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1-05-09 17:58 字数:4958
于屋脊的神柱的封印。而神柱的封印完全解除以后,通往禁域的道路就开启了,世界无法回头地步上毁灭的道路。接下来我们推知了屋脊的位置所在,很可能屋脊就在当今的工业城市托马斯。在他给我的情报中,最重要的是,他告诉了我,将来共同面对的敌人就是邪教'真神'。
而我则把死灵法师的事告诉了他。
“那正好。只要探究'真神'的事下去,就一定可以和死灵法师碰面的。”他得出了我们共同的结论。
在我们的谈话结束的时候,我问:“真神的目标也有可能是幻空吗?”“照现在来看,应该是的。”
我点头。我没有把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告诉维奈
第四颗幻空现在在提妲的墓里。
第四颗幻空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碰它。因此,不管是真神也好,假神也罢,只要我活着,就会与他们为敌到底。
最终,我下了这样的决定。
和血樱接头的任务完成,我原路返回莉箩,并在3日那天抵达莉箩。没有时间耽搁,我直接去指挥部汇报了情况,并跟着学者来到'守护者'操纵中枢里,看着他把幻空放了进去。随即,我与突击部队会合。如计划中的一样,所有在莉箩的军队魔法师已经集齐待命。他们加上我共有12名。我们来到城外。计划中的任务是等到晚上八点,在血樱暗杀操纵魔兽的魔法师成功后,突击入莉箩城外的敌人军营。
'守护者'预定在八点零五分正式开启。
“已经查清楚了,在莉箩外面的部队是米迩国的。”在等待的间隙,闽义也对我说。
我沉默了一下:“在这种时候,还派出这样一支意义不大的军队驻扎在这里。”
“的确很奇怪。”
真相是什么,只要等我们突击入军营,俘虏了他们的将领,自然可以得知了。那时我一点也没有想到,七点五十分的时候,侦察兵发来了情报:不知道什么时候,敌方军营里的守卫兵被人杀死了。
经过商量,我们魔法师部队先行冲进了军营。很快地看了一遍,发现里面已经血流成海,无人生还。而那两只显眼的大型魔兽也已经不受控制,与某些人士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支援!”作为突击队长的我下了命令。全体魔法师向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战斗发生点赶去。就在我们与目标地只有一墙之隔的时候,大地轰然震动。我们在最后的关头看见魔兽倒地,一个矫健的身影把比人还大的巨剑没入魔兽咽喉的情景。
那人正是维奈。我正要出声,却见魔兽做起了垂死的挣扎,把巨大的爪子挥向了手中武器受制的他。随着我的暗使的飞击,我身后的魔法师一齐攻击那魔兽,化解了不必要的危机。
维奈稳稳地跳下魔兽的尸体,冲我喊:“还有一只!惜亘,派人掩护,剩下的跟着我来!!”
我追了上去:“维奈,冷静一点。事情比你想象当中来得奇怪。”
不用我说明,跑到前庭的他已经发现了所谓的奇怪指什么。他无言地蹲在守卫的尸体旁检查了一下。我知道,这种事对维奈来说,是比较难以接受的。只见他默默地站起来,有些困难地说:“不是我们干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即使维奈的同伴想这么做,深具骑士精神的维奈也绝对会阻止的:“我知道不是。因为这个军营里已经没有活着的敌人了。”
他沉默了一下,听见另一头魔兽的咆哮声已经近在咫尺,他下定了决心:“走吧,先去解决那东西。”
不过'那东西'也不需要我们解决。赶到的时候,维奈的同伴已经把它完美地解决了。
于是血樱去追逃跑的魔兽操纵者,我们再次搜索军营,希望发现幸存者。没有任何收获后,我们回到了等待出动的国家军队里。接下来的夜晚直到第二天的凌晨1点多,国家军队势如破竹地解放了周边城1个,镇3个,村8个。
凯旋的军队在胜利的枪炮声中回到莉箩。
虽然这个结局比想象中来得轻易,但遗留下来的疑团却也是重重。现实却没有给我们整理思路的时间。感觉在军队抵达城门的那一瞬间,整个莉箩陷入了劫后余生的狂欢之中。
不知是谁事先安排的,艺团春花要在篝火广场表演节目来欢庆胜利。今晚有所表现的全体魔法师加上血樱的部队都被推到了欢庆的中心。
我向就在附近的维奈打了个招呼,立刻用视线在人群四处搜索着春香的身影。就在我发现她的时候,她也看见了我。她奋力在人群中前进,向我冲来。但是周围太挤了,她脱离人群的时候一个踉跄,由于不可抗力而摔进了我的怀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春香的身体比我想象中更柔软,而且温暖。
春香没有发现我在想一些奇怪的事,她满脸欣喜地拉住我的衣服对我说:“黑大个!你让我好找哩!有没有啥事啊!哪里见红了没有?”
