到有人向她们这里张望,何雪冰笑着摇了摇头,迈步向前进了茶楼。
  后面的三人也忙跟进,一看临窗的位子,都坐满了人,唯有一张桌子只坐了一人。那人一身白衣背对着她们而坐。
  青玛上前,“公子,我们能坐这里吗?”
  男子动作不变,依然在慢慢品着她手中的茶,不置一词。
  青玛提高了声音,“公子……”
  眼看着青玛又要跳脚,何雪冰赶忙向青玛摆了摆手,示意她噤声。脚步迟疑了一瞬,隧向那张桌子走去,“青儿不懂事,打扰了公子雅兴,雪冰这里赔罪了。”说着俯身轻施一礼。
  “哪里,是在下唐突了!”说着放下茶杯,缓缓起身看向何雪冰。
  俊朗的脸庞上,深潭似的眼眸如冰似剑,何雪冰微怔,退后一步“公子,不打扰了,告退了。”
  青玛纳闷,看公主走过来似要帮她,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婵禄一看,心头一阵欢喜,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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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猜猜是谁来了!!
  夜报
  更新时间:2013…7…9 11:35:24 本章字数:2765
  大宛王宫。ц茶诚?br />
  月夜风高,一抹黑影掠过高高的宫墙,轻车熟路地躲过层层侍卫,奔向灯火通明的依莎太后寝宫,停身在宫门外。
  年迈的提公公一见一身夜行衣的来人,忙地转身小跑进内殿:“太后,魏幕回来了,在宫外候着呢!”
  正准备宽衣的依莎太后一听,忙止住贴身宫女婉禄的动作,“提公公,宣魏幕。”这么晚了,魏幕求见,必是有重大发现了。
  魏幕走进宫来,趋身向前行礼,却被依莎太后止住:“魏幕不用多礼,是否左贤王他……”
  “太后,我探得左贤王有意把女儿嫁与汉朝王室,嫁谁由婵禄自己决定。”
  “你是说左贤王要嫁女儿?”明明听的很清楚,依莎太后却怀疑自己未听真切,不由追问。
  “是”魏幕恭声而答。
  “婵禄挑了谁?”
  “清河刚王刘义。”
  “刘义?”
  “是,太后,刘义现在是汉皇眼前的红人。”
  “哀家听说刘义对已故萧王妃情深意重。萧王妃去后,再不续弦,就连两年前,汉皇为他赐婚,他都不肯,现在,怎么会娶她,怕是他们要白费心机了。”
  “太后,你有所不知,婵禄长的有四五分似那已故萧王妃,尤其是神态眉宇间。”
  依莎太后脸色微变,“好一个用心良苦!哀家料的没错,半年前左贤王突然称病不朝多日,确有蹊跷。”
  “半年前左贤王称病不朝,怕是乔装去了长安。”魏幕轻声附和,半年前左贤王称病多日,他被太后安插进左贤王王府,探听虚实,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见到左贤王,直到他病好上朝,他才看到他走出屋门。
  “要嫁女儿吗?哈哈……左贤王!”依莎太后霍的站起,收住笑,平日平和的脸上盛满怒意,“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魏幕,保护好自己。”
  “是”魏幕心头一热,身形微动,却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
  “婉禄,扶哀家起来,我们去外面走走。”
  站立殿外,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但依莎太后心中明白,此时此刻任何一丝不经意的涟漪都有可能荡的整个江山晃动。
  “婉禄,左贤王早有反心,现在恐怕快要行动了,如果他与刘义联姻成功,延儿的江山就要有动荡了。”
  “太后,你不要多虑,也许事情远不如您想的那么糟糕。”婉禄看着那平日慈祥平和的脸庞,此时充满了忧虑,不由得一阵心痛,忙出声安慰。
  “但愿是吧!”依莎太后疲惫的应了一声。劲风吹起,丝丝透骨,她却恍然未觉,默默地对着遥远的天际出神。
  “太后,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宫吧!”婉禄抖开披风轻轻地披在依莎太后身上。
  被拉回了神志,依莎太后举步向前,“婉禄,我们去和殿走走吧!”
  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依莎太后心潮涌动,十八岁入宫,从美姬做起,她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浮沉,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得挑起这大宛江山。起身移步到先王蝉封牌位前,伸手细细扶摸着牌位,泪珠不由的落下:“大王,你可知,你殚精竭虑,布局周密,为延儿留下的江山,并不如你意。你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算出左贤王的不轨之心,如今我无人可依,如何保地住这大宛江山?延儿才十三岁,大王你告诉我,我们母子该怎么办?”依莎太后伤心难抑,抱着牌位哭倒于地。
  “太后,夜深了,你别伤了自己身子,让大王、冰儿担心!”看着越哭越伤心的太后,婉禄已是泪流满面,她深怕太后又像从前冷宫中万念俱灰,不由上前出语轻声安慰哄劝。
  依莎太后听得婉禄提醒,神心一动,她怎么可以这样自怨自艾呢?难道还让冰儿、延儿再担心一次吗?再让冰儿小小年纪为她担起一切吗?抹干眼泪,起身放回牌位。
  面对着列祖列宗牌位,依莎太后深吸一口气,自古霸业都是守成难,既然先皇信任得将帝业交到她手上,不管有多难,她都应一肩挑起,不可以退缩;无论今后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保住这万里江山不易主!尽管她的家人已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
  “婉禄,冰儿在长安怎么样了?”依莎太后回眸,眼神期待地望向婉禄。
  “回太后,冰玉公主很好,在汉宫一步不多行,一句不多言。”婉禄揪着的心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