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4 字数:5248
胸口象是有东西压住,突然心里发慌,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玉玄见凤浅额头上渗出汗珠,脸色瞬间白得象纸,吃了一惊,“喂,你怎么了?”
凤浅大口吸气,望着玉玄,想到四儿的话,把牙一咬,赌一把。
猛地向玉玄扑过去。
玉玄全神戒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有人袭击,却没防着凤浅。
为了保护她的安全,离她又近。
凤浅扑上来又全无征兆,竟被她一把牢牢抱住。
她怕他反抗,这一扑用尽了全力,玉玄全无防备,被惯性扑倒在地,凤浅重重地压在了他身上。
“我的老腰。”玉玄后腰被什么东西顶住,痛得抽气,从腰后掏出那东西,竟是一锭银子。
郁闷地磨牙,人家大户家小姐出门,银子都由丫头携着,她身上竟揣着这么大一锭银子,哪有郡主样,活脱脱一财迷。
翻身坐起,才发现胸前沉甸甸的。
低头见凤浅仍趴在他身上,慌了神,“妖……妖……妖精,你疯了吗?”
想把凤浅推开,但视线在凤浅身上溜了一圈,却不知从哪里下手。
随着他的起身,凤浅的身体慢慢往下滑,凤浅立刻往上爬,不让自己掉下去。
身体与身体间的蹭动,带来异样的感觉。
玉玄身体连忙后仰,凤浅却象牛皮糖一样紧跟着贴了上来,玉玄脸色大变,慌乱叫道:“妖精放手,快放开我。”
凤浅不但不放,反而手臂环过他的腰,五指相扣,把他抱得紧紧的。
玉玄虽然长得不象止烨和云末那样高大,但体态均匀,该有的全有,只是略小了一圈,凤浅刚好能抱住一圈,舒服得很。
他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凤浅的呼吸瞬间畅顺,刚才的心悸也随之消失。
凤浅深吸了几口气,也没任何不妥,眼珠子慢慢地转了半圈,“真有效?”
慢慢试着松手,呼吸也没变得困难,也没有刚才的心慌。
凤浅面露喜色,“玉美人,我太爱你了。”抬头向玉玄看去。
玉玄一张脸黑如锅底,嫌恶地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凤浅的额头,把她推开,唯恐再多一点皮肤碰到凤浅。
等凤浅从身上滚开,抓起身边薄被,反复擦碰到过凤浅额头的那点手指尖。
凤浅对玉玄的嫌恶无知无觉,喜滋滋地往玉玄手臂上摸,玉玄躲开,她立刻跟上,“真是护身符啊。”
车厢只有那么点地方,凤浅跟块粘皮糖一样粘着他,他能躲去哪里。
玉玄又不能当真揍她,气得脸青,最后被逼到门边,再没地方可退,见凤浅又扑了过来,忍无可忍,‘哗’地一声,打开车门,跳下马车。
在他跳车的一瞬间,凤浅抓住他的手臂,被他拖带着滚出马车。
玉玄吃了一惊,本能地去抓凤浅,但在要碰到她领口的瞬间,想到凤浅的厚颜无耻,手蓦地缩了回来。
凤浅直接趴在了地上。
接着‘嘶拉’一声,却是凤浅慌乱中双手乱抓,拽住玉玄的两条裤腿,她抓得极紧,而摔下车的力道又大,竟把玉玄的裤腿撕破。
玉玄两条没有腿毛的雪白‘**’,在夜风中颤抖。
被气的发抖。
骑在马上百无聊赖地看人打架的止烨,听见身后动静。
回头看见从马车里跌撞出来的两个人。
嘴角抽了一下,闭了一只眼把脸微微偏开,不忍心看看他们二人的惨相。
凤浅抬头,瞪着面前的一双修长的雪白小腿,过了会儿才回神过来,“人长得比女人漂亮也就算了,腿还长成这样,要不要人活了?”
