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5-03 16:34      字数:5142
  凤浅咬牙抬头,看向闲然站在一旁的男子,胸口闷痛得象要窒息过去,紧咬着的下唇渗出血珠。
  美男子与她四目相对,坦然地瞧了她一阵,缓缓踱到床边,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抚去她唇上渗出的血珠,笑意里的嘲讽之意越深。
  “杀自己的父亲,真是毫不手软啊。”
  “他不是我的父亲。”
  凤浅忍着把他手指咬断的冲动,面颊紧绷得发痛。
  他轻蔑地笑了,那笑暖如阳光,说出的话,却让人寒到极至。
  “他好歹也养了你几年,你为了活命,连养育之恩也否认了。金彪为了活命,自己的女儿也能玷污,你们真不愧是父女。”
  凤浅冷笑了一声,连争辩都省了。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他床上的。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穿着古装。
  更不知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一无所知,解释又有何用?
  就算她说破了嘴,对方也不会相信。
  反正是死过一回的人,再死一次,也没什么不同。
  就当自己倒霉,被狗咬了,别开脸不再理他。
  他蓦地伸手过来,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凤浅本能地抓向他的手腕,乘机把对方制住。
  可是伸出的手,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根本不可能制得住对方。
  这一发现,让她瞬间冷静,放开他的手腕,抓住下滑的被子,把身体裹紧,不让自己露出更多的肌肤,任他而为,丝毫不加反抗。
  她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接下来他的举动也让她感到意外。
  他没有将她剥光与金彪绑在一起,反而走到屏风后,扯开她身上裹着的锦被,将她掷进那里放着的一个装满热水的浴桶。
  热水溅了她一脸,然冰冷绷得紧痛的身子被热水一泡,却舒服得她差点叫出声。
  他退开一步,抱着手臂靠向身后屏风,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凤浅没有被人观望洗澡的习惯,但知道向这种变态提条件,根本是自取其辱。
  一言不发,背转身,将身子尽可能地没入水中。
  他静看着她优美的背影,腹间竟是一热。
  自从亲眼见母亲被辱,而他又亲手杀死母亲后,再美的女人承欢在他身下,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就算男人本能,再涨痛难忍,也无法在那些女人身上泄出,更别说有任何快意。
  而刚才与她,竟是那么自然,那么心安理得……
  那感觉幻如梦境,他真想试一试。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站直身,解开腰间松松挽着的系带,任丝滑的袍服从肩膀上滑下,长腿一伸,迈进浴桶。
  凤浅吃了一惊,回头过来,恰好看见他那里,眼皮一跳,白着脸向后退开。
  但水中只得这点地方,她能躲去哪里,后背刚贴到身后桶壁,已经被他拽入怀中。
  又急又怒,用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出来,握紧拳头在他肩膀上一阵乱打,却象锤打在一堵铁墙上,全无用力,怒道:“你又要做什么?”
  他那物抵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她越是挣扎,越是挤压撩弄得他腹间邪火乱窜,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
  深幽的黑眸锁定她如野猫般半眯的眼,忽地一笑,那笑荡人心魂,凤浅的心脏突地一跳,竟微微失神。
  他眼里笑意更浓,也不说话,一双大手握了她只得一握的纤腰,往上提起,令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抵了那美妙之处,将她的身子缓慢而沉稳地压了下去。
  痛意袭来,她才赫然惊醒,踢着腿想要脱身出去,却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任她如何动作,仍是被他缓缓地压下,满满地象是要被他撑破,痛得连头发尖都在颤。
  凤浅被他撞得身子乱晃,那痛更是一波紧一波地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痛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浪高过一浪地酥麻,抑制不了,也挥之不去,到得后来,她已经无力抵抑,只有任自己漂浮在那快意浪潮之中。
  她看着屏风上投下的两具不断撞击着的投影,死心地想:“罢了,就当是招了个绝色美男一流,弥补她这些年身边的空缺。”
  他象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外头敲过更声,已过一个时辰,他却丝毫没有疲惫之态,进出间反而越来越狠,越来越猛,直捣得她浑身上下如同要散架一般,身子软得没有一丝气力,如同风中残叶一样在他手中摇晃。
  她想,或许真会死在他身下。
  外门传来一声轻咳,“主上,金彪的王妃说在服毒之前,要见一见主上。”
  美男子正在舒服的时候,被人打扰有些不悦,冷道:“不见。”
  门外人迟疑一下,仍道:“她说……是关于凤浅郡主的身世。”
  凤浅涣散的神智突然变得清明,身子微微一震,瞬间绷紧。
  他停下动作,睨了僵在他身下的凤浅一眼,蹙了蹙眉,“带她进来。”
  凤浅泛红的脸,慢慢转白,这牲口当着那个所谓的父亲的面侮辱了她,还要让她‘母亲’来观摩不成?
