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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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度 更新:2021-05-04 18:33 字数:4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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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茹挑了挑眉,用拇指和食指拣出一盒饼干,意味深长地问:“这怎么卖的?”
她身后的王昕是一脸的无奈和不悦,这情形一看就知道是陈婉茹见到杨晚,想过来找茬,他是被强拖过来的。
杨晚告诉了她价格,她“哦”了一声,又把饼干随意扔到一边,再拣起另一盒,又问。几盒翻捡下来,本来摆的整整齐齐的货物被她弄的乱七八糟的。杨晚忍着气,一把握住了她还欲捣乱的手:“美女,你很闲吗?”
“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吗?”陈婉茹挑衅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我问问价格而已,你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陈婉茹拔掉她的手,抓起一盒,用劲一捏,饼干破碎的声音清脆的响了起来,她又像赏肉骨头给狗狗一样地扔给了杨晚,“这盒我要了。”
杨晚没这个闲工夫和她像个幼稚园的孩子一样吵闹,她把那盒捏碎的饼干拆开倒入试尝碗中,很心平气和地说:“这盒已经碎了,我拿另一盒完整的给你。”说完,她再以同样的手法扔回一盒,看着那些难以分类整理的货物,她干脆把那些翻乱的饼干再弄乱一点,扯起嗓子吆喝起来:“十块钱三盒小饼干加一盒大饼干!超划算超优惠!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啊!”
从营销学角度来讲,混乱的货品大甩卖会刺激人们的购买**。果然,围在促销台边的人群更多了,陈婉茹被生生挤了出去。虽然这里的饼干很多品种,但是重量一样的饼干价格都是一样的,杨晚这样子甩卖的价格还是很合理的,旁边的组长瞥了一眼她和陈婉茹,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杨晚忙的不可开交,刻意不去看陈婉茹那边的场景,但是余光却总是自动地扫了过去。她看到陈婉茹被忍无可忍的王昕拖到一边去,陈婉茹猛地甩开他的手,二人开始大声的争执起什么来。期间陈婉茹还不止一次的把手往杨晚这边指来。杨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打心眼里觉得那边的一对还真是绝配!
忙完了这一拨后,杨晚这边的货物竟然被清空的差不多了。组长夸了她一下,给了她一瓶水,让她先去休息休息。
“杨晚。”
这个声音让她喉咙里的水差点呛到鼻子里,她手忙脚乱地抹着从嘴里喷出来的水,转过身去,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怎么还没走?”
王昕嘴角扯了扯,有点尴尬:“我是来替陈婉茹道歉的,我让她先走了。”
“哦,这样啊,那没事。”杨晚淡淡的回答又堵住了王昕的话,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又开口了:“上次的事情我也要向你道歉,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无辜的,那其实是陈婉茹和我作的恶作剧,我也说了她了,我不应该怀疑你的人品。”
杨晚心中的火气蓬然欲发,但是她也忍了下去,淡淡地回:“哦,那样啊,那也没事。”
王昕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我以为我们还能做朋友的。”
屁嘞!你见过有几对分手后还是好朋友的?杨晚心中不屑,面上却不露半分,简短地答:“嗯,是朋友。”
也许是洗髓脱胎的过程中,让她身体越来越健康和纯净,带动着她的心情也变的好很多,以前很容易上火,三言两语就会被撩拨起愤怒。现在的她心境平和了许多,见到王昕这般,连讥讽的心思都懒得起了。
“晚晚,敌人出没!”咕噜突然向她跑来,在她的脑海里发出警报,她脸色迅速煞白,一下子站起身来:“我先走了,拜拜!”
“等等。”王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就这么讨厌我了吗?”
就是耽搁这一会儿的工夫,那辆亮闪闪的骷髅机车已经向这边飙来,杨晚一眼就看到了那双好比南非钻石一样熠熠生辉的眼睛。
“放手!”
☆、代价
“放手!”
