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5 字数:5376
“也不可以。”
阁老脸色微微一变,传说诏王霸道,竟霸道成这样。
“既然这样,老夫冒犯,今天有追兵骚扰,改日老夫请自去向诏王赔罪。”
“来了,还想走?”
“你什么意思?”
阁老的话刚出口,突然见对方的手掌从斗篷里伸出,向他的脸拍来,快地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心里一冷,以为自己必死。
肩膀上猛地一痛。
他看见诏王手里拿着个面具,面具上带着血迹。
脸上被风吹得一阵一阵的凉。
他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被他揭去,他直接用这面具敲碎了他的肩骨。
稍微动一下,就能感觉到碎骨刺穿皮肉。
这骨头已经碎得不能再接,只一招,他的手臂就被诏王废去。
诏王比传说中更加恐怖。
他痛得眼前发黑,冷汗不住从额头滚下,被风一吹,冷得刺骨。
诏王抓着面具的手,突然一用力,那面具顿时四分五裂,成了碎渣,“今天我不杀你,不过你得带个话回魂殿。”
“什么话?”阁老忍着痛。
“以后如果再假扮我的模样在外头走动,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杀无赦。”
阁老不认为诏王的地宫有能力和魂殿对抗,但他的命现在捏在对方手中,不敢表示出半点不屑。
“老夫一定把话带到。”
“滚。”诏王拍去手上残渣,手一扬,凌空把阁老拂了出去,远远跌在地上。
阁老蹒跚爬起,抱着胳膊逃走。
羽乔膝盖一弯,跪在地上,“诏王,宝珠……”
诏王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你自己滚回红苑。”
羽乔不回去,他就此被抹上盗取宝珠的污名。
他固然不在意世人怎么看他,但凤浅……
诏王轻抿了唇。
继而苦笑了一下。
他是不该在意任何人的,包括她。
但他却因为她,不知不觉得偏离了自己原本的航线。
漫吸了口气。
凤浅,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羽乔的脸刹时间惨白无色。
盗取宝珠,是死罪。
他是让她回去送死啊。
羽乔大眼里慢慢凝上了泪。
“那人不过是魂殿的一个小卒,太子竟在他面前露了真身,为什么?”
“跟你没关系。”
“是怕魂殿的人找凤浅麻烦,所以亲自出现,伤了那人,把魂殿的敌意吸引到自己身上,是吗?”
“你有功夫在这里磨嘴皮子,倒不如想想,怎么过这一关,保住性命。”
诏王连眼角都不瞟她一眼,慢慢走开,斗篷宽大的下摆轻轻拖过地面,看似不紧不慢,却转眼间就失去人影。
看着诏王转身离开的背影,无力地起身,把药粉撒在身上,盖去追踪粉的味道,从另一条路绕回红苑。
皇甫天佑蹲着身子,查看地上的脚印,“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薛子莫点头,“这女的应该就是羽乔,另一个是诏王,还有一个是谁?”
凤浅蹲下身,拾起地上面具的碎渣,仔细地看,“不是诏王。”
皇甫天佑看了凤浅一眼,也顺手拾起一块木碎看了看,再看凤浅时,眼里多了几分惊讶。
点头认同,“救走羽乔的不是诏王,不过这个人确实遇见了诏王,或许应该说是诏王拦截了他。”
“何以见得?”薛子莫不明白。
皇甫天佑看见这些面具碎渣,已经猜到之前用碎木片暗中袭击羽乔的人是谁了。
意味深长地看了凤浅一眼,把碎渣放到薛子莫手中。
“捏碎面具的人的手法,和刚才潜伏地门外的那人的手法一样。”
“既然跟潜伏在门外的那个人一样,为什么说不是诏王?”
“诏王潜伏在门外,而救羽乔的人却是从窗口进来的。”
“也或许是一伙的。”
凤浅松嘘了口气,心情好了起来,“如果是一伙的,他干嘛要伤这人?”
薛子莫脸皮红了一下,他一个大男人,想问题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皇甫天佑笑了一下,凤浅上辈子吃了就是破案抓贼的饭,而薛子莫吃的是行军打仗的饭。
第159章 我给你温暖
第159章我给你温暖
比破案,他能强过凤浅,才叫奇怪。
不过这话,只是心里说说。
说出来就太伤薛子莫的面子。
凤浅丢掉木碎,“回红苑。”
“还回去干嘛?”薛子莫有些迷惑,东西已经找到了,人跑了,回去还有什么用?
“抓羽乔。”皇甫天佑代凤浅回答。
凤浅瞥了他一眼,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羽乔不是跑了?”薛子莫更迷惑了,羽乔把追踪散弄没了,完全可以远走高飞,还会回红苑?
“诏王一定是见被人误会,才出头为自己洗清白。”凤浅其实想不明白,那家伙什么时候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了。
“郡主说笑吧?”薛子莫好笑,“诏王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就算别人给他再加一背的人命案,他都不会理会。
皇甫天佑和薛子莫想法一样,但他知道凤浅不是一个随便猜测的人。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去看看无妨。”
回到红苑,意外地发现,羽乔竟换了一身正装,抱着琵琶,坐在窗边独自弹唱。
薛子莫摸了下头,“真是邪门了。”
“我想和她单独谈谈。”凤浅拦下想往里走的皇甫天佑和薛子莫。
皇甫天佑略为迟疑。
“她不会再伤害我。”
羽乔已经摆脱追踪,如果想逃,根本不用再回来。
既然回来了,就说明她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但这个理由绝对不是杀她。
因为,羽乔如果要杀她,绝不会等在这里,而是潜伏地暗得寻机会刺杀。
皇甫天佑同样知道这个道理,轻点了下头,不再跟进去。
薛子莫见太子都停下了,自然不会擅自作主张,硬往里面闯。
凤浅把千巧和一二三四都留在了门外,一个人迈进屋。
羽乔抬头起来,“我真不知道你是太过于自以为是,还是真的那么会计算人心。”
“怎么样都好,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凤浅走到桌边坐下,“你现在可以拿下我,再威胁皇甫天佑放你离开。”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羽乔半点也看不懂面前的少女,她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神经紧张。
“我说,我想放你走。”
“你有什么企图?”
