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
点绛唇 更新:2021-05-04 18:34 字数:4761
)今天他的表现很不正常。
“少主,明秋还好吧?”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江微阳。
“你放心明秋我会照顾下去的。”江微阳道。
“可是他只身在魏……”
“曹青,少主夫人没经过这些儿事,有些话还要我提点你么?”江微阳的脸色是瞬间变了,躺在床上的曹青哑然了。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声音也越发沙哑了。他盯着江微阳的眼睛看了半天,道:“让二小子进来和我说一下详细的虫灾情况吧。”
“好。”江微阳微一点头又向亦和道:“和儿,你到外面等我。”
亦和早就等这句话了,她不愿意掺进这种阴谋或者算计中,听得多了或者就走不开身了,于是转身走了出去。但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亦和暗自猜测着曹青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江微阳或者粮帮的事儿。
二人在屋子里又谈了好外,江微阳才出来。
五婶儿看到他出来,又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她的眼睛看到江微阳时,总是带着些许敌意。
曹叔进去了很长时间拿出来几张纸,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些药方子。亦和好奇心又起,在这个时代能够防治病虫害的人简直就是天才,她用眼光看着江微阳微带几分请求的意思说:“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江微阳示意曹叔递给了亦和,亦和接在手里看到了串儿奇怪的草名儿,还有一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名字。她觉得奇怪,不由发问:“这个确实能够治好白斑虫么?”
“是,曹先生的方子从来没有失手过。”曹叔对自家的长辈曹青非常相信,他自信满满
地说。
“我想拿着这个方子去请教一下曹先生,可以么?”亦和问。
曹叔看向少主江微阳,江微理点头应了下来。但是五婶儿却不同意了,她站在屋门口大声道:“你们来的时间也够久了,我家老头子身子虚弱,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既然拿到了方子,还不走?再耽误下去要想要他的命呀!”
亦和还没有吃过么直接的闭门羹,不知道如何才好,将方子递给了曹叔。
江微阳道:“五婶儿说得不错,曹先生身体不大好,好生养着,这个方子配齐以后,我们再来吧。”说着转身走出了院子。
亦和也急忙跟了上去,虽然她很好奇这个方子都是由哪些药物组成的,但是觉得领头儿的都走了,自己再不走,恐怕会生些什么事儿来。
在回去的马车上,亦和看着江微阳淡定的眼神,没敢开口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江微阳看了看她,笑着问:“你是不是有许多问题要问?”
“没有。”亦和矢口否认。她可不想让好奇心把自己害死,不过江微阳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做为粮帮的少主夫人,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
“我不想知道,何况又不是真正的什么少主夫人。”亦和再次拒绝了江微阳。
江微阳笑了笑继续道:“你是我亲自选定的少主夫人,错不了的,也躲不了的。”
“遇到你这种固执的人,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亦和长叹了一句,固执而霸道的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那便不说,好好做好你的少夫人。”江微阳道。
“你若是嫌自己的命足够长,就这样胡闹下去吧。”亦和无语了。
“曹青是我师父用出来的人,自七八岁入了粮帮,一直跟在我师父身旁,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江微阳不再计较亦和说些什么,自顾自地开始说粮帮的一些旧事。
亦和装模做样地用手捂住耳朵,表示自己不愿意听
。
江微阳伸出手捉住亦和的双手,紧紧握住,继续道:“他对粮帮也算尽心,四十来年出生入死多少回,可惜却毁在一件事情上。”
“什么事?”亦和忍不住脱口问道,话一出口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好奇心终有一天会给自己找来天大的麻烦的。
“三年前,梁国大旱。天气大旱的时候,粮食难免会遇到虫灾,那一年的虫灾比今年严重得多,数十万亩的田地里,庄稼都快看不到了,叶子被得秃光。”江微阳继续说。
“是不是蝗虫?”亦和不由再次发问。
“不是。”江微阳直接否认,他继续道,“是一种针尖大小的虫子,一棵庄稼上少说也有几千只,将
棵儿裹了一层,别说这一季,我当时看到觉得下季也会被这样吃光,因为地上也尽是这种虫子。”
“这么重的灾,最后必定是颗粒无收了。”亦和道。
“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魏国的粮食却没有一个虫子,两国交界处的地界上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一样,几里之外魏国的粮食绿油油一片,而梁国这边却是重灾景象。后来我花了大力气才查到,这些虫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曹青。”江微阳道。
“啊!”亦和不由惊叫一声,曹青竟然做过这样的事情,那让他活着就算是江微阳很大的仁慈了。
“当时我也不肯相信,你可知那是我师父离世后的第一年,我第一个掌管粮帮。”江微阳道。
“那你现在怎么还是少主?不应该转正了么?”亦和问。
“转正?”江微阳重复了一下亦和的话,转而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他叹了一声道:“粮帮是全天下最大的帮派,在各国均有势力,师父当年收下三个徒弟,每人负责一个国家的粮食采种收购,我是在梁国的。”
亦和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江微阳的日子并不是风光无限,言下之意,在其它两个国家,他还有两个平级的竞争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武功的设定:没有神级的人物,都是武功级的武功,所有的人都会受伤啥的,没有超人。
喜欢的同学能冒个泡不?
☆、第38章,明查
“曹青是粮帮的人;他只要做不危害粮帮的事,就是对的吧?”亦和不由问道。
“不是,在粮帮有几位老人是师父分别派给我们师兄弟三人的。”江微阳继续道,“曹青是指给我用的人,但他却背叛了我。”
“你怎么处置的他?”想到曹青的身体情况,亦和觉得很可能是江微阳的原因。
“我怎么会对他动手;我是他看着长大的。”江微阳轻咳了一声。
“那他是被别人卸磨杀驴了?”亦和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
“是。”江微阳应了一声,眼神犀利起来;他冷冷地说:“这些也是他应得的,不是么?”
