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5      字数:5229
  柳儿知道不能再留下去,但这么离开又不甘心,爬起来,充着门叫道:“你不是我哥哥,我娘就生了我一个,你不过是我娘领回来的孩子,不是我哥哥。我也不会离开‘花满楼’,我也不会让你擅自安排我的人生。”
  说完,转身毅然离开。
  止烨站在门里,叹了口气。
  人影一晃,一个艳红的人影歪坐上窗台,无颜手中捏着一枝春花,懒洋洋地睨着他,咧嘴一笑,自有一股慵懒妩媚之态,“你知道她对你有了别心的时候,就该把她丢开,不再管她。现在姑娘大了,你已经管不住她的心了。”
  止烨皱眉。
  “我知道,你娘让你好好照顾她,不管她就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不过……如果你娘早知道她这个女儿会爱上自己的哥哥,是不是还会有那样的叮嘱?”
  “哪儿都有你的事。”止烨烦躁地往窄床上一躺,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无颜翻身进屋,坐在床边上,歪着身子靠上床栏,用手中花枝把止烨的脸转了过来,“要不,我去把柳儿泡了,她对我动了心,自然也就忘了你这个‘哥哥’。”
  “算了。”止烨无语地推开他的手,翻身面朝着里面墙壁。
  “要不,我让她接客,男人经历得多了,她就会觉得男人也就这么回事,不管男人对女人怎么好,最后都只有一个目的:上床。”
  止烨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妖孽。
  过了好一人儿才幽幽开口,“或许真该给她找个夫家了。”
  “你还是乘早死了这个心,你硬让她嫁,弄不好,逼出人命。”无颜鄙视地睨了向他,平日里放荡不羁,一到柳儿这事上,就跟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止烨直接把眼睛闭上了,“我累了,你哪来哪去。”
  无颜嘴角抽了一下,搂着凤浅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叫累?
  凤浅出了夜阁,肉丸子突然从树上窜下,甩了个白眼给她就吊上她的手腕,一头扎向三生镯。
  凤浅忙拽住它的尾巴,把它拽了出来,“影子还好吗?”
  肉丸子对凤浅用它来喂豹子的行为非常不满,扭了头不理。
  凤浅对它的恶劣态度直接无视,“代我传个话,我今晚有点事要办,等办完了去看他。”
  肉丸子两眼望天,它才不要告诉坏女人主人在为那两个元魂补元阳,今晚没空理她,让她在三生镯里白等。
  等死她,闷死她。
  凤浅摸摸它的头,“别生气了,夜皇喜欢你,不会伤你的。”
  “你让它咬咬试试,你让舔一脸的口水试试。”肉丸子气歪了鼻子。
  刚才那该死的夜皇在它身上乱舔乱拱,舌头都伸进了它的鼻孔和嘴里,它每吸口气,都是夜皇的口水味道,恶心得想吐,偏偏还被这该死的豹子弄的来了感觉。
  凤浅蓦地看见它肚子下方有一小撮毛竖了起来,不像平时那样服帖,想也没想地给它顺了顺。
  忽地发现发撮毛下面多了个什么玩意,‘咦’了一声,“怎么会回?”担心它是不是被夜皇伤着,扒着毛去看。
  肉丸子僵住,一瞬后小脸涨得像充了血一样,小爪子捂着那处,往死里挣扎,“坏女人放开我,放开我。”
  它跑了这一路,本来感觉都快消去了,但刚才被凤浅这么一弄,那感觉又回来了,不是它的小爪子能捂得住的。
  第268章 险棋
  第268章险棋
  凤浅看的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情?你该不会跟那头豹子滚了床单吧?”
