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作者:嘟嘟      更新:2021-05-04 18:29      字数:4721
  两人一路走了出来,郡守夫人见了陆小琬那辆豪华的马车,啧啧称赞了一番,顿了顿话头,又问到了她带来的陪嫁:“听说你带了百来号陪嫁来荆州,刘府又如何能安置得下?”
  陆小琬不知她问这话什么意思,只能揣摩着回答:“家里陪嫁了八十口过来,本来还说要在荆州置办百多人的,可刘府确实院子太小,也就没买了,原来那八十多个,文君也未曾见得,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郡守夫人感叹的拍了拍陆小琬的手道:“文君,有些事儿可不能糊涂,毕竟关乎自己的利益。伯娘也不是想挑拨你和你公婆之间的关系,只是想告诉你,人可千万别太实诚,有些事儿你就该像今日一样直接摆出来,否则自己吃亏了也只能憋在心里,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憋得慌?”
  陆小琬是个机灵的,听了郡守夫人这番话,心里大喜,知道这位大伯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装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样道:“文君受教了,日后倘若有什么事情,自然要来找伯娘的。”
  春风吹起了郡守夫人鬓边一缕秀发,她慈爱的朝陆小琬笑了下:“文君,你不远千里嫁来荆州也不容易,愹儿又是这个模样,你心里本来就很苦了,若还有人要欺负你,伯娘绝不会放手不管,定然会帮你撑腰。”
  来到刘府,由郡守夫人带来的管事和刘府管事一起对着嫁妆单子把陆小琬的嫁妆清点了,除了那套紫檀木家什和一些铺盖衣物,其余皆一件件的放进刘家的库房封存起来。刘樑夫妇两看着那金灿灿的饰物和白玉翡翠之类,眼睛直冒火,一想到只能看看,却不能挪用,心里更是火大,巴不得能把那嫁妆单子抢了过来,揣到怀里不放,只是畏惧着郡守的势力,又畏惧着宗妇亲自跟了过来,两人站到那里,额头上的汗珠子滚了下来,把衣襟都沾湿了。
  陆小琬等嫁妆皆进了库房,从管事手里接过嫁妆单子,转身向郡守夫人走过去,在行走的时候,悄悄从袖袋里摸出原来的那张嫁妆单子,双手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郡守夫人接了过来,看到那么多精美陪嫁,也是暗暗赞叹,召了管事过来道:“把这单子抄一份我带回去。文君,这份你还是自己保管罢。”
  管事拿了单子便跪坐在小几上写了起来,才写了几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分明没有见过那些东西,为何又出现在这单子上边了?可既然是主家吩咐下来的,自己也只管照办便是,于是不再考虑,游龙走蛇的把那份单子照抄了一遍交给郡守夫人。
  陆小琬见那份单子到了郡守夫人手里,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笑着对她说:“伯娘,文君还想麻烦你一件事儿。”
  “你说便是,不必客气。”郡守夫人把那嫁妆单子放进了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想请贵府管事帮我去荆州城转转,在比较热闹的地段租下一个铺面,我想着手开始准备开店的事宜。”陆小琬心里已经计划了个七七八八,她要在荆州开一家成衣铺子,利用她艺术设计的专业优势,打造荆州汉服品牌。
  “这有何难?”郡守夫人点了点头,转身吩咐管事带了如霜出府去帮陆小琬去聘店面,然后向刘樑夫妇辞行:“五弟,五弟妹,你们家可真是娶了一位好媳妇儿,一进府便急着想帮你们分忧解难,他们小两口的嚼用不用你们操心,这可是去了一桩大事呢!”
  刘樑直着脖子道:“若是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那便每月交饭米银子过来便是!”
  陆小琬笑眯眯的看了看刘樑,阳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白里透红,就如春风里的桃花一般:“公公,婆婆,我的侍女昨日也曾去了家里的厨房看了下,说里面狭窄不堪,怕是做不了这么多人的饭食,我准备今日下午便请工匠来在院子里砌个小厨房,以后公公婆婆也不必操心我们的饭食了。”
  这样一来,刘樑夫妇又少了一笔可以克扣的银两,刘夫人气得瞪了刘樑一眼,拂袖而去,刘樑摸了下老鼠胡须,也悻悻然的跟着夫人大步走去了主院。郡守夫人看了陆小琬一眼,赞许的说:“文君,这便对了,正是要如此强梁,否则你定会被你公婆欺负得死死的。”
  陆小琬脸上一红,没想到这郡守夫人还会夸奖她,低声说道:“伯娘,您真好,就像我阿娘一样对我好!”说罢从袖袋里摸出一支簪子道:“这支羊脂玉簪子乃是我阿娘最爱,今日文君把簪子转送给伯娘,请伯娘不要嫌弃!”
