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点绛唇 更新:2021-05-04 18:34 字数:4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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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用你就不要问了,帮我弄进来就好了。”丞燕听到淑妃所生的大皇子要被送到魏国做质子时,顿时心乱如麻,这件事自己究竟要不要告诉淑妃呢?
回去的路上,丞燕一直在想这件事,等推开宫门进了云芳宫,他才发现自己手背上血已经顺着胳膊流到衣袖上了,此时想要掩盖已经来不及,因为亦和与小月正在院子里翻地。看到昔日风光无限的贵妃此刻用麻布包头,手里拿着简易工具在用力翻地,丞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的手怎么了?”亦和眼尖,一眼就看到丞燕手背上的血痕。
“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破了。”丞燕掩饰着。
“种子的事情搞定了?”亦和走过来问,丞燕慌忙准备跪下却被亦和一把托住,她神色严肃看着丞燕的手,眉头蹙到一起问:“咦,跌破不应该是手心撑地么?怎么破的是手背?”
“奴才不小心。”丞燕解释。
“有人为难你了吧?”亦和问,见丞燕不回答心里已经明白了□分,她装作没事的样子说:“没事,不就是找不到种子么,等下个月的份例来了再想办法买种子也是一样的。”
“主子不用担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种子应该在这月二十之前就弄进来了。”丞燕见亦和不在追问手背手伤的问题连忙回答。
“小月,家里有药吗?去帮忙把丞燕的手包
扎一下。”亦和已经猜出丞燕的手伤绝对不会是自己跌伤的,但是见他不说就知道有些事情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只好默默装起糊涂。
不大会儿功夫,小月拿到一个小药箱来到院子里为丞燕包扎。当她打开丞燕自己包的伤口是,小嘴都扁了起来,她小心包扎着伤口,心里却在暗暗骂那些为难丞燕的人。
丞燕想了一夜也没有决定要不要把大皇子被送去魏国做质子的事告诉亦和。淑妃现在不比原来,娘家的靠山已经倒了,自己在后宫又被奸人所害,被打入冷宫两年,皇上连问起过都没有,似乎已经把淑妃忘记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在把皇子的事告诉淑妃,难道不是把淑妃往死里逼吗?何况当年淑妃被打入冷宫的起因就是有人拿出了证据证明大皇子不是皇上的血脉。
丞燕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保守这个秘密才好,将来如果淑妃有翻身的机会大皇子吉人天相必定能够重新回来。只是,现在马上就要立太子了,大皇子和淑妃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丞燕的结拜大哥叫刘橙,是与丞燕一同进宫做太监的,二人自入宫以来被分到一个班当值,一来二去有了交情。当年丞燕在淑妃亦和手下当红时没少照顾刘橙,交情一日一日深了起来。还好,丞燕现在有这么一个结拜大哥照顾,淑妃的云芳宫才能够勉强维持下来。
刘橙是德和宫的总管太监,弄些种子农具进来还是小事一桩,守卫问世刘橙便轻描淡写道:“宫里的主子想弄些小玩意儿散心。”同时给了守卫一把金瓜子,那守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兵器之类的禁品,何况又收了好处,眼睛一闭就算检查过了。于是,亦和的种子顺利在十日后一个正午运到了云芳宫。
亦和看到布口袋里金灿灿的种子,心里顿时美开了花。开始做一件事时或许会很难,但是等这件事情步入轨道以后,收获的喜悦会让人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亦和装作无意的扫过丞燕已经结痂的手背,心里默默念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云芳宫经过三人近十天的努力已经整理出来一块平整的土地,松软的泥土散发着清香,亦和让丞燕打发送种子的小太监几块碎银的赏钱才重新关上大门。
亦和趴着门口看像云芳宫外的天地,云秀锦华,满眼都是鲜艳的花朵与碧绿的树叶,回头看了一眼随时都会跑出狐仙的自家庭院,一种淡淡的苦涩充斥胸口。亦和按以下自己的胸口强压下自己苦涩的情绪。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感受
,她一向是个淡定的人,对于失宠这件事抱着庆幸的态度,巴不得自己永远失宠下去,这样怅然若失的感情肯定不是自己的。
“主子,剩下的事情交给奴才做吧。”丞燕把种子提回侧殿一间屋子,重新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件播种用的工具。
“大家一起吧,我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做闲的都快长毛了。如果不找些事会发疯的,何况种田你们也不会吧。”亦和微笑着说。
“主子,小的小时候做过几天农活。”丞燕笑着说,同时举起手里的锄头又说:“只是很久没有用过这东西有点生疏了。”
亦和看到他拿锄头的样子就知道丞燕根本不会务农,却没有当面戳穿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是很会,大家一起慢慢来。”小月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子,看到这一切只觉得好奇。她是在淑妃进宫时陪着进来的丫头,从小与亦和一起长大,从来不知道自己姑娘会务农,看了一会才说:“主子,你真的会让这些东西发芽生长吗?”
