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1-05-04 18:28      字数:4771
  沐辞镜,你爱赖着就赖着吧,溪容是我的~~
  次日,蒲宣心情大好的哼着小调,揉着面团。
  今天的朝食就丰富了,糯团子、蒸枣糕、金丝点心、妻主饼(老婆饼:谁让你给我乱改名!!)、冬瓜甜粥,就连小米汤也撒了两把糖。
  没办法,谁叫有人心里美呢,那些不吃甜食的,今天早上就饿肚子吧。
  话说回来,今天怎么不见沐辞镜那个小狐狸?蒲宣还想跟她得意两下,前几天这个时候她早过来帮忙了。
  蒲宣想起她便去敲了敲侧屋的门,门是虚掩着的,一碰便开了,床上的被子还是人刚离开的模样,凌乱的散在铺上,她走近摸了摸,床被已经冷了,在屋里转了一圈,眼睛盯着那张缺角的小桌。
  “有事暂别。”
  四个大字潦草的刻在桌上,匆忙到连找纸笔的时间都节省了吗?她这是用什么刻上去的,好像是……用手指?!
  算了,反正那个女人也是凭空冒出来的,现下她走了不是正合了自己的意?
  撇撇嘴,她狠心的想着,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其实说她不担心连她自己都不信,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天,她觉得沐辞镜除了来的不明不白,并没有什么恶意,又是什么事能让这样啰里啰嗦的一个人只匆忙的留了四个字深夜离开?
  这天蒲宣早早收了摊回来,沐辞镜没回来,但是屋里却有人来过了。
  明明陈列摆设没什么不一样,但溪容却肯定的告诉她,有人进来过了,翻动了屋里的每个角落,就连东边墙角的那个耗子洞都捅了捅。
  蒲宣也觉得刚一进来就有人在看着他们,好像是一个长着眼睛的树,静静的盯着他们,风吹过时仿佛还能听到飒飒的衣角声。
  她抬头往屋后的几棵古树看去,枝叶遮挡的密密实实,她摇摇头,大概是幻觉吧,总觉得从早上沐辞镜走了后就有些不安心。
  这样的紧张一直持续了两天,夜里,蒲宣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总觉得那不是错觉,有人时刻在盯着她和溪容,是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而且这两天每次回家溪容都会发现有人来过。
  门外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寂静的夜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蒲宣心里有些发怵。
  这两天她心里紧张,每天睡前都将们仔细的在里面扣上,虽然知道,如果那直觉是真的,小小的门闩根本没什么用,但是深更半夜,居然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虽然现在在女尊的世界里,但并不代表她不怕鬼,在前世里她从来不看恐怖片猛鬼故事什么的,偶尔被同事拉着看了,也是到了重要关头就捂上耳朵闭上眼睛。
  但即使这样每到了晚上待在一个人在租住的小房子里,就会有片段不断地从脑海里冒出来,伴随着自己的想象,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现下门外的声音让她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想象力了,门外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清晰。
  蒲宣之前和溪容表明心迹并得到回应后,这两天睡觉都抱着溪容,此刻心里害怕,可是看了看溪容,声音再大怕是也要吵醒了,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说不定会比自己更恐惧。
  僵硬的身体板直了一会儿,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起身向外走。
  从屋里到大门这样一点距离,蒲宣真是害怕到手都发抖了,门外是什么,会不会一打开门就是一个满身是血飘在半空的死人,或是一个面目狰狞满脸腐肉外翻的恶鬼……
  蒲宣的意识里出现很多曾经看到过让自己内心抽搐的画面,她将手按在门闩上,心里想着,别害怕,都是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邻居,别害怕别害怕……
  将门闩卸下,猛的拉开木门,蒲宣半眯着眼不敢全看又不敢不看,等她看清了外面是什么,傻了,就那样站着,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一个人,一个衣衫破烂的人,一个衣衫破烂满身是血面色苍白的人,在惨淡的月光下怪异的站立着,不,不应该说站,他的双脚根本没有着地。
  “蒲宣……扶他进去……”
  蓦地,从那人后背又探出一个人的脑袋,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蒲宣差一点惊叫出声,但当看清那张脸后她的小心肝终于扑腾着归位了。
  后面那张惨白的脸很眼熟,可不就是那个永远欠收拾的沐辞镜。
  三个脸色惨白的人进了侧屋,蒲宣那被吓惨了的小脸一点不比另两个人逊色。
  沐辞镜小心的让那个受伤昏迷的人躺进床里,脱力般倒在一旁,闭上眼喘气。
  蒲宣拿来了一些草药纱布,看两人都躺着,松了口气,你妹的今晚这一小会儿比看了十个恐怖片还惊悚!!