  郡守夫人接过簪子一看,那簪子通体透亮,温润柔和,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心里便知价值不菲,笑着收到袖袋里边,拉着陆小琬的手道:“文君,我没有女儿,今日一见,甚是投缘,就把你当亲生女儿看了。”
  陆小琬感激的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文君见过阿娘。”心里得意的想,以后在荆州城里头总算是有个靠山了。
  郡守夫人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心里赞叹,真不愧是卓王孙的女儿,算盘打得精刮响。一支羊脂玉簪子认了个干娘,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自然会替她出头。其实就算没这支簪子,没认下她做女儿,自己不也帮她出头了?就如方才这张嫁妆单子,分明就不是入库清点的那一份儿,自己不也一声不吭?
  或许这便是缘分罢,郡守夫人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陆小琬,心里不由得也快活了起来。陆小琬笑眯眯的看了看刘樑,阳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白里透红,就如春风里的桃花一般:“公公,婆婆,我的侍女昨日也曾去了家里的厨房看了下,说里面狭窄不堪,怕是做不了这么多人的饭食,我准备今日下午便请工匠来在院子里砌个小厨房,以后公公婆婆也不必操心我们的饭食了。”
  这样一来,刘樑夫妇又少了一笔可以克扣的银两,刘夫人气得瞪了刘樑一眼,拂袖而去,刘樑摸了下老鼠胡须,也悻悻然的跟着夫人大步走去了主院。郡守夫人看了陆小琬一眼,赞许的说:“文君,这便对了,正是要如此强梁,否则你定会被你公婆欺负得死死的。”
  陆小琬脸上一红,没想到这郡守夫人还会夸奖她,低声说道:“伯娘,您真好,就像我阿娘一样对我好!”说罢从袖袋里摸出一支簪子道:“这支羊脂玉簪子乃是我阿娘最爱,今日文君把簪子转送给伯娘,请伯娘不要嫌弃!”
  郡守夫人接过簪子一看,那簪子通体透亮,温润柔和,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心里便知价值不菲,笑着收到袖袋里边,拉着陆小琬的手道:“文君,我没有女儿,今日一见,甚是投缘,就把你当亲生女儿看了。”
  陆小琬感激的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文君见过阿娘。”心里得意的想,以后在荆州城里头总算是有个靠山了。
  郡守夫人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心里赞叹,真不愧是卓王孙的女儿,算盘打得精刮响。一支羊脂玉簪子认了个干娘,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自然会替她出头。其实就算没这支簪子,没认下她做女儿,自己不也帮她出头了?就如方才这张嫁妆单子,分明就不是入库清点的那一份儿,自己不也一声不吭?
  或许这便是缘分罢,郡守夫人看着面前言笑晏。
  ☆、97后记(二)司马相如和(如霜
  陆小琬前世是孤女;自从懂事起便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她一直很独立;还从未享受过这样的亲情;她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泪如雨下;被那位美妇人搂得紧紧的;紧几乎都不能呼吸;上面还不时的有热泪滚滚;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尽管泪水不停滴在脸上的感觉不是十分舒服;可陆小琬还是很感动于这种母爱。那位美妇人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一般,一双手不住的在她背上拍打;她的每一声呼喊都是那样哀戚:“文君,你这个傻孩子,以后你别再这样了;母亲都担心死了!”
  “文君”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熟悉,陆小琬用劲的晃了晃脑袋,搜索着自己所熟悉的名叫文君的女子——咦,西汉的卓文君,那个和司马相如共谱了一首千古恋情的才情女子,自己难道穿到了她的身上?
  正在胡思乱想,就觉得头顶上的雨滴小了些,应该轮到自己说话了罢?抬头看了看那位美妇人,陆小琬脸上露出了一副惊奇的神色:“这位夫人,你是谁?”