周围本来没注意到玉玄的腿的人,也纷纷向玉玄的腿上看去。
玉玄脸上白了红,红了紫,最后涨得额头上冒出青筋。
瞪着凤浅,吃人的心都有。
止烨忙抓住凤浅后领,把凤浅提了起来,免得玉玄被气得失去理智,一刀把凤浅给砍了。
凤浅却毫无觉悟地看向四周。
虽然天已经黑尽,但隐约仍能看见路旁山坡上坟堆的形状,不时有几点鬼火闪烁。
果然如四儿所说,到阴气太重的地方,就容易出现状况。
照着刚才的情形看来,应该是极品女想强上她的身。
凤浅翻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碰到玉玄的那一瞬间,明显地感觉到一种热热麻麻的感觉,然后身体上的所有不适瞬间消失。
四儿说,云末,玉玄,止烨,容瑾,惜惜都是纯阳之人。
这么说,以后遇上魂魄不稳的时候,只要摸摸他们就可以赶走极品女。
惜惜不认识,摸不到。
容瑾有毒,不能摸。
止烨太不要脸,摸他的话,说不定要被他反摸,吃亏的事不干,止烨摸不得。
云末……
凤浅脑海里化出诏王的身形,象有块尖石头塞进胸口,硌得难受。
深吸了口气,挥去突来的烦燥,云末也不能摸。
现在只剩下玉玄可以。
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用这个护身符。
凤浅被止烨提开,玉玄涌到头顶的怒气刚刚缓和了一下,见凤浅两眼放光地向他望来,打了个寒战,拔了刀冲向刺客堆,狠杀狠砍。
他被凤浅激到极限的怒气,如果不发泄一下,不是他被气得爆血管,就是一刀砍了凤浅。
止烨手上马鞭抬起凤浅下巴,“丫头,你做了什么,把他气成这样?”
凤浅推开马鞭,“不过是摸了他几下。”
止烨‘噗’地笑出了声,以前‘凤浅’有贼心,没贼胆,用尽了歹毒办法,也没能占着他们这些人的便宜。
这丫头到好,全做了。
“我让你摸,你不摸,偏要去惹他。”
“你有他貌美如花,细皮嫩肉吗?”
“你喜欢这一类的男人?”止烨讶然。
“他是男人?”刚才那手感,比抱女人还舒服,凤浅直接忽视了他的性别。
“老子是男人,小妖精,你再敢胡说,老子砍了你喂狗。”玉玄手中大刀挥得呼呼起风。
“小心别闪了你的小腰。”凤浅看得揪心。
“滚。”
“哈哈……”止烨笑得从马上栽下来。
一个刺客突然快如闪电地穿过人群,象鬼魂一样出现在凤浅面前,手中尖刀向她刺来。
凤浅习惯性地做出反应,换成以前,以这人的手法,绝对伤不了她。
第54章 劫持
第54章劫持
但这身体远不如她以前敏捷,行动比她的反应慢了许多,眼睁睁地看着刀尖刺向她的喉咙。
就在凤浅以为难逃此劫的时候,一把没出鞘的剑横了过来,轻贴着她的喉咙,尖刀刀尖同时刺在那把剑鞘上。
剑光闪过,凤浅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刺客身子一斜,睁着眼倒了下去,长剑已经重新归鞘,刺客咽喉处慢慢渗出一排细小的血珠。
凤浅看着止烨手腕一转,把横在她脖子上的长剑收了回去。
凤浅慢慢转头,看向仍然吊儿郎当的止烨,这人的功夫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
止烨若无其事地揉了一下鼻子,“居然能冲过来,倒是个有点本事的,可惜……”
凤浅不知他可惜人家没杀死她,还是可惜人家连他一招都避不过。
止烨伸手过来,捏住凤浅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去,“女人遇上这种事,不是应该小脸发白昏倒过去?”
“谁说全天下女人都一种反应了?”凤浅对他的认知很无语。
“就算不昏过去,也该尖叫着寻求保护。”
“你手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完事了。”
“嗤……”
止烨把凤浅的下巴又抬高了些,细看着她的脸,她一脸淡然,绝对找不出‘害怕’二字,也绝对不是她所说的没反应过来。
这女人见惯了杀人流血。
拇指在她细嫩如花瓣的脸颊上抚过,细腻的触感瞬间在指间化开。
凤浅皱眉,“我出门前有洗脸,你搓不下来什么。”
他轻挑浓眉,笑了,她是在告诉他,她没易容?