杨晚愤怒地甩开他的手,认命地站在原地,绝望地看着那辆机车准确无误地来到她身边来了个超炫的飘移,“唰”地停下。
今天燕城的最高气温有三十度,他竟然还穿了一双黑色的高靿皮靴——也不嫌热。这样显得他目测至少一米八五的豹躯更加高大。而那条特种部队款式的军绿色的裤子和无数个大小窟窿组成的紧身黑色T恤,更显得他悍匪气质蓬勃外露。也许是昨晚夜生活过的太久,他干脆就着黑眼圈化了一个吸血鬼妆容,那一头金棕色的发色是杨晚所见过的最正常的一个颜色了。谢天谢地这次他没有在脸上画那种乱七八糟的图腾和那恐怖的黑唇,露出五官轮廓和本真肤色的他,整个人……整个人竟然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凌乱颓废美。
“哇塞!——那个人是混血的模特吗?!”
路过的行人发出小声的尖叫,就连咕噜,冲上前去死死咬住他靴子的口都不由自主的松了。
“嘿嘿,你养的小东西倒和你像的很。”豹子伸手一捞,就将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咕噜提了起来,咕噜这才记起反抗,它猛烈挥动着小爪子,想将豹子挠个粉碎,却被揪住了后脖颈,完全施展不开手脚。豹子轻而易举地将它塞进杨晚的怀里。
“这谁啊。”豹子露出他经典的“鬼笑”,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僵硬了的王昕,打量了一番,一手大大咧咧地搭上杨晚的肩膀,杨晚肩膀一沉,苦着脸仰望着这个大哥:“我朋友。”
“哦,那就让他滚吧。”豹子这语气,仿佛还是在恩赐什么东西似的。任何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前女友面前都不想掉了面子,豹子这一下,大大惹怒了王昕。他冷冷地回敬:“你是谁,有什么权利要求我离开?”
“你还是快点滚,今天我不想打架。”豹子转了转脖子,松筋骨的样子让杨晚立马紧张起来,她知道豹子这话可不是说假的。要是惹怒了这个阎王,这里就得变成犯罪现场了。她赶紧从他胳膊下矮身逃脱,一把推来王昕让他远离了几步,很郑重地警告他:“你还是快走吧!”
“他是谁?杨晚你怎么和这种人扯上了关系?”杨晚听王昕这语气好像是要拯救她于恶势力之间似的。她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和你没关系吧,你还是快走吧,要是陈婉茹知道你回头找过我,不知道会怎样整我呢。”
王昕被她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面子上过不去,竟就这么转身离开了。很有点赌气的意味。但是杨晚也没心思理会他,也更加没心思理会豹子,因为她看到组长在向她招手了。
“组长,什么事?”
“杨晚啊,有什么私事,回家再去解决,千万不要把矛盾带到工作上来啊。”
“我知道了。”杨晚觉得委屈,又觉得无奈。豹子倚靠在机车上玩弄着食指上的戒指,就像一只豹子在优雅地磨爪。
杨晚打了一个哆嗦,她自个儿掏钱买了一盒曲奇,又弄了一瓶水,来到豹子面前恭敬地递上。豹子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撕开包装吃了起来。可能他也是刚起来,明显没吃早饭,但是虽然吃起来有点儿狼吞虎咽,但是吃相并不难看。杨晚耐心地等待他将饼干吃完,又喝干了大半瓶水,这才点头哈腰地向他打商量:“大哥,你看我一升斗小民,没钱没势,实在招架不住你时不时的造访。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好商量!”
豹子伸出舌尖舔干净嘴角的饼干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你有足够的资本和我谈条件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吧。现在,老子无聊的很,就找你玩玩咯,你要是不识好歹,嘿嘿嘿嘿……”后面的奸笑威胁意味十足。
杨晚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豹子第一句话竟然颇具谈判家的气势,完全不像是个小混混能够说出来的话。她瞟了一眼他,磨了磨后槽牙:“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记起你的时候就玩玩你呗——”豹子邪魅的一笑,那种孩子气十足的笑容让杨晚心生不好的预感,果然,她看到他立刻走到她负责的货物架子处,拿起一盒饼干看了看,又嫌弃地丢掉:“这什么垃圾!”
幸亏杨晚随时做好准备!她立刻扑上前去接住饼干,但还未起身,又一盒丢了出去,她又手忙脚乱地去接那一盒。豹子噙着邪气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像一只捡球的小狗一样跑来跑去,杨晚最终愤怒的停下来怒目而视:“你很无聊!”
