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4 字数:5363
这人确实可怕,怪不得能成为所有君王顾忌,又害怕的人物。
“刺杀我的人是什么人?”
“倭人。”
凤浅抽了口气,这神算会的影响力竟大到把日本人都吸引来了。
“你抓我,该不会是为了帮倭人?”
“哪能。”
“那你抓我干嘛?”
“我想要那些铁矿。”
如果换成极品女,照着以前的成绩来看,多半是能拿神算会第一的。
所以诏王想要那些铁矿,这么做也在情在理。
但她不是极品女,虽然补习了近一个月的算数,但想拿第一,几乎是不可能。
凤浅突然想笑,诏王再聪明,还是有做无用功的时候。
“你乖乖听话,铁矿归我,三生石归你。”
“好大的口气。”感情只要她不参加神算会,他就能拿第一一样,“如果我不听话呢?”
她虽然落到他手上,如果她不配合,只要有机会叫上一声,薛子莫就能发现他们。
那么他得铁矿的算盘就得落空。
“铁矿归我,三生石同样归我。”
他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脖子,“我这么做,只不过不舍得你死。”
声音和动作都暧昧得象情人之间的亲昵。
凤浅脚底升起一股寒意,鸡皮疙瘩从脖子爬上耳根。
如果她出声暴露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以他的能耐,绝对可以先杀了她,再离开。
铁矿和三生石仍然是他的。
立刻打消和他对着干的想法,在他手臂上写道:“记住,三生石归我。”
“这样才乖。”他的唇轻轻在她耳边蹭了蹭,低笑了一声。
“乖你妹。”凤浅在肚子里骂了一声。
如果能得三生石,她何必去冒险参加那什么神算会。
“如果你拿不到三生石呢?”
“没有如果。”他声音虽然低,却霸气强横得让人不能怀疑他所说的话。
他慢慢放开凤浅的嘴,轻抚上她的眼睛,“困了,就睡会儿。”
凤浅突然觉得浓浓的睡意瞬间袭来,急急叫道:“别……”她还有话要问他。
但任她怎么努力,眼皮仍不听话地垂了下来。
他长指轻抚她的面颊,“什么也别问,就这么活下去。”
低头下去,微凉的唇,轻轻覆上她的柔嫩的唇。
凤浅被一阵挖掘声吵醒,身上暖暖地盖着诏王的黑色斗篷,靠坐在土壁上。
伸手往旁边摸了摸,空空荡荡。
人呢?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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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丢我的脸就是丢你的脸
第55章丢我的脸就是丢你的脸
凤浅正在迷惑,一道亮光从头顶照射下来,晃得她眯上了眼。
“郡主在这儿。”
凤浅手遮着眼,适应了一下,才看清上头露出来的几个脑袋。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凤浅抱着斗篷起身,看向四周,只得巴掌大的地方,哪里还有诏王的影子。
止烨从上头跳下来,看了眼她抱在身前的黑色大斗篷,视线上移落在她睡意朦胧的眼上,勾唇一笑,“居然还睡着得。”
凤浅打了个哈欠,“黑灯瞎火的,又没事可做,不睡觉干嘛。”
止烨眼里多了些暧昧不明的色彩,孤男寡女独处一夜,居然说没事可干。
揽了她的腰,抱着她跃上深坑。
薛子莫满脸怒气,上前向凤浅抱拳行礼,“末将让郡主受苦,误了行程,罪不可赦。”
“也不能怪你。”凤浅走向马车。
“郡主……”薛子莫见凤浅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欲言又止。
“还有事?”凤浅又打了个哈欠。
“神算会……”
“神算会怎么了?”