  肉丸子气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谁发情了,谁跟那头豹子滚床单了,全怪你这坏女人,不要脸的下流女人。”
  凤浅有些懵,看看自己刚才撩拨过它那撮毛的手,脸黑了下去,提起肉丸子,认真教训,“姐儿性向正常,绝不干这种人兽的事。你乘早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以后再敢露出来,小心姐给你切了。”
  肉丸子气得吐血,“我看上谁也看不上你这丑八丑,我是……我是被那头豹子给弄的。”
  “啊?”凤浅囧了一下,“靠,那头豹子口奸你?别哭,姐儿给你做主,让你把它奸回来,绝不能白吃了这个亏。”
  对牛弹琴,肉丸子气苦,一头钻进三生镯,再也不想看到这变态女人了。
  站在门口的玉玄一阵恶寒。
  凤浅这臭女人简直恶趣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但摸男人,还摸猴子,目测那只巴掌大小的猴子没成年……
  凤浅打发了小雪猴,回头看向神色复杂的玉玄,挑眉一笑。
  今晚朔月,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不会让她一个人呆着。
  玉玄看着凤浅的笑脸,顿时打了个寒战,转念一想,她一个手无缚鸡这力的小女人,还能吃了他不成。
  哼了一声,扛着大刀大摇大摆地进屋。
  扫了眼大床,床是肯定不能睡的。
  再看一旁的软榻,见凤浅依上软榻,顺手从榻上摸了本红册子来看。
  这种红册子,玉玄不陌生,无颜有事没事都捏着看的。
  里面画的不管男人女人,全是赤条条挤成一堆,不堪入目。
  玉玄臭着脸哼了一声,别开脸,软榻也不能睡。
  视线看去屋里花藤椅,恰好见凤浅把那册子幸好一翻,图上画着男子坐在椅子上,而女子跪在男子腿间……
  玉玄一哆嗦,椅子不能坐,又看向窗下书桌。
  凤浅把红册子又翻了一页,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玉玄看着的书桌。
  玉玄察觉凤浅神色有异,情不自禁地看向她手中册子。
  册子上男子半躺在桌上,而女子压在男子身上。
  玉玄的脸白了一下,脸色越发的臭,书桌后也不能坐。
  老子不坐,站一晚也累不死。
  念头刚动,忽地见凤浅又翻了一页。
  这一页……
  男人站着,女人腿盘在他腰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两人嘴对嘴的亲成一堆。
  玉玄额头上渗出冷汗,忍无可忍,“天下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话音没落,人已经蹲到了头顶房梁上。
  凤浅无语望天,其实她真的挺无辜。
  她最近炼制的丹药是有关人体脉络的,于是她让四竹给她找一本实用点的人体书来,结果四竹以为凤浅是为了朔月做功课,于是去无颜屋里找来这么本东西,放在她的榻上。
  四菊丫头还真是下了一番苦心。
  道具,地点,姿势确实是样样实用。
  抬头望向头顶房梁玉美人。
  “这梁太高,宝贝,你千万别往下跳,小心闪了你那小腰。如果实在想下来,我就这去叫人搬个梯子来扶你。”
  “滚你娘的小腰,谁说老子要下去了?”
  “不下来?”
  “不下。”
  “这可是你说的啊。”凤浅立刻笑嘻嘻地走向门口。
  “喂,小魔女,你要去哪里?”
  “逛园子。”
  “今晚朔月,你不能一个人出去。”
  “我本来是想和你一起逛的,不过你喜欢呆在梁上,我也不能勉强你下来,是不?”凤浅站在门边上,得意地一拍手,“所以嘛,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逛了。”
  “喂,魔女,不许去。”
  玉玄不知她这又是要玩哪样,见她真的去开门,急了,从梁上飞扑下来,去抓凤浅。
  眼看手要碰到凤浅,突然想到凤浅的恶趣,抓向凤浅的手立刻停下,转了个弯改按向凤浅打开的房门,把门按了回去。
  他关了这扇门,凤浅又去开另一扇门,玉玄顾着抢门,没注意到一针银针刺穿凤浅的衣袖,扎向他的腰。
  等他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觉腰上微微一痛,低头,见凤浅正把针从他腰上拨出来。
  玉玄顿时感觉不妙,反手回来要去抓凤浅的手,夺那支针,但这一用力发现,竟不能动弹。
  怔了一下,回过味来,他中招了。
  “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凤浅把藏在袖中针管亮了出来,在手上把玩,“一点让你一时半会儿不能动弹的麻药,别怕,本郡主会好好‘疼’你的。”
  说到‘疼’字的时候,故意拉长音调,听上去别有含义。
  玉玄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瞬间转白,“喂,臭死女人,你……你别乱来啊。”
  凤浅特别喜欢看玉玄着急的小样,但今晚,她还真没空对他‘乱来’。
