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5      字数:5136
  “滚出去。”惜惜气得浑身发抖。
  他出生就是于家少当家的身份,从小就被灌输着一家之长的思想,久而久之,他小小年纪就自有一股凛冽之气,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更不敢有人这么对他。
  凤浅虽然救了他,但所作所为超过了他能容忍的底线。
  凤浅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当然不能就这么滚了。
  “我走可以,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有什么事,把钱还了再说。”
  惜惜铁青着脸,先不说她欠他的钱一分没还,就凭着她刚才的那些恶行,他也不能帮他。
  “喂,于惜惜,我好歹才救了你一命。”
  惜惜把脸撇开,“没要你救。”
  “那些钱,也不是我让你给的,还不是得我还?”
  惜惜刚能透过气,说话有气无力,强撑着说了这些话,便有些吃不消,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实在没了力气跟她算旧账,只盼她能快些离开。
  但见凤浅一步不让地瞪着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道:“罢了,你欠我的钱……”
  “不用还了?”凤浅两眼发光。
  惜惜白了她一眼,“免你一千金。”
  “于家少当家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凤浅无语,“我得去问问于大当家的,他宝贝孙子的命是不是只值一千金。”
  于家虽然是大家族,但正房却是一脉单传,而惜惜父亲早亡,所以到了他这一辈,嫡亲孙子也就惜惜一个,偏偏他儿时一个意外,差点丢掉性命,于大当家抱着他寻遍了名医,才算是保住性命,但终究落下了病根。
  从那以后,于大当家的对这个宝贝孙子更是小心呵护,唯恐他再出任何事情。
  如果凤浅找着于大当家的,拿救了惜惜性命说事,别说这一亿几千金,就是再苛刻的条件都能答应她。
  惜惜噎住。
  如果换成平时,他自然能靠着自己的商业头脑,利滚昨地和凤浅好好算算账。
  但他刚犯过心悚,虽然吃了稳心丸,脉搏也慢慢平稳,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全恢复正常,他这时候需要平躺静养,等药效完全发挥,让心脉正常。
  浸泡着身体的这潭泉水,里面含着各种矿物,平时对身体极好处,特别是疲劳之后,泡上一泡,能快速的消除疲劳。
  这时候,热水却会增加他的体力消耗,增加他心脏的负荷。
  惜惜从小患病,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在这热水之中久泡下去,会再次造成危险。
  他本来可以把这情况告诉凤浅,让她去叫自己的人进来。
  但他一看见凤浅那无赖的神情,向她求助的话,却死也不愿说出来。
  咬牙强撑,只想盼凤浅能尽快离开,至于她救了他的这份人情,他以后找机会加倍还她就是。
  凤浅懂医,自然也知道惜惜的身体不能继续留在热水中。
  她可以出去叫人把他从水里捞起来。
  但以惜惜的恶劣态度,她一走开,他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她,金竹的事也就办不成了。
  而且,这水里有大量的矿物质,不知道有没有加重他病情的物质存在。
  如果,她这时丢下他,去找人,来来去去也要不少时间,她不能确定他能不能在这热水里支撑到大夫来。
  她以前接触不过不少类似的病患,只要心脉控制住了,接下来的事,她都能很好的处理。
  将牙一咬,手臂穿过他的腋下,不理会惜惜的喝骂,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出水池。
  惜惜身上只穿了条白色薄裤,上身全裸着,在水中,只露出个头,加上热气,也只能看见他水下的一点肩膀。
  光是这样,惜惜已经很难忍受,现在整个人被凤浅弄出水,与她完全坦身相对,而且还被她手臂穿过腋下紧紧抱住,她的呼吸就在耳边,气息吹拂着他湿润的脸庞,丝丝的凉。
  他的胸脯压在她的胸脯上面,能感觉到她胸膛软软的鼓涨。
  这些对从来没有亲近过女子的他而言,陌生而又羞涩。
  “放开我。”惜惜全身上下的血液全涌上头顶,用力挣扎,但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而凤浅怕一闪手,他再掉进水中,抱得极紧,他哪里挣脱得出来。