“只怕赶不上了。”薛子莫双手握拳。
“赶不上就赶不上吧。”凤浅爬上马车,打算睡回笼觉,反正诏王许她三生石,神算会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了。
“可是……”
“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有这唠叨的闲功夫,都能走一段路了。”玉玄不爽薛子莫之前盯着他看,揪到机会就给薛子莫添点堵。
薛子莫心里本不好受,被玉玄一损,更是尴尬,把牙一咬,翻身上马,“走。”
止烨和玉玄对看了一眼,一齐上了马车。
凤浅望着在车里的哼哈二将,哼哼道:“本郡主现在不需要侍寝。”
玉玄别开脸,难得没和她斗嘴。
止烨坐到凤浅身边,歪着身子,俯身下来,细看凤浅的脸,在这张脸上找不到半点被劫持的恐惧。
“你知不知道劫持你的人是谁?”
“太黑了,看不见,他也没说,所以不知道。”
“是诏王。”
凤浅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止烨,又看了看玉玄,“你怎么知道?”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
凤浅眼皮一跳,“怎么回事?”
“一刻钟前,他打开车门,大摇大摆地从车里出来,说你在马车下面,然后在所有人的眼皮下离开。”
“你是说,他刚走?”凤浅有些怔神,他竟用这样的方式离开,真是目中无人之极。
“是。”
“你们不追?”
“我们为什么要追?”
“万一我被他……”
“被他先奸后杀,然后我们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嗯。”
“哧。”玉玄斜眼瞥来,“人家诏王虽然与朝廷为敌,但好歹是地宫之主,又一表人才。就你这样,倒贴给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倒贴?他强奸她,好吧?
凤浅瞪向握拳遮了嘴偷笑的止烨,“你也这么认为?”
止烨把她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倒贴或许还是可以的……”
凤浅脸黑了,拉了被子把头蒙住,与其被这两个睁眼瞎气死,不如睡死。
睡前不忘给玉玄添点堵,“玉美人,你的腿比脸还好看,我喜欢。”
“谁……谁要你喜欢。”玉玄身子一僵,扑到车厢一角,开始翻包裹找裤子。
止烨把被子揭起一角,“丫头,你不会是魔镜吧?”
凤浅哼哼,只要能让玉玄不爽,魔镜就魔镜吧。
“老子是男人。”玉玄被人当成魔镜对象,怒不可遏。
薛子莫连行军的速度都拿出来了,紧赶慢赶,到了樟州仍是晚了。
神算会已经结束。
玉玄幸灾乐祸,“幸好已经完了,要不然,就凭小妖精现在这水平,还不把脸丢到佬佬家去。”
凤浅在脸上摸了一把,“原来我的脸就是你的脸,那我以后没事就丢你的脸玩。”
玉玄黑着脸瞪了凤浅好一会儿,把头一扭,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她说话。
止烨手臂搭上凤浅的肩膀,把她揽到自己身边,“丢我的脸玩吧,我不介意。”
凤浅眼角一抽,扒开他的手,“春宫男还有脸?”
薛子莫护送凤浅出事,耽搁神算会,回去难向皇上和太子交差,心情极差,却也被这三个活宝弄得笑了。
凤浅言语无忌,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淫荡粗俗,反而觉得她这样很好。
她侍郎与她相处的方式更是奇怪,没有半点主奴的味道,彼此平等。
象是谁也不待见谁,争争吵吵,谁也不让谁,倒象是村民家的孩童。
与传言中的凤浅天地之别。
薛子莫突然间有些明白太子说的话。
她这样的心性真是难以琢磨。
按理错过了神算会,最不开心的应该是凤浅。
可是凤浅竟毫不关心。
薛子莫分辩不出凤浅是怎么想,只好自己派人去打听,得知拿第一的竟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无名小卒。
那人一离开神算会,他的人连着所得的矿石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子莫握拳咬牙,“诏王,一定是诏王干的。”
“薛将军自求多福。”玉玄落石下井,拍拍薛子莫的肩膀,向客栈走去。