  作者有话要说:【泪流满面】………
  读文的大大们,俺这两天发现了一个惨绝人寰的问题【135度角望天】
  小宣宣小容儿你俩现在成了无点击无评论无RP滴——三无产品啊!!ToT……
  WHYWHYWHY介到底是肿么了……难道素这几天章节发展不好【呜哇ToT~~~……】
  ☆、第九章  江湖乱事(一)
  到了天蒙蒙亮时,蒲宣将沐辞镜打理清爽了,那男子倒是没敢动,一来自己是个女子,那男子的伤几乎遍布了整个胸背,腿上也有血渗出来,二来男子的伤似乎严重,蒲宣只会简单的包扎,这伤恐怕还要请了大夫来看。
  沐辞镜睡了会儿便醒了,吩咐她这两日停了朝点的事,尽量别去城里人多喧闹的地界,蒲宣也觉得这两天心神不宁,便应下了,沐辞镜也不多话,径自盘腿坐了。
  蒲宣暗暗咋舌,心说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内功?看看自己这年纪再练好像也来不及了,依稀还记得小时候的女侠梦,英姿飒爽,挥剑方遒,还是做个厨子来得自在。
  蒲宣进主屋看了看,小兔子整个身体窝在一起,裹在被子里,唇瓣微微张开,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刚来的那天,他小心的睡在床边上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去厨房做了些粥菜,天也蒙蒙亮了起来,蒲宣想着溪容也该醒了,便把两人的朝点盛了出来,其他的在锅里温着。
  蒲宣端着朝点进屋的时候,溪容一脸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身上的小衫有些凌乱的挂着,露着半个肩膀,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妻主”。
  蒲宣只觉得全身的恶劣因子都涌上了脑袋,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捏捏他的脸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把单薄的身体揽进怀里,脑袋在他露出的肩膀上蹭着。
  感觉小兔子好像清醒了不少,蒲宣的头不动了,耷拉在他肩上,低声笑道,“容儿,以后我都这样叫你起床好了,呵……”
  始终想着侧屋里还有两个人,蒲宣只腻了一会儿便放过了溪容,一边看他洗漱一边和他说沐辞镜昨晚回来的事,当然,她很自觉的略去了自己被吓个半死的那段。
  溪容听了惊讶的瞪了眼,想想也是,一直都是安分乖巧的小老百姓,却突然遇上了江湖人的事,总觉得那是说书人嘴里的世界,就这样真真实实的出现了。
  蒲宣等溪容吃过了便让他看护两人,自己先是去了朝点摊,在棚上挂了张暂不营业的牌子,正要去城南看看有没有医馆,老远就听见有人说话。
  “哎,蒲老板,怎的今天不开张了?想饿死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啊?”
  蒲宣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那开成衣店的周老板,这周老板为人豪爽人也好,自从蒲宣来了后每天都来照顾自家生意,而且走时还不忘给店里伙计们带些,这点让蒲宣很是欣赏,一来二去的便熟了。
  “周老板,不瞒你说,我家里这两天有点事,对了,您知道城里哪家医馆的大夫最好吗?”