  她眼里怒气腾腾,与他饶有兴味的目光一触,识趣了选择了闭嘴。她不会怀疑,如果她越是冲撞他,他越会这么干。
  她的沉默让他眼里的渴望又浓了些,忽然俯身。
  又一波极致的快意瞬间在她体内化开,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眸子一黯,他渴望的快意也随之而来。
  “安王妃来了。”外头传话。
  凤浅呼吸一窒,整个人僵住,而他却仍不理不顾地横冲直撞起来,让身与心的渴望冲上云霄。
  安王妃被人推跪在屏风外头,屏风后腾腾热气中夹杂的粗促呼吸让人面红耳赤。
  她抬起头,眼里迸着恨意,平静道:“我家国公爷九年前收留凤浅的那个地方叫麻婆村。”
  凤浅不知安王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麻婆村’三个字,却象一柄重锤直直地敲上她胸口。
  她前世就是生活在‘麻婆村’。
  在她身上纵横的身影却猛地停住,她抬头看去,恰好看见他黑不见底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安王妃接着道:“听说这孩子是诏王一手养大的。”她说到这儿扬声笑了起来,“诏王,自己养大的孩子的滋味,如何?”
  凤浅浑身的血刹时间变冷,安王妃颠狂的笑声如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环视四周,事到如今,她再不能自欺欺人地认为,现在不过是在演一出戏。
  这里也有一个地方叫‘麻婆村’。
  被称为诏王的美男子定定地凝看着凤浅,没有她想象中的暴怒,他看了她一阵,淡道:“说完了?”
  安王妃咯咯笑道:“我家王爷一直记挂着你母亲的柔软身子,这丫头的身子骨也象你母亲一样柔弱无骨,所以才养着,等她长大,收为己用。为了让她长得更好些,她打六岁起,就用各种灵药浸泡,所以她一身肌肤细滑如丝,身子柔若无骨,较寻常女子更敏感许多,她这身子是天地间难有第二的尤物。”
  美男子眉头微蹙。
  安王妃笑声大起来,近乎疯狂,“诏王,我们把你全心护着的孩子,调养得是否还合您心意?”
  美男子眼里寒光闪过,冷道:“让她闭嘴。”
  护卫按住狂笑着的安王妃,一杯毒酒灌进她口中。
  凤浅隔着半透明的屏风,看见安王妃雍容华贵的身影如扶风断柳般歪倒下去,伏在地上不再动弹,紧接着被人拖了出去,房门再次合拢,只剩下她和紧压在她身上的他。
  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冷,心想,这下他该放开她,再送她一杯毒酒,将她灭口。
  哪知他盯着她看了一阵,停下的动作竟又再缓缓动作起来,竟比方才温柔了许多。
  凤浅眼中一瞬的恍惚渐渐清明,她微仰着头,冷冰冰地望进他难辩的眼,“你不觉得恶心吗?”
  高高燃起的红烛爆出一团火星,他动作微顿,却更加猛烈起来,进出间再无留情,“她的话,你也信?”
  凤浅当然知道安王妃说那些话,就是给他添堵,但不知为什么,她竟相信安王妃所说的话,“你也相信的,是么?”
