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5 字数:5300
“错错错。”凤浅竖起一根手指,“如果她们争的是权,自然是这样,但如果争的是这个男人,就不同了。女人恨起来,可是什么极端的事,都做得出来的。”
“感情你宅斗过一样,说得有模有样。”皇甫天佑笑着摇头。
“我宅斗?”凤浅不屑地撇了下嘴角,“不会有这个机会。”
“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皇甫天佑笑着捏她的脸蛋。
“当然。”凤浅打开他手,“娶了我,还敢给我弄什么小三小四回来,我也不用理会那些小三小四,直接把渣男切了,万事大吉。”
皇甫天佑只觉得下半身一股阴风刮过,冷得打了个哆嗦。
薛子莫正好进来,听见凤浅的话,抖了一下,同情地看了皇甫天佑一眼。
皇甫天佑笑得露出森森白牙,“你自个一堆的侍郎,居然还要切人家?”
“那些个活宝,你当是我想要的?”凤浅想着那几位就叹气,谁家里放着这么几个不靠谱的家伙,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彼此利用,凑和着用还行。
等哪天,她没价值了,还不知他们几个怎么泡制她呢。
“不管是不是你想要的,终究对你老公不平公,是不?”
皇甫天佑乘机为自己以后的‘性’福,争取独家拥有权。
凤浅眉毛一挑,“天佑太子这是思春,想左拥右抱了?”
“哪有的事。”皇甫天佑郁闷,怎么就被她扭曲成这样了?
“别不好意思。”凤浅向门外一招手,“一梅给天佑太子上茶,二兰给天佑太子捶腿,三菊给天佑太子捏捏肩,四菊给天佑太子揉揉腰。”
一二三四女同时答应了一声,捏着拳头上来,骨节嚓嚓的响。
“不用劳烦各位姑娘了。”皇甫天佑脸色微微一变。
他功夫虽然不错,但以一打四,他又不能对女人下重手,最后被揍的肯定是他。
“沈志国的罪证,想必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得去看看了。”皇甫天佑开始打退堂鼓。
凤浅挑眉,小子跟姑娘斗心眼,你还嫩了些。
沈志国父子的罪证写了厚厚一本。
凤浅随手一翻,‘啧啧’两声,这父子二人得多有才,才能弄出这么多民怨啊。
应红秀坊百分之九十的百姓呼吁,沈志国父子最终被送上了断头台。
因为红秀村不属于国联,沈家父子的财产就成了头痛的问题。
最后决定,沈志国的财产收进红秀坊,等宝藏找到了,再和宝藏一起划分。
对于凤浅这个‘被害者’,得了几个古董作为安抚金。
凤浅喜滋滋地把那七八件古董搬回家,寻思着等红秀坊的事一了,就运回去找个好卖家卖掉,她炼丹的经费又能解决一大笔。
拜沈家父子所赐,红秀坊的义员,除了需要找宝藏的重要人物,无关紧要的得到一天假期。
凤浅在里屋,正准备用易容水把自己变成李秘,乘红秀坊人少,拿宝珠去找坊主要门牌。
千巧匆匆跑进来,神色慌乱,“郡……郡主,玉玄公子和惜惜公子吵起来了。”
“吵就吵呗。”凤浅继续盘头,他们吵架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把郡主才得来的翡翠如意给砸了。”千巧刚才看见翡翠如意落地,唬得脸都白了。
凤浅想起,刚才听见一声摔破东西的脆响,以为是丫头打破了茶杯,没在意。
照千巧的说法,难道是那支值千金的翡翠如意?
脸色变了一下,突然又传来‘哐当’一声。
凤浅的心脏颤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估计是汉白玉观世音,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惜公子正抓了汉白玉观世音在手上。”千巧怯生生地偷看凤浅。
凤浅眼角抽了一下,接着听见又是‘啪’的一声,嘴角微微一抖,“这又是什么?”