“只要咱们好好种下去就一定会有收获的,土地从来都是最朴实的,它不会让任何人的劳动白费。”亦和手里握着种子,心里满满的很安心。
云芳宫外的宫砖甬道上,一个穿着青色家常衫子的俊朗男子慢慢踱步走过来,他身后约三尺的距离跟着六个衣着干练的男子。等他不知不觉走到云芳宫大门口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土地从来都是最朴实的,它不会让任何人的劳动白费。”
然后又听到一阵低低的交谈声,只是声音似乎特意压低了,只能听到几个人细细交谈的声音,具体的谈话内容听不真切了。
“皇上,李大人等还在御书房候着呢。”跟在青衣男子身后的贴身护卫宫叶可看到自家主子愣愣站在宫墙下半晌不动,斗着胆子上前提醒一句。正在此时,一个穿着紫红色衣服的中年太监一路小跑赶了过来,在青衫子男子面前跪倒在地道:“老奴找了皇上半天了,李大人都在御书房候着呢。”
“走吧。”梁国皇上程沐霄淡淡应了一句抬步往来路而去。中年太监李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里暗暗庆幸,如果被皇后娘娘知道皇上来过云芳宫自己就死定了,还好,皇上只是在云芳宫外站了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冷宫只是背景,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阴谋。
☆、第3章,定质子
程沐霄在御书房温和笑问:“李大人大中午顶着日头赶到宫里又何急事?”
“臣此次进宫只为质子之事,魏王又派人来催了。”说到此处,李大人顿住口静候皇上的决定。
程沐霄心里一阵冷笑,暗道:“送去做质子?哼,说的好听,不过是捏在别人手上的一个棋子罢了。
此次大臣们推举的是大皇子程澈。如果不是有人提及可以让大皇子程澈去魏国做质子,自己几乎已经忘记了这孩子的存在。自从他的娘亲被禁足以后再也没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这个孩子。如果不是这次的质子之事,自己也许已经把那个女人忘记了吧。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刚才会走到云芳宫?
听她的语气,似乎现在过的还不错。难道她也已经忘记他了?
李大人屏气凝神半日,没有听到皇上的任何回答稍微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抬头小心问一句:“皇上?”
程沐霄这才回过神来,他微一怔道:“李资,前段日子是有人来报她自寻短见了?”
李资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皇上果然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只有再提及淑妃时才会用“她”来指称,有时候不说并不代表忘记,不提并不代表不爱。李资从十三岁上跟在皇上身边伺候,怎么会不了解皇上的心思,听到问话忙打了个千应到:“是二十三天前了。”
“一个废妃你倒记得清楚,哼!”程沐霄一声冷笑,李资马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奴才不敢,听说云芳宫的用度似乎不够用。”
李资驴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程沐霄正端着一杯茶准备喝,闻言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他冷着脸到:“你还听说什么?”
