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4 字数:5255
“我们跟你们一起在衙门?”
“是,衙门为了讨好你们,对我们滥用私刑。”那人理直气壮,衙门那么多人看见,凤浅还能抵赖?
“可是凤浅好好地在客栈里,怎么串通衙门对你们滥用私刑?”
“她根本不在客栈里。我们的人一直守着的,根本没看见她回来。”
“你们来这里也不过这一会儿功夫,凭什么说凤浅出去过?又凭什么说凤浅不在客栈?”
“我们的人看见她和你从后门出去,去了‘第一家’……”
“你们在跟踪凤浅?”止烨的眉慢慢扬了起来。
凤锦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暗骂了声蠢才。
凤浅昨晚被人刺杀,现在这些人又跟踪凤浅,很容易让人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薛子莫是凤浅这里出行的护送官,昨晚凤浅遇刺,刺杀失败后,被他们抓住的杀手全部服毒自杀,没留下一点线索。
薛子莫正为这事烦恼,听说他们跟踪凤浅,哪里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当即喝道:“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
客栈外面的那个乞丐见事情不妙,准备开溜,突然腿上一痛,竟弹来的一块小石子封住穴道,动弹不了。
薛子莫的手下一拥而上,把那些人按住。
一句话,毁了凤锦的全盘计划,凤锦恨得咬牙。
后悔用了这么个办事不成,败事有余的蠢货。
这些人虽然和昨晚刺杀凤浅没有关系,但如果被揭出这件事由她指使,别说在姨娘和太子那边交不了差,就是父亲也不会放过她。
“薛将军,这些人,你不能带走。”
“哦?”
薛子莫本来就怀疑此事和凤锦有关,但碍着靖南王的面子,不好当众撕破脸皮。
凤锦百般阻挠,薛子莫有些不悦。
“这些人公然抵毁我妹妹的名誉,居心叵测,得交给我母亲查明真相,再做处置。”
秀珠夫妇本以为只是两姐妹间的是非。
反正凤浅名声就不好,而且凤浅做事从来随心所欲,从来不在意名声。
大婚上还能偷男人,早成了世人的笑柄。
他们帮着凤锦再给凤浅再抹黑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刚闹一闹,就挨了一顿板子。
现在居然又招惹到这么一个将军。
看得出薛子莫对他们存着敌意,如果落在薛子莫手上,恐怕生死难料。
靖南王妃又是凤锦的亲娘,他们见凤锦跟薛子莫抢人,大喜,“郡主,我们真是冤枉的,我们愿去王妃那里,把事情说明白,请王妃查明真相,为小民做主。”
凤浅拉开窗帘,趴在窗台上,“这样的事,你们也敢编造出来,胆子当真不小。”
薛子莫忙向凤浅行了一礼,“郡主。”
凤浅轻点了下头。
秀珠见凤浅居然出现客栈,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凤浅住在二楼,楼下的人完全可以看清凤浅的相貌。
这些人虽然没有见过凤浅,但凤浅的美名和恶名是同时远扬的,除了凤浅,他们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绝色的容颜。
再说薛子莫斗大的一个将军,叫她郡主,难道还能有假?
秀珠他们口口声声说凤浅不在客栈,现在她在客栈里露脸,秀珠他们失言在前,已经让人们认为他们心怀不轨,而现在凤浅又出现在客栈,更让人觉得凤浅是被裁脏陷害的。
这一仗凤锦已经败了,她只想设法抽身自保。
只要凤浅不在,凤锦完全可以迫薛子莫看在靖南王的面子上让步。
所以得知凤浅不在客栈,也不多慌乱。
这时凤浅突然出现,又把她的计划打乱,又急又气。
但在众人面前,与凤浅硬碰硬,自己同样讨不到好,只得装出可亲的模样,“妹妹放心,我绝不让这些贱民抵毁妹妹。”
止烨‘哧’地一声低笑。
这声极轻的笑,落在众人耳中,就象是对凤锦的话的否认,以及嘲讽。
凤锦大怒,强压怒气,“你笑什么?”