  凤浅瞟了他一眼,不理,直接抱着他,又拖又拽地往屋里而去。
  大冬天的,泡在温泉里自然不冷,但出了水,时间一长,难免着凉。
  他心悚发作,刚刚得到控制,身体尤其虚弱,更禁不起一热一冷。
  如果换一个人,凤浅可以跟他说,这是为他好。
  但对惜惜,凤浅连解释都免了。
  跟他解释,等于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惜惜虽然不象止烨他们那样高大,但也比她高了近一个头,凤浅把他从水里拖上来,再弄进屋,委实费劲,哪里还愿把力气花在跟他废话上。
  把他弄进屋,丢上紫檀木大床,已经累得直喘粗气。
  屋里虽然有地龙,但他身上湿着,还穿着湿裤子仍是不行。
  凤浅坐到床边,拉过一边干巾,往他身上抹拭。
  凤浅算不上色女,但她以前除了训练就是从医,不管哪一样,都没有男女授授不亲的观念。
  自然也不会把眼睛闭上瞎抹,也就给他抹身子的同时顺带欣赏了一回美少年。
  惜惜年纪小,身体还没完全长成,有些偏瘦,但体骼均去,加上难得的好皮肤,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可惜平时老气横秋,把他这年纪该有的青春全给藏在了深沉的衣裳下面。
  凤浅感叹,真是浪费上天给他的恩赐。
  惜惜从来不让女子服侍,从来没有女人看过他的身体,更没有人动过。
  凤浅手中拿着干巾,并没有直接接触他的肌肤,仍把他窘得急羞交加,身上白皙的肌肤瞬间泛了红。
  她毫不避忌地在惜惜的身体上乱看,更让他忍无可忍,双手攥紧了身下床单。
  “你给我停下,赶紧出去。”
  “对救命恩人,是不是该客气一些?”凤浅连眼皮都不抬一抬,接着擦,接着看,眼角见他胸前嫩红的小豆豆上还有一滴没拭掉的水珠,想也不想地伸手过去,拭去那滴水珠。
  那滴小小的水珠子在指下滚过,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住,才赫然警觉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不明了,不由地微微一怔,抬头向他看去。
  只见他清新的脸庞涨红得如同煮过的大虾,雪白的牙齿几乎咬破下唇。
  凤浅讪讪地缩回手,干咳了一声,“不是故意的。”
  惜惜听了这话,眼里更是喷了火,咬牙切齿,“够了,你今天这样羞辱我,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向你讨还回来。”
  第222章 赌对了
  第222章赌对了
  凤浅虽然是求惜惜帮忙来的,但做的这些,却是出于好心,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屈解,也有些来气,气他道:“是还吗?你想摸我就明说,何必找借口。”
  “你是想死?”惜惜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被她说成这样龌龊的人,气得差点死过去。
  “没有人会想死的。”凤浅哼哼,快速抹干他上半身的水珠。
  她好人已经做了,干脆做到底,他反正是生气的,再生气些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凤浅之前做的事触碰了惜惜的底线,那么现在就是没底线了。
  “够了,你再不停下,我……”惜惜怒得要命,咬牙切齿地磨牙。
  “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做什么非要做出这样子?”凤浅怕把他气死了,没人帮她送走金竹,软了口气,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
  “我宁肯死,也不要你……”惜惜脸皮薄,就算是怒到了极点,有些话仍说不出口。
  “不要我碰你,是吧?”凤浅帮他把话说完,“你以为我想碰你啊?这服侍人的活,我还真不乐意做。只不过,我有事求你,不能让你有什么事。”
  他病个三年五载没关系,可是金竹命在旦夕等不起。
  他身上的水已经干得七七八八,不用再擦,凤浅抖开被子,把他身体盖住。
  惜惜羞愤难当,阴森森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凤浅扁嘴,“你心里恨不得我这个妻主死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人就在门外,你让他们进来杀杀我看,看他们会不会动手。”