  看着屋角砂漏最后一粒砂漏尽,笑着在玉玄脸颊上拧了一把,滚回床上,闭上了眼。
  心中默念,“怜心,如果那脉魂真的是你的,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朔月阴气最重,怨魂最有机会接近她。
  但如果玉玄跟着她,怨魂根本不敢出现。
  她虽然想见见怨魂,但不会蠢到给机会怨魂上她的身,所以她要把玉玄留在离她不算太远的地方,让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抑制怨魂的阴邪之气,令怨魂不能过于靠近,对她造成威胁。
  很快,凤浅陷入半迷糊的状态,渐渐进入梦乡。
  寂静的夜里一阵风拂过,卷落树上欲坠的落叶,落在凤浅的窗台上。
  坐在云末床边角凳上打盹的四儿蓦地惊醒,“不好。”起身外走,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动作。
  四儿迷惑回头。
  云末轻摇了摇头,“是圈套。”是诱他们现身的圈套。
  “可是凤浅。”
  “有容瑾在。”
  “容瑾?”四儿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容瑾医术确实当世无双,但魅媚之术不是医者能破的。
  云末轻点了点头,闭上了眼,俊雅清秀的脸庞从容淡然。
  四儿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最终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他,坐了回去。
  心里七上八下,却再不能平静。
  凤浅忽然觉得冷,但这冷和以前朔月刺骨的冷不同。
  她没有像过去冷疾发作一样,冷得骨头都发痛,却有一种让她皮肤微微发麻的森然感觉。
  这感觉太过诡异。
  凤浅觉得自己在梦中,却又觉得自己醒着,忽地有什么在她身上压覆下来,又有什么在轻轻摩挲着她的身体。
  睁开眼,见一个身形强壮而高大的男人缠在她身上,他低着头吮吻她的颈侧,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他一头墨黑的长发被一条紫金织带随意地松松束着。
  那人压在她身上,但她能感觉到的重量,仅仅是一床被子盖在身上的重量,与他硕壮的身形相差太大,而且他没有体温。
  他吮吻着她的颈侧呼出来的气息阴阴冷冷,完全不似活人的气息。
  鬼?
  凤浅一惊,用力想推开他,才发现身体软软地,没有一点力气,完全不能动弹。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惊愕地看着他的一只手熟悉地滑进她的胸衣……
  她的身体本来就比常人敏感,一种从来不曾经历过的阴冷渗进肌肤,那种森森然的感觉令她本能的心脏快速跳开。
  那人忽地撑起身,向她看来,那张脸俊美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凤浅僵住,云夕……
  他看着她,勾唇一笑,阴霾的眸子邪到极点。
  凤浅禁不住一哆嗦。
  他手熟悉地解去她身上衣裳,转眼间,她毫无遮掩地展逞在他面前。
  无一不美到极处。
  他眉梢一扬,低头下去,长发扫过她小腹,冰冷的唇落在她大腿内侧……
  她如遭雷击,身体瞬间绷紧,想叫他滚蛋,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极度的恐惧和刺激紧紧交缠,让快感更加鲜明清晰,让人无力抵抗,逼得凤浅浑身上下冷汗涔涔,很想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推开。
  然她心里越是抗拒,身体上的快意却是强烈,强烈到不能自己。
  眼见就要飘上快意的顶端,突然听见一个清宁的曲音传来。
  那曲音明明暖如春阳的音调,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把浑身挑起的欲火浇了个干干净净。
  趴在她身上的人惊了一下,怨毒地睨向帐外,悄然无声地从她身上滑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曲音也嘎然而止。
  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按上她的肩膀。
  明明是一只冷如冰块的手,却让她冰冷的身体瞬间转暖。
  凤浅猛地醒来,对上容瑾冷若冰霜的眼。
  容瑾握着她肩膀上的手缩了回去,清冷的嗓音响起,“打水。”
  凤浅深吸了口气,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
  第269章 不靠谱的盟友
  第269章不靠谱的盟友
  被子盖的好好的,被子下的衣裳也穿的好好的。
  难道刚才真的是只是一个梦?
  她翻身坐起,感觉却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