止烨手中把玩着一颗小石子,“没什么。”
凤锦哼了一声,“听说妹妹昨晚受了惊,这件事就别再费神了,交给母亲就好。”
第61章 暗棋
第61章暗棋
“这件事就不劳烦王妃了。”凤浅冷睨了她一眼,“薛将军,把这些人交你了,这些人仗的是谁的势,是什么目的,务必要查清楚。”
“是,郡主。”薛子莫领命。
“妹妹。”凤锦急了。
“这件事与姐姐无关,姐姐就不必再插手。”
凤锦的脸瞬间白了。
凤浅直觉这件事,就是凤锦指使的。
她恨不得立刻扒了凤锦虚伪的脸嘴。
但她手上现在没有证据,这几个人又绝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把凤锦供出来。
而他们又不能当街逼供。
这件事只有由明转暗,等拿到证据再做处置。
看着薛子莫带着人走开,看向止烨,后者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不禁相视一笑。
凤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可以和春宫男心意相通。
“既然睡醒了,要不要与在下花前月下恩爱缠绵,打发这难眠长夜?”止烨难得正经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吊儿郎当。
凤浅翻了个白眼,狗改不了吃屎,‘呼啦’一下拉上窗帘。
在窗帘合拢的一瞬间,凤浅看见人群外站着两个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正是牡丹和她的那个嬷嬷。
窗帘快速合拢,但仅这一瞬间,她们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彼此的敌意。
凤浅离开窗台,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把离开长乐府后的事串在一起想了一遍,眉头微微一皱,开门出去。
秀珠夫妻以及那个乞丐被关在客栈的柴房,由好几个人看守。
那几个人都是挑出来的好手。
凤浅站在隐蔽处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正打算离开,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落地声。
凤浅做了好些年的刑警,一直站在最危险的岗位。
凭着直觉加经验,有不属于客栈的外来人潜入。
她忙蹲下身,缩在放在角落的一块大石磨后面,不让自己露出一点身形。
刚刚躲好,就看见一粒小石子落在身边不远处。
石子滚动的‘嘀嗒’声在黑夜里特别刺耳。
“谁在那里?”守卫冲这边望来。
守卫连问了两声,都没得到回答。
另一个人道:“看看去。”
凤浅清晰地感觉到黑暗中隐藏着一股危险的力量,她很想叫护卫不要过来,但她离那隐形的危险更近,她只要一出声,就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看着护卫一步步靠近,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只能赌一把。
凤浅拨下头钗,把金柄放到月光照得到的地方,正想转动金钗,用反射光提醒护卫,一支飞镖突然黑暗中射出,又快又准地刺穿护卫的咽喉。
护卫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仰天倒下。
凤浅倒抽了口冷气,忙把金钗柄握住,悄悄地挪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剩下的护卫察觉有异,分一半向这边跑来。
对面树上飘下六个鬼影一样的人,握着转轮向护卫砍杀过去。
“有刺……”护卫还没能叫出,就被飞轮割破喉咙。
那六个鬼影却如闪电,只眨眼功夫,就把那几个护卫尽数砍杀。
凤浅面色慢慢凝重,“倭人。”
如果被他们发现,她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杀死了护卫,其中两个削开门锁,进了屋,另外四个仔细地搜索四周。
其中两个向凤浅所在方向搜来,只要走近,无论如何,凤浅也藏不住。
突然一只手伸来捂住她的嘴,紧接着腰上一紧,被人往旁边拉去。
凤浅吓得魂飞魄散,没来得急反应,已经被人拽进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一扇门。
门无声地关闭。
凤浅这才反应过来挣扎,却被对方强壮的手臂牢牢箍住,推向门边墙壁,高大的身体紧跟着压了下来,把她抵在墙壁上,捂着她的嘴的手丝毫没有放开。
门外是杀手,而屋里又不知道是什么人。
凤浅的心紧张得快跳出胸口,紧盯着黑暗中对方的朦胧影子。
他偏着头听着外头动静。
凤浅感觉到他对她没有敌意,渐渐放松下来,也把耳边轻贴上门板。
揽在她腰间的手抽出来,轻抚上她的脸。
凤浅陡然一惊,又不敢出声惊动外面的杀手。
一颗心七上八下,堵在了嗓子眼上。
那人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滑过她的面颊,令她所有的汗毛竖起,又苦于叫不出声来,而身体又被对方完全束缚,动弹不得半分,这个男人强大的让她第一次感到恐惧。
来人感到身下紧绷着的身体轻轻颤抖,胸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挤压着他的胸,低声轻笑,“害怕?”