  “她以前不会象你这么不要脸,我不杀她,不表示不会杀你。”惜惜之前是没力气大声叫人进来,现在就算是能叫,也不敢叫。
  如果被人看见,这脸,他丢不起。
  凤浅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他们果然个个都知道她不再是以前的凤浅,他们知道却装作不知道,要么是他们需要的只是她这个身份,至于她是谁没有关系,要么就是现在的她在他们看来,比极品女好。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在他心里,她是一个冒牌货,如果真起了心要杀她,未必动不了手。
  凤浅进来了这许久,屋里又有些不正常的动静,门外管事和小厮大概心存疑问,他们想进来看看情况,但没有惜惜传召,不敢擅自进入。
  故意在门外放重脚步声,如果惜惜有什么事,听见声音,只要叫一声,他们立刻就会冲进去。
  下人的这点小心思,凤浅能猜到,惜惜身为他们的主子,当然明白。
  惜惜身上有了被子,不用再担心脸面问题,正张口要叫,突然身上一凉,低头却见凤浅忽地揭起丝被,飞快地钻进被窝,爬到他身上,手脚并用地把他抱住,并恶狠狠地道:“不许吐。”
  凤浅相信惜惜去了尴尬,能做出叫人来揪她出去的事,干脆了不做二不休,采用了惜惜最反感的方法。
  这样子的做法虽然把惜惜对她的恨逼到顶点,但这也恰恰是惜惜的弱点。
  凤浅手脚并用地抱着惜惜,压在他身上,她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往上挪了挪。
  他虽然是凤浅侍郎的身份,但以于家的财力和势力,给惜惜收几个通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即使虞皇知道,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只要女人碰惜惜,他就会反胃,会吐。
  于大当家的儿子早逝,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固然担心传宗接代的事,哪舍得让女人来折磨他,横竖惜惜年纪还小,传宗接代的事可以放放,指不定什么时候,他遇上了心仪的姑娘,这个毛病也就没了。
  惜惜是于家嫡氏的独苗,于大当家对他管教极严,绝不允许他和浪荡子弟来往。
  他自然不可能和那些有钱家的公子哥一样,小小年纪就会在家里乱搞丫头或者在外头泡青楼。
  惜惜是于家的命,偏偏有那样子的怪毛病,他稍微有点不舒服,立刻就有人上报到老爷子那里。
  惜惜虽然长得漂亮,又是这样子的身份,但把他弄吐了,轻则挨打,重则被卖,不管家中丫头再怎么爱慕他,也是揣着想勾搭的心,不敢有所行动,最多远远地偷看他,绝不敢靠近。
  这样子的环境,自从惜惜懂事,身边就没有女人。
  不过,他虽然没被女人碰过,终究是十五岁的少年,心理上抵触女人,生理上却是正常的。
  凤浅压在他身上,身体又在他身上蹭啊蹭。
  这种刺激对他而言陌生而又强烈,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刹时间,心忙意乱,不知所措。
  开口喊人的话,被卡在了喉咙上,没能叫出来。
  凤浅怕外头的人等的久了,察觉屋里不对劲冲了进来,扯开嗓门叫道:“你好坏啊,不要碰人家,会痒……哎呀,不行,今天不是朔月,你不能这样……我娘知道了会……哎呀,不要啊……”
  身下人的神色变来变去,煞是精彩,脸由白转红,最后黑了下去,气得七窍生烟。
  但不管他再怎么怒,这时候却是不敢再叫人进来的。
  他是以后要担起于家大任的人,脸面尤其重要。
  外头两人虽然不能完全听见凤浅叫些什么,但哼哼啊啊的腔调却是懂的。
  管事和小厮僵住,他们少当家的能碰女人了?
  少当家的能碰女人了,就意味着传宗接代的问题解决了。
  这是于家的大喜事。
  管事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里面动静却假不了,招呼着小厮走开,还故意放重了脚步,让屋里人知道。
  意思是,我们走了,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行事。
  凤浅听见门外二人走远,笑得有眉没眼,得意地冲惜惜挤了挤眼。
  惜惜固然是杀凤浅的心都有,却除了死死地瞪她,别无他法。
  这小子长得真是不赖,和可爱的肉丸子有得一拼。
  凤浅得意之下,得寸进尺,小手在他脸上左摸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