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击水三千 更新:2021-05-04 18:29 字数:4768
,觉得陌表现还可以的亲点个作收吧(泪目望),新坑还需要亲们的捧场。
最后,允许我熊抱一个。
☆、番外 说媒记
在凉城,您说想成亲了?没问题,找媒婆啊。什么?您相中的不中意您?没问题,找黄媒婆啊。
这黄媒婆是谁呢?那可是凉城第一媒婆,她有句媒婆名言影响着凉城的媒婆界——没有说不成的媒,没有铁了心的妹儿。
据说这位黄媒婆刚开始说媒都没什么人愿意找她,光听她这个姓就觉得亲事要黄,所以这黄媒婆从一开始就接最难的活做,可还真的就撮合成了,渐渐的名声就传开了。
现在黄媒婆已经许久不说媒了,都是让她的两个徒弟去。
但就在前两天,她接了一单生意,之所以又重出江湖,是因为她那股子不服输的名言劲儿上来了。
请她说媒的是城东卖丝绸的木掌柜,据木掌柜所说,她想要的这个儿婿啊,人好,还有能力,最重要的是疼夫侍,看看人家那个小夫侍,那是打心眼儿里的好啊,要是自家儿子能嫁给她那也能享一辈子的福了。
但是她旁敲侧击的时候,这个女子说她不会再娶其他男子,本来吧,人家不娶这木掌柜也没什么想法了,可是回去把这事儿和木夫侍一说,木夫侍说,城里有个黄媒婆,那本事可不小,你要是说动了她来说媒,咱儿子还有希望。
黄媒婆一听,这越是难说的媒她就越想给说成喽,这叫职业病。
听了木掌柜的话,谈好了价钱就把这生意应下了,在她看来,不就是一个客栈的小掌柜,这还不手到擒来?
管她在外边说的多专情,之前那小县令的女儿也说什么非君不娶,最后呢,还不是被自己说成了一门亲,几年后一个接一个的娶?
所以说,没那个心就别夸海口,她还不相信有人能抵得住诱惑一辈子守着一个人过。
这天,九贝带着一个人来到后院找蒲宣,蒲宣看着这个穿着红袄画着红妆的女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谁啊?
九贝把人带过来就会大堂了,蒲宣疑惑的看着她。
“呵呵,蒲小姐好,冒昧前来,打扰了。”
“呃……我的记性不大好,您是?”
黄媒婆有些讶然,这小姐,竟是不识得自己这一身媒婆的打扮?看来她娶的那个夫侍,也不是三书六礼拜过堂了,这亲事成功又进了一步,想及此她也不急着捅破。
蒲宣见她展颜一笑,竟有些妖娆,穿来以后,蒲宣就没见几个女子笑出这样的感觉了。
“蒲小姐,”黄媒婆薄唇一起,妙语连珠,“您这么快就能把客栈做得风生水起,当真是治理有方,我托大自称一声姐姐,不知蒲小姐可否和我谈谈?”
蒲宣听她要和自己谈谈,以为是要谈客栈的事,想着自己那些理念只要常来客栈的人都能摸索出来,告诉一些也无妨,便带她去了花园子里,寻了处木桌木椅坐下。
“这位姐姐想问什么?”
“哦,不知蒲小姐今年芳龄几何?”
蒲宣觉得她的问题问得奇怪,自己开客栈和年龄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吗?接下来黄媒婆又打听了蒲宣的其他情况,别说,连她也觉得这蒲宣条件正经不错。
蒲宣一边回答,眼帘却半垂下,她们坐下不久她就听到了身后的假山处有两个呼吸声,可是刚才有一个人轻着脚步快速的去了前面,还有一个人继续在后面偷听她们谈话。
蒲宣把店里所有的人都排除一遍,大概猜出假山后的两个人是谁了。
现在躲在假山后的,可不就是瞪着大眼的王凝?
她刚才在厨房整理早上运来的菜,晚清帮着她核对菜数,却瞥到九贝带着一个媒婆进了内院,带到了蒲宣面前就走了,接下来蒲宣和那媒婆说了几句话,便领着媒婆单独进了花园子里。
这下两人可急了。两个多月前,她们给溪容出主意,后来晚清问他那天晚上他和蒲宣有没有酱酱又酿酿,溪容红着脸,被问的急了点了点头。
她们松了口气,这两个月也看蒲宣对溪容似乎更为上心了,她们理所当然的以为两人的感情已经往牢不可破的方向发展了,可是,这才多久,蒲宣就把媒婆叫到家里了?!