  “怎么,夫侍身体不舒服么?”周老板有些关心的问,“在立安街有个慈济堂,那里的许大夫妙手回春,心地仁善,我过去有什么病都是去找他,价格也公道。蒲老板你也别耽误了,若是夫侍有什么不舒服就赶快去吧,那里每天去的人不少呢,再晚些便要排队了。”
  “多谢周老板,我这就去。哦,对了,周老板,之前给您的那个衣服样子……”
  “估计这两天就要出来了,不过这事我还得和您细说说,您那个样子啊,别说做出来的样子还真好看,等家里安顿好了你来铺子里我给你过过眼。”
  “好咧,”蒲宣又想到昨晚沐辞镜带来的男人,衣服破的不成样子,“周老板觉得好便再赶制一套出来吧,料子用一般的就好,颜色要浅淡些的,嗯……袖口和款式可以适当改一改,我有时间一起来拿。”
  蒲宣匆匆别了周老板,便去那慈济堂请大夫了。
  慈济堂毕竟是医馆,这么早还未开门,蒲宣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才有了些响动,那出来打扫门院的小厮揉着惺忪的睡眼,领她去见许大夫。
  那许大夫是一位中年女子,眉目清秀温润,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听了情况便提了药箱和她出诊去了。
  蒲宣回来后又去通知了王凝。王凝当时的眼神似是有些怀疑她想撂挑子,她只说是沐辞镜这两天受了伤需要人照顾,不出摊只是暂时的,王凝将信将疑的答应了。
  许大夫看过后,道沐辞镜的身上没什么大伤,但两日里过于疲累,似是不曾休息。
  那许大夫看着文文弱弱的,平时竟也练些功夫,看出沐辞镜是个习武之人,内力损耗了五六分,当下给了她一些固气培元的药丸,让她好生休养几日。
  而沐辞镜救回来的那个面容沉毅的男子,身体似乎很是虚弱,身上也有诸多受刑痕迹,许大夫看了便频频皱眉,这下手之人怎么对一个男子如此狠心,竟用了这般酷刑折磨。
  分别给两人开了些药,那许大夫看蒲宣带着一个夫侍,家里还卧着两个伤员,便提议等她回去后让小厮拿了药送过来,也省得蒲宣走了家里不方便,蒲宣自是千个愿意万般感谢。
  许大夫走后,蒲宣和沐辞镜待在屋里,大眼瞪小眼,溪容也在旁边陪着,乖乖的捧着绣帕一针针刺着。
  按理说救的人已经救回来了,沐辞镜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打坐一直到中午,她的脸色好了许多,看来那药丸真是有些效果。
  期间慈济堂的小厮松了几副药来,蒲宣一人无趣便跑去熬药了,不想药都快熬干了那男子还未醒,沐辞镜看着他的眉宇间透着担心。
  “扇扇,这下我们麻烦大了,你可要好好保护人家啊。”
  还是一样的口气,但是蒲宣听出了话里不一样的不安。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我除了做菜什么都不会,怎么保护你?难道要我做菜撑死那些和你作对的人?”
  蒲宣觉得沐辞镜的出现从一开始就预示着什么,但她不说,自己也不想过问,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好像有点麻烦啊,尤其这麻烦好像似乎的和自己很有关系。
  “扇扇,我要离开几天,大概五日我便会回来……呵呵,那些偷看你和小容容卿卿我我的人我夜里回来时已经解决掉咯,所以作为回报,扇扇这几天帮我照顾他吧,我会让他乖乖听你话的。”
  沐辞镜走时给了她一块温润的白玉,蒲宣看着她的背影,清秀挺直,看着手里的玉,在背面的左下角,有个小小的沐字。
  那个人,还是什么都没告诉自己,她难道不知道,未知的危险才更让人恐惧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什么话说……
  俺只想知道J江的显示正常了么……【默默望天】
  ☆、第十章  江湖乱事(二)
  落画觉得这次昏迷的真久,这些天每次昏迷便会被人用凉水泼醒,几乎不让自己休息,这次睡的够久了,但身上的疼痛,即使在沉沉的睡梦里也能感受得到。
  他眯起眼,慢慢睁开,似乎是不适应屋里的光线,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头旁边几步,有张小木桌,木桌旁正对着他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是刺绣啊,那人认真的一针针缝着,并没有发现自己醒了。
  慢慢移动着目光,一个陌生的小屋子,小姐还是把自己带出来了,心里又是愧疚却又是喜悦,自己被抓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吧,真是添乱。
  门外又有一个人进来了,那人的影子在他脸上打下一块阴影,让他的眼睛舒服了很多。
  “容儿,休息一会儿吧。”
  蒲宣走到桌边溪容身边,轻轻用手蒙住他的眼睛,让后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怀里。
  溪容眼睛被覆上,本来觉得没什么,大概真的是很久没有休息了,眼睛瞬间有些酸痛。
  蒲宣把手移到他肩上,又笑着吻了吻他的额角。
  “咳……”
  落画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立刻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溪容被刚醒的人看见自己和妻主这样靠在一起,有些难为情,轻轻推了推蒲宣。
  蒲宣顺势被他推开,看小兔子的脸恐怕再待下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