如果她有易容,早就被他看出,他又何必迷惑这么久。
又有刺客扑过来,向他们直劈过来。
他仍捏着她的下巴没放,握着长剑的手指轻弹,剑鞘向上脱飞出去,没看见他怎么动作,寒光闪过,剑尖刺进来人咽喉,他缓缓拔出剑,剑刃上连一滴血也没沾上,剑鞘恰好落下,准确无误地戴进他手中长剑。
尸体向后倒下。
“真不害怕?”
“你们这么厉害,我干嘛要怕?”凤浅打着哈哈,她知道他指的是她不害怕杀人。
“我困了,去睡会儿。”凤浅把他的手扳开,爬回车上。
凤浅刚把车门关拢,突然横里伸来一条强壮的手臂,把她抱住,凤浅只来得及看见一张戴着面具的熟悉面孔,就被捂住嘴,卷进宽大的黑色斗篷,鼻息间尽是属于诏王混蛋的好闻气息。
垂下眼,从脚下看着车厢地板无声地滑开,她完全无法反抗地被他抱着跳入车底,木板随即重新关拢。
刺杀如凤浅所料地很快结束。
玉玄提着染着鲜血的阔背大刀,与止烨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马车车门。
下一瞬,瞬间僵住。
止烨见他神色有异,伸脖子过来,往里一睨,也是一怔。
恰好薛子莫收拾了残局,过来汇报,看着空荡荡的车厢,也懵了。
凤浅被裹在斗篷里,头顶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能感到上面地毯式地搜索。
凤浅扒开头上的披风。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约看见他银亮的面具在黑暗中微微泛着微光。
但她却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凤浅用手指在他手臂上写字,“那些刺客是你的人?”
他低头下来,温热的唇轻贴住她的耳,低声道:“不是。”
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凤浅的耳边碎发,搔得她耳根发痒,凤浅身子一僵,脸上火烧火灼一般,开始发烫。
“紧张?”
凤浅写道:“我为什么要紧张?”
“怕我在这里对你……”
凤浅身子紧贴在他身上,他的胸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挤压着她,这种情形,是女人就会有这种担心。
何况还是对她侵犯过两次的混蛋。
但这么承认太丢脸。
凤浅违心否认。
“我没有。”
“既然不怕,我们来一次?反正他们不会这么快离开,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疯子。”凤浅连手指都僵了。
他低笑了一声,抱着她依着身后石壁滑坐下去,仍只紧抱着她,并没有别的动作。
凤浅望向头顶,暗暗着急,这些笨蛋找来找去,怎么就没想过把马车拉开来看看。
如果把马车拉开,下面这么大一个洞,不会没有半点痕迹。
“他们就算拉开马车,也看不出这地下有问题。”他象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立刻扼杀了她报着的一丝侥幸。
“上面的那些人,真不是你的人?”
“我的人不会这么脓包。”
自大狂,凤浅白了他一眼。
“让我的马车恰好停在这个位置,你是怎么做到的?”
凤浅在黑暗里时间长了,大概可以看见,他们所在的地洞,比马车车厢还要小一些。
马车要必须停在地洞上,他才有机会从这里面进入马车。
前面的人马停下,马车也跟着停下,根本不可能自己想停哪里就停哪里。
“很简单,薛子莫带的队伍是皇甫天佑的私家军。这支队伍凶悍无比,队伍要凶悍,就得训练有致。连行军的步伐都已经成为习惯。我们只需查明他们有多少人,就能算出你的车离前头的距离,然后在前面引发塌方,设置障碍。先头军一停下,这后面的自然也跟着停下,根据他们习惯性的步伐,不难算出马车的位置。”
他说的简单,但只要差一步,他的计划就会全盘落空。
所以每一步,都得计算得精确无比。
“这马车是怎么回事?”虞皇如果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而订制的马车,不可能在地板上弄一个诏王知道,而她却不知道的暗门。
“不过是找人临摹了张这马车的图纸,再把图纸略改了改,造了一辆看似一模一样的出来,然后找机会把车换一换,这有何难?”
凤浅于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直接没了语言。
这人确实可怕,怪不得能成为所有君王顾忌,又害怕的人物。
“刺杀我的人是什么人?”
“倭人。”
凤浅抽了口气,这神算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