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5      字数:5324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男人被男人强奸的都有,男人吃男人豆腐这种事,更是不稀奇。
  好在她不认为皇甫天佑有吃男人豆腐的特别嗜好。
  袜子脱下来,皇甫天佑怔了。
  这只脚小巧得只得他一掌,肌肤白皙似雪,和男人的脚完全不同。
  关键是这只脚竟和凤浅的一模一样。
  凤浅咳了一声,“虽然在下是个男子,没有那些男女之防,但太子这样盯着人家的脚看,也是不好的吧?”
  皇甫天佑脸上一红,忙把视线挪开,倒了药油在手上,擦向她的脚脖子。
  她的肌肤入手更是细滑若凝脂。
  心里开始迷惑。
  这人脸长得象女人,身段象女人,连脚都象女人。
  除了这张脸,和凤浅无一不象。
  他这样想着,视线不自觉得瞟向凤浅胸部。
  她两条手臂抱在胸前,身子缩成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凤浅重咳了一声。
  皇甫天佑又忙看向别处,三下五除二把药油揉开,丢了她的鞋袜过去,让她自己穿。
  “你真是男人?”
  “难道我不是男人?”
  皇甫天佑不答。
  其实李秘是不是男人,都没什么关系。
  凤浅穿好鞋袜,“你该庆幸我是男人。”
  “哦?”
  “如果我是女人,我们孤男寡女被困在这里,传了出去……我的名声不值钱,臭了就臭了,但你是太子爷啊,以后要娶贵女做老婆的。但你在娶老婆之前,先搞出绯闻,你未来老婆就算表面不说,心里肯不舒服。她心里不舒服,总会揪到机会和你闹,你的日子也难过得舒畅。”
  皇甫天佑‘嗤’了一声,“这样心胸的女人,我也不会要。”
  他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对孤男寡女这一套说法,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相信凤浅和他的观点是一样的。
  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只要凤浅信得过他的人品,相信他不是那样乱来的人就够了。
  凤浅同情地一拍他的肩膀,“太子爷,怪不得你现在还单着,你根本不懂女人。”
  皇甫天佑好笑,“难道说,你很懂女人?”
  “这还用说。”凤浅有些得意,身为女人,如果一点女人都不懂,真是白活了。
  “那你说说,一个女人在平时总是凶悍强硬,样样不肯输给男人,从来不穿女装,没有半点女人样子。把心也关得死死地,不让任何人靠近。可是到了另一个虚拟的世界,却象变了一个人,温柔妩媚,总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十足的小女人。”
  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轻松,象在说别人的事。
  “虚拟世界?”凤浅的心脏莫名地抽了一下。
  “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虚拟世界。”皇甫天佑想了一下,“这样说吧,就是这个女人在这地方是这样子,可是换了个地方,那地方没有她认识的人,就变了一个人。”
  “难道说太子认识的女人中,有这样的一个女人?”
  凤浅心跳突然加快,似乎意识到什么。
  皇甫天佑深吸口气,自嘲一笑,“是。”
  “既然太子心里迷惑,为什么不直接问问她?”
  “开始不敢问,后来想问,却没了机会。”
  “怎么会没机会?”
  “反正就是没了机会。”他眼底闪过一抹刺痛,后来他在黑组织里发现了新过来做卧底的她,怕被她察觉,就不敢再上游戏。
  于是直到他死,也没能找到机会问她。
  虽然和凤浅在这一世再见,但每次想起前一世的经历,心脏仍痛得抽搐。
  “你不是说你了解女人吗,那你来说说看,她为什么会这样?”
  凤浅望着皇甫天佑呆住。
  难道萧郎竟是他……
  她肯亲近游戏里那个叫‘萧郎’的人,是因为他的名字。
  萧郎,小郎……
  而且他总是一个人,除了装备交易,从来不和任何人来往。
  孤孤单单的独来独往。
  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小郎。
  小郎那时在麻婆村也是这么活着。
  六岁的他承担着她和老妪三个人生计。
  每天一个人进山砍柴打猎,采集药草。
  除了把砍来的柴和打到猎物送去村民家换取米粮,从来不和任何人来往。
  那些年,一直那样孤孤单单地活着。
  她每次看见萧郎,就有看见小郎的感觉。
  甚至幻想,会不会是小郎也转世到了这里,老天让他们在游戏中相见。
  于是她每次进游戏,会故意出现在他附近。
  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他孤单的身影象极了小郎,而且他的名字叫萧郎。
  后来,一个机会,她认识了他。
  他竟难得的没有象对别人一样,转身就走。
  带着他做任务,打怪。
  虽然他话很少,只是在迫不得己的时候,才会说几个简单的词语,但这已经足够。
  渐渐地,他们来往越来越多,每天都会抽时间一起玩一会儿游戏。
  哪怕是不任务,不打怪,只是找个风景好的地方静静地坐一会儿。
  只是那一点点的时间,却让她觉得仿佛小郎在自己的身边。
  他从来不说自己游戏以外的事,也从来不问她的游戏外的任何事。
  仿佛游戏里的世界,就是他们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直到她被派去做卧底,她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她不能再每天去游戏里看一看,坐一坐。
  偶尔偷偷摸摸地上去,却再没有见过他。
  第173章 将计就计
  第173章将计就计
  为了这件事,她失落了好一阵子。
  但同时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万一她的身份暴露,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郎竟是皇甫天佑。
  他不说任何游戏以外的事,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问她的事,是因为他比谁都更熟悉游戏以外的她。
  凤浅觉得自己是头猪,而且还是头瞎子猪。
  她居然能把皇甫天佑看成小郎。
  看看面前的皇甫天佑,又想想记忆中的小郎,哪里有半点相似。
  亏她在游戏里,还妖娆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真是丢死人了。
  皇甫天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抬头起来,见凤浅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
  “不是说了解女人吗?”