  听到这句话,那位美妇人似乎遭遇到什么打击似的,身子摇晃了下,一双凤眼盯住陆小琬不肯放松半点:“文君,我是你娘亲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
  陆小琬迷惑的眨了眨眼睛,用手敲了敲脑袋,细长的眉毛蹙在了一起,白玉般的脸蛋上出现了一种惊奇的神色,仿佛是迷路的小孩在四处打量一般:“你是我娘亲?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那美妇人瞪着眼睛看了陆小琬半日,蹲□子,摸着她的小手道:“文君,你不要吓娘亲,告诉娘亲,你是识得我的,对不对?”
  看了看她焦急的神情,陆小琬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醒来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小姐,不会的,你是故意骗我们的,对不对?”这时一个穿着齐胸儒裙的女子从旁边走了出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陆小琬:“小姐,你别让夫人伤心了,快些告诉她,你知道她是你娘亲。”
  陆小琬看了看那女子,长得真是美貌,白嫩的皮肤,尖尖的下巴,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听她喊自己为“小姐”,也该是侍女一流的人物,可她与周围那些丫鬟又穿得不一样,那些丫鬟们,一溜儿穿着白色衣裙,配着粉色半臂,可她却是穿了一件齐胸的儒裙,上边是鹅黄的衫子,下边是浅绿和粉白搭配的连身长裙,衬托得她体态婀娜,行动姗姗。
  “我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陆小琬很抱歉的看着四周的人道:“今儿一早起来,我就记不起自己是谁了。”她的眸子清亮亮的看着那位美妇人,一种无辜的神情看得让人无端有一种信任感。
  那位美妇人把手撑住头,又一阵低低的哭泣:“文君,这可怎生是好?你这模样,叫娘又怎放心得下?”旁边的那个美貌丫鬟俯□来,在美妇人耳边说:“夫人,我去请钟大夫过来给小姐瞧瞧。”
  那位美妇点点头道:“如霜,还是你机灵,快快去请了来。”
  看着如霜的背影从屋子里消失,那位美妇人用手不住摩挲着陆小琬的额头道:“可怜的孩子,娘亲知道这件事情吓坏了你,可这也是你的命。我们卓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却断断乎做不出食言而肥的事情来,你不要这般想不通。”
  果然是卓文君了,陆小琬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悲伤,按照自己所知道的,自己或许该很快要做寡妇了,新寡在家时,还要被司马相如这个超级骗子用一曲《凤求凰》给骗走,自己在西汉的命运会是跟着这历史走向发展吗?
  “叫我一声娘亲罢,文君。”那美妇人还在锲而不舍的努力,她那悲伤的声音让陆小琬心里也莫名的痛了起来,她真怀疑是否这身体的主人还未离开,否则,像她这样的孤女,怎么会因为那份母爱而如此的伤心?
  手被握在温暖的掌心里,耳边传来细细的说话声:“你小时候便喜欢杏花,我们就给你在这里植下了百亩杏花。文君,你往窗外看看,杏花是不是开得很美?”
  陆小琬随着她的提示窗户外边瞧去,那杏花迷迷蒙蒙的一片,粉红粉白,交相争艳,风乍起,那漫天的花瓣便在空中飞舞着,如细碎的雪花末子般,带着馥郁的香味慢慢飘落。“杏花是很美,杏脯也很好吃。”陆小琬喃喃自语道。
  “文君,你终于记起来一点东西了!”美妇人一把搂住了她:“你可不是最爱吃杏脯的?快叫我一声,阿娘都要急死了!”
  “阿娘?”望着美妇人那水波涟涟的凤眼,陆小琬不由得轻轻喊了一声,马上觉得自己再一次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还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似乎是春天里新生的青草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钻进了她的鼻孔。闭上眼睛,陆小琬伸手抱住了美妇人的腰,在她的衣裳上蹭了蹭,又喊了一声:“阿娘。”
  美妇人喜不自胜:“文君,阿娘的乖孩子!”捧着她的脸亲了下,柔软的唇触在她的脸上,一点点的微痒之感。
  就听外边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却那个叫如霜的侍女领了一位老大夫进来,大家慌慌忙忙让开一块空地儿,让大夫给陆小琬诊脉。钟大夫伸出手指压住她的脉门,细细的诊治了一回,皱眉道:“文君小姐并无大碍,为何却不记得人了?”叫她换了一只手,再诊了一回,方迟迟疑疑的说:“卓夫人,文君小姐这病恐怕是忧思积聚,在脑部形成梗阻,故而会忘掉一些东西,这倒也不碍事,只需慢慢在她耳边提点便是了。我且开个方子,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