我微笑着回答:“我很好,也没有受伤。这几天你好不好?艺团的情况没有让你为难吗?”
“有我在,能出啥子事呀?”春香自信地一挺胸脯,“一听到胜利啦,她们精神得比猴子还快,这不,今晚还能上台哩。”
我放心地点头。维奈走过来。看上去他对春香颇好奇,主动打招呼道:“嗨,我是惜亘的朋友安德鲁。惜亘,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吧。”
我给他介绍了春香。维奈在血樱的同事,同样来自维奈学院的魔法战士韩豫晨凑了过来,调侃春香是我的女朋友。我心里想着我和春香已经互相告白过了,应该算是那种关系了,于是也就没有否认。不过春香看起来还没有认同我们的关系到那种地步,脸红着抱怨:“说啥子哩。”看来我在对待女生的事上果然是'熊奄'一只。等会儿看来要跟她再沟通一下吧。
这时,艺团打下手的阿四跑到我们这里来:“春香!还在磨什么!”他看见我时高兴地叫起来:“啊!中士先生!你平安回来了就好了哩!春香急得满城找你,这不,找得台都不上了,赶紧说她一说。”
噢?是这样吗?
“多嘴多舌!”被我看着的春香骂了一句,阿四呵呵笑着走了:“快点回来呀!”
春香抬头看我。我其实也早打定主意回来后要再和她一起表演的。于是我向维奈打招呼道:“我先走一步,等会再见。”“哦,你们请便。”
人很多,我拉起春香的手以我的大个子开道,很快就回到了艺团里。
这次给春香弹的曲子叫《九喜拜福》,是一首喜气洋洋的轻快小曲。木台上的扩音装置不差,但是台下太喧闹了,我很怀疑曲子能被多少人听见。不过春香的表情倒一点也不介意。而我呢,本就是因为想要为春香伴奏而上来的,自然也不会介意。两人任性的心情直接导致下台后被艺团里的人炮轰,一个舞娘坏笑着责备春香:“春大小姐,你到底是跳给几万万的客官看,还是只跳给你的情郎看呀?”
“就是跳给黑大个看不成吗!”春香坦荡地说着瞟了我一眼,“你们以为他是弹给谁听的?”
后台的起哄声与娇笑声四起。我倒觉得很坦然。我本来就是弹给春香听的。
一个小时后艺团表演告一段落。围着篝火,军官士兵们开始喝酒庆祝。也许因为我算是'身边的英雄',也许是要故意气离席收拾艺团后续的春香,舞娘们对我很热情。不过春香一回来她们就都悻悻地走到维奈与韩豫晨的身边去了。对费忠诚不二的维奈看起来比我更觉得为难,一副如坐针毡的表情不知所措。而那个韩豫晨则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享受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理论,我想是错的。
宴会的中途,我和春香退场了。沸腾了一夜的莉箩渐渐平静。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空气很冰凉。一夜没睡,我们的体温都有点低。在无人的桥上站着望着天边的景色,我们靠在了一起。
“天亮以后,艺团就离开莉箩了。”春香平静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点点头:“明天我也会离开莉箩去前线。战争应该就快结束了。”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时间慢慢地流逝,天边渐渐出现了晨光。春香轻启红唇,再度唱起那曲《星之所在地》:“
你的身影如闪烁的星空
逐渐溶入晨光中
失去你的踪影
我的思念日益渐浓
无论坚强还是软弱
愿此颗心永远能与你交融
只要有你伴随
我不畏惧明天会有怎样的天空
两人一同走过的时光
请你永远在心中珍藏
无论真实 还是谎言
夜已破晓 黎明重现
虽然星光渐渐融在晨光中
你的光辉依然那样夺目灿烂
放飞思念 展开翅膀
在与你同一片天空下飞翔
虽然星空渐渐融入晨光中
我依然能看到你那灿烂的光芒
就是如此喜欢你
愿两人终会相聚在未知的彼方”
星光渐渐融在晨光中吗?我微笑着望着眼前无声变化的景色。还真是应景无论是从景色,还是我们两人。
“香。”我说:“你大概是头一个我真正喜欢上的女人。”春香靠在我身旁微笑:“那又咋样?”