  熠熠烛光里,他脸上潮红未褪,唇角仍攒着一抹讥诮笑意,“你该不会以为,凭着她那些话,我就会顾惜你?”
  凤浅疲惫地闭上眼,“你这是想破罐子破摔么?”
  他半睁了眼,手指抚过她微微红肿的唇,原本冰冷的眸子里漾着一抹秋水桃花般的满足笑意,“你是想激我杀你?”
  凤浅是经历过死前的恐惧的,那种恐惧,她就是想一想,心脏都紧缩得发痛,但这么被这个生冷不忌的变态折磨,不如死了的好。
  他懒懒地看了她一阵,道:“你可知,我那些属下有多恨金彪,离了我,只有‘死’一条路可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凤浅的心猛地一紧,在古代战败国的女子被丢给将士们玩弄至死的多去了,“就是去地狱,也强过这般。”
  他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微抬了脸。他不好女色,却也不能否认这张脸极美,分明的五官无不精致得无可挑剔。
  她眼里的倔强撩到他心底深埋地一处柔软,眼里浮上一抹玩味,道:“你想以死来离了我,我还偏不如你所愿。”
  凤浅嘴角浮上一丝讥诮冷笑,“你玩弄着的,不过是一具没有心的身体,很有趣吗?”
  他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笑了一下,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慢慢抚下,她肌肤的细腻感触在掌间化开,让人恨不得将她揉碎。
  他手掌用力,把她紧按向自己,眼里闪过一抹邪媚的玩味,“安王妃有一点说的很对,你这身体确实很得我心。”
  第3章 荒谬的赌约
  第3章荒谬的赌约
  凤浅气塞,怎么就忘了男人都下半身的动物,女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发泄和玩乐的工具。
  “还当真了。”诏王‘哧’地一声低笑,声音柔媚,拇指抚过她唇上的齿痕,“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你的心,是我的。”他手掌移动,轻覆上她的胸口。
  “挖出来给你么?”凤浅听到世上最可爱的笑话。
  他对她做下那些事,她还会把心给他?
  当她是小说里的那些脑残受虐狂女主?男主把她虐心虐身,各种虐,她还毫无尊严地爱上那男人?
  他低头下来,亲了亲她的嘴角,“我放你离开,赌你一定会爱上我,如何?”
  “好。”凤浅想也不想地回答。
  他明知道她会如此,但看着她爽快的样子,仍止不住微蹙了蹙眉,“就这么想离了我?”
  凤浅心里嘀咕,自大是病,得医,“不是打赌吗?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我终身予你为奴。”他语气轻漫闲散,好象赌掉的只不过是个硬币。
  凤浅脸色微微一变,终身为奴,除非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否则压上的就是一个人的一生。
  她虽然不认为自己会输,但一个人的一生,她也情不自禁的迟疑。
  “怎么,不敢赌?”他轻挑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
  “笑话。”她将他推开一些,“你就等着给我当奴隶吧。”
  “你输了,又如何?”他捉住她推来的小手。
  “你想要什么?”这个人虽然开出这么脑残的赌局,但凤浅没有认为对方是脑残,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目的。
  “到时,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他说的轻松,但凤浅不会蠢到认为让他用一身来下注的事会是件简单事。
  不过是什么事,她不想问,也不必要问,因为她不会输,“一言为定。”
  他扬眉一笑,忽地重新将她按紧。
  凤浅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撑住他,不让他继续深入,“不是说了放我离开。”
  他忍了这许久,已经是忍无可忍,她的不配合让他有些恼火,抓住她的手,反背到她身后,身体猛地一沉,径直进到最深处,紧窒的完全包覆让他舒服得半眯了眼,“等完事了,自然放你。”
  凤浅急了,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出来,“你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气塞,这女人……
  抬眼瞥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回,自行动作,再不理会她的废话。
  或许真是应了凤浅的那句话,没完没了。
  凤浅不知道他到底折腾了多久,只知道他抱着她从水里滚到床上,一次又一次的情潮把她折磨得欲生欲死,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他撞散掉,直到她再无力承受的时候,他彻底的释放。
  这场?