凤浅赶了这许久的路,不可能直接回去,只能在樟州住一晚。
薛子莫代皇甫天佑揽下美婵的破事,让凤浅很不爽,能让薛子莫回去挨顿罚,正合心意。
她现在关心的是三生石有没有落在诏王手中,连假惺惺的安慰话也省了。
两眼望天地追着玉玄进了客栈。
长乐府。
管家收到飞鸽传书,匆匆跑去暮雪斋。
云末和容瑾正在对弈。
“云公子,郡主昨晚遇刺的时候被人劫持,耽误了行程,没能赶上神算会。”
“有薛子莫带着大军护送,都被人劫了,不知是何方神圣这么了得。”云末面不改色。
“据说是诏王。”
“郡主没事吗?”云末落了粒棋在棋盘上,淡睨了管家一眼。
“郡主倒没伤着。”
“没事就好。”
管家站了一会儿,不见云末有话吩咐,退了下去。
容瑾冷清清地抬头起来,“你这次玩大了。”
云末微微一笑,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我赢了。”
容瑾低头,果然见云末的那粒棋堵在自己的气门上。
是夜。
凤浅坐在窗边,一手撑头,一手拈着一张纸凑上烛火烧去。
这是她花钱从未必知手上买来的消息。
未必知的信息网遍布全天下。
虽然没有人见过未必知的真面目,但传说只有别人出不起的价钱,没有他打探不到的消息。
凤浅是做刑警的,当然懂得买消息。
回到这世上后不久,就打听到专为人打探消息的未必知。
她深知买消息的好处,也深知买消息的风险。
在买消息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底牌交给了别人。
凤浅不敢把自己的生死压在未必知身上,关于小郎的事,不敢交给未必知。
但无关小郎的事,倒是愿意花点小钱,走走捷路。
凤锦不愿输在极品女手上,从来不参加神算会,今年为什么会突然来参加神算会。
难道凤锦知道她今天赶不上神算会?
她手上这张纸上写着关于凤锦的一些行踪。
凤锦在离开京城前,都没有出过府,表面上看,没有不妥之处。
不过她的丫头金串在侧门外,向一个倭人买过一把扇子……
从长乐府到樟州不是只有一条路,草堂乡不是最近的一条路,也不是最好走的一条路。
为了安全,他们走哪条路前往樟州都是保密的。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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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诏王的软肋
第56章诏王的软肋
长乐府里除了她的几个侍郎,只有和她随行的千巧知道路线。
千巧是虞皇的人,不会出卖消息。
消息不该是从长乐府里出去的。
如果不是长乐府,剩下的就只有薛子莫那边的人。
北皇只管收矿石,不会管她怎么去樟州。
太子为了国家利益也不可能走漏风声,让她涉险。
除了北皇和太子,知道路线的就只有父亲镇南王。
凤浅虽然和镇南王交往不多,但能感觉得到,镇南王是真心对她,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但父亲和凤锦一院住着,会不会无意中漏了口风给凤锦?
如果是的话,就该是凤锦把消息卖给了倭人或者诏王。
凤浅眸子里凝了冰。
她这个姐姐还真是恨她入骨啊。
止烨在门外轻咳了一声,“丫头,难道来一趟樟州,不出去玩玩么?”
凤浅起身开门:“和你去逛花楼吗?”
“樟州的姑娘远不及增城的姑娘漂亮,何必巴巴地跑这儿来逛花楼。”止烨抱着手臂,歪靠在门框上,“今天有夜市,去不去凑凑热闹?”
每年神算会,从外地前来樟州的人多不胜数,本地人也就瞅着这几天时间,把平时做的东西拿出来卖,卖得好的,能卖出一年的家用。
所以今晚的夜市比过年还热闹。
凤浅对凑热闹没有兴趣。
止烨把凤浅的手臂抓住,拽了就往外走,“走,玩玩去,整天老气横秋的,知道你的人见着,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了。”
“你以前跟我也是这么相处的?”凤浅摔开他的手,从小一个人独立长大,然后整天打滚在生死边缘的人,还能天真浪漫?
止烨突然欺身上前,手撑在她耳边门板上,阻止她的去路。
“想知道?”
“不想知道。”
凤浅后背贴着门板,冷冰冰地看着近在咫前的英俊面庞。
这个男人就象他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