没有回答,我们静静地望着天空变成绚烂的红色。
她的体温从我身边离开:“别了,黑大个。”
下意识地,我拉住了她。那句'别走'她刚才问我时我没有说出口,现在我更无法开口。她仰头望着我。旋即一抹笑容如花朵般绽放:“日后儿若是再碰见你”
她越说越轻,我弯下腰想听清楚。谁知她的手臂穿过我的肩上抱住了我,有些低温的嘴唇贴上了我的。
尽管我从来没和女孩子接过吻,但我还是察觉了春香的青涩。虽然是她主动,但是她的嘴唇有些颤抖,感觉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才蜻蜓点水般的一碰,她就羞怯地要退开。不让她走,我立刻收紧手臂把她紧抱在我身前,狠狠地回吻她。有些事似乎是本能,我深深地吸吻她的嘴唇,她的双唇慌乱之间不自觉张开了一点空隙。我不失时机让自己进入。这次入侵成功,让我体会到了与她丁香般甜蜜的柔软舌头纠缠的感觉。
我想,和她分别之后,我会很想念这个感觉的。
这个吻让她在我的怀抱中完全失去了力气。当我们变得火热的唇分开时,她低着头伏在我的胸前不敢看我。心跳声中,我们静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推我。我慢慢地放开了她。她的眸子水亮地最后看了我一眼,紫罗兰的长发划出弧线,转身小跑离开了我的视线。
《星之所在地》愿两人终会相聚在未知的彼方吗?她确实好好地跟我告别过了。而我的心意也应该传达给她知道了吧。我长久地站在那桥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惜亘。”脚步声伴随着维奈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回头,维奈站在不远的地方有些恼火地望着我。
“维奈?”
“喂。惜亘,你应该知道吧,你和燎荧都是我的好朋友。”
维奈突然对我说了令我不解的话,但他看起来很严肃:“我不想看见你伤害燎荧。”
“我为什么会伤害荧?”
“你和那位小姐那么亲密,难道不是背叛燎荧吗?”
我在心里无言。果然,同伴全部误解了我和荧的关系。虽然我和荧一直在一起,但是我对荧从来没有产生过对异性的想法。像吻春香一样去吻荧,对我来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于是我把我的心情原本地告诉维奈知道。
他有些愕然。看来其中的误会颇深。不过我却有些感动于维奈真挚的友情。听他说着:“看来我确实误会了。抱歉,说了奇怪的话。”我在心中微笑。有朋友如斯,此生已经不枉。
那天,我和维奈并肩迎到朝阳。战场上的战斗也许很快就会结束,但是那之后与真神的较量还有多久才能结束我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会和我身边这些时刻能给予我'活着的感动'的人们一直在一起。
(惜亘篇完)
附记:
因为熬了一夜没有睡,艺团春花的舞娘们在上马车的时候大都哈欠连连,萎靡不振。
一个抱着里斯的老人颤巍巍地站在马车之前望着街道的方向。弹魔法琴的小伙子走过去搀扶住他:“老爷子,该上车了。”
“春丫头,春丫头还没有回。”老人担心地抓住他的手。
“哎呀哎呀,老爷子呀,你难道要春姑娘把花的年岁都留给团呀?”艺团的团长,一个年约三十的娇媚女子慵懒地笑道。
她的话激怒了老人,他伸着颤抖的手指指着她:“要不是你们不争气,非要春丫头操心咳咳!”
“老爷子你悠着点。”艺团长好言相劝,“咱们也不是没有春丫头就不能活了。春丫头和咱不一样,该有这个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