“琉璃夜壶,玉公子见惜公子拿了汉白玉观音,就拿了那玩意在手上。”
凤浅膝盖一软,没了三千金。
外头又是一声响。
凤浅再顾不得只穿了件中衣,也顾不上头发还没盘上,披头散发地拨腿就跑。
迈进客厅就看见一步的碎片。
凤浅脑门子发晕,摸摸只剩下半边脸的汉白玉观音,又摸摸半截琉璃夜壶嘴。
再摸,凤浅肉都痛了,“我的独窑唐三采……值三千金……”
六千金,她的炼丹能升半级了。
这些可是她丢尽了脸,才得来的安抚金啊。
抬头,看向扛着一手扛着大刀,一手抓着个血玉花瓶,站在梁上的玉玄。
血玉花瓶,初算也得值四千金。
凤浅只觉得两腿发软。
放软了声音,“玉美人,有什么事,我们下来好好说,啊?”
凤浅生怕大声一点,把他吓得手一滑,那血玉花瓶就掉下来了。
玉玄不见她还好,见了她脸色就是一黑。
凤浅赶紧低头,不敢再看他,免得把他刺激到了,直接把血玉花瓶照着她脑门砸了下来。
转头,恰好看见惜惜正顺手拿起身边的夜光杯。
照书记说,这东西少说也得五千金。
凤浅心尖都在抽,小心地上前护着,“宝贝,你身子骨弱,这玩意重,别拿着,小心砸脚。”
“谁是你的宝贝,谁身子骨弱?”惜惜啐了她一口,直接把把手里的夜光杯往玉玄丢去。
凤浅眼疾手快,跳起身,把东西接住,夜光杯安好无恙,长松了口气。
气还没松完,听头顶玉玄骂道:“我让你,你还来劲了?”举起血玉花瓶。
凤浅吓得魂飞魄散,“别丢,别丢。”
凤浅的脑袋拦着了惜惜,花瓶下来砸不到惜惜,只会砸到凤浅。
玉玄停下,往旁边挪了挪,重新找方位,血玉花瓶,在他手上晃啊晃。
凤浅看得眼睛都酸了,“玉美人,小玉,上头风大,别吹凉了头,快下来吧。”
玉玄嫌凤浅碍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凤浅看了眼他一只手举着的血玉花瓶,快急哭了,“我叫你心肝,行吗?”
玉美人?
小玉?
心肝?
玉玄凤眼里即时喷了火,血玉花瓶砸了下来,不是砸惜惜,而是砸进她怀里。
血玉花瓶和夜光杯一碰,瓶碎杯裂。
九千金没了。
凤浅牙根直抽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怀里碎片往地上一摔,“你们这是要干嘛?”
老虎不发威,当病猫。
可惜她这纸老虎发威,没人理她。
惜惜转身抓了个宋白玉盘在手上,向玉玄飞去,玉玄华丽地一个旋身避开,宋白玉盘砸在梁柱上四分五裂。
玉玄不甘示弱地跳下来,捞了描金彩镂空六方瓶在手上,向惜惜丢去。
惜惜看着身子骨单薄,身手半点不含糊,头一偏,描金彩镂空六方瓶从他耳边飞过,砸上花格架上最后一个翠缠枝莲纹盖碗。
两样宝贝一起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凤浅肉痛,心痛,脑门痛。
“我靠,你们要打出去打,打死一个,世上少一个祸害,干嘛砸我的东西?”
“女人,不要说脏话。”屋角传懒洋洋的一个声音。
凤浅这才看见止烨双手抱着脑袋,伸着一双长腿,坐在角落太师爷上看热闹。
凤浅咬牙切齿,热闹看得挺欢哈?
扫了眼地上各种碎片。
脏话怎么了?
她操人的心都有。
深吸了口气,冷静,一定要冷静。
东西没了,这账得算。
看热闹的止烨,先不理。
一只手揪了玉玄,一只手攥住惜惜的衣袖。
先扭头瞪向玉玄,“琉璃夜壶一千金,血玉花瓶四千金,描金彩镂空六方瓶二千金,翠缠枝莲纹盖碗六千金,一共一亿三千金,给钱。”
第161章 各得所需
第161章各得所需
接着扭头向惜惜,“翡翠如意一千金,汉白玉观音三千金,夜光杯五千金,宋白玉盘一千金,一共亿,给钱。”
玉玄用力往后一挣,脸黑如锅底,“滚,别碰老子,要不然别怪老子刀下不留人。”
凤浅气黑了脸,砸了她的东西,还有理了?