  “或许……是思春了……”
  ‘哐’地一声,用草藤编的门板被风刮开,风卷着雨灌进茅草屋,火堆被浇灭,屋里变得一遍漆黑。
  “该死的天气。”皇甫天佑忙迎着风上前,把门重新关拢,烤干了的衣裳,又重新淋湿。
  踢开湿了的火堆,去屋角捡了干的树枝,重新升火。
  忽地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他隔着湿衣,感觉那只手象冰块一样冷,让他这不怎么怕冷的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只手摸索着他的手,塞进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东西入手,皇甫天佑不看也知道是她带来给未必知的宝珠。
  “你自己收着。”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接着另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中。
  “如果我死了,或者突然间变得象另外一个人,你把这个交给诏王。告诉他,我和他之间的赌注,这辈子是不会有结果了。”
  “诏王?”皇甫天佑怔了一下,听出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你怎么样?”
  “好象不太好。”凤浅缩回手。
  她冷得仿佛血液都要凝固,这感觉再熟悉不过。
  上一世,冷到最后,却回到了这里,而上一个朔月,竟被小郎生生地拉了回来。
  可这一次,好象不会再有那么幸运。
  她不知道这一次,会去到哪里。
  是就此死去,还是再去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你要撑住。”皇甫天佑也感觉到凤浅的情况很不妙。
  不敢再耽搁,重新打燃火折子。
  但刚才那风带进来的雨水,把屋里的树枝淋湿了不少,不容易着火。
  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把火点烧。
  看向缩在角落的凤浅,吃了一惊。
  凤浅双目紧闭,紧咬着的唇泛着灰白颜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李秘。”他叫了一声,没得到回答。
  皇甫天佑又连叫了几声,凤浅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倒抽了口冷气,忙把她从屋角抱了出来,伸手去解她身上湿衣。
  衣衫层层解开,被他拽下来,丢到一边,最后露出里面紧裹在胸前厚厚的白布带。
  他忽地意识到什么,飞快地向上看去。
  入眼是她雪白修长的脖子,肌肤细嫩如羊脂美玉。
  往下是精美的锁骨,再往下有一抹没能完全裹进布带的浅沟,随着她微弱的呼吸慢慢起伏。
  真的是女人。
  皇甫天佑脸色一变,不知该把她丢开,还是该继续下去。
  虽然他不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但如果他把人家大姑娘的衣裳给脱光了,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以后让他怎么面对凤浅?
  但如果不理不顾,让她继续穿着湿衣服,她可能真会死在这里。
  皇甫天佑头痛得皱了眉头,低骂了声,“见鬼。”
  未必知这次真是玩得过了火。
  “喂,李秘。”他拍了拍凤浅的脸,“喂,振作点。”
  “好冷。”凤浅闭着眼,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呢喃,呼吸越发地弱了下去。
  “别怨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死在这里。”皇甫天佑深吸了口气,把脸别过一边,手摸到她胸腋下布带结头,把她缠在胸前的湿布解了开来。
  里面还有一层极为窄小的胸衣。
  胸衣湿了水,贴在她浑圆的胸脯上,勾画出诱人的弧线。
  他忙把视线转开,不敢再解她身上胸衣。
  脱下自己身上湿衣,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坐到火边,把从她身上解下来的那条长布带丢过一边,抓过她的衣裳,凑到火边烘烤。
  他不懂这冷疾要怎么治,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让她暖和些。
  只盼她能象凤浅一样扛过去。
  至于男女授授不亲的事,或许等她醒来后,可以和她谈一谈。
  他并不是有意污她清白,只是要她活命。
  等红秀坊的事一了,他就离开,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今晚的事,天知地知,再不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的身体没有因为靠近火堆就有所温暖。
  皇甫天佑这才想起她交给他的东西,伸手入怀,取出那样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青瓷药瓶,拨开瓶塞,里面的药已经用完,只留下淡淡的一股药香。
  皇甫天佑轻睨了怀中人一眼。
  她和诏王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感觉自己情况不好的时候,想到的竟是诏王?
  皇甫天佑眼角余光,突然看见凤浅手腕上戴着的金镶玉的镯子。
  玉镯上的雕金不管再怎么精致,都不能掩盖掉玉镯上的裂纹。
  他想起,前一阵子收到过的一个密报,海市的时候,诏王为一个女人花了十万金拍下一个有裂纹的金镶玉镯子。
  难道,她是海市上的那个女人?
  皇甫天佑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捏了凤浅的脸,把她的脸转向一边,细看她耳后发际,又用手在她耳后轻轻揉搓。
  就算再好的易容术,在雨水里泡了那么久,早现形了。
  可是这张脸却丝毫没有变化,如果有易容的话,那么就应该是人皮面具。
  再精致的人皮面具,也不可能没有半点痕迹。
  她娇嫩的肌肤被他搓得泛了红,也没搓出一层皮来。
  这时凤浅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皇甫天佑忙缩回了手。
  他们这么光光地抱在一起,已经不该,如果再有别的什么事,真有嘴说不清了。
  把正在烘烤的衣服翻了个面,等衣服干得差不多了,给凤浅胡乱套了回去。
  但没了布带束住胸,那身衣裳怎么也掩不住她胸前的风光。
  他很想把她丢过一边,但自从把她抱在怀里,虽然不见她身子转暖,但呼吸没有继续弱下去。
  如果这么丢开她,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
  皇甫天佑眉头微拧,最终没敢把她推开,索性闭了眼继续烤自己的衣裳,眼不见为净。
  想到收到的消息,凤浅朔月必须有侍郎相伴。
  也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前来红秀村。
  再过一个多时辰,就是朔月的子时。
  不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