亦和无语了;她不能评判谁对谁错,但是对于曹青这种人,她也是极讨厌的。背后给人一刀的小人;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碍于中间还有一个明秋,曹青的独子,他也算是与我一起长大的,自从我入粮帮,他便在我身边了,要我下这个手,确实做不到,但就此放过他,我又不甘心。”江微阳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犹豫。
“是的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判,是一件不开心的事。”亦和安慰他道。如果是她面对背判过自己的人,恐怕是无法做到如他一般淡定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肯让他在粮帮了么?将他藏在这里,也是为了保全他一条性命,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还能活下去吗?算计同门师兄弟,在粮帮必定死疑,支使他的人恐怕就不过放过他。”江微阳道。
“五婶儿似乎对你成见很大。”亦和想到那个女人。
“由她去吧,一个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大夫是那种人,会怎么样?何况还有一个明秋。明秋自觉得对我不住,于是自己请命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了。”江微阳道。
“似乎你不并不介意别人对你自己看?”亦和慢慢开了口,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动这个人了。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办事完全照自己的思路与计划进行,别说是亦和,就是二十个亦和也说不动他。
“当然介意你的看法,你现在怎么看我?”江微阳终于又笑了出来,这个笑极温和,让亦和有一瞬的失神。
“如果你能够放我走,我对你的印象会好很多。”亦和郑重地道。
江微阳脸上的笑更多了,他轻轻地笑出了声。
“喂,你笑什么?”亦和被他笑得有点发毛了,她忍不住又开口发问了。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江微阳止住了笑,他正色看着亦和说道:“我做这个粮帮的待选少主,是为了你,忍受了近五年的至死折磨是为了你,怎么可能因为你性子有所改变就放你走。你曾说过,你是那个人的女人,但我不介
意。”
每次的谈话都是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次也一样。亦和听到这些话就知道,自己接下来不管说什么,他就是一个反应,死不松口,最后再来一句,大不了死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人,亦和不知道是可笑呢还是可笑呢!
“大人,属下回来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举起手,递上来一个小竹筒,贺随兰接在手里,打开看了一遍问道:“消息属实?”
“是,属下等人去再次查看过,确实是淑妃娘娘没错。”那人又道。
“皇上那里怎么样?”贺随兰担心地问。
“一切都好,淑妃娘娘的消息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说一切请国师大人便宜行事。”那人又道。
贺随兰再次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便宜行事!这算什么命令。不过他还是拧着眉头想了良久,坐下与了一封信交给那人道:“这封信万分重要,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人应了一声,将信塞到怀里借着月色离开了这个别院。昭王府守备虽然极其森严,但是对于大内高手来说,躲开护卫与巡逻的卫队,倒也不是多难的事。
贺随兰这五天里,收到了他派出去暗访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他自己又在昭王府探查到一些昭王要蓄意谋反的证据,现在缺的就是他造反的事实了。如今看了皇上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刻意要保全他的意思。
昭王与当今皇上的关系不非一般的兄弟,应该来说昭王于皇上是有过一次救命之恩的,如今皇上似乎把这些都放下了。
贺随兰沉思了一会儿,心下定了主意,便立起身来,缓步走到外面,命人牵来一匹快马向城外而去,他身后跟着一队护卫,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王府家将看到了忙去禀告昭王。
昭王正在书房里议事,听到禀报一拧眉问:“可曾说过什么?”
那人如实回答:“没有,小的一路跟着,御史大人只说要人备马便走了,小的并没有听到其它的话。”
“命人悄悄跟着,不要惊动,有什么动静速回来禀告。”昭王吩咐道。那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凌无衣示意伺候的人都退下,他上前一步郑重道:“王爷,贺随兰来了这么久,难不成是查出了什么?”
“不管他查出什么,都与事无补了。”昭王将手中的一卷书往桌子上一搁继续道:“粮帮到底怎么样?若是那个江微阳不听话了,你可物色好我们自己的人去接替?”
“江微阳那边是不太好办,他似乎是个情种,不肯将那个女人送过来。”凌无衣道。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若不是因为皇上当年横刀夺爱,江微阳能如此死心踏地为我们做事么?”昭王不以为然道。
凌无衣
脸色一变,迅速变回正常,他微微一笑道:“想必王爷早有对策,无衣倒是多虑了。”
“这几天你去江南大营盯着。”程沐宇道,“若贺随兰一有动静,马上动手,决不能让他回到江北与程沐霄汇合,将来起事之时,多一个贺随兰就多几分难度。”
“是。”凌无衣应了一声。
他跟在程沐宇身边有五六年的时候,自认为对这个王爷十分了解,今日听了这一番话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程沐宇恐怖在背着自己的地方,还有一套更周密的计划。
贺随兰便服轻装,只带十几位侍从直奔淮河河堤。他已经接到确切消息说,淮河河堤除去锦江城外一段,其它的地方都表面看似用石块堆彻,实际里边只是一些稻草与泥土混装的底基,别说发大水,就是一场大雨也能把河堤冲塌。
贺随兰今天去的目的有两个,一查看情况是否属实,二给昭王府的人一个错觉,自己就是想从这上面找出毛病来。
昭王的人马跟在身后,他早就知道,于是事情做得越发张扬。他跳下马,走到正在修建的河堤里,皱着眉看着那一堆堆的材料,怒问:“这是什么?”有人笑着走过来,在他肩头猛推一把道:“河防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侍卫有一个要冲上去教训此人,被贺随兰一手拦住,他平和地道:“我是闲杂人等吗?”说着拿出令牌,那人侧着头看了半天,嘴里嘟嚷道:“什么破牌子,老子不认识!”
说着命人上前驱赶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