好吧,就算不是她叫来的,媒人都追到客栈了,和她说不行把她打发走也就是了,怎么还带进园子里“密谋”起来?
于是,两个人鬼鬼祟祟踮着脚尖走到了一处假山后,竖起耳朵,就听到媒婆在问蒲宣的情况,而且蒲宣还很配合,一一回答毫无不满。
王凝大为吃惊,当机立断遣了晚清去大堂找溪容过来亲眼看看自己妻主的“庐山真面目”。
过了一小会儿,晚清带着溪容过来了,正巧蒲宣和黄媒婆说到重要处。
蒲宣一听多了一人的脚步声,可不就是天天和她在一个房里走进走出的小兔子?这下更确定那假山后其余两人是王凝和晚清,可是又有些疑惑,她们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不过接下来她对面这位奇怪的客人解开了这个疑问。
“听闻蒲小姐和令夫侍感情很深,蒲小姐此生便只娶她一人?”
“嗯?我是说过。”
“唉,蒲小姐,这天下男子何止千万,恕我直言,令夫侍也不会是完美之人,蒲小姐这样年轻有为,难道就没想过再娶一个来添补令夫侍的不足之处?”
蒲宣暗自皱眉,莫非这才是正题?而且,根据这句话,再结合之前她打听自己的年龄性格,怎么像前世里那些相亲公司和网站填写的资料呢?这职业在古代叫什么,媒婆?女尊世界也有媒婆?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她说道,“是么?可我觉得我的夫侍很好,不用别人来弥补。”
“蒲小姐,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咱远的不说,就说凉城城东绸缎店木掌柜家的儿子,性子温和多才多艺……(此处省略段余称赞)”
溪容在假山后听着妻主和媒婆的对话,心里紧张又想听。
适才他听到晚清说妻主和媒婆在谈话,心里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想着,是不是妻主喜欢别家男子了?
但随后他就想起来前两天,妻主带着他去拜祭公公,妻主说她想和他过一辈子,虽然听那媒婆说,那木公子真的很好,但是妻主说只喜欢他,他相信妻主的。
他想通了,心里也放心不少,看一旁的王凝妻夫担忧的看着他,拉着他们悄悄地撤出了花园。
蒲宣听到后面三个人走了,不温不火的来了句,“纵您说的天上有地上无我也不喜欢的,您是媒婆?”
“蒲小姐可算看出来了,我可是凉城最好的黄媒婆,被我说成的亲事没有差的,您连人都没见别急着拒绝啊。”
“既然见不见结果都是确定的,何必再见?既然您是最好的媒婆还请告知同行,我蒲宣已经有了夫侍,一个正好两个嫌多,不要再来找我了才是。”
“诶,话不能这么说啊,这好女儿家一个夫侍哪里就够了?”
“好女儿家?难道左拥右抱就是好女儿家了?蒲宣心小,装不下那么多人,您请吧。”
蒲宣站起身,明显是要送客了,黄媒婆也不着恼,要是一次就说成了才怪了呢,笑着告了别。
蒲宣则是担心了刚才偷听的那人的反应,她没有在察觉黄媒婆的意图后马上阻止,本来是想看看容儿会不会相信她,但是现在又怕他误会自己,罢了罢了,这绝对信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指不定现在王凝晚清又拉着他商量什么对策呢,还是一并和她们也说清了,不然还不定有什么馊主意呢。
她走到王凝房间外,果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容儿啊,这事不能不防啊,就算蒲宣今天没答应,那黄媒婆可是出了名的难缠,万一她不肯死心,一直在蒲宣耳边说那木公子怎么怎么好,或者见了面,那,那……那可就……”
晚清那那那了一会儿没那出来,王凝一针见血道,“那你家妻主可就移情别恋了,你可别不当回事儿,今天这就是兆头,你可得好好和她说,现在她还向着你,可要抓牢了。”
“不会的,妻主说不会喜欢别人的,我相信妻主。”
蒲宣只觉得满园子的花都被这一句话说的开了,如果不是她现在是在听墙角,她真想嗷嗷叫两嗓子,而里面王凝和晚清还在锲而不舍。
“哎呀,她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蹦出个温柔美貌的木公子来,况且这话也不是说了就能做到的。大多誓言在许下的时候是真心的,可是过了期限也做不得数了。”