“早就告诉过你,老子很无聊。”豹子干脆蹲在桌上,把饼干一盒一盒地往杨晚兜不住的怀中扔去。
“你不要再扔了!”杨晚尖声吼他,却被一盒饼干砸中了鼻子。组长和其他的人压根不敢靠近豹子,因为他一眼扫过去,就震住了所有的想要上来的脚步。
就在这个时候,杨晚的手机响了。她一边躲闪着豹子的饼干手榴弹,一边把怀中的东西放下,掏出手机,看到是外婆家的来电,心里不知为何“突突”跳了起来。
“喂?”
那边是泣不成声的粗喘,这声音让杨晚的心提的高高的,她用家乡话连声催促:“到底怎么了?奶奶?”
“……小晚!……小晚!你快回来咯!你家里发生爆炸!你妈妈送医院里去了!”
一瞬间,整个世界所有的色彩在她的眼里迅速褪去,她很分明的感觉到肩膀上的咕噜震了一下。她当场就生生迸出了眼泪,她听到自己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所有的喧嚣:“什么?!”
“真是造孽哟!~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呜呜……”外婆的哭声沙哑而尖锐,像一把钝钝的钢刀一样狠狠扎在她的心上。然后那边一阵吵闹,最后是五姨夫抢过的电话。男人好歹还坚强点,他的声音略为平静,条理很清楚地吩咐杨晚:“你现在赶紧去汽车站买票回来,到了橘城我来接你,什么都不要问了,回来后再说。”
杨晚全身颤抖着,组长一把扶住她,扭过她的头担忧地问道:“杨晚,你家里出事了?”
“哇!——”杨晚嚎啕哭出声来,她一把拨开组长的手,往汽车站的方向跑去,她此时此刻完全听不见身后焦急的呼喊,只是加速地奔跑着。
直到有人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猛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捉住她的肩膀狠狠摇晃了几下:“杨晚!你冷静点!”
杨晚涣散的眼神这才聚焦,硬生生闯入她眼帘的是豹子那张第一次罩上严肃的面孔。她身体停止了下来,思绪却还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着,她在脑海里大声地问:“为什么?!”
咕噜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才传了过来,它已经躲入空间里了。此时,它的声音是从所未有的冷静,和前所未有的冷漠:“这就是代价。你拥有空间的代价。”
“什么?!”杨晚喃喃叫出声来。
“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不,是我刻意没有告诉你。拥有一个异度空间,是一种莫大的福祉,但是相应的,你会遭受比常人更多的苦难和痛苦。但是在这之前,你生活在一个离异的家庭,你的童年和青春期并未太过幸福,这就是为何前一段时间你相安无事。但是——”咕噜深深吸了一口气,“自从你开始修炼,空间的齿轮开始转动,为了不让修真者的自身遭受苦难,这种灾难就会移至到与你血缘关系最亲的那个人身上。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修真者的命相孤寡多舛的缘故,因为,在得到太大的力量的同时,必要失去生命之最珍——这就是你们古人所说的‘因果循环’。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杨晚如被雷劈,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要她的妈妈为她遭受本该是她遭受的灾难,这种要失去亲人才能换来的随身空间,她根本就不想要!她宁愿永远平平凡凡的!她宁愿永远是一个胖妞儿!她宁愿永远没有买回那个戒指!
“你给我滚!我不要你了!你把我的妈妈还回来!把我的妈妈还回来!!!”杨晚眼神已经涣散,她揪住眼前的东西,把它当作咕噜狠狠摇晃着,突然,她的脸颊上遭受重重的一击,这一击的力道却将她扇清醒过来了,接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告诉老子去哪里?别在这里嚎了!丢人现眼!”
杨晚全身无力起来,她就像一个被凌迟后仍未死透的人,惨白的骨架支撑不住渗入骨髓的痛楚,一下子歪倒在面前人的怀里,她揪住她他的衣服呜咽起来,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不停地道歉哀求,压抑的呜咽从齿缝间漏出,像极了无处可逃濒临灭绝的小兽:“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可不可以带我回家……对不起……可不可以带我回家……呜呜……可不可以带我回家……”
她听到沉稳的声音从额头抵着的胸膛处嗡嗡响起来:“……你得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在那辆逆风行驶的机车上,杨晚的眼泪被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