羽乔不相信凤浅有这么好的心,会放她走,除非凤浅另有目的。
她在没弄明白凤浅的目的前,绝不敢乱动,再次落进凤浅的圈套。
“我想给诏王添堵。”诏王把羽乔送给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偏不领他这个情。
自己找着小三小四,还来各种欺负她,真当她好欺负?
“你说什么?”羽乔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说诏王非你家小姐不娶吗?”
“当然。”
“如果你家小姐知道他把你送给我,会怎么样?”
羽乔轻咬了唇,她就算死在这里,小姐同样会知道。
“你死了,你家小姐就算表面不说,心里也难免会埋怨他,是吗?”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不足以让主子挂心。”
“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总是会不舒服的,我放你走,他们之间自然也就会少些怨积,自然会和和美羡。”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
谁不想活?
能活命对羽乔是最大的诱惑,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我什么?”
“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你逃走。”
羽乔犹豫不定。
没有人不想活命,但这么走了,诏王那里怎么交待?
“你回来,不过是想明证,盗取定珠的事,不是诏王做的,你回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你是死是活,他已经不在乎。”
凤浅的话象尖刀刺进羽乔的心脏。
她做这么多,就是想能让诏王感觉到她的存在。
可是她这么死了,真的什么也不是。
这么死了,不值得。
把牙一咬,飞快地擒住凤浅。
凤浅丝毫不反抗。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羽乔看着凤浅这张淡定的面孔,心里就来气。
“你不敢。”凤浅语气淡淡地,如果不是吃准了羽乔不敢动她,她也不会单独来见她,突然提高声量,“你放开我。”
门外皇甫天佑和薛子莫听见声音,吃了一惊,一脚踹开门。
羽乔手掐着凤浅的脖子站在窗边,冷看向皇甫天佑,“把你下面的人撤走,要不然,我杀了她。”
薛子莫急叫道:“羽乔,你赶紧放了郡主,要不然……”
“我落到你们手中,也是一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羽乔的卡着凤浅的手紧了紧,“我现在死,和被砍头,都是死,没什么区别,我杀了她,多个垫被,死的也没那么冤枉。”
皇甫天佑微皱了皱眉,羽乔肯回来,就存了死心,按理不该这样。
他疑惑地看向凤浅,凤浅一副怕死的样子,皇甫天嘴角微微一抽。
凤浅这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按下薛子莫,“让下面的人撤开。”
薛子莫虽然不愿就这么放了羽乔,但他不敢拿凤浅的命来赌,只得出去发号施令。
没一会儿功夫,下面潜伏的人全部撤去。
羽乔把凤浅往皇甫天佑一推,从窗口跳了出去。
皇甫天佑一把接住凤浅,喝住想要追赶羽乔的官兵,低头向怀里玉人看去。
只见凤浅眼角噙了丝恶趣的笑意。
脸一沉,低声问,“你又在闹哪样?”
凤浅从他怀里爬起来。
皇甫天佑手臂一紧,反把她抱紧,“说,你放走羽乔,是想做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羽乔为什么要回来?”
“自然是为了诏王。”
“她为什么会为诏王死?”
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死,要么就是有很重要的人被对方控制,要么就是爱对方爱到极点。
虽然羽乔口口声声说为她家小姐,但凤浅却能感觉得到,羽乔不是为了她家小姐。
那么剩下的原因就只有后面一种。
“忠心?”皇甫天佑一生在战场上,身边全是铁血男儿,哪有凤浅那些弯弯小心眼。
凤浅白了他一眼,还以为跟他能心意相通,看来也未必。
“那你说是什么?”
“她喜欢诏王。”
“那又怎么样?”皇甫天佑觉得一个女人喜欢一个可以不顾她生死的男人,是蠢。
“那就放她回去缠着诏王啊。”
“凤浅,你没病吧?”皇甫天佑伸手去摸凤浅额头。
“跟你这种人,说不明白。”凤浅打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嫉妒,在感情面前,没有不自私的。
羽乔经过这件事,心里会更不平衡。
回去后,再看着诏王和她家小姐恩恩爱爱,不恨都难。
女人恨上一个人啊,就会想方设法给对方使绊子。
小郎让她不痛快,他也别想过得舒服。
心里默念一句,凤浅啊凤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了?
凤浅正有些得意,突然听见皇甫天佑阴森森地声音传来,“凤浅。”
“啊?太子叫我?”
皇甫天佑的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你和诏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他绑架我一回,敲诈了我一亿金,外加未必知的五千金,难道我不该他添点堵?”
“就这么简单?”皇甫天佑不信。
“有人敲诈了你一亿五千金,你生不生气?”
“自然生气的。”
第160章 别逼我
第160章别逼我
“生气了,会不会想办法把仇报回来。”
“这就对了。”
“可是这跟羽乔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什么最毁人不?”
“什么?”
“三角恋。”
“这年代可以三妻四妾。”
“那就宅斗,个个都是厉害角,斗得后院鸡飞狗跳,闹得他吃不好,睡不好,神经衰弱。”
“凤浅,你能再幼稚些不?”皇甫天佑揉了揉额角,“男人根本不在乎那些女人怎么斗,那些女人越是斗得厉害,对他越好。”
“错错错。”凤浅竖起一根手指,“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