蒲宣咬咬牙,王凝你等着,看我怎么整你。当下心里有了主意,又听了一会儿,确定小兔子立场坚定后满意的走了。
到了晚上打了烊,众人一起吃饭,饭桌上蒲宣就接受着王凝妻夫挽救目光的洗礼,她恍若未看见,边给溪容夹菜边吃的欢快,溪容却是坐不住了拉拉她的袖子,她向他眨眨眼,夹了一块鸡脚肉送到他嘴边。
溪容张口咬了,有些嗔怪的看她一眼,这么多人呢。
怕什么,她们看不见。蒲宣抬头霸气的撇过一眼桌上其他人,众人埋头盯着桌子扒饭。
溪容被她逗笑了,也不再在意王凝和晚清。
客栈里的晚饭是把住宿的客人们都安顿好了再吃,所以吃完饭也差不多到了该歇息的时候,吃完饭众人各自回房了,晚清走前对着溪容猛眨眼睛,直到眼睛都快抽筋了才进房。
溪容倒是看不出什么反常来,打水给蒲宣洗漱。
蒲宣自从和他一起洗过一次脚后就很喜欢抱着他一起坐在床上洗脚,在水里勾搭他的白脚丫,软软嫩嫩的。
看着盆里四只脚挤得满满的,蒲宣道,“容儿,今天有媒婆来找我。”
“嗯。”
“她还说要给我介绍男子。”
“嗯。”
蒲宣撅嘴,为什么有种自己不被在乎的感觉?
“容儿你都不问我,也不吃醋,是不是不在乎我了。”做可怜状。
溪容看她偶尔露出的任性样子,呵呵笑出声来,主动抱住她,“妻主明明不是这么想的,是王姐和姐夫想错妻主了。”
“那,容儿不怕我跟着别人跑了?”
“怕。但是容儿相信妻主和我说的不会骗我,妻主……爱我的,不会找别人。”
蒲宣开心的抱着他吻了上去,等到一吻结束,她伏在他耳边道,“容儿,我今天想到一句话,说给你听好不好?”
“嗯?”溪容看她。
蒲宣又吻吻他的额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溪容半懂不懂,蒲宣看他有些疑惑,接着道,“等到你六十岁我就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
小兔子面上笑着点点头,心里却琢磨着明天找个读书人问问这句话的意思。
接下来的半个月,黄媒婆果真是天天都跑得勤快,可是蒲宣这边半点不松口,她把那木公子捧得天仙似的嘴皮都磨破了蒲宣还是那句话,我就娶一个人,还说那个什么木公子你觉得好你娶了吧,反正你一个好女儿家应该多娶嘛。
黄媒婆被她弄的没了脾气,最后道,唉,蒲小姐,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死心眼的人,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你这么专一的人了。
蒲宣挑眉,那可不一定,除了我跟前就有一个,你信不信?
黄媒婆瞥眼,我才不信,只要她有条件再娶一个,还会守着一个男子?
蒲宣道,那我们就来赌一把,一个月内你将那人说动了心思再娶一房我就同意你说的观点,如果没有的话你以后不能再向已有家室的女子做媒,如何?
黄媒婆皱眉,蒲小姐你这明显是占我便宜啊,这赌资怎么看都不公平啊。不过么,这赌八成我是赢了的,就赌了!你说吧,那个女子是谁?我这就会会她去。
蒲宣朝着厨房的王凝一努嘴,呶,就是她了。
于是,接下来的
一个月里,王凝苦着脸一次次甩开巴上来的黄媒婆,不明白这人怎么又转移目标缠上自己了。而黄媒婆的斗志却在被拒绝后一次比一次高昂,她就不信她能连折两次!
晚清偶尔逸出一两声叹息,溪容问他是否担心王凝会被黄媒婆说动,他摇摇头说就是觉得太烦了。
溪容又担心的找到自家的无良妻主,“妻主妻主,那万一黄媒婆把王姐说动心了怎么办?那姐夫不就危险了吗?”
“放心吧,不会的。”
“可是万一王姐动心了呢?”毕竟没有几个女子会像妻主你这样啊。
“傻容儿,你有没有发现,晚清姐夫经常会喝药,但又没什么病。”
“好像是,王姐常在厨房煎药。”
“你知道她们成亲多久了吗?”
“唔……六年了吧……”
“可曾有过一女半儿?”
溪容摇摇头。
“身体体质不易受孕,多年未有所出,王姐对姐夫也是体贴照顾,怎会因为这些小事对别人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