凤浅老实地点点头,这声音十分耳熟,但她此时完全被恐惧占据,完全不能思考。
看着他的头慢慢向他伏低,越来越近,微热的鼻息扫过她耳边的秀发,阵阵麻痒,紧张得眼见便要窒息过去。
对方没再有下一步动作,用在她久远的记忆里出现过的声音低声说,“你欠我一夜。”
她脑中‘嗡’地一下成了空白,抬头看向黑暗中的他。
在慢慢适应了这份黑暗后,隐约分辩出他脸部与五官的轮廓,是他……
随即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欠我一夜。”他重复。
凤浅胸口闷涨,仿佛在窒息过去。
愣愣地看着他在黑暗中仍闪着光亮的眸子,甚至不知道捂在嘴上的手什么时候已经放开。
“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唇扫过她面颊肌肤停在她的唇上方,他没有碰到她脸上任何一点肌肤,却让她无法忽视这仿佛比肌肤相亲更为诱人的暧昧。
恐惧淡去,被另一种情愫所代替,心跳反而有增无减,哪里敢回答他的问题。
“要我帮你恢复记忆吗?”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
她的脸象瞬间被点燃,火辣辣的烫,仍是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他轻笑,“原来没忘,你可以在,我为什么不能?”
凤浅无语以对,是啊,她可能在这里,他又为什么不可能在。
“你欠我的一夜,什么时候还?”
“呃……你……”她的确欠了他一夜。
“要不,现在就还了我那一夜,嗯?”
他的唇极轻的厮磨着她的唇瓣,大手顺着她的工作服下摆抚上她纤柔的腰,令她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稍稍一动会触及他更多的肌肤。
他们的声音极低,低到绝对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但仍让凤浅紧张得险些昏厥过去。
“不行,不行,这儿不行。”她惊得伸手推他,却推不动分毫,“你怎么这么重。”
月亮从云层里爬出来,月光从窗口撒进来,照亮了他半边俊朗非凡的脸容。
“皇甫天佑。”凤浅低声惊呼。
他嘴角上扬,眸子蓦然黯了下去,“是不是已经完全忘记了我本来的样子?”
一张整形后的面容与这张脸渐渐重合,凤浅艰难地吸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皇甫天佑笑了一下,轻咬了咬她娇嫩的唇瓣,给她带来轻微的痛感,“老天知道我心愿未了,让我来向你讨债。”
他在靖南王府第一眼看见她时,也惊呆了。
但他同样不敢相信会是她,暗中观察了许久,她虽然没有了以前的敏捷和身手,但一言一行,仍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最终肯定,一定是她,她一定和他一样穿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和凤浅一样是被送去训练营的孤儿。
凤浅和他一样,都特别的孤僻,不爱说话。
凤浅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简直象个小疯子。
训练营里的其他孩子,见她长得可爱,却不跟任何人来往,就会故意去欺负她。
她被欺负了,就会拼死地打回来,哪怕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站不起来,也是咬着牙,不肯服半点输。
可能都孤儿,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在她受欺负时,总帮她打。
他们俩是训练营里最小的孩子,总被打得很惨。
渐渐地,她虽然仍不会多说话,却不再排斥他坐在她身边,不介意他喝她喝过的水,吃她吃过的饭。
他们就这样在训练营长大。
在他毕业的时候,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为了那个任务,他被送去了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