拿了头往他身上顶,“你杀,你杀,杀啊,姑奶奶死了,也不用再受你们的这些鸟气。”
她耍泼,玉玄反而不知所措,用力摔开她的手,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去了。
一亿三千金啊。
凤浅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抓回来,不给钱就把他奸上千百遍。
嗷,她奸不了他。
飞了一亿三千金,不能再飞了另一个一亿金。
“还我一亿金,如果不还的话,你那一亿五千金,我也不还了。”攥着惜惜不放,一副你不给钱,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架式。
“放手。”惜惜嫌恶地看着被凤浅攥着的衣袖,象看一坨屎。
嫌脏?
凤浅把手心上的汗全往他身上抹。
恶心死你。
惜惜打了个干呕,丢了一样东西出来,“拿去,这玩意花十亿金都买不到。”
十亿金?
凤浅立刻扭头看去。
地上躺着块灰不溜秋的牌子,怎么看都不是值钱的东西。
“什么破玩意,也敢拿出来骗人。”凤浅抹完手,又把头蹭了过去,在他胸口上擦额头上的汗。
惜惜惨白着脸,手捂了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是于家小拍卖场的通行牌,你当我稀罕给你。”
惜惜挣扎着去拾地上的牌子,他巴不得她不要。
凤浅突然用力把惜惜往旁边一推,把那块牌子抢到手上,望着那毫不起眼的牌子,两眼放了光。
她进了几次拍卖场,当然听说过于家的小拍卖场。
同样也知道,只有于家小拍卖场才能有更大的机率弄到高阶的药引。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么神秘又权威的拍卖场的通行牌,居然会是这么不起眼的东西。
“该不会是假的吧?”
凤浅那一推之力极大,惜惜后背撞在花格架的棱角上,痛得眼泪都差点飚了出来。
顾不上后背的痛,扯着衣袖闻了闻,又牵起胸前衣襟闻了闻。
凤浅的汗液并不臭,还有淡淡的幽香。
但他替意识得就觉得恶心,忍了好几下,才没当场吐出来。
见凤浅怀疑那牌子,哼了一声,伸手要去抢她手中牌子。
“不相信就还我。”这么宝贝的东西,他才不想给她。
凤浅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到手的东西,怎么能再还他?
“如果是真的,这些钱就不要你还了。”
惜惜冷着脸起身,后背痛得一抽抽,恨不得一脚把脚边的凤浅踹开。
瞟了一眼被她的手抹过的袖子,又看看还留了几点她的汗迹的胸口,小脸铁青,一跺脚快步离去。
再不尽快回房好好洗个澡,他恐怕会三天吃不下饭。
出了门口,见云末静立在门边,嘴角噙着三分笑。
看样子,屋里的那场闹剧,他看得看欢乐。
惜惜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停了下来,“愿赌服输,小拍卖场的通行牌给她了,我们两不相欠。”
凤浅在屋里听见惜惜的话,怔了一下,看向手中牌子。
又看向止烨,“真是小拍卖场的通行牌?”
“是真的。”止烨扬眉。
“惜惜和别人打赌,输了给我这个?”
“嗯。”
“惜惜输了?”
“好像是。”止烨干咳了一声。
“靠,惜惜你这个奸商,还我一亿金。”凤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拿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抵了她一亿金,太奸诈了。
“你给我站住。”凤浅爬起来往门口追。
止烨横了只手臂过来,勾了凤浅的脖子,把凤浅勾了过去,“别追了,你算不过他的。”
“一亿金啊,我就白让他诈骗了不成?”
止烨轻咳了一声,“其实也算不上诈骗。”
“怎么算不上了?”
“是你自己说这牌子如果是真的,那一亿就不用他给了。那钱等于是你赠给他的。”
凤浅悔得搔肠子,眼角睨向止烨,“该不会是你们串通起来诓我的吧?”
“我诓你做什么?”
“他赌输了,要给这牌子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故意砸了我的古董,让我也快活。”
“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会说这么一句?”
“我不就随口一说吗?”凤浅泄了气,看着一地的古董碎片,肉痛,“他们抽了什么疯啊,跑到我这里来打架?”
止烨丢了本书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