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5 字数:5276
这奸夫背后不敢斩,只好给玉洁公主招为替补驸马,生下女儿秀莲。
不管是不是皇帝给玉洁公主招的亲,但结果就是顶着贞洁牌坊的贞洁妇人二嫁,还给后面的男人生了女儿。
那块贞洁牌坊在众人看来,就特别碍眼。
凤国良记恨兄长靖南王,本来就被北皇不喜欢。
现在又惹出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
皇上恨得咬牙,以发展外疆为名,把这位表姐夫支了出去。
公主随夫,自然也就远离了京城,京里看不见二人的影子,那些流言非语才算平息下来。
表面上是升官,实际上是‘流放’的夫妻二人。
现在凤国良死了,还是犯了重罪死的,虽然北皇不追究,但不表示皇帝不介意。
官场之中一直是捧高踩低。
凤国良一死,地方权贵就对凤国良一家子各种敲诈挤兑。
玉洁公主只能拿钱出来各处打点。
但只出不进,哪经得起各方敲诈。
没多少时间,门户就落寞得不成样子。
玉洁公主实在撑不下去,写了书信向老太太求助。
老太太心疼二儿子的死,让靖南王去求皇上,让凤国良的妻儿进京。
靖南王虽然恼弟弟不争气,但凤国良的儿女终究是凤家的人,也就依着老太太,去求北皇。
北皇当年虽然恼玉洁公主的所做所为。
但玉洁公主终究是他至亲的表姐,答应玉洁公主回京。
玉洁公主乘此机会,撇下了凤国良的妾室通房,以及妾室们生的儿女。
只带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以给老太太祝寿为名,搬回帝都。
老太太命人在府里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给玉洁公主母女居住。
来给老太太祝寿的除了玉洁公主母亲,还有老太太的女儿青萍。
青萍嫁的是靖南王的副将张彪。
有一次大战,靖南王大军失陷,张彪为了保帅,穿上靖南王的战盔冒充靖南王突围,让易装的靖南王寻机逃走。
结果张彪被敌方乱箭射死。
而家中的青萍刚生下女儿,老太太得知后心疼死了这个女儿,忙差人将青萍母女接到府中。
张彪用自己的性命换了靖南王的性命,靖南王对张彪感恩,对姐姐母女却是有愧,对住进自己府中的青萍母女自然是极好,对玉珠更是视如己出。
玉珠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靖南王自是有求必应。
这样一来,却将玉珠养成了极骄纵霸道的性子。
靖南王妃觉得不妥,但张彪于丈夫有救命之恩,她寻思着等玉珠出嫁的时候,为她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这样也算还了张彪一些人情。
既然是早晚要嫁出去的姑娘,也就没必要太过苛刻,省得落下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所以只要玉珠不闹出什么大事,也睁只眼,闭只眼,不加理会。
半年前青萍的母亲说想念女儿,才把青萍母女接了回去。
老太太寿辰,她们母女二人自然免不了到府上给老太太贺寿。
凤浅在去老太太屋里的路上,听千巧介绍完这些人。
千巧有些愤愤不平,“老太太的那些孙女外孙女,个个都是宝贝的,独郡主是个不待见的。”
凤浅不以为然地笑笑。
老太太看见凤浅进门,脸色顿时难看了三分。
凤浅上前行礼请安。
老太太倒没为难她,神色间虽然有些冷淡,却也说了些暖心话,让她多回靖南王府,毕竟这才是她的家。
凤浅应付了两句,就到一边坐下。
府中家眷一个接一个地奉承老夫人。
这个说老夫人去斋戒了一阵子,身子越发的硬朗。
那个说老夫人不在府里,大伙都象没了主心骨,夜夜地盼着老太太快些回来等等。
无论是真心,还是虚情,凤浅都说不来这些肉麻话,闲坐在那里百无聊赖。
老太太冷眼看着,更觉得凤浅不懂事,看她自然又不顺眼了几分。
凤浅好不容易熬到那些人请完安,以为可以走了。
老夫人却向凤浅看来,“听说你收着一个面具?”
凤浅心想,事来了。
面上不露声色,道:“是收着一个。”
那时凤浅和凤锦打架,被皇甫天佑看见。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皇甫天佑身上,认为凤浅和凤锦在皇甫天佑面前丢了脸。
但皇甫天佑好象没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那件事,自然慢慢被老太太淡忘了。
而被凤锦拿出来生事的面具也就成了重点。
第111章 珍惜
第111章珍惜
凤浅收着那个面具的事,没必要瞒,也瞒不住。
“那死人的东西,还收着做什么,也不嫌晦气,乘早处理了。”老太太也不绕弯子。
凤浅装作讶然道:“那面具是我娘六岁时送我的,难道是死人的东西?”
老太太怔了一下,“你娘送你的?”
凤浅道:“我隐约记得带我的老妪说是我娘留给我的,所以才格外珍惜。”
老太太盯着凤浅看了半晌,看不出名堂,以为真的是她多了心。
凤浅既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当然不会记得这面具是小郎的。
正有些半信半疑。
听外头丫头道:“云公子来了。”
老太太略显疲惫的眼,立刻有了神彩,“快叫他进来。”
云末缓步进来,目不斜视,但与凤浅肩膀一错时,眼角余光却见她神色自若,没有受委屈的模样,松了口气,直到老太太榻前三步外,才道:“云末给老夫人请安。”
老太太眉开眼笑,可见是极喜欢他的。
“听说无颜还在京城?”
凤浅眼皮跳了一下。
云末答了声,“是。”
“坐得腰都直了,走,陪我老太太走走。”老太太起身。
“是。”云末上前扶了老太太。
凤浅扁嘴,马屁精。
云末眼角余光看见凤浅不爽的眼神,眼角微微一挑,闪过一抹不让人察觉的浅笑。
老太太又吩咐道:“都散了吧。”只带了四个大丫头,迈出屋去。
凤浅立刻起身,一溜烟地跑了。
第三天,凤浅在屋里坐得久了,实在有些烦闷,就到院子里随意走走。
路过一株海棠,见一个人依坐在海棠下的青石上,他面如桃花,唇红如朱,细长的眉眼像是描绘出来的,手托着腮正思考着什么。
他听见脚步声,抬眼起来,眸子如凝了一汪秋水,他身后海棠顿时失了颜色。
然凤浅看清这张脸,惊得险些叫出来,“无颜。”
她的惊容落在他的眼里,他嘴角轻扬,眼里却渐渐化开一抹媚然戏笑,柔婉地声音故意拖长,唤了声,“郡主。”
凤浅只是一惊之后,就想到前天老太太向云末的问话。
他出现在这里,一定和前天老太太见云末有关。
凤浅向他略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便仍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她转眼就恢复镇定,反而让无颜有些意外。
无颜略为沉思,三步并两步地向她追上去,“那日你走后,我想你得厉害,真后悔那样对你,你还在恼我?”
他凝视着凤浅,秋水般的眸子极是诱人。
凤浅如果是贪恋男色,被灌几句蜜汤就昏头转向的女子。
见了他这模样,再听他这软软的话,或许就把那天的事给抹了。
但她在现代生活过二十余年,两世的年龄加起来可以做他的娘。
对这样的万精油客套话实在不感冒,撇了撇嘴,低声道:“你居然还敢留在京城。”
无颜顺手拉过身边花枝,闻了闻上头花香,笑比花娇,道:“我为什么不敢?”
“你……”
这人可是刺杀太子的杀手之一,她知道他的身份,没有揭发,就有包庇和合污的嫌疑。
如果传出去,整个靖南王府外加长乐府都脱不了关系。
隔墙有耳,有些话绝不能随意出口,凤浅见前头有下人走动,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别再跟着我。”
无颜笑笑,当真停了下来,柔软开口,“晚些,在这府里搭戏台子,郡主可一定要来看。”
凤浅可没忘了他对她做下的恶行,冷道:“我不喜欢听戏。”
无颜又笑,“不喜欢听戏,来看看无颜也好。郡主以前不是很喜欢看无颜的。”
“那是以前,现在鬼才喜欢看你。”凤浅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止烨迎面走来,见凤浅面如锅底,皱了皱眉,对无颜道:“你又去惹她做什么?”
无颜一撩耳边随意散掉的长发,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止烨跟上凤浅,“他平日不是那样,那日只是想……”
凤浅愤怒转头,“只是想封我的口。”
她对那日的事不提,他们还搭梯上梁了。
无颜确实是这个目的,被她直接说出来,止烨反而没了话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好一段路,凤浅都听不见身后人再有说话,反而觉得奇怪,停了下来,转身,见他低着头,一声不出,眼里却噙了三分笑,奇道:“你笑什么?”
“笑你憋了这么多天,终究是发作出来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真把凤浅气炸了,这就算发作了?
他也太小看了她的火力。
“他来府里演他的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叫他滚远点,别在我眼皮下晃。要不然,晃得我烦了,就别怪我说出不该说的。”
止烨又笑,“你心里不舒服,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不跟他计较。”
凤浅冷笑,还真想狠狠地打他几鞭子泄气,“怎么感觉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
止烨怔了一下,“有点什么?”
凤浅道:“你们谁攻谁受?”
无颜长得比女人还美,男人爱上他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止烨这么维护无颜,再说,他一天到晚泡在‘花满楼’。
她不能不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之情。
止烨不解,“什么谁攻谁受?”
凤浅咳了一声,解释说,“就是谁上谁下……还不懂?谁压谁,总懂了吧?”
止烨好气又好笑,捏了凤浅的下巴,把她的脸抬高来,仔细地看。
“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之前非要我和玉玄那啥,现在又怀疑我跟无颜……”
凤浅望天,有没有问题,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你不恼他了?”止烨见她脸色好了些。
“我不恼你,不表示不恼他。”凤浅哼了一声。
止烨抬头见云末缓步走来,‘嘿嘿’一笑,放开凤浅,闪身从岔道离去,快如闪电。
凤浅望着止烨消失的方向‘啧啧’两声,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云末看见凤浅,停下等她。
等凤浅从身边走过,才落后她半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凤锦领着几个丫头嘻嘻哈哈地朝这边走来。
看见一前一后走着的凤浅和云末,脸一沉,笑声嘎然而止。
凤浅眉头不可察觉地微微一蹙,眼角轻瞟了眼走在后头的云末。
凤锦指了在花间飞舞的彩蝶,对云末道:“云末,帮我捉只彩蝶。”
凤浅冷哼,捉吧捉吧,把满院子的彩蝶都捉了才好。
云末无动于衷,道:“云末事务在身。”
凤锦噎住,陪凤浅逛园子也叫事务?
凤锦身后的老妈子见她碰了个钉子,怕凤锦下不了台,忙捉了手边一只彩蝶,讨好地凑了过去,“郡主,老奴捉了一只。”
凤锦大怒,一巴掌把老妈子手中彩蝶拍落在地,踩得稀烂。
凤浅对凤锦地作为很反感,返身回走。
云末也视若无睹地去了。
等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凤浅猛地转身。
她动作太急,如果不是云末及时退开,凤浅能一脑门撞上他的鼻子。
凤浅对险情无知无觉,笑嘻嘻道:“你对凤锦冷淡是假装出来的,是么?”
云末云淡风轻地道:“郡主是想说,既然云末和凤锦郡主情投意合,那么郡主就可以开恩放云末出府,让云末与凤锦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么?”
“你不是急着出府,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凤浅看着凤锦肆无忌惮地与云末亲近,一肚子的闷气。
云末静静地看着凤浅,过了一会儿,忽地一笑,“吃醋了?”
凤浅从来没意识到什么是吃醋,被云末一说,还真象那么回来。
脸刷地一下红了,轻咳了一声,“你想多了,我有什么醋可吃?只不过怕你当真对凤锦有意,又碍着现在的身份……”
云末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