“奴才还听说现在云芳宫里已经开始自己种粮食种菜了。”李资最了解皇上的性格,如果是他漠不关心的人,肯定不会气得摔杯子。就在李资说完这句话后又听到啪的一声,又一个杯子应声而碎。
一口气摔了两个茶盅,看样子皇上对于云芳宫那位还是没能忘情呀。李资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李大人,你去准备吧,本月月底送大皇子程澈去魏国。”程沐霄看着地上那一滩子水渍平静道。礼部尚书李豫衡得了这话忙诺了一声退了出去。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李资跪在地上动也不动。直到透过窗棂的阳光把那滩水渍晒得半干时,皇上才微不可知的叹了一口气道:“大皇子临出宫
前带过去见见她吧。”
“那奴才安排在明天?”李资小心问道。
“嗯。”程沐霄应了一句摆了摆手,李资应了个诺退了下去。一到自己的值事房,李资马上挥手叫来了一个小太监到:“去把这个月的份例提前给云芳宫那位送过去。”
“公公,现在……”小太监有点不太明白刚想问就被李资瞪了一眼闭上嘴巴,乖乖下去了。李资想了片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站起身子。
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懒洋洋的,下午的时间尤其短,刚喝过一盅茶日头就落到西边的屋脊上了。亦和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看身后整齐的一畦已经种下黄瓜种子的菜地心里美滋滋的。
小月有样学样也种了半畦,丞燕把工具都收拾干净收回屋子里看着主子满脸掩盖不住的喜悦之色心里也有些甜意,好久没有看到主子的笑了。
小月和丞燕在厨房里将煮好的粥端了上来,正准备伺候亦和用膳,就听到有人在拍打宫门,二人对视一眼,均感到奇怪,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云芳宫了,会是谁呢?
丞燕一路小跑去打开门,只见皇上身边的红人李总管站在宫门外,他马上跪地见礼道:“奴才见过李总管。”
“起来吧,咱家是来宣旨的,请和主子接旨。”李资淡淡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丞燕道。
此时,小月已经将李资前来宣旨之事告诉了亦和,亦和连忙来到殿外,恭敬接旨。虽然她对皇上长的是圆是扁不感兴趣,但是对关乎自己生死的圣旨还是很感兴趣的。
“和主子,奴才奉皇上口谕前来。大皇子这个月底就要送往魏国,皇上恩典准许大皇子与和主子团聚三日。”李资道。
亦和早就注意到李资身旁站了一个三四岁的小童,瘦弱的小身板,漂亮干净的大眼睛,一张小脸透出几分苍白来。她看到这个孩子时,心头忽然一动,一种莫名的情绪溢上心头。
她知道,这具身体有一个儿子,约摸三岁左右。今天看来,应该是这个孩子。
送往魏国,是什么意思?
“奴才告退。”李资看着和主子红着眼睛看向大皇子,心里生出几分不忍,打了个千领着前来送皇子的众人离开了。皇上的旨意很古怪,只要把大皇子送进来,不要留下一个侍奉的人。
宫门再次关上,只剩下大皇子程沆站在红漆剥落的大门
前,看着眼前的亦和,眼神里全是陌生。
“奴才(婢)见过大皇子。”小月与丞燕跪下给程沆见礼。
程澈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那个女人,穿着一袭半旧的家常衣衫,头上只带着一根家常的白玉簪子,与他平时里见到过的父皇的妃子都不一样,素净简单到极点。来之前,自幼带他的嬷嬷已经说过了,自己这回是来见自己的亲生娘亲。
“澈儿。”亦和吸着鼻子叫了一声,声音就硬咽了起来。这些莫名的悲伤情绪是这具身体特有的,与亦和真的没有半分钱关系。她蹲□子向眼前的娃子伸出了手。
程澈只是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亦和奶声奶气地问:“你是我母妃,为什么要让父皇送我去魏国做质子?”
“送你去做质子?”亦和反问着,上前一步将程澈搂在怀里,将头俯在他弱小的肩上,无声的流泪了。
“主子,大皇子能来是喜事,我先去做吃的。”小月不忍心再看下去,示意丞燕也上前去劝。
丞燕连忙上前道:“主子先带大皇子进殿吧,天暗了,外面冷。”
亦和无声地抱起程澈,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生儿子往殿内走去。程澈好奇地打量着大殿外大片松软平整的土地又问:“别人告诉我,去做质子就是送死,是不是?”
亦和听到这话,脚步明显地